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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男人硬是赖在她这棵树下,跨下马儿就这么绕呀绕了大半个时辰,他不头晕,盯着他绕圈子的玉儿早忍不住打起瞌睡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个在树上打瞌睡的人会有什么下场?自然是自由落体,直直掉下树了。
在她意识到自己摔下去时,已经来不及做任何自救动作了,只好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等着剧痛来临,连惊呼都省了。
再如何出神的人,当头上有件物体,还是非常大的物体要砸到自己之前,总会发现的。
纪天仇直觉遭到攻击,正打算一掌劈下,千钧一发之际,发现是个小姑娘,忙收掌改而接住她。
玉儿就这样从天而降地掉到纪天仇的怀里了。
紧闭着双眼的玉儿,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觉得有疼痛的感觉,正庆幸自己好运,这么高的树,跌下来竟一点都不疼耶!找个机会可得再试一次。难道是这些日子练功的成果?哼!这下看谁还敢说她段玉儿是个“武痴”?
还得意着呢!耳边就传来一句冷冷的质问:“你是谁?想干什么?为何偷袭我?”
玉儿蓦地瞪大眼,原来不是她轻功变好了,而是被人接住了。真倒霉,好不容易逃出来,连江湖都还没踏进去呢!就被人给逮着了。
不情不愿地横眼扫过抱住她的男人,玉儿不由得瞪大眼睛,哇!
刚刚在树上看不清楚,近看这个人长得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呢!如果不是他现在拧着眉、抿着唇,玉儿敢打赌,他一定比家皇那四个被人封为“飞鹰四杰”的哥哥们好看。真该让他们来瞧瞧人家,尤其是季汤哥哥,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那么臭屁?
玉儿傻愣着眼,直勾勾地瞧着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纪天仇眉皱得更紧了,他确定眼前这位小姑娘无害,但是她为什么会自他头上掉下来呢?难道她想用自己的身体砸死他吗?
“你是谁?”他再问,一个正常的姑娘家是不会像她这般不避讳地盯着男人看的,莫非这是霍刚的美人计?他心一沉,随手将她扔回地面, “谁派你来的?”
这男人有虐待狂。玉儿爬起来摸摸自己跌疼的臀部。生气地抱怨: “你不会轻一点啊!别以为人长得好看就可以欺负人,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有啥用?”骂完,摔着的地方还兀自发疼,她又意犹未尽地补充:“好看借人家,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干吗这么用力扔人家?害人家疼死了啦!”
纪天仇当她怪物一般瞪着她,她有没有搞错?若非他伸手接住她,只怕她这会儿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而她竟然说他欺负她?害她跌疼了?还扯到他好不好看?
这女人头脑有问题,纪天仇结论出来了。不想再理她,纪天仇一拉马缰,准备要走。
玉儿发觉他的企图,顾不得痛了,横身挡在马前:“你要去哪儿?”
“在下没有必要告诉姑娘,请姑娘让开。”纪天仇不耐烦地说。
“你不送我回去?”玉儿很是诧异,“你不是来抓我的?”
纪天仇纳闷地摇头,抓她?有人想抓她?
迟疑了一下,他终究没有多问,这些年行走江湖,只为了手刃奸贼,从不与人相交,没有必要在这时候破例。
玉儿才不管他有多冷淡、多阴鸷,既然他不是来抓她的,那她理所当然地可以跟着他了。
谁叫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长得那么好看,不乘机多看一点,不是很浪费吗?谁知道他这一走,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玉儿偷偷打量马上的纪天仇,除了满脸的不耐烦之外,倒没有讨厌的神情,当下小嘴一扁,两眼一眨,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拉住马缰说:“大侠,求求你救救玉儿,带玉儿离开这个鬼地方,玉儿好怕,里头有一大堆吓人的东西。”
见他根本不为所动,玉儿索性擦干眼泪,威胁道:“如果你不带我离开,那我……”想到刚才摔下树,“那我就只好‘再’自寻短见。”她特别强调那个“再”字,“我可先警告你,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若不是你见死不救,我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一命归西,成了一缕无依的孤魂。”
纪天仇实在不知道她在扯什么东西,从可怜兮兮到威胁恐吓,前后不过一盏茶工夫,表情丰富得让人赞叹。
玉儿得意地瞧着他,这下他非得带她走不可了吧?
