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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江远自己,如果没有陆俊生的忠告,他恐怕早就奋力寻找出路,这样反倒是步入了死路。
随着江远不动弹之后,自己的身躯被那无形的力量开始推动者,朝着固定的方向不断推去。
而在那个方向,则有着一片亮光,江远知道,那里就是出口。
适应了一切之后,江远不由得心中冷笑:
“随波逐流,原来竟如此简单。嘿嘿,错位时空,轮回盘,不过如此……等到我——”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阵犬吠竟然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出现在这片诡异时空当中。
江远猛地一惊:
“这里怎么会有狗叫?”
周围原本凭借的无数错位空间,竟然在这个时候尽数抖动起来,开始逐渐变得狂暴混乱。
江远心中骇然,急忙朝着狗叫的方向望去。
只见到一条白色的巨犬在远方飘荡,正是巨犬馒头。
巨犬馒头本是树妖林雨霖喂养的一条小狗,但是却被林雨霖养得白白胖胖,还导入了妖力在它体内,使得它有了一头牛那样大,都快变成狗妖了。
林雨霖也是馒头最爱的主人,所以馒头才毫不犹豫地跳入金色光幕之中,想要和主人在一起。
此时馒头也如同江远一样被这片错位空间“五马分尸”,无疑它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情况,这让它十分惊恐,拼命挣扎。
“卧槽!”江远目瞪口呆,“这死狗怎么也跟来了?不要动啊!”
只见馒头狗头一扭,看到了江远。
它的狗脸上瞬时呈现欢喜,狗尾巴也飞快摇动起来。
跟着巨犬馒头奋力迈动四肢,如同在游水一样拼命朝着江远靠近。
江远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你码的!叫你不要动,你还特么的跑?!”
错位空间保持的平静状态极为脆弱,随着馒头的跑动,顿时牵动得整片时空产生了连锁反应。
周围无数独立的小空间开始纷纷移动,一股肉身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产生。
江远瞬时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他的身躯正被无处不在的蛮力撕扯。
这样的力量太过巨大,江远知道即便自己进入幽之形态或者过渡阶段,也根本无法避免。
除非他能彻底进入龙之形态,才有可能抵挡这时空错位产生的恐怖力量。
巨犬馒头也受到了这力量的撕扯碾压,呜呜地痛苦惨叫起来。
“完了完了……”江远心头一片冰凉,“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在一条小水沟里被一条狗给害死!”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江远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那是一些蠕动的树根和树枝。
那些树根树枝宛如一条条绿色的细微触手,开始朝着周围逐渐蔓延开来。
而令人诡异的是,那些树根树枝所过之处,无数独立错位的空间,竟然被它们抚平合并,成为一种稳定的状态。
更多的树根树枝散开,朝着江远和馒头蔓延了过来,将二者牢牢护在其中。
而那撕裂江远和馒头的恐怖力量,也随着二者周身错位空间的合并稳定,而瞬间平息。
江远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扭头望去。
果然在不远处,见到了依旧陷入沉睡的树妖林雨霖。
当江远曾在林雨霖的意识世界中,看到林雨霖意识世界的剧变之后,就已经明白这树妖的意识状态出了问题。
人一旦遭逢剧变,譬如至亲离世,譬如面临绝境,譬如巨喜天降等等,都会导致意识产生极大的影响。
有的人能够承受这样的剧变,他的意识虽然会产生暗中的变化,但是依然能够保持清醒。
有的人无法承受这样的剧变,他的意识会发生紊乱,使得人变得疯癫。
林雨霖显然无法承受幽月公主死去的事实,树妖的意识世界似乎和活人极大不同,她开始陷入长久的沉睡和自我封闭,来逃避事实。
江远不知道如何开导她,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沉睡不醒。
当时和两大世家强敌激战的时候,轮回盘的金色光幕笼罩了整个房间,使得树妖林雨霖和江远都无法逃离。
江远于是一直将树妖带在身边护好,随着轮回盘的强制传送,才导致了树妖虽他都来到了这里。
此时树妖根须树枝的移动,并非是她有意识地操控,她已经完全陷入了封闭和沉睡之中。
这样的异动,乃是她的潜意识在做主。
当她的感官感受到自己极为喜欢的馒头和江远遇到危险,潜意识便自己操控身躯行动起来。
那些无数的根须和枝叶,宛如组成了两个巨大的茧,将江远和馒头护在当中,不会遭受错位空间的侵袭。
而一人、一木、一狗,则一同安全地朝着那片散发出光亮的出口而去。
“这树妖,竟然能够对空间产生这样的作用?”
