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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飞云每呼吸一次,肺部都仿佛正被空气刺穿,痛彻心扉,一招他都抵抗不了,刚开始的自信磨灭,虽说大哥跆拳道不好,那是因为他觉得这武功是最底层的,不屑去练,可他其他功夫已经练就了一具无人能及的体魄,一拳头足以要一个成年男人的命,别说打倒了,十招之内不死就算是奇迹。
可大哥从来不会开玩笑,现在不想办法打倒他,今天就会是他的死期,咬咬牙站了起来,手臂断裂一条,要如何对抗?
陆天豪收起右手,脸不红气不喘的哼笑:我让你三分,只用这只手,飞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论公论私,我都该给你一次机会,卧龙帮不要废物,这都打不过,留你何用?
那就多谢了!钟飞云将全身的力道都汇聚双脚和左手,大步跑过去大喝一声,攻击向陆天豪的双腿。
某陆也不再小觑,撇开双腿一跃而起,落地时单膝跪地,手肘狠狠顶下。
飞云迅速滚开。
‘砰!’
手肘顶在了地上,瞬间剧痛传来。
借着这个难得机会,钟飞云弯曲脚趾,猛地踢向其侧脑:哈!
唔!
陆天豪全身脱离地吸引力,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才摔倒,可没有像死鱼一样倒下,碰触到地面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或许是小瞧了手下的反应能力,刚站稳就被扑倒,见一拳头要落下,立马抬手抓住手下左手的肩窝,大拇指‘噌’的一下低进了一根筋骨。
钟飞云感觉到这一顶令他要挥下的拳头变得无力,甚至整条手臂都废了般,钻心的痛直冲脑门,全身陷入了麻痹状态,下一秒下颚就被打了一拳,来不及倒下,胸口又被重击。
啊!
惨叫着倒地。
大哥……
某陆一手按着手下的脖子,一手在地上一撑,全身弹起,落地后,一条膝盖沉重的落在了对方的腹部,一只脚踩踏着地面。
呕……噗……!
钟飞云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了身上的男人,一股鲜红大力喷发出,眼眶内的雾气更胜,祈求道:我知道……错了!断断续续,说完又偏头吐出一口血液。
陆天豪抓起手下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扭曲着薄唇刚要冲其脸部打下时……盯着钟飞云眼里的悔恨而即时收手,有些气喘的警告:以后再敢擅自做主,一旦被查到,绝无回旋的余地!
不会……飞云立刻摇头。
飞云,你让我很失望,但过了今天,我希望你还是从前的你,不要试图有野心,那只会害死你!甩开衣襟,站起身走向了更衣室。
钟飞云很想再说什么,但喉头翻滚着想继续呕出艳红,失望吗?大哥第一次对他说失望,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只想着快些收服属于云逸会的一切,原来他错了,可您现在每天和砚青走那么近,到什么时候您才会动手?
红颜祸水,到时候您真的能下手吗?
没错,对砚青他是不讨厌,可如果她成了大伙报仇的绊脚石,他会杀了她的,千千万万的兄弟都在等着报仇雪恨,将那些人一一手刃,您忘了您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也忘了我们的家人是怎么死的……
看着陆天豪从更衣室出来,正在穿西装外套便艰难的坐起身,低头苦涩道:大哥,您还记得老夫人和老爷是怎么死的了吗?
有话直说!陆天豪站定,看都懒得去看了。
最近下面的人都在说,您对砚青用了真感情,都说您把我们的仇都忘了,说您不会再搞云逸会,是真的吗?豆大的眼珠落地。
淡粉薄唇开始紧抿,许久后才沉声道:砚青是砚青,柳啸龙是柳啸龙,这种废话你最好不要再问!
‘咚咚咚’
脚步声渐渐远离,钟飞云扬唇笑了,您记得就好,现在卧龙帮和云逸会旗鼓相当,除了财力上对方更胜一筹外,人力基本都没太大的悬殊,这就是暗地里打仗,谁赢谁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坐好第一枭雄的宝座,再无劲敌,这一天他等得心都要碎了。
可有什么办法?势均力敌下,开战了,靠的就全是运气,有可能卧龙帮会从此消失,有可能是云逸会,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云逸会总是能赶上,没有一天是处于下风的。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云逸会会面临难题,那一天就是大伙雪耻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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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青将陆天豪给她的阅历重新抄了一遍,这才发现还少了那么十二个字:不够两千字,还少十二个,这可怎么办?
