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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同林举在一家茶馆品尝信阳毛尖外,却再也想不到其它事,他想把林举叫醒,才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劲儿都使不出来,他虽然胆大,此时也不由自主冒出一身冷汗。
就这么安安静静,一动不动躺了不知多久,覃渊看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透过窗棂斜照在后墙上,此时他惧意已消,脑海中思绪万端:师父、师娘没有寻到,自己却这么不明不白被人关了,浑身不能动,岂不成了废人?是谁要对我们下此毒手?曹大哥也被人暗算了么?他现在哪里?为何没有被关在这里?翠、青、紫三位姑娘现在如何?若曹大哥他们四人也遭人毒手,那我岂不是连累人家不浅?三位姑娘聪明心细,多半能够逃脱,曹大哥稳重精明,也必定安然无恙,说不定他们在想法子搭救我每。紫姑娘一路上照顾我不少,她知不知道我心里喜欢她?她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样样可爱喜人,自己若能娶她真是今生福分……
正想念荀紫到甜美处,忽‘呀’的一声,房中一亮,屋门似乎被人打开,接着听见有人走近,覃渊使劲向下滚动眼珠,一时仍无法看到来者何人,脚步声响了十几下后,终于有两人映入了自己眼帘,右侧那人麻子脸,左边那人大长脸,两双眼睛正在打量着自己,像是在端详什么稀罕物件,那大长脸抱着膀子道:“这‘噬魂散‘真是厉害,瞧瞧这小子,像是一滩长着眼睛的烂泥。”
麻子脸道:“那是当然,这是老爷子从海外仙山寻回来的,自然不是凡品。”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小琉璃瓶,蹲下身来,拔掉塞子放在覃渊鼻子前,嘴里说道:“更神的是这解药,闻了后虽然全身能动,却内力全失、浑身乏力,任你再厉害的人,依然只能受别人摆布,可无论中毒多重,只消一粒解药下去,就能立时恢复如初,活蹦乱跳。”
大长脸道:“这东西如此神奇,张大哥,能否赐给小弟一丁点儿耍耍。”张大哥道:“耍耍?你当这是什么?全府上下,只有老爷、姑娘、王管家和我能用,遗失、滥用、外流,哪怕是一丁点,王管家与我都要掉脑袋。”大长脸伸伸舌头道:“乖乖,这么厉害!”张大哥道:“那还用说?”
那张大哥让覃渊和林举先后嗅了解药,林举如大梦初醒,迷迷瞪瞪,打量周围一切,想问覃渊发生了何事,却发不出声,登时一脸惊恐,双眼瞪得似铜铃般大,张大哥道:“相公,这一觉睡得舒坦吧?”他又从那琉璃瓶中倒出两粒黝黑的小药丸,托到覃渊面前道:“这是解药,吃了。”覃渊心想:“大丈夫死而死矣,怕他作甚?”拿过一粒,昂首吞下,林举呜呜啦啦,貌似在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话,张大哥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将药丸往里一扔,在把他下巴向上一合,林举“咕”的一声把药丸吞了进去,张大哥道:“让你吃你就吃,哪里那么多废话?”他站起身来,来回拍着双手道:“多有得罪,请随我来。”
覃渊扶着林举,挣扎了一会儿,方得站稳,问道:“你们是何人?要拿我们怎样?”张大哥道:“待会便知,无须多问。”二人随着张大哥和那位大长脸,七弯八拐来到一间大厅外,老远就见里头摆了三大桌酒席,翠、青、紫三女竟也坐在席上,正在与一位虬髯大汉说话。
第八十八章。推杯换盏
一进门就听见荀紫道:“枉我每好心在武胜关帮白姑娘出手打发方家兄弟,没想到她竟然忘恩负义,偷偷摸摸算计我每!”那虬髯大汉道:“紫姑娘,方才在下已说得明白,这一切都是误会。”
正说着,看见张大哥带了覃渊、林举进来,大家都起了身,三女连忙迎上来,荀紫道:“覃大哥,你们不碍事吧?”覃渊道:“不碍事,这位张大哥路上已向我们解释,这是误会。”荀紫道:“误会?我们三个差点被……哼,分明就是强盗为非作歹!”邓翠道:“紫儿,王管家既然已认了错,咱们也别再多说。”荀青也道:“正是。”邓翠又向林举道:“林公子,倒让你陪着我每吃苦。”林举见邓翠关心自己,心中既温暖又感动,挺胸道:“翠姑娘不必见外,能与诸位同甘苦共患难,是小生之荣幸,便是死了,亦得其所哉!”邓翠见他说得豪气,微微一笑。
那虬髯大汉道:“都别再站着啦,几位大人有大量,大家交个朋友,请坐,快请坐!”而后客客气气请覃渊、林举在三女下首坐了,张大哥在虬髯大汉左侧坐下,大长脸也自有位子。
那虬髯大汉回到位子,双手执起酒杯,向五人躬身道:“之前都是误会,让诸位受了些苦,在下好生过意不去,些许薄酒,权当压惊,诸位兄弟,咱们一同敬五位贵客!”众人听了,也纷纷站起,向五人举杯,覃渊、林举瞅着三女,荀青、荀紫瞧着邓翠,邓翠缓缓起身,他们也陆续跟着起来,邓翠举起酒杯向着虬髯大汉和其余众人躬身道:“王管家,请!诸位,请!”
