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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啸龙仿佛一位沉浸在往日坎坷中的老翁,眼底深深地感慨浓厚,向来言简意赅的性子此刻更是给人一种不可藐视的唯我独尊,时不时抽上一口烟草,喷出云雾时,带着细微的叹息,睿智的眸半眯着,眨也不眨的眺望。
砚青一转头,刚要说话,就被迫吸入了大量云烟,立刻打了个喷嚏。
男人这才发现风向不对,手中的烟雾全数瞟向了某女,立刻扔到了湿土中,笑道:你呢,总是表现得那么能干,不需要任何人呵护,好似一切都可以自行解决,继而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你没病吧?按理说,挂断她的电话,又收到自己那样的短信后,第一次见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生气,居然还说这种鬼话,实在忍不住,夸张的问:柳啸龙,我可以理解成你现在在试图讨好我吗?又要利用我了?
她得扛住,不能被迷惑,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人一定受过什么刺激,该生气时,居然还笑得出来,非人类。
指定没啥好事。
柳啸龙叉开双腿,双肘抵住底盖,十根手指随意的交叉,偏头与女人对视:此话怎讲?
你是没收到我的短信,还是……?这么不可一世的人,看到‘有种就一辈子都不要接’的话,都会冷战许久吧?这才多久?居然就来示好,不是不怀好意是什么?
我收到了!男人点点头。
砚青冷笑:既然如此,你还找我做什么?
柳啸龙见女人不但不顺着台阶下,反而更加嚣张,只得退一步:谁叫我没种?
你你你……砚青立刻抱住双臂,太肉麻了,是她无法承受的,万分惊恐的瞪着男人结结巴巴道:柳啸龙,你他妈少来这一套,算了算了,直接切入重点,叫我做什么?确定没病吗?还以为会什么绝情的话呢,都想好怎么接招了,居然自贬身价,太不正常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附体?其实他已经不是柳啸龙了?
某柳再次掏出香烟点燃,继续望着愿望的乌云道: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毫无浪漫可言吗?不管怎么说,这段感情来之不易……说着说着,不动声色的垂眸,抬起右手,只见那掌心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体,见女人看过来,立刻干咳一声,继续若无其事的望着天边道:或许你可以洒脱而去,我却只能永远扎住在原地,因为你就像一股暖暖的春风,漾起了我心海里爱的波澜,你就像……
砚青木讷的望着麦地说不出来,颈子里的汗毛早已根根竖起,交织在一起的小手接近脱皮,牙关紧咬,努力克制着,这这这……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异?
你就像一片轻柔的云彩,缚获住我多情的视线,你是那样的美,美得像席慕容的一首抒情诗,你就像……来不及念完,才发现已经念完,没办法,手掌空间有限,一扭头,同样愣了。
某女只是实在受不了,却又一丝的窃喜,肉麻是肉麻过度了,可好歹终于听到了,但要阻止时,却看到了这么一幕,那手已经紧握成拳,挑眉道:继续念啊,我就像什么?
咳!没了!大手尴尬的在大腿上蹭蹭,满脸的窘迫,也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砚青好笑的拍拍自己的胳膊:我要是,直接抄手臂上,手心多小是不是?你怎么不干脆在膀子上都抄慢?要不也不会没东西念吧?可恶,她就那么让人想不带美好的句子吗?
柳啸龙同样心烦气躁:我这不是不在行吗?
那你对谷兰就在行了?对她说情话,怎么说得出的?
我对她说什么情话了?
你……我怎么知道?确实不知道,烦死了。
你不要老是去和别人比,况且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是怎么和她相处的,你还念念不忘作甚?
某女立刻站了起来,瞪眼道:以前的不说,就说后面发生的,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对谷兰就能玫瑰香槟,对我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送过我玫瑰花吗?说你不会讨女人欢心吧,我自己都没脸,对谷兰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吗?
柳啸龙也已起身,不可思议的反问:你喜欢玫瑰?
废话,哪个女人不喜欢?那就是爱情的象征!双手环胸,撇开脸不再看,跟这种人在一起,定少活十年,气都气死了。
男人那个恨啊,他要知道还用得找那么煞费苦心的自找麻烦吗?劝道:那都是人们用烂了套路,不觉得很敷衍吗?你看是这样的,我送给你的每一件礼物……就拿那大王花来说吧,其实我一点都不反感它,又名霸王花,别看它不好闻,却是世界第一花,懂我的意思吗?