江远若有所思:
“难怪那名叫负和危的邪魔,都希望林雨霖帮助它们降临。难道说,林雨霖拥有这样的力量……而降临,就是将两个不同的时空相连,使得邪魔能够进入到这个世界里?”
从前江远一直没把林雨霖当回事,貌似除了治疗之外她再也没有其他作用。
至于建木什么的,陆俊生一直说得神乎其神,江远也一直保持怀疑态度。
而直到此时,江远才开始认真地正视起这个树妖来。可惜她却已经陷入了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这个时候,江远等人已经伴随着狗叫飘荡到了那片耀眼的亮光之中,开始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第三百二十六章 血火(一)
当冯庆云走进粮仓时,戚安就从写在他脸上的恐惧和绝望中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城……破了,”冯庆云哆嗦着嘴唇说,“东门和北门都已经沦陷,南门也坚持不了多久,只有西门没有动静,估计敌军的伏兵正等在那里。十倍或者更多的敌军从城门中涌进来,我们这下完了……”
隔着粮仓厚实的围墙,仍然能听到战鼓和号角震天动地的呐喊,人和马的嘶叫让戚安简直无法思考。虽然早知会有破城的只一刻,但当真正面对时,仍然让人惊惶不已。
“我们得跑!”说话的是任文,他参军时年纪不大,简陋的铠甲穿在身上极为松垮。“我们只是守粮仓的士兵,要我和那又蠢又老的将军陪葬我可不愿意。”
“将军死了,”冯庆云的目光犹如死人一样茫白,“刚破城时他骑着马,举着大刀朝进入城内的敌军冲去。敌军里一名使用铁锤的大汉朝他迎来,仅一回合,将军就被砸碎了脑袋,脑浆和他的胡子一样黄白。”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亲眼所见。”
“这不就是了,”任文立刻叫道,“将军死了,这会儿谁也管不到我们了!趁现在还有机会逃命,不然过一会敌军攻过来,我们就死定了!”
说罢,他朝冯庆云问道:“冯庆云你说是不是?”接着他又朝其余的八名弟兄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戚安看向冯庆云,冯庆云却避开他的目光:“什长大人,这儿你最大,请你下命令吧!”
于是戚安又望向所有兄弟,总共十名粮仓守军。所有人则投还以更渴望的的目光。
粮仓本是森严重地,然而守城这三天以来,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不断抽调之下,以至于目前还守卫粮仓的,也仅仅剩下了眼前十人。
“快下命令吧!什长大人。”任文的眼神最为炽烈。
“我觉得任文说的没错,下命令吧,什长大人。”一名弟兄说。
“无论你下什么命令,我都会听你的。”冯庆云说。
大家齐声催促道:“什长大人!下命令吧!”
戚安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他才说道:
“任文和冯庆云去吧所有能找到的马都给我找来,我们从西门突围。其他所有人立刻放火把所有的粮草都烧了,绝不能留给敌军。”
众人欢呼起来,然后纷纷照办。戚安也得以解脱似的喘了口气。
马很快找来,武器铠甲也很充裕,守城三天以来,不断有人死去,于是这些装备也就空了出来。
当戚安带人策马冲出粮仓时,炙烈的热浪猛地袭来,不仅来自于背后熊熊燃烧的粮仓,更来自于整个被点燃的城市。
不远处的屋子似乎都有火焰在乱舞,火光映红了黑夜,星穹下的一切都能忘得一清二楚。
厮杀已经近蔓延到了咫尺,城市守军正和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