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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巍巍地吸口气想强迫自己抽开手,却是徒劳无功地更往她的双峰探近。“襄湖。”
“嗯?”易襄湖轻哼回应着,圈搂着岩子君的颈项闭上眼眸,感受他的手似有若无地触摸自己的奇异感受。
岩子君稍稍退开她的身边,燃了欲情火焰的双眸深深凝视易襄湖。“睁开眼睛看着我。”
当她慢慢地顺从眨动瞳眸注视他,岩子君俊脸慎重,“我要你。”
易襄湖震撼!
“打从十多年前你爬着狗洞钻进岩府的后花园里,我就决定我要你。襄湖,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点。为了留住你,我岩子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不知为什么,易襄湖只觉浑身颤抖,泪眼涟涟。“不可能的,不可以……”她不要他牺牲任何东西,绝不要!
“你是别人的妻子吗?”例如石三。
易襄湖不知如何回答。
“襄湖!”
易襄湖仰起婆娑泪眼凝视他,“如果我是别人的妻子,你会放开我吗?”
岩子君以泱绝的笑容回答她,“绝不!”
铿锵而坚决的两个字再度唤出易襄湖的热泪,她缓缓摇头回应岩子君对自己无声的催促。“不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妻子。”
一听见这句话,岩子君轻轻伸手捧住她泪湿的脸庞,将额头抵在她的额际,放松似的吐口气。
“我以为你又再度在我不注意的当口离开我了。”
易襄湖无法开口,只是一径地摇头。
她这婆娑的泪颜好脆弱,惹得岩子君既心疼又不舍,温柔地捧起她的螓首,他缓缓降下双唇……
突然,柴门被人轻敲几声。“喂,子君?你在里头吧?我是锻天啊,快出来,现在外头正好没人!”一听见外头有声音,易襄湖立刻羞怯地推开岩子君。
他轻轻叹口气,伸手替她拉好御寒的外衣。“出去吧?”
“嗯。”
小心翼翼跨出柴门外的岩子君直觉地将易襄湖护挡在身后,却抵挡不住韦锻天的热情,只见他兴匆匆的越过岩子君热切地伸手打招呼,“唷,杀人犯嫂子,这是咱们头一次正式见面。”
“别叫襄湖杀人犯!”岩子君立刻发标,忌讳的很。
“是、是。唉,嫂子,你应该已经认出谁是那个将罪名栽赃给你的人了吧?”
岩子君大感诧异,转身面对易襄湖。“真的吗?”
一提起这话题,易襄湖竟不自觉地感到寒冷,悄悄地往岩子君的身旁靠去。“嗯,就是总管湛刚。”
韦锻天挑了挑眉,“果然不出我所料。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嫂子你放心,我一定把这家伙的罪状给揪出来还你清白。包在我韦锻天的身上,只不过可能要一点时间哦。”
“拜托你了,锻天。”岩子君慎重地拍拍好友的肩膀。
“放心吧,我这御捕的招牌可是皇上亲赐的呢!没两把刷子怎么担得起?只是,子君,你那边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他们两人之间的沉闷气氛引起易襄湖的关切,“子君有什么事?”
韦锻天不顾岩子君的暗示一古脑的说了出来,“他这回可惨了,如果不把郡南王府里头的一封信偷出来的话,嫂子,你丈夫可能要被皇上砍脑袋啦!”
“什么信?”
“襄湖,你别听这家伙乱说——”
“你闭嘴!岩子君,你又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对不对?我曾经告诉过你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讲的,你该死的又忘记了是不是?没关系,这笔账我以后再跟你算!”
易襄湖视线一转瞟向韦锻天继续方才的话题,直到她弄懂每一件事。“这么说,只要子君把那一封镇西卫大将军写给郡南王的信偷出来,就能够向皇帝交差了?”
“对。唉,子君,你瞪我做什么?是嫂子要我说的嘛,你有本事去瞪她啊。”
易襄湖灵活的眼珠子转了转,揪起岩子君的官服,“有办法了!你去前厅负责引开郡南王的注意,我去书房帮你偷那一封信。”
“不行!”岩子君直觉地反对,“我不能让你涉险。你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性,我先前派出多名大内高手,却没有人生还离开,与其让你去送死,我宁愿自己潜入书房去偷——”
易襄湖按捺不住,“你知道书房在哪里吗?”