王管家等人心想,这姑娘道蛮爽快,众人举杯至唇,一阵“吱吱扭扭”,将杯中酒一吸而尽。王管家请众人坐了,而后将同伴向众人一一引见,原来虬髯大汉王管家叫王又敏,张大哥叫张五多,大长脸叫陈崖……邓翠也将己方五人作了介绍,众人皆道久仰,心中却想,这林举一个文弱书生,跟着这些江湖中人乱跑个什么劲儿?
互相认识完毕,王又敏道:“在下虽未见过曹公子,可他能得我家姑娘如此器重,足见英雄了得。”又指着旁边一位用布吊着右膀的老者道:“这位‘沙漠飞鹰’万里云万老先生,乃是秦凤路第一高手,不瞒诸位说,老先生这条膀子,就是被曹公子卸下的,诸位说说,这曹公子的武功是否堪称出神入化了?”众人摇头晃脑,好一番称赞。翠、青、紫等人听他们如此称赞曹羽,心中自然高兴。
王又敏道:“万老先生,你倒细细说说当时情形,好让大伙多识曹公子英豪风范。”万里云摇头道:“说来惭愧,白姑娘赏识曹公子,带着老夫约他出来面谈,要与他交个朋友,共谋大事,曹公子不乐意,两人越说越僵,说着说着,曹公子骤然向老夫出手,老夫一时不备,只对了数招,便被他折了右臂。白姑娘看他伤了老夫,只得出手,二人斗了上百回合,曹公子见自己不是姑娘对手,又听说姑娘已请了诸位去白府做客,不得已只好低头,说做朋友未尝不可,只是自己生性淡泊,对姑娘谋划的大事不感兴趣,姑娘道:‘你若是早这么说,大家何必如此麻烦?’二人这才握手言和。”三女和覃渊暗自惊道,这位白姑娘竟如此了得,就连曹大哥都不是她对手!
王又敏道:“嗯,能与我家姑娘斗上一百回合而不败,足见曹公子武功之高,实在是天下少有。我家姑娘虽是女子,却是豪杰心性,爱交朋友,惜才如命,如曹公子这般江湖翘楚,我家姑娘自然不会放过,大伙奉了姑娘之命将诸位请来,也只是想吓一吓曹公子,怎敢伤害诸位分毫?这酒饭就是我家姑娘安排下的,还嘱咐说要好好款待,不可怠慢。”
翠、青、紫等人见二人说得真切,倒有八分信了他们。三女晓得曹羽是万钧压不弯的刚强性子,如今竟因为自己向人家低头妥协,心中既心疼又感激,这二人虽然嘴上说得客气,自家公子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呢。
三女虽然一日没有进食,可眼瞅着一桌饭菜却吃不下去,覃渊、林举见三女不开心,自然也提不起兴致。王又敏、云万里、张五多十分健谈,说东道西,时不时地向各人问些话,大家都心不在焉地答了,王又敏似乎猜到他们心思,不断出言安慰。
正郁郁间,突然看到曹羽从门外进来,五人喜出望外,走过去把曹羽围住,曹羽见他们均平安无事,也十分开心。三女眼中泪花闪闪,荀紫带着哭腔道:“公子,你没受伤吧?”曹羽笑着微抬双臂转了一圈道:“紫儿,放心吧,瞧瞧,毫发无伤。”邓翠道:“没受什么委屈吧?”曹羽道:“谁说我受委屈了?”荀紫转身指着万里云道:“那个吊着胳膊的老儿说的。”万里云连连摇手道:“姑娘冤枉我啦,我可没说,咱这点微末道行,只有受曹公子委屈的份,哪能委屈曹公子?”荀青道:“公子,王管家他们说,这是误会,可是真的?”曹羽微微一笑道:“既然咱们都安然无事,就当作是误会吧。”林举道:“正该如此,宽博有容,庶乎仁者!”覃渊道:“曹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羽道:“以后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