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乱动,我可不想碰到你的——”他突然附耳上去,“心窝。”实则是指她的双峰。
突然间,他闻到她的耳际与青丝处隐隐飘来一股兰花香味,令他不由自主地一再闻着那抹清新。
纪玥璇却被他的动作吓得花容失色,“好卑鄙!”
打从她懂事以来,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这么靠近她,这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抱住自己、困住自己、搂住自己!
他……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他听她这么说,却霍然大笑,“卑鄙是说你吧。”
“你、你放开我,我答应跟你走就是了。”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果然放开她,因为他知道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请。”
“哼!”她不领情。
“小——”王晓月急急喊住准备离开房间的纪玥璇,又转向易天令,“易天令,你不可以带走‘晓月'。”
他未作反应时,纪玥璇却抢白,“你就是易天令?”
昨天下午她来得晚,没听见之前的介绍,所以不识此人就是她的“拒绝户”!
惨了!
听四姐夫说,那次她拒绝他时,他几乎不愿救她!最后,不知道四姐夫是怎么说服此人,才经四姐夫指导她的主治大夫,好不容易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想来,这个男人—定很恨她!她现在因察盗罪落到他手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等等……
易天令不是心脏科的名医吗?怎么突然变成捉小偷的警察?
最令她不解的是,昨天他竟在展览会场上出示搜索令!
他究竟是什么人?
“易天令,你应该只是个心脏科医师吧?这会儿怎么扮起了铲奸除恶的警察?”纪玥璇冷不防地问道。
易天令对她的疑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打击犯罪人人有责。再说,那块窃玉是我好友所有,现今遭窃,难道我不应全力找回吗?”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你……”她不相信他的说辞,但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只好不作声。
易天令冷冷地睇着忿忿不平的她,突然兴念,一把摘下她的墨镜。
谁知对上她如星辰的双瞳时,他怔住了。
昨天她病撅撅的样子尚看不出它的魅力,如今……这带着点点星火的眼瞳像是魔魅的晶钻,熠熠发光,仿佛向世人召示着它的存在,佐以两颊因惊怒而薰成的艳红,真是人间绝色!
“你太过分了!”她愤怒地抢回墨镜,又架回了鼻梁。
他也在这时回神。“走吧。”
“晓月。”晓月喊道。
“我去去就回,我就不相信他能拿我怎么样!”纪玥璇安慰道。
其实她心底一点儿也没把握,他是不是会很快放了自己。
易天令驾着他的积架跑车,载着纪玥璇往回家的路上,从繁华的街道驶进山间绿荫扶疏的巷道中,—直静默不语的纪玥璇才开口间道:“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易天令仅是冷笑,也不作答,手中的方向盘却在此时作了大幅度的转弯,瞬间煞车。“到了。”
只见一面宽广且高大的铁门,正缓缓地打开,这时,迎面而来的人恭谨地向易天令的车身作揖,“少爷,你回来了。”
易天令仅是颔首。车身再次滑动……
“你带我到你家做什么?”就算她是嫌疑犯,也不该到这个人的家中啊!这是哪门子的法律?
