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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歉嘛。
荀紫性子直爽,当即喊了出来:“哼,跟我们道歉时假模假样的。王管家也是见风使舵之辈。”
王又敏的脸红了红。
第九十四章。别样缠绵
曹羽向王又敏还礼道:“王管家,过往之事,不必再提,从今而后,大家都是好朋友。”王又敏道:“没错,都是好朋友!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雅量,着实难得,请坐!”荀紫道:“竟然用蒙汗药这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每,你的确该求我每包涵。”曹羽轻声喝道:“紫儿,住口!”王又敏哈哈一笑道:“蒙汗药的确不够光明正大,可君子行事,用智不用力,若是明刀明枪与诸位胡乱杀上一阵,定然互有死伤而得不偿失,那我们岂不成愚人莽夫了么?”他手下人听了,均喊道:“王管家说得是!”
荀青道:“由此看来,诸位虽非歹人,却也绝非洁身自好之辈。”旁边张五多哼哼一笑道:“沽名钓誉有什么好?”荀青也冷笑道:“怪不得诸位使卑鄙手段而不知耻,也怪不得‘淮西五杰’会与恶霸奸棍同流合污,原来白府厮养的都是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寡廉鲜耻、穷凶极恶之辈!”群豪听了大怒,不少人都拍着桌子跳了起来,有人喝道:“竟敢对我们如此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有人吼道:“他娘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来白府撒野!”有人道:“你若不是个姑娘家,这便取了你的性命!”
曹羽一言不发,泰然自若地端坐在那里,拿眼睛冷觑着自家这帮暴跳如雷的兄弟;三女和覃渊已凝神戒备;那位秀才正神色惊慌地瞅瞅这个,瞧瞧那个。
王又敏看在眼里,心想,这姓曹的倒沉得住气。他清楚这帮兄弟也只是嘴上喊得热闹:且不说曹羽武功之高强,就冲他是家主白静羽看重之人这一点,大伙也不敢拿他和他的朋友怎么样。王又敏拍了拍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王又敏道:“诸位兄弟,稍安勿躁,咱们兄弟行事,的确不拘小节,可绝非青姑娘所说的那种鼠辈,兄弟们说,是也不是?”群豪轰然道:“正是!”王又敏道:“照啊,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人说?你们听了青姑娘这一席话后,是身上掉下块肉来了,还是怎地?咱们是堂堂英雄好汉,要跟着白姑娘做大事的,若要计较青姑娘这小小的误会,岂不是大失风范?若传到白姑娘耳朵里,她定会笑咱们不像男子。”一段话说得众人释然,有人道:“王管家这么一说,令小弟觉得自己的胸襟气度与白姑娘比差得太远。”
王又敏道:“马兄弟这么说,算是上道儿啦。”群豪都笑,王又敏向荀青道:“青姑娘说‘淮西五杰’与人同流合污干坏事,咱们愿闻其详。”于是,荀青简单说了“淮西五杰”在五里浦之事,王又敏听了道:“有这等事?在下定会禀告我家姑娘,请她发落。”荀青见王又敏如此,觉着自己方才的言语重了,甚是过意不去,于是起身道歉,并向群豪敬了杯酒,群豪皆道:“罢了,理不辨不明,如今都说开了,就好啦。大家还是好朋友。”
曹羽心想,这王又敏表面粗犷,其实机智深沉,武功又十分了得,难怪会得白静羽器重。又想,这些人亦正亦邪,不必与他们交往过深。又喝了数杯酒后,曹羽道:“诸位,我每有要事在身,明日还要赶路,不敢贪杯,诸位请继续,失陪了。”王又敏知道,他们在这里多留一刻,大伙便不自在一刻,倒不如随他们去,于是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便强留,请随在下来!”群雄要起身相送,曹羽抱拳道:“不必,告辞!”其余五人也随他向群豪抱拳后,跟着王又敏离开。
王又敏着实殷勤,不但亲自替曹羽等人打理了房间,还特地嘱咐几个下人小心伺候,待一切安排妥当,才回去。