砚青拧起秀眉,有这个意思吗?还第一花呢,第一臭花吧?
大王花是不容人歧视的,它值得所有生物去尊崇,我并没有特意要贬低你的意思,要知道把它从热带雨林完好无损的带到中国,也并不容易,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花店随处可见,随便买一束,你觉得你更希望得到的是平凡的玫瑰,还是难以得手的奇花?女人的短暂迷茫,令某柳弯起了唇,眼底闪过罕见的温柔,仿佛一位世间最完美的爱念之神,正情真意切的注视着自己的心仪之人。
某女抓抓后脑,口气不屑:我才不懂这些,再说了,我又不是生物学家!
现在知道了?当时那一巴掌,打得够狠的!说完就伸手摸着俊颜咂舌:晕头转向!
谁叫你自己不早说?砚青白了一眼,心中满满一罐子的气,泄了那么一滴滴,确实,按这么说,任何人都会选择喜欢的人精挑细选的吧?打破沉默:那你每年给谷兰送那些……
柳啸龙有一丝的失望,怎么着也该说声对不起吧?无所谓的回道:那都是手下们准备的,我们能不要再说她吗?上学时期,别告诉我你从小就没喜欢过哪个男孩子!
我当然有!
男人黑了脸:现在呢?
砚青噗哧一声乐了:你也知道这滋味不好受呢?真难得,不过那是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女生都比较喜欢班长!
不生气了?弯腰倾身拉近距离,小声问。
笑容敛去,怎么一说二说,就中计了?板起脸催促道: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到底想干嘛?
不是想要浪漫的感觉吗?一会包君满意。凤眼瞅向高空,仿佛在问‘到底还要多久?’
浪漫的感觉……听起来是不错,这人啊,得寸进尺也是得有个限度的,那晚错的也是她,如今这么多台阶,不下就有些无理取闹了,扬眉道:那就给你个机会!
喏,丑话我可说在这儿,往后说话都注意点分寸,否则我得多难堪?
砚青白了一眼,叉腰揶揄:你也知道什么叫难堪?这些年,你有想过我多难堪吗?有想过我面对记者时,心里多压抑吗?知道人们都说什么吗?说我看重你的钱家世了,死赖着不走,甚至警局里有挑衅的,都这么说,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让你自己注意点?
柳啸龙仿佛看到了女人强装的外表下,那脆弱的心灵早已遍体鳞伤,鼻子微微发酸,缓缓抓起了妻子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以前我确实自以为是的以为,事情迟早会过去,到时候好好哄哄你,总会过去,没想到那时你会那么尴尬,我想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倘若再犯,你就冲这里开枪,我准许你这么做!
漂亮的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最终狠狠闭目,两颗泪滑落,大力抽回手:我才没那么傻,杀了你,我不也要偿命吗?再说了,你以后怎样,也与我无关!
砚青,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我不会放手,打从你抓我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这一生你都摆脱不了我!大手抹去一条水线,仿佛这就是他的所有物。
你威胁我?某女立刻横眉竖眼。
我们就重新开始,就当看在孩子面上,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神情突然认真起来。
砚青在心里嘀咕道‘不是早就说过给机会了么?’,理性的点点头:其实就算没有谷兰,我想我也不会和你和和美美,你这人太木了,与我理想的丈夫相差甚远,虽然这张脸比较合格,性格嘛,不敢恭维,不瞒你说,这几年,我这心里,大大小小,累积了一罐子的气儿,你若能给放没了,我就跟你走!
这一天,是以前不敢想的,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利用,这叫什么?咸鱼大翻身?也享受一把被一个枭雄追求的滋味。
懂事了嘛,那请问砚警官,能把手给我吗?眼见雨水就要倾盆,退后一步,将右手贴服心口,行了一个英国皇室般的绅士礼。
心里形成的那个透明玻璃罐子内,确实装满了黑色的气体,好似一瓶可乐,短短半个小时,已经下去了小半瓶,既然都说开了,再扭捏,得多矫情?无所谓的将手送进了大掌中,感受着被包裹住的温度,心跳加速,真是奇怪了。
相识五个年头,这个男人居然能用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撩拨那颗平静的心,真的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