他仍是不言不语,又是一个大转弯,一栋宏伟的巴洛克式建筑物即呈现在眼前。
纪玥璇必须承认,这栋建筑在台湾的确独树一格。
“下车吧。”他冷冷地说,人一从驾驶座走了出来,马上迎上一个和蔼的老人家。
“少爷,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话毕,就看见纪玥璇从前座走了出来。
一身黑衣黑裤的纪玥璇,在金光照耀下显得分外白皙,墨镜下的眼神他虽看不见,但以他的经验判断,它应是璀璨动人的,否则少爷绝不会将她带回来。
易天令没有解释自己行为的习惯,尽管他是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
“先带晓月小姐上楼梳洗一下,待会儿再带她下来见我。”话落,他便迳自走开。
“易天令,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沉不住气。
“好意。”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对着老管家说:“田伯,麻烦你了。”再次转身就走。
田伯也是一怔。
少爷从不带女人回家,这回是带回来了,可是……态度却很诡异。
可是,怎么说他都是个下人,不便说什么,相信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晓月小姐,请。”田伯恭谨地说。
纪玥璇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有劳您了。”不再抗议地跟着田伯进屋。
谁知易天令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带她去一楼的别院吧。”
她吓了一大跳地反过身子,险险投入他的胸膛,连忙又往后退了去,却因过于慌张,身子忽然一斜,整个人从旁边跌了去……
他却在这时将她捞回胸前,“这么大个人还会跌倒。”声音却出奇的冷淡。
“你若不出声,我也不会跌倒。”她生着闷气,呼吸也越来越急。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心脏好像不好,那最好不要太激动。”他霜冷地睇着她。
“你——”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稳心绪,却发现这个男人真有本事将她逼疯,同时,她也发现他真的很自负。
“田伯,麻烦你待会儿送些点心到花厅。”话说完,他迳自朝二楼走去。
纪玥璇这才有机会打量他的背影——
一身净白长裤的他,修长挺拔,自然微鬈的棕色头发,为他肃冷的脸添了些许暖意,如果他不是那么冷冰冰的话,他会是个极受欢迎的男人。
不过,她很怀疑,他会在乎别人的眼光与崇拜!
因为这两天和他“周旋”下来,她发现他是个难缠的人,而且话少得令人抓狂。
可偏偏她现在是他的阶下囚,唉……
“晓月小姐、晓月小姐——”田伯一再唤道。
“对不起。”她尴尬地笑了笑。
“这边请。”田伯带着她往正厅旁边的另一栋小屋走去。
“这里是?”好典雅的房子。她有点好奇会是谁住在这里?
“这里曾是老夫人写作的地方,由于她的膝关节不好,无法爬楼梯,于是少爷就为她特别加盖了这栋别院,方便她工作及休息。”
“那我现在用这房子方便吗?”她可不想成为不懂礼教的“客人”。
是客人吗,还是犯人?现在连她都糊涂了。
“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田伯也觉得惊讶,别院一直是外人的禁地,他竟然让她进驻。
“那……我会小心的。”小心地不去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
“你真是蕙质兰心的好姑娘。如果你不觉得田伯罗嗦,我觉得你如果拿下这副墨镜会更亲切些。”
“哦,对不起。”她连忙拿下它,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
“你真是个漂亮的丫头。”田伯对上她晶灿的双瞳,怱然像是明白什么似地。或许就是这双熠熠瞳眸,让少爷为她破了许多例。
“田伯,让你取笑了。”虽然她听过无数的赞美,但由一个老人家口中说出,反倒觉得窝心极了。
“你先梳洗,我退下了。”田伯徽微弯着身子,准备离开别院。
“谢谢你。”她这才仔细观赏别院的陈设,淡青的壁色,辉映着一株株青翠的盆栽,佐以整齐排列的书架与精致的玉品,给人一种清新典雅的感觉。
突然间,她看见书桌旁挂着一副玉体横陈的裸女素描,风姿撩人却又染着一丝喜悦,似在等待爱人临近,那抹期待又羞怯的神情,专注而绮美。
霍地,她想起窃玉几乎是按照这幅案描雕刻的。
为什么这幅画会在这里?它和窃玉有什么关系?而易天令又与窃玉有什么关系?
“看够了吗?”易天令的声音再次从门边传来。
“你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吗?”她又吓了一跳,转过头白了他一眼。
“偷偷摸摸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他毫不介意地从门边走了进来。
“你再出口伤人,我绝不原谅你!”她又被激怒。
“我不在乎。”他冷哼了声,迳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那你在乎什么?”她直觉反问。
“真相。”
“真相?”
“就是你为什么要偷窃玉?是那个胆小如鼠的纪玥璇要你这么做的吗?”一提到“纪玥璇”他就不由自主地恼火,说话也就跟着刻薄起来。
“易天令,我没有偷窃玉,也没有人可以指使我!我还要警告你,不准你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