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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照顾自己。”林举听了一愣,荀青道:“她在说笑,不会有什么事,请公子放心等候。”
林举望着众人迤逦攀登而上,不久消失在山坳深处,心中暗自懊悔自己非要想着去考什么举人、进士,到头来百无一用,若是当初习了武,这会子岂不就能与翠姑娘并肩闯荡伏虎寨了?
约莫等了两刻之久,林举有些担心起来,心想是不是将马匹行李放在这里,自己上去看看?可又一想,若真的有事,自己上去有什么用?况且青姑娘嘱咐我看着马匹,若擅自离开,岂不让翠姑娘以为我不守信用,轻易负人所托?林举踱来踱去,一边不时朝山上张望,一边搓着手盘算,如此来回十几遭,他猛地拍了下手,自言自语道:“不成!我要上去!就是翠姑娘遇了险,我也要要在她身边陪着!”
他主意已定,大踏步迈上石阶,低着头正走,忽听一女子大喊:“林公子!”他抬眼一瞧,喜不自胜,见三女在前,曹羽、霍起蛟、覃渊在后,正沿路而下。待众人到了跟前,林举问道:“如何?”曹羽道:“人去寨空。”林举看了看邓翠,又道:“下一步如何打算?”曹羽道:“先在周围打听打听,看看能否查出班清池踪迹。不成,再去长安赵家。赵霁昉已经北上,但愿赵家有人知情。”林举道:“正好此地距长安不远。”霍起蛟嘿嘿一笑道:“说不定还要去河间府走一趟,这下可走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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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山河作伴
众人下得山来,周遭走访了半日,当地百姓竟无一人知晓伏虎寨已人去寨空,即便听曹羽等人这般说了,仍不敢相信。
当夜,就在灵台山附近一处镇甸歇息,次日直奔长安,途径临潼时,遇见一支宋军,无旗无纛,不只是何处兵马,为首的是两名年轻将领,一人身穿银甲,一人身着青甲,率领骑兵、步兵大约两千人马,正浩荡疾行,再看那些士兵,个个轻盔轻甲,肩背弓箭,手持长枪,腰悬短刀,跑得满脸大汗,全军上下,除了脚步声、马嘶声和马蹄声,再无半点人声,其后尚有百十名士兵押着辎重紧跟。
曹羽等人闪在一旁,见其军容整肃,无不起敬,却也好奇:这支兵马如此急行,要去做什么?又行了一会,回首望去,见那支军马已经绕临潼而过。
到达长安后,马不停蹄,径去拜访赵家各房,原来,赵远诚赵老爷子远去鄂州未回,赵霁昉的两个哥哥…………赵坎、赵巽也都不知哪里去了,其他宗亲族人也仅仅对伏虎寨略有耳闻,至于他班清池的勾当,人家不知,也不屑去打听。
曹羽道:“真让霍大侠说着了,说不得,只好掉头去河间府。”霍起蛟道:“大伙奔波这么久,想必都累了,咱们干脆还走潼关,在桃林寨坐船,顺流而下,日夜兼程,不会太慢。”众人引以为是。
此去河间府足有两千多里路,众人心想,反正已经走了这么远路,再多走两千里也没什么,只是别再扑了空,覃渊看众人为自家师父、师母之事如此不辞辛劳、长途跋涉,心中既感激又过意不去。是夜就在长安城内暂住,用晚饭时,覃渊向众人表示感激,荀紫道:“覃公子不必见外,三叔、三婶都是自家人。”霍起蛟笑道:“覃公子莫要将在下算上,在下寻的是纪大哥。”林举道:“小生只是随诸位走走江湖,百无一用,诸位不弃已令小生感恩戴德,怎敢再领贤弟的谢?”覃渊道:“林兄,话不能这么说,这一路吃苦历险,也多亏了有你陪伴。”曹羽道:“覃贤弟说的是,公子不辞劳苦陪着我每四处奔波,这份情谊,十分难得,不必再说这见外的话。”林举听了,心下感动,点头道:“小生理会了。”
曹羽又道:“林公子,如今世道不平,公子若愿意,在下想与公子切磋些防身之术。”林举听了高兴非常,当即要向曹羽行拜师礼,曹羽道:“愧不敢当,你我是好朋友,何必讲究这些?”荀紫笑道:“林公子,你若称他师父,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你师叔?年纪轻轻就当人家师叔,我可不干。”众人大笑。
不一日到了桃林寨,却寻不到大船,众人只好又去湖城,寻了两艘大船,一艘带人,一艘运马,上了船,果真如霍起蛟所说,船行甚快,加之昼夜不停,真有日行千里之感。
过了陕县,河流愈加湍急,行不多时,便远远望见一座小山,矗立于涛涛河水之中,船家向前指着道:“要过三门了,那座山叫砥柱山。”荀紫问道:“什么三门?”邓翠道:“传说大禹治水时,此处大山挡住了洪水去路,便叫人凿穿那山,形成人、神、鬼三门,令河水分流而过。”而后她又向船家道:“老伯,请问三门在何处?为何看不见?”
