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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玩了这些天,也够了,可以回家了吧?”
“不要,我要留在天仇哥哥身边。”
“真是女大不中留。”段叔禹摇头叹气,“回家时,别忘了将纪天仇一起带回来。”
“干什么?”玉儿想起那晚在林子里他说的话,连忙澄清道,“是我自己跑出来玩的,天仇哥哥没有诱拐我。”
“傻玉儿,难道你不想永远留在纪天仇身边吗?”
“永远留在天仇哥哥身边?”好幸福哦!玉儿两眼发出梦幻般的光彩。
“记得把他带回来。”他最亲爱的妹妹果然变成别人的了。呜……这笔账当然得记在纪天仇那小子身上。
玉儿好想吐!
吃晚膳时,听到有人心有余悸地嚷嚷城郊一户李姓人家全家遭人杀害,纪天仇听厂,脸色大变,拉着玉儿就往城郊而来。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难得天仇哥哥这么有兴致,她当然不会傻得去阻止,她自己也很想看哪!
不理天仇哥哥要她留在大门外的命令,她抢先一步进门,结果,晚膳吃下去的东西全涌卜来。直往喉头蹿。
“恶——”即使赶忙闭上眼,天仇哥哥又迅速将她抱出屋外,她依然忍不住吐了出来。
屋子很小,让人进去就可一眼看尽。因此,玉儿虽然只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全进了眼里,印进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地上躺着几个被砍得全身血肉模糊的尸体,惟一完整的女尸则全身赤裸干扁,像被风干了似的仰躺在屋内中央的方桌上。
“恶——”吐光肚子里的东西,她欲罢不能地继续吐出胃酸。
轻拍她的背,纪天仇不由自责:“不该带你来的。”
“恶——不是你的错,是我……恶——不该不听你的话,硬要进……恶——进去的,是我……恶——自讨苦吃,怪不得……恶——你……恶!”
“我们回去吧!官府很快就会有人来了。”纪天仇将她抱起。
“你不看……恶——了?”玉儿虚弱地靠着他,“我好臭!”
“不看了。”纪天仇脚下施展轻功往城内而去,脸色凝重。
霍刚出现了!
沐过浴,喝下浓茶,总算止住了恶心欲呕的感觉。
“天仇哥哥,怎么会有人这么残暴?”玉儿心有余悸地打着冷颤。
纪天仇心疼地搂过她发颤的娇躯,将她安置在怀里,让自己的气息包围住她,沉痛地说:“是霍刚。”
玉儿僵了一下,伸手环住他的腰。“天仇哥哥——”一次次重复家人被杀害的惨状,这些年,天仇哥哥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没事的。”纪天仇给她一个安抚的笑,“霍刚因为练邪功走火人魔,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狂,需要靠处子的血才能控制住。这次他吸了血。又可以躲上一阵了。”
“天仇哥哥,你的意思是还会有人被害?”玉儿惊恐地道。
“霍刚若不除,就一定会有人遇害。近来,我发现他吸食人血的时间短了许多,若不是病况加重,就是他正加紧练功,我担心会有更多人惨遭他的毒手。”纪天仇叹道。
“那我们快去警告大家。”玉儿急道。
“没用的,一般老百姓根本无力抵抗,告诉他们,只是徒增他们的惊恐罢了!”纪天仇无奈地说。
“那怎么办?”
“惟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霍刚,杀了他。”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都是因为我,否则你这次或许就能抓到他了。”玉儿很自责。
“你想太多了,霍刚若是这么容易就能逮到,我就不至于花了五年工夫还徒劳无功了。”纪天仇苦笑。
玉儿咬着下唇,考虑着该不该回家去,让天仇哥哥心无旁骛地缉凶。许久之后,她犹豫地问:“天仇哥哥,若是有人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别管嘛!回答我就是了。”玉儿撒娇道。
纪天仇沉吟了一下,道“那要看是谁骗我了,若骗我的人是无关紧要的人,我犯不着生气;但是,倘若骗我的人是我亲近的人,我会非常生气。”
“那,你会怎么做?”玉儿小心翼翼地问。
“和他从此一刀两断。”纪天仇斩钉截铁地道。
玉儿心一紧:“天仇哥哥,我是不是你无关紧要的人?”
