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的九转回神丹给林浩,勾销了林家姐弟对上官钦的仇恨。
他以为这个上官钦对小主人有特别的存在意义。
只是现在——
小主人不但告诉魏简钟,定王府从未有过燕南绝这个人,也无人派遣到过逾城境内过,更奇
怪的是,小主人竟然秘密暗示某位大人,皇上曾在上官钦去渝城之前下过一道密旨。而那某位大
人,恰恰是渝城府尹魏简钟的故交。
如此这般,加上他手中的这奏本,小主人摆明了就是想要除掉这个上官钦了?
只是要除掉上官钦,小主人需要用这么迂回曲折的手段吗?
玄夜百思不得其解。
直觉地,他认为事情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不过,小主人有令,他玄夜就必须去执行,无论这个命令是对还是错,他是不必理会的。
深夜,大理寺卿欧阳少棠收到了一道匿名书函,凌晨,一匹快马从京都赶往渝城。
三天之后,如同魏简钟预料的那般,皇上的圣旨准时到了渝城境内。
凡是渝城在册的官员名单,无一人遗漏地公布在名单之上。……
魏简钟等人被押往京城,等候皇上发落。由此,这些人在渝城近二十年的作威作福,欺压乡
里,鱼肉百姓的恶行随着他们的削官丢职而告终了。
而此次上官飞燕将渝城上上下下一锅端了个干净的消息,震惊朝野,渝城百姓闻听到这个天
大的消息,个个奔走相告,喜出望外。
只是——
乐极生悲的是,上官飞燕也被押在囚车之中,押往京都由皇上亲审发落。这件事情让渝城百
姓震惊愤怒,让朝野各方官员困惑不解。
按理说,上官飞燕查办渝城贪官污吏,治理渝城贪污之风,破了如此大案,皇上理应下旨嘉
奖升官才是。
就算没有嘉奖升官,那最起码不至于被问罪啊。
然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上官飞燕不但被治罪,而且一到京都皇城,直接被关押进天字号
牢房,不许任何人来探监。
在牢中闻听到这个消息的魏简钟,当夜服毒自杀,死后,他的面容极为祥和,死得安然。
担心上官飞燕安危的寒烈,急匆匆地赶回渝城,却没想到等候他的是这样一个噩耗。他连夜
折返京都,单枪匹马闯入天牢,伺机要救出上官飞燕。
“大人,趁着现在四下无人,赶紧跟寒烈逃出去吧。”寒烈出自江湖,自有江湖人的一套做
法。他迷昏了看守牢房的侍卫跟牢头,取到钥匙,打开了单独关押上官飞燕的天字号牢房的门锁
。
上官飞燕一见到寒烈,欣慰之余,不得不责怪他鲁莽行事,做事不计后果。
“寒烈,我若真的跟你逃出去,那才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寒烈听罢,眼中惊诧。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皇城里最坚固最机密的天字号牢房,平日戒备森严,里三
层,外三层的巡逻侍卫队在守卫着这座皇城牢房。凭你一人之力,你怎么可能轻易地绕过他们,
顺利地拿到牢房的钥匙?我问你,你一路闯进来,可有见人阻拦?”
