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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水将熊熊大火熄灭,砚青高傲的伸手拨弄着刘海,挑眉道:算你会说话!
根根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的操作着方向盘,认真的盯着前方大路,打破再次降临的沉默:砚青,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弄不明白!
说说看!你也有不明白的事?而且还来问她,虚荣心暴涨,只要她知道,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看是这样的,你心中的这瓶黑气……你看它是在你的心里,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放出来比较有益身心健康,黑气反之便是毒气,不慎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砚青捏紧双拳,会不会说话了?干脆不搭腔。
柳啸龙见没效果,继续道:你到底在气什么?还是希望我怎么做?
自己琢磨去!某女垂头玩弄着青丝,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问了,自己到底在气什么,连自己都没脸说出口,在气曾经那两行泪,在气那首该死的情歌,在气这辈子还未为她献上一曲,在气五年了,没陪着度过一个生日,在气……也不过是一个保证,往后逢年过节都要陪着她,带着一家人去游玩,不要求跟云逸会相比,最起码也要把她放在平等的位子上。
要求太多了吗?每一个女人应该都是想这么要求自己的丈夫吧?一点都不过分好不好?现在两个人算是一个过渡期,如果这个时候他不给她这个保证,那么复婚后,她再要求,他却说当初没这一项说法,她又该何去何从?
要的只是一个安全感而已,不求大富大贵,不求位高权重,只求所有女人能拥有的,虽然平时做事像男人,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男人有些惆怅,是啊,他并不了解她,没关系,总有摸透的一天。
砚青不再去看:幸福不是靠嘴要来的,我想要的那些,如果你做不到,我情愿去剃度,看破红尘,从此常伴青灯,成为一代大师!
柳啸龙整张脸都跟着抽了抽,劝道:砚青,你可别冲动,我琢磨还不行吗?你就等着再次嫁给我吧!琢磨,这要怎么琢磨?再去问手下……好吧,他已经不再相信他们了,没一个能成事的,只会搞些乱七八糟,最后吃瘪:现在我们先来第一步,把浪漫的感觉找到,知道吗?明日的日出,相当漂亮,几个手下极力保证的。
真的吗?
嗯,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倾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赵匡胤亲笔之作,定超越!说得那叫一个真切,仿佛这将是一个最最令人遐想的日出。
砚青倒是有了点期待,出都出来了,可以说满心的想一睹究竟,好吧,要是真的能如他所说,她决定冷落她的事,就不和他计较了。
到达顶峰时,车子停靠在了悬崖边,前方是专门供人欣赏美景之地,还有一方石桌,四个石凳,约会最佳场所,砚青看看时间:你不觉得来得太早了吗?
四点那些上班族就开始忙碌,到时堵车怎么办?等待也别有一番情调!柳啸龙拿出许多点心:无聊了可以拿它们打发!
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日出不好看,她就要他好看,白痴也得有个度!
就这样,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凌晨五点,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山下起了浓雾,砚青眨眨惺忪的眼,无力的降低座位:我受不了了,你一会叫我吧!白天还有工作呢。
柳啸龙同样精神不振,经过昨日的风吹雨淋,都有轻微的感冒,偏头想回答时,女人已经沉沉睡去,伸手将一缕覆盖在红唇上的发丝扶去,大次次的欣赏着可爱性感的唇瓣,娇艳欲滴得令人想深深的含在口中细细品尝,最终还是没禁得起诱惑,一手撑在车窗中,一手抵在女人的后座上,倾身垂头对准嘴儿道:砚青,现在睡了,待会再醒可就难了!
无回应。
将鼻尖顶住小俏鼻,灼灼其华的凤眼内,散发出了柔和的光辉,轻声道:再不醒,可别后悔!
依旧无回应。
闭目,细腻的张口含住了小嘴儿,歪头换着角度以舌尖描绘,寂静的空间内,散发着叫人心痒难耐的‘啧啧’声,一举一动都细微得不足以惊动极度渴望与周公周旋的人儿,一个不带任何情se的淡吻持续了三分钟。
忽然,男人故意吸吮住女人的下唇,牙齿调皮的轻轻一咬。
唔!