“傻玉儿,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纪天仇笑道。
玉儿不自然地回他一笑:“天仇哥哥,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纪天仇想了一下:“我不知道。玉儿,你骗了我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玉儿赶紧摇头。
不能说,她不想和天仇哥哥分开。
如果告诉天仇哥哥,她告诉他的身世是假的,其实她是飞鹰堡的小姐,他一定会很生气,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第五章
同一个房间、同一个窗。
玉儿趴在窗前,呆呆地看向窗外,跟她那天爬窗而出的高昂兴致一比,她今日的心情简直是掉到地底下去了。
霍刚不在飞鹰堡。禹哥哥给她的消息是这么说的。
城郊那间小屋内的惨状,让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天仇哥哥生她的气!不理她走掉的梦,也不甘示弱地扰了她一晚。
难怪她要心情郁闷到恶劣的程度了。
她大小姐心情恶劣,正愁没地方发泄,就有人送上门了。
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呢!玉儿只是坐在窗前发呆,然后她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女来到客栈门前街道上,在地上摆了一张纸,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如果是其他时候,玉儿肯定二话不说冲下楼去,可是她今天实在心情太坏了,随手拿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就丢下楼去,居然就准准地落在那姑娘面前,结果,那姑娘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有人先一步抢去了银子。
玉儿看得心头火起,对着楼下大叫:“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抢人家钱,你是不是人啊?”
底下的人乍听大吼,一个个全仰头往上看。
“看什么看?就是你,穿蓝衣服的!还不赶快把钱还给人家姑娘?”玉儿怒斥。
看众人随着她的手指往他身上瞧,蓝衣男子恼怒道: “这是我掉的钱,我捡起来有什么不对?”
“你说什么!那钱明明是我丢下去给那姑娘的,你凭什么说那是你的钱?”玉儿气死了,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你又凭什么说这钱是你的?这银子上头有写你的名字吗?”
蓝衣服男子反问。
“你……”玉儿气极,身子不自觉地更往外探,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往下栽去。
“小心!”在隔壁房听见她叫喊跑过来的纪天仇适巧进来拉住她,站在她身后往下瞧。
“你……你不要脸,无耻、下流、小偷。”玉儿朝楼下继续骂。
“姑娘,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捡自己掉下来的钱有什么不对?”
“你……”
“玉儿,别说了。”纪天仇按住她的肩膀道。
“他抢了我给那姑娘的钱,怎么能这样就算了?我非讨回公道不可!”玉儿气死了。
纪天仇叹气,看蓝衣男子想趁众人不注意溜走,扶着玉儿从窗口一跃而下,挡住他去路。
“想跑?把钱还来!”玉儿怒道。
蓝衣男子让纪天仇露的这一手给吓着了,可是到嘴的鸭子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说:“姑娘,你讲讲道理,这钱明明是我掉的,你不能因为我这钱正巧掉在那位姑娘面前,就说这钱足她的啊!”
“这钱明明是我丢下来要送给那位姑娘的。你还有脸说是你的?”
“是我掉的,怎会没脸说?我看这么着,看在姑娘你这么同情那位姑娘的分上,我捐给她一两银子总成了吧?”
“谁稀罕你的一两银子,把我的二十两还来。”
“姑娘,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莫非你和那位姑娘是一伙的,说是卖身葬父,其实是找机会想坑人的钱?”蓝衣服的男子故意让在场的观众都能听到他的话。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姑娘心里有数。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哦!各位乡亲,你们大伙可千万当心,别上了恶当才好哪!”蓝衣男子索性对着群众说,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你胡说什么?”玉儿怒斥。
“玉儿。”纪天仇朝她摇摇头。
“可是他……”
“交给我。”纪天仇轻声道。
玉儿不情愿地点头。
纪天仇从怀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和惊叹,那叠银票足够他们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