这船家是位六十出头的老者,身子硬朗,嗓门响亮,脸上道道皱纹犹如刀刻一般,他向前指着道:“看到那露出水面的岩石了么?”众人顺着船家所指,仔细瞅了瞅,果见有岩石在河水中若隐若现。船老伯道:“正是这岩石暗礁,河流分成三股。”他一边说,一边指点,“北边是人门,中间是神门,南面为鬼门,咱们是人,自然要打人门过。”众人心想,原来如此。船老伯衔着旱烟袋,走到舵手身旁照应。
船工、舵手均绷紧了神经,在奔腾河水中小心行驶,众人见河水中那些岩石峥嵘嶙峋,犹如刀刻斧凿,加上碧水渊深,激流涌动,直瞧得人心惊肉跳,众人心中清楚,自己纵然有通天彻地之能,此刻性命,却****在船家、船工、舵手中,若他们一个不小心,大伙少不得成为这黄河之鬼。
终于过了三门,那船顺着湍急河水,直冲砥柱山而去,众人立在船头,瞧着那山扑面而来,心都到了嗓子眼,荀紫紧握了邓翠、荀青二人的手,嘶声喊道:“船家!船老伯!要撞山啦!”船老伯早已接过了舵,将烟袋别在腰里,面色如常,眼睛瞧着前方,双手搬艄,不紧不慢,左摇右摆,那船疾驰于惊涛骇浪之中,几乎是贴着砥柱山而过。
众人回头瞧了瞧运马船只,见安然无事,方松了口气,仰望砥柱山时,见其一柱擎天,巍峨雄奇,无不赞叹先天造化之功,过了砥柱山,荀紫才放松心情笑道:“大禹是不是偷了懒?为何留下这座孤山?教人家往上撞么?”邓翠拿指头点了下她脑袋道:“莫要胡说,这山可是大禹特意留下来镇河用的。你瞧它,耸立于这惊涛骇浪之中,经历数千年风雨依然挺拔,可见其神奇钟灵!”林举道:“此山上顶苍天,下立洪流,中流砥柱这典故,便是由此而来。”
接下来一路之上,两岸群峰参差耸峙,重岭连绵叠嶂,干霄蔽日,千峰竞秀,众人见碧水青山,雄浑秀美兼而有之,无不感觉心胸开阔、神清气爽。
第一百零五章。兄弟齐心
陈思逸等人欣赏着风景,不觉间来少室阙旁,只见阙内一条山路,曲折蜿蜒,向苍松绿柏之中延伸,山路那一端,就是千年古刹少林寺了。这少室阙本是东汉少室山庙的神道阙,历经千年风雨飘摇,如今阙在庙毁,阙上许多铭文业已模糊不清。
少室阙前,摆着一张案几,几上一口箱子,箱子上贴着红笺,笺上写着“功德箱”,案子两名僧人歪坐,在那里闲谈说笑,另有两名僧人立在案子旁,向来往行人收取钱财,放入功德箱中。
有一名彪形大汉不愿意交,问道:“为何进个山都要收钱?这算作什么钱?”其实很多人心中也都在犯嘀咕,听他这么一问,都停下脚步,看那僧人如何回答。其中一位立着收钱、面目文秀的僧人打了个稽首道:“施主有所不知,这钱叫做‘功德钱’,施主若肯见赐,便是有功有德、善礼我佛之人,佛主得知,必然保佑施主大福大贵。”
那彪形大汉双眉一扬道:“我素来不信佛道,这‘功德钱’就免了罢。”那文秀僧人正要开口,一位坐着的麻脸僧人站起道:“这位施主,本寺方丈法旨,凡入我少室山者,若非佛门弟子,均须捐‘功德钱’三文,此乃本寺山规,望施主体谅。”那彪形大汉哈哈一笑道:“你们少林寺也忒不讲理,这少室山是你家的?这山乃是天地所生,天下人皆可随意来得,凭甚么你要坐地收钱?”
文秀僧人道:“施主,这少室山是我少林寺田产,几百年前便是如此,施主不信,可向本处官府询问,小僧瞧施主乃大有来头、大富大贵之人,何必在乎这三钱银子?”彪形大汉不吃他奉承,依旧拗着脖子道:“我若是不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