众人聚在曹羽房中,荀紫、荀青、邓翠三人七嘴八舌讲了被人暗算的经过,曹羽也大略讲了自己经历,将夜宿澺水畔那段含糊带过。听了众人叙述,覃渊、林举心想,由始至终,自己都在梦中,着实无能。
荀紫道:“那个云万里,真是谎话连篇,他颠倒黑白,说公子你被白静羽制住。”曹羽笑道:“我虽侥幸取胜,可那白静羽也确非等闲之辈,咱们不都糊里糊涂坠入人家的毂中了么?”邓翠道:“此女是个豪杰,丝毫不让须眉。”荀青笑道:“可是要做我每大嫂,她还不配。”一句话说出来,不光邓翠红了脸,就连曹羽也十分不自在,可他并未如以往那般嗔怪荀青,只笑了笑道:“无所谓配与不配,此女非我辈中人,难以投缘。”
在翠、青、紫三人心中,曹羽向来不苟言笑,无论谁向他打趣,他总会沉下脸来嗔怪一两句,连日旅途奔波中,三女发觉曹羽似乎随和了许多,甚至还会接着三女的话茬开玩笑逗趣,三女曾想问他缘由,可又怕唤醒他原来的那股严肃劲儿、破坏了如今这氛围,是以都憋住了不敢问,只在背后偷偷议论,胡乱猜测。
荀紫笑道:“我还是瞧着灵姊姊顺眼。”荀青道:“灵姊姊活泼好动,总想着四处闯荡,可公子生性淡泊,和她一起怎会顺心?”邓翠道:“你怎知公子不顺心?”曹羽道:“怎么,你们三个这是要自己挑大嫂么?好了,莫要再说这些闲话,快去歇息。”
众人从曹羽房中出来,各自回屋,林举心中一直在想:“自古美女爱英雄,曹公子外表谦和儒雅不说,一旦遇事便英雄气概斐然,难怪得各位姑娘青睐,我林举也一定要做出些豪杰事体,创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经历这一番波折,众人各怀心思睡下。约莫四更时分,曹羽被轻微的敲门声惊醒,随即听见白静羽道:“曹公子,请开门我有话说。”曹羽披衣开了门,看见白静羽换了一身白色长袍,一如武胜关初见时那般打扮,他正要说话,白静羽猛地扑进来将他抱住。
这一抱突如其来,曹羽手足无措,怀中之人温润如玉、吹气如兰,令他心跳加速,阵阵幽香袭来,触动着他身上每一处神经,此刻,曹羽感觉紧张、羞涩,下意识想摆脱,可那一丝甜蜜和欲罢不能终令他一动不动。
白静羽紧紧抱着他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要北上去做一件大事,好让白家雄霸中原,将来若能相见,我要与你再续前缘,若不能相见,你莫要忘记澺水河畔这一晚。”曹羽努力平定下来心绪,静静听她说完,接道:“你已同赵霁昉相与,我也心有所属,再说,你我并非同道中人,能做朋友已是难得,怎可再奢望太多?”
白静羽道:“哼,我今生奢望了许多事,再多一件也无妨。”曹羽任她这么抱着,沉声道:“多说无益,你自己保重!”白静羽慢慢松开他道:“你竟对我如此冷漠,可知我方才本可下手杀了你?”顿了顿,又悠然道:“可惜,澺水河畔你我共处一室之后,我再也不舍得杀你。”
曹羽并非草木,他岂能不为所动?他想回手抱起她,在她耳边窃窃私语,说服她,甚至求她,让她抛却甚么霸业、甚么大事业,随自己去过安稳平静的日子,可他想起了陈灵灵,又想起那晚他对陈灵灵说那番话时的情形,她白静羽比陈灵灵不知高傲要强多少倍,怎会听自己的劝?可若让自己随她去实现她心目中的宏图霸业,亦是绝无可能,于是他努力克制自己情愫,努力沉下声音道:“足感盛情,咱们已算作朋友,你做什么大事,我管不了,可是今后你若多害一条无辜性命,咱们之间的距离便多了一步。”
白静羽沉默不言,似乎在考虑曹羽说的话,过了一会道:“古往今来,成就霸业哪有不伤性命的?我要去了,你也要保重,记着方才我说的话。明日你走,自有王管家相送。”她转身出了门,曹羽目送着她背影消失在墙角后。
次日绝早,王又敏、陈崖将众人送出白府,归还了翠、青、紫等五人行李兵刃,荀紫道:“现在才还兵刃,是怕我每在白府闹事么?”王又敏笑道:“姑娘说笑了,岂敢?昨日太忙,着实忘了。”他又从怀中摸出了五枚金簪,双手捧着给翠、青、紫等每人递了一枚,众人见他送得恭敬,亦双手接下,荀紫道:“送我每做盘缠么?”王又敏笑道:“我家姑娘说,曹公子已留了一枚,这五枚分别赠予五位,算是留个念想,各位若不喜欢,拿去换酒亦可。”曹羽并没有提过簪子的事,因此,众人都在想,他是何时、为何拿了一姑娘家的头饰?曹羽无奈笑了笑,不做解释。
临行时,曹羽突然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