柳啸龙闻言眯开一只眼瞅向坐在茶几前的女人:又写检查?
当然不是!某女边抚摸下颚边瞪了丈夫一瞬,她有那么差吗?没事就老被惩罚写检查?
这样,你给我肩膀按摩,我就帮你!男人一脸信誓旦旦,一副这种有关文学的,基本难不倒他。
切!谁稀罕!
砚大警官拿着小本子沉思,她就不信憋不出十二个字来,忽然秀眉高扬,边念边写道:当警察真好,真好,真呀真真好!写好后数了数:哈哈,刚好十二个字,我太聪明了。
哎!
柳啸龙听完后,只是长叹一声,好似在说‘做她的领导,真倒霉!’
你哎什么哎……我接个电话!愤怒的表情转换,拿起手机一看号码,虽说只是一串数字,这个号码也只见过几次,可已经深深的刻画进了她的脑海,起身道:我去外面!
你不是和他不来往了吗?柳啸龙方才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恨不得上前将女人五花大绑一样,捏拳低吼。
砚青捏紧手机,见男人满脸阴骇便点头道:是啊,我们不来往了,可总得接电话吧?算了,看他伤势过重,什么都忍让一步好了,善意的谎言可以令他早点康复也不错。
在这里接!
我凭什么听你的?嘴角抽搐了数下才走出。
砚青你……噢!
某柳狠狠捶打了一下床铺,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走廊里,女人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后才接起:干什么?
‘我想和你一面!’
不好意思,我……
‘你该不会是怕了我吧?’
废话,烦闷的揉揉眉心:说吧,哪里!
‘老地方,我已经在这里了。’
半个小时后到!
她为什么又要找她?说什么呢?还是在西餐厅,柳啸龙也自己说了,对她的只是恩情,可男人的心,难以捉摸,她相信他现在说的是真的,可不敢确定他会一直真下去,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叫他不要再和谷兰来往吗?
很想这么去说,可那只会显得她心胸过于狭隘。
自从他说了那番话后,开始证明自己的自信是真的,可现在,她才发现,总是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有多好多好,不比任何人差,再也不用担心了……
抬手双手,昨晚真的很小心的,第一次掏心挖肺的照顾一个病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他和陆天豪,没有一次是照顾好的,越帮越忙,如果是谷兰的话,一定比她做得好,人又温柔,一心只放在一个人身上,从没改变过,长得又好看,除了不会打架,人家什么都好。
这样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选择她,男人不都说喜欢那种温柔乖巧,善解人意的吗?
在柳啸龙心里,谷兰就是空谷幽兰,而她,就是粗鲁,庸俗……至今都没听他说她是一个好女人。
呵呵!本来就不是好女人。
谷兰,从来就觉得这是个小角色,却能让她所有的自信都瞬间瓦解,或许真正的小角色是她。
抚摸着戒指出神,明明爱了,却不能说,最起码有一天真的崩溃了,还可以潇洒的说‘没事,反正我也不是很爱你!’,绝不会狼狈的跪着去挽留,走回病房,轻轻推开门,来到床边干咳道:那个……你……!
柳啸龙脸色很是不好看,鄙夷道:砚警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含蓄了?半天听不到回应,好奇的看过去,修身风衣完全衬托出了纤细的身材,发型从没有过改变,精神干练,从没有过颓废,好似一个不倒翁。
你那么希望让人猜,现在猜不到我想问什么吗?
剑眉收拢,眸子定格在女人的脸儿上:心情不好?
砚青顿时脸黑如包公:你……算了!转身甩门而去,只是想问一句是否爱,为什么这么难以开口?因为答案一定是‘你猜?’,我猜你妈个头,这种东西能猜吗?
咖啡厅内,谷兰坐在某包厢中,双手捧着一杯咖啡,显得有些紧张,可她真的不想阿龙为难,那就她来做。
外面,阎英姿伸手揪着一男人的衣领道:跑啊?跑不掉了吧?带回去!粗鲁的一推。
韩云接住,笑道:这案子终于破了,头儿,这次我们可以去搓一顿了!这该死的富二代,谁能想到他居然在拉面馆里打工,残害了那么多花朵,不吃枪子都难了。
好!走……等等,你们先回去!拍拍双手,边命令边向咖啡厅走去,那不是砚青吗?她来这里做什么?按理说不可能,最近她都放假照顾柳啸龙,如果真有时间,会回去照顾孩子,跑这里来……
秉着好奇心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