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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哥。这人是仁义堂的老大,名叫朱青山,手底下有一百来号人。”
“哦!”任长风点点头,冲着中年人笑道:“眼来是朱老大!我冒昧的问一句,与南洪门交战时,朱老大带来多少兄弟?”
那中年人支支吾吾了半晌,方小声说道:“有三十多号兄弟!”
“三十多号兄弟!”任长风哈哈大笑,边笑边走到中年人的身旁。
后者见状,急忙要站起身,任长风按住他的肩膀,笑道:“朱老大不用客气,坐、坐、坐!”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听下面的弟兄说朱老大的手下可不少啊,足有一百多号人呢,怎么和南洪门交战时,就只带来三十多号?”
其实,众老大们心中都有数,让自己和南洪门去打,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带的人再多也是做炮灰的命,所以每个老大或多或少都有些保留,谁都没傻到把全部的兄弟都带出去。朱青山当然也不例外。
现在听到任长风的质问,他结结巴巴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任长风嗤笑一声,说道:“为了打败南洪门的势力,我们和文东会的兄弟们都用出了全部人力,兄弟们不知流了多少血、多少汗,而你,只知道浑水摸鱼,滥竽充数,坐享其成,现在还好意思向我提要底盘吗?”
“这……”朱青山被任长风说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长风按住他的肩膀的手猛的用力一推,喝道:“不出力,还想要好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给我***滚出去!”
“任……”朱青山还想说话,任长风用刀一指会场的大门,厉声喝道:“滚!”
朱青山站起身形,满面的羞愧和难色,举目看向其他的众老大,希望他们能为自己说几句话。众老大们一个个垂着头,对朱青山求助的目光假装没看见,他们现在连自己的那份应得的利益都未必能拿得到,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
正在这时,一名三十出头的汉子站起身形,冲任长风说道:“任先生,当初你邀请我们帮你们北洪门的忙,可是以上海地区的全部地盘分给我们大伙作为条件的,现在你挑三拣四,明显是出尔反尔,不想把场子分给我们大家嘛!北洪门作为一个全国性的大社团,竟然不讲信誉,我也无话可说,既然这样,我想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告辞!”说着话,这名汉子晃身就要向外走。
当他走过任长风身边时,后者突然一抬手,用唐刀拦住那汉子的去路,笑呵呵地说道:“你走可以,不过得把话说清楚了。没错,当初我是承诺过,把上海的底盘都分给你们,但作为的交换条件是,你们得出全力来帮我们,如果有人暗中保留实力,那么讲了说不起,我一寸底盘都不会分给他!”
那汉子看了看横在自己面前的唐刀,再看看任长风,摇头说道:“你当初并不是这么说的,也没有给我们订下什么条件。”
任长风含笑说道:“那你一定是记错了!”
“我肯定没记错!”
“看来,得让我帮你想想了!”说话间,任长风手臂一挥,掌中的唐刀直想那汉子胸口划去。汉子似乎早有提防,见任长风一刀划来,急忙向后急退。可是他只退出三步,只听扑哧一声,他的身子猛的僵住,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慢慢的底下头来,只见自己的胸前透出一只到尖,猩红的鲜血顺着刀身上的血糙流汩汩出。
他想转回头,看看是谁在自己的手后暗下毒手,可惜脑袋只扭到一半,眼前发黑,身子无力,人已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他身后站有一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辛海,他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阴笑,弯下腰来,在汉子的尸体上蹭了蹭刀身上的血迹,然后将刀收起,又坐回到椅子上。
看着尸体,任长风耸耸肩,无奈地叹口气,笑呵呵地说道:“人的记性很重要,一旦不灵光了,下场肯定会很悲惨,各位老大,你们说是不是?”
现在的会场简直快变成了屠场,地上已经躺着四具尸体,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
众老大门皆是如坐针毡,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北洪门招集的这次会议,根本没有打算分割地盘的意思,他们只是想杀人灭口,现在,众人都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听北洪门的花言巧语,更后悔自己今天到北洪门分部来。可惜,此时后悔也没有用了,他们连逃离此地的机会都没有,刚刚被杀的那名老大就是前车之鉴。
没有人回答任长风的问话,会场内静得只剩下众人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
任长风对眼前的效果,对众老大们的反映都很满意,他沉没了一会,恍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朱请山,疑问道:“看起来,朱老大是不想走喽?”