岩子君顿了顿,“我可以找。”
“我不用找,因为我已经知道书房在哪里了,别磨蹭了,就这么说定。子君,你赶快假装莅临王府引开其他人的注意,我去荡风阁偷信。”
“不要去,襄湖——”
她纤细的身影早已跑开老远,“我们就约在临县的财进客栈见面,你知道那里对吧?”
“襄湖!”望着她奔开的身形,不知怎的,岩子君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还发呆啊!”韦锻天猛拍了他一记,“赶紧分头行事啊!你得负责引开其他人的注意,免得害了嫂子被人发现呐。”
不得已,岩子君又望了望易襄湖消失的方向旋而转身离开,距离又再度将两人拉远,不知是否再有重逢的一刻。
“君爷,我们在这财进客栈已经待五天了,您到底在等待什么呢?”魏忠忍了好几天的疑惑,终于在今天鼓起勇气提了出来。
只见岩子君不予回应,依旧默默地站在窗边往外望。
“君爷?”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魏忠只得压下满腹的疑惑安静退下。
襄湖不会有事的,她不可能有事的,这些天来,岩子君反复地这么说服自己。直到连他再也按捺不住强忍的恐惧,擂起拳头重重敲击在桌面上。
襄湖到底在哪里?
他打听过了,她的行踪并没有被郡南王府里的人逮住,但是已经过了五天,襄湖却没有半点消息。这五天里他只能待在当初她所约定的客栈里枯等,等待着她不知何时会出现。
该死!难道她不知道等待的时间最难熬吗?
“早知道你会消失无踪,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
“真的?”
房里另一个声音突然应和,岩子君霍地转身……眯起双眼,“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易襄湖暗自吐吐舌。凶巴巴!“知道啊,对了,你看我带回什么?瞧,就是你要的那一封信,什么虚伪将军写给郡南王的信,这样你就不会被皇帝杀头了对不对?”
岩子君一步一步的走近,忽然猛地伸手攫住易襄湖,将她整个扣进怀里拥紧,“你就这么怕我被杀头?”
栖靠在他的胸膛上,她闭上眼轻轻呢喃。“我不要你死嘛,我要你永远活着。”活着陪她。
“但是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可能因为等不到你而急死吗?”
“我没办法啊!如果不是杜姑娘让我躲在她的房里,我早就被王府里的人给逮住杀头了。”
这么说她偷信并不是一次就成功?“什么杜姑娘?”
“杜祈袖,一名郡南王府里的舞娘。”紧紧攀住岩子君的颈项,易襄湖告诉自己不用再害怕了,她已经偷到信、回到他的身边了。“王府的书房戒备好森严,我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发现,还好老天帮忙,总算让我找到了……只是不知道杜姑娘私下帮助我会不会被发现?”
应该不会有事吧?这几天躲在杜姑娘的房里,易襄湖发觉这个叫郡南王的似乎还挺在意杜祈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岩子君闭上双眼—将脸埋进易襄湖的颈边,反复确认着她已经回来自己怀里的事实。
“子君,你说这一回郡南王和那个真虚伪将军……会怎么样?”
岩子君顿了顿,继续搂紧她。“不知道,事情的处置该由皇上看过这封信件之后再作定夺,我也无权干涉。”
“哦。那么,信已经拿到手了,你……是不是要准备返日京城了?”
“嗯。”
易襄湖的眼眸黯了黯,“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说再见了?”
他稍稍推开她,皱眉。“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我吗?”
“这么说我能跟你一起回京城吗?以什么身份?杀人嫌犯易襄湖,还是一辈子女扮男装的易襄?”
望着易襄湖认真专注而质疑的眼眸,岩子君搂着她笑了出来。“傻瓜,你就以我岩子君挚爱的女人的身份和我一起回去就行了!”
“真的?我真的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相信我一次!”相信他,就算付出天大的代价他也要执意留住她。
易襄湖咬着唇,退开岩子君的身边。
“怎么了?”他问。见她重向窗边,他跟了过去……看见客栈外头那个等待的身影,“石三?”
“我想跟他道别。”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