寒烈一听,心中大震。
没错,今晚他来到牢房之中,确实过于顺利,顺利地连他自己都有些奇 怪;书;网这牢房的戒备怎么
那么松解。
当时他急着救上官飞燕,压根没去想其他的,如今听到上官飞燕这么一说,他顿时恍然大悟
。
“大人的意思是——”
“有人巴不得你来劫狱,这样一来,我畏罪潜逃的罪名那是铁铮铮地钉在板子上了。”上官
飞燕皱眉地看了一眼寒烈。
“我估计不错的话,现在外面一定聚集了大量的弓箭手,一旦我们逃出去,立即便被射成马
蜂窝了。”
“那照大人的意思——”寒烈懊恼上当,他愤愤地一拳砸上了牢房的铁栏上。
“寒烈不必过于自责。”上官飞燕安慰地拍了拍寒烈的肩膀。“此事怪不得你,你也是因为
担心我的安危才铤而走险的,说实话,我很感激你,寒烈。”她盈盈清眸之中,似有莹润水光浮
动。
“大人,寒烈无能,不能为大人排忧解难,还牵累了大人。”寒烈本就冷漠的脸庞,此刻似
蒙上了一层寒霜,冷得绷紧了脸上的全部线条。
上官飞燕却笑了笑。
“无碍,现在还来及纠正错误。”
寒烈抬眸,神色愕然地望着上官飞燕。
“他们的目标是我,而不是你。”她淡淡而笑道:“我敢保证,若是只有你一人出去的话,
那么,你将跟来时一样,如何顺利进来的,就会如何顺利出去的。”
“但是大人你——”寒烈担心上官飞燕的安危。
“以我现在的处境,呆在这天字号牢房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出了这里,外面的危险远远地
要高过这里十倍。”上官飞燕觉得呆在这里,除了失去人身自由以外,其他的,跟外面也没有什
么差别。
何况天牢里还有一样是外面没有的,这里很清静,很清静。
没有人会来这里打扰她,除了那两个人。
“寒烈,你还是赶紧走吧,记得,不要再来看我了。”上官飞燕含笑地望着寒烈,目送他离
开天牢。
一切很快恢复了原样。
寒烈离开了天牢,如上官飞燕预料中的那般,他安然无恙,顺利地出去了。
而上官飞燕呢,斜躺在稻草堆上,折断了一些稻草根,摆成了棋盘,又用破旧被褥中的棉花
,揉成一团团的棋子。
一个人,自己跟自己对弈。
忽而,牢房铁锁哐当一声打开了。
黑色的斗篷打开,露出了一张稚嫩俊俏的容颜。
一双泛动月华光泽的小小手儿,握着那软绵绵的棉絮棋子,蹲在上官飞燕的面前,沉思着在
棋盘中落子。
上官飞燕抬头,望向对面的俊朗少年,神色间平静得很,没有丝毫的意外。
东陵煜如同初见般的那样,看着上官飞燕,露出甜美天真的笑脸。“上官爱卿,为何刚才不
逃呢?那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便不再有了。”他霸道十足地扫掉了上官飞燕的一枚棋子。
上官飞燕淡淡地笑了笑,答非所问。
“微臣倒没有想到,皇上深夜会来这天字号的牢房,陪同微臣下这么一盘棋。说出去的话,
估计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她神情怡然自得,轻轻地灭了对方手中的一枚棋子。
东陵煜天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煜儿这么对待上官爱卿,爱卿会恨煜儿吗?”他视线紧紧
地盯着上官飞燕素净清隽的容颜,看着她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不将任何东西看在眼中
,令他内心不由地细浪翻腾。
上官飞燕莞尔一笑,依旧是答非所问。
“皇上,下棋可要专心哦,微臣蒙皇上承让,可是又灭了皇上一颗棋子了。”
第93章
东陵煜恼怒,龙袖往尘土之地,狠狠地一扫而空,将稻草盘成棋盘,棉絮落成棋子的一副棋局扫
得七零八落。……
“朕是在问你,你恨朕吗?”他微微敞开的龙纹领口,白玉一般凝脂的脖颈,似有滚滚而动
的激流,从肌肤内层一浪又一浪地翻过。
上官飞燕揉着手指间的棉絮团,唇瓣浮起一抹淡淡的苦涩。
她明眸清透,定定地望着面前一尊似水晶雕成的金童娃娃,望着他少年老成的气势,忍不住
,轻轻叹息一声。
“皇上其实不需要知道这个答案,也没有必要在意这个答案。以君臣之道而言,无论皇上做
什么,皇上绝没有错的可能,错的都只能是臣子。”
“如果朕,朕一定要知道答案呢。”东陵煜双目红光泛起,龙袖下的手儿,十指微微屈起。
上官飞燕淡笑着平视着东陵煜。“皇上那么执着,又何必呢?人生难得有糊涂,该糊涂之时
便糊涂,如此像微臣这般,才会活得没心没肺,倒也乐得自在。”
东陵煜狠狠地盯着上官飞燕清透碧玉一般的眼睛。
“你不是朕,朕也不是你。”
就是因为她的这双眼睛,太过清透,太过了然,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却是什么都
说。令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他自己的影子,看到他的黑暗,看到他的复杂,还有他的狼狈不堪。
所以,他痛恨,痛恨拥有这双眼睛的人。
“所以,你凭什么在这里说朕需要不需要,说朕在意不在意。这些,只能由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