“不,不,不,我走,我马上就走!再见!任先生再见!”朱青山连声惊叫,语无伦次地边说话边向任长风鞠躬,然后逃也一般地跑出了会场。
现在,众人反倒羡慕朱青山。
看着朱青站离去的背影,任长风悠悠而笑,随后又走到地图前,再次指了指静安区,疑问道:“哪位老大还想要静安的地盘?”
“……”任长风移动刀尖,又指向下一个区,问道:“哪位老大要谱陀区的地盘?”
“...”
“闸北区呢?”
“...”
任长风每指一个区,每问一遍,可是每次发问皆都无人呢答话。最后,任长风的唐刀指到了黄浦区,坐在三眼附近的白紫衣也随之兴奋起来。任长风问道:“黄浦区!上亥最繁华的街区,我想这里肯定会有人要吧!”
他话音刚落;白紫衣满脸从容的站起身;说道:";任兄;这里你就不用再问了;三眼哥早就承诺过;要把黄浦区给我!";
";让给白兄你?!";任长风故意装糊涂。
";似的;呵呵!";白紫衣轻声而笑;同时还不忘冲着三眼连连点头。
任长风抬手就杀人;别人怕;可白紫衣不怕;首先;他觉得自己对谢文东有恩;北洪门在上海最危急的时刻;自己帮过他们;而谢文东也一直与自己称兄道弟;任长风再嚣张再张扬;不能不给谢文东面子;所以不敢对自己怎样。第二;他与文东会合作过多次;之间常有往来;与三眼也算得上是";交情莫逆";;所以任长风就算要对自己动手;文东会的干部们也会阻拦的。
正因为有这两点依仗;白紫衣才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情;主动站出来索要黄埔地区。
任长风看着白紫衣;点了点头;说道:";进攻南洪门的分部;白兄可谓是倾尽全力了。";
这倒是实情。打南洪门分部时;白紫衣真把自己最精锐的兄弟都动用上了。
白紫衣大点其头;正色说道:";没错!我是谢先生的好朋友;当然也是北洪门;文东会的好朋友;为了帮你们;我什么都不在乎;这一点上我和其他老大们可不那一样;对洪门;我从来没有保留过什么!";说话时;他还得意地环视了一周在座的众老大们。
论起讲场面话;白紫衣绝对是一流的。
任长风垂下头;疑问道:";白兄可认识高强?";
";当然认识!";白紫衣莫名其妙地看着任长风。
任长风说道:";他是我的兄弟;但现在却躺在医院里。文东会的很多兄弟都躺在医院里。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作战不利;没有起到有效的辅佐文东会;牵制南洪门的作用;才导致那么多的兄弟们出现伤亡!";
他根本就找不到正正当当除掉白紫衣的借口;现在是胡乱找托词;沾边就往上赖;想改白紫衣来个欲加之罪。
第87章
听了任长风这话,白紫衣哭笑不得,他说道:“我就这么大的本事,已经全使出来了,打不过南洪门,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责任?”
“你当然有责任!”任长风冷笑一声,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身为白家的老大,做不到身先士卒,下面人哪个能拼死去战,白家人员作战不利,责任当然都在你这个老大身上!”
“这···你···”白紫衣被任长风说到痛处,脸色涨红,憋了好一会,方说道:“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任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直说吧!”
任长风正色道:“一直以来,我们给你们白家的好处都是最多的,可是你们非但帮不上我们的忙,反而处处拖累我们,若是这样还把黄浦地区的场子分给你们,怎能让其他老大们服气?所以说,黄浦区恶毒场子白兄还是不用要了,另外,我们以前分给你的那些地盘也应该统统还回来,起其他老大们去分享,白兄,你意下如何啊?”
“放你M了个屁!”
白紫衣气的肺子都快炸了,指着任长风的鼻子,跳脚大骂道:“北洪门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任长风,我告诉你,我和谢先生是好朋友,你能欺负得了别人,但别想欺负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