“姑娘适才从树上跳下来是为了自尽?”
玉儿立刻将头点得像搏浪鼓。
纪天仇哦了一声,才慢吞吞地说:“那倒是在下鲁莽,破坏了姑娘的好事,还请姑娘见谅。”
“我原谅你。”玉儿大方地回答。
“多谢姑娘,请恕在下失陪。在下保证不会再多事了。”
玉儿怒瞪着他,从来只有她戏弄别人,想不到今日竟让人给耍了。哪有可能甘心就此作罢?
哼!就不信他真是铁石心肠,这口气她赌定了。
趁纪天仇不注意,玉儿这位不知人间险恶的大小姐竟然偷偷塞了颗药丸到自己嘴里,未几,便见本来红晕的脸色徒地变白,然后,在“你……你……”声中,玉儿昏倒了,就倒在纪天仇马前。
他可以不理她的。
纪天仇不下百次地告诉自己,可是一见她昏厥,他马上跳下马,确定她不是假装的之后,便十万火急地带她回客栈,差店小二请大夫来诊治。
那位蒙古大夫,瞧了半天瞧不出所以然,只道可能是姑娘家身子虚,又受了惊吓,才会昏过去。
受了惊吓?掉下树吗?纪天仇可不觉得她曾受到惊吓,她连尖叫也没有,不是吗?
或者,真的如她所言,有人要抓她?所以,她才想要跳树自尽?
多可笑,他竟然相信她瞎掰的话。任谁一听,也知道她方才根本就是胡扯一气的。
也罢!等她醒了,就送她回家吧!这么个小姑娘单独在外头走动是挺危险的。
光是她粉雕玉琢的容貌,就容易惹麻烦了,再加上她天真的性子,只怕当真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钞票呢!
哈!这话要是说给飞鹰堡的人听,包准叫他们笑上个三天三夜,玉儿会让人给卖了?她不卖人家就不错了。
方才在林子里,纪天仇没有仔细打量她,现在才注意到她的衣裳除了沾满尘土,也磨破了好几处,细致的脸卜有些脏污,手上也有多处擦伤,想必是爬树时擦破的。
仔细帮她处理伤口,上了药,纪天仇坐在床沿边,有些不解自己的心态,只不过是素昧平生的小姑娘罢了,自己为何这么担忧呢?
会是因为她小女孩的天真娇态让他想起妹妹凌儿吗?如果凌儿在世,大概会像她一样可爱吧。
也罢!就当她是凌儿吧!
玉儿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瞧见那个好看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男人。
哈!她果然赌赢了,他没有丢下她不管。
纪天仇实在搞不懂这个小姑娘,怎么才醒来,就笑得像吃了糖一样甜,一点儿病容也没有?
“姑娘,你还好吧?”
玉儿眨眨眼,这可是他头一次对她温和地说话耶!而且,他也没有皱眉头哦!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玉儿兴奋地跳起来,拍着他的手叫:“好看,你真的很好看,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纪天仇苦笑地瞧着眼前笑若春花的姑娘,打一照面,她就直叫他好看,现在才醒过来,还是这样,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瞧你精神这么好,肯定是没什么大碍了,我送你回家吧!”
玉儿苦着一张脸,这叫乐极生悲。若不是一时兴奋,忘了装出病容,好歹可以博取一些同情心的。现在再装,会不会太假了?
迟疑地瞄他一眼,若她没看错,他冷漠的神情似乎带点关切。有些像伯尧哥哥,可是却又有点不同。是哪里不同,玉儿也弄不清楚。不过,只要他关心她,即使只有一点点,她就能勾起他的恻隐之心,留在他身边,将他给看个够了。嘿嘿!
玉儿低着头,装出一副悲苦万分又委屈的神情,还努力让水雾蒙上双眸,咬着下唇一语不发。
这小丫头情绪转换真是无人能及。
纪天仇叹为观止,却也见不得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开口问:“怎么了?”
上钩了!玉儿心上暗喜,嘴边却委委屈屈地说:“我不能回家。”
“为什么?”纪天仇扬眉。
玉儿十分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来,她想着若是爹娘听到底下这番话后的反应,不自觉轻颤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看在纪天仇眼里,竟误会她是恐惧,便安抚道:“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