砚青皱眉,散发出不满的哼吟。
柳啸龙瞬间睁开眼,眸子内渐渐覆盖上**,而妻子却依旧不闻不问,惩罚性的直接双手抱住了其头颅,狠狠的加深,舌尖大力撬开牙关。
色狼?某女大惊,还未睁开眼便一拳头招呼过去。
‘砰’
嘶!该死的你能不这么粗鲁吗?正中眉心的镜框,鼻梁骨被金属抵得传出刺痛,晕头转向的躺回驾驶座,揉着脑门瞪视着某个装无辜的人。
砚青一副认错态度,可不对啊?是他偷袭她,干嘛道歉?换上鄙夷的表情:谁叫你偷吃我豆腐?伸手护住胸:色狼!
我是你丈夫,我就是吃了,那也是理所当然!愤愤的回嘴。
可我们还没结婚,这期间你给我规矩一点,否则直接送扫黄组去!
柳啸龙一听,可气了,他还就不信治不了她了,翻身开始去扯女人的衣服。
某女花容失色……
三分钟后,砚青整理整理凌乱的外套,继续闭目养精蓄锐。
一旁,柳啸龙揉揉乌青乌青的右眼,这女人真是……愤恨的戴好眼镜,双手环胸也闭目养神,等结婚了,不搞得她三天下不了床,就跟她姓去。
叽叽……
咕谷……咕谷……
鸟儿欢快的停靠在黑色车顶来回跳跃歌唱,里面的男女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不论它们怎样吵杂,也毫无反应,就在一鸟儿刚要撅起屁屁拉便便时,猛地抬头,后噗噗着翅膀远离。
砚青先是揉揉眉心,后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左方太阳离开了地平线,红彤彤的,仿佛一块光艳夺目的玛瑙盘,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一片祥和,倒抽冷气,边看着这美得过度的一幕边伸手扯扯旁边的男人:柳啸龙,快看,好漂亮啊!
卷曲的长睫微微一动,后慢慢打开,但并未看去女人所指的一方,偶尔自然的瞅向右边高空,后皱眉,原来不是这边?也看向了左方,扬唇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砚青打开车门,发现周围看的人还不少呢,冲过去坐在石凳上,手肘抵着桌面,带有品味的欣赏,待男人递上两瓶饮料后,边轻抿边惊呼道:哇,日出果然如传说中的那么漂亮呢!
一句话,引来周围趴在栏杆上的十来位看客转头,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当看到一位混血男子出现后,那穿着,价值不菲,为了不自找麻烦,就又将视线对上了红日。
旭日东升啊,柳啸龙,想不到你这人还是有点情趣的!砚青由衷的赞叹,好美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柳啸龙见美人如此愉悦,自然心情不差,指着天边的万丈霞光解说:最美艳动人的日出,定要在最佳时机欣赏才算……为何那些人那样看着他们?
见两个看‘日出’的人说得振振有词,大伙明白了,不知是哪家精神病院的漏网之鱼,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才算意境!此时此刻,恰到好处!某柳继续说完。
砚青连连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得不错,我跟你说,小时候也跟爸爸妈妈看过几次,长大了太繁忙,没时间来观赏,好怀念啊!拿起饮料大喝一口,目不斜视的盯着火日,等待着它完全升起的那一刻。
柳啸龙也认真的眺望而去,一副‘只要你真的开心就好’。
看着看着,砚青抓抓侧脑,奇怪道:我怎么感觉它越来越小了?
怎么可能?我没发觉!男人摇头。
又小了,柳啸龙,今天的日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天啊,难道世界末日是真的?你看你看,又小了……砚青慌忙站起,瞪大眸子,乖乖,又小了,而且山下的大雾……毫无踪影,好似想到了什么,看向也站起的男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砚青抬起有些发抖的右手,看着表中时间,六点半……六点半……下午……瘫坐而下,这才叫真旷工,美景也无心力去观赏了,周围一切都不再美好,反而连那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都变得呱噪,呕心沥血的维持了二十四天,却因为今天而荒废,一个会旷工的警员,还有什么脸要求去总局?
柳啸龙却没多大反应,无所谓道:没关系,日落也挺美……
‘砰!’
将手里的一瓶子饮料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胸口,起身气呼呼的怒瞪了一眼,扭头冲向一辆即将离去的私家车,拦住,祈求道:帮帮忙,我急着下山……
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坐下后,掏出香烟愤愤地抽了起来,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这么失败过,单手叉腰,没好气的瞅着夕阳余晖,就说嘛,日出哪能在西边?盯着滚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