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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依旧固执己见。”陈思逸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常兄,由他去吧。”常念恩道:“众口铄金,贤弟要小心才是,你若去见万冲,岂不更惹他怀疑?”陈思逸道:“谨遵教诲。”常念恩道:“教诲不敢当,如今智坚大师下令,除‘度尘帮’外,不许他人接近万冲,直到武林大会那日。贤弟精心等待,到时自见分晓。”陈思逸道:“也罢,就依仁兄所言。”
用罢午饭,常念恩告辞,要回“度尘帮”总舵,陈思逸道:“请仁兄莫向他人透露我们行踪。”常念恩道:“这个,我理会得,待我辞别智坚大师和冷帮主,就回合肥,诸位多保重。”说罢,拱手去了。
第六十九章。偶然邂逅
自合肥一别,曹雨带领覃渊、林举、邓翠、荀青、荀紫五人,朝登紫陌,暮践红尘,一边打听柳凤翔、甘雨迟行踪,一边赶路,奔赴武胜关,沿途见众多江湖人物成群结队、急如风火往南方赶,想来是要去鄂州参加“折冲大会”。
一日傍晚,终于来到武胜关,适逢大雨纷纷,众人心想,雨雪留人住,正好细细打听柳凤翔、甘雨迟消息,于是在将军寨中寻了客栈住下。
次日一早,众人打着雨伞、携带在扬州画的图形、分头在周围十几里以内查访,可忙活了一日,均无收获。当地人大都言道,此地每日过往客人形形色色、不计其数,除非相貌上有惊世骇俗之处,或者在本地做下引人注目的大事,否则谁能记得住哪个是哪个?
晚上回来,众人换下淋湿的衣服,聚在一家酒馆中用饭,曹羽道:“这等大张旗鼓的江湖仇杀,江湖上没有只言片语的传闻,本地人又丝毫不晓,正如大伯、二伯所说,此事着实蹊跷。”
覃渊道:“可是纪大侠那封书信在下亲眼见过,确是言辞凿凿。当年纪大侠曾经协助家师搭救方教主,二人同生共死,是过命的交情,他老人家绝不会欺瞒家师。”
荀紫道:“那也说不准,亲兄弟都靠不住,更何况这等江湖交情?”
荀青道:“若纪老爷子欺瞒柳三叔,那他图的是什么?”
邓翠道:“你们两个,净把人往坏处想。”
林举道:“翠姑娘说得是。”
荀紫笑道:“林公子,这一路上无论翠姊姊说什么,你都会接道‘说得是’,我翠姊姊可不喜欢人口是心非地讨好她”
邓翠轻轻推了下荀紫道:“哪有此事?不许瞎说!”
林举红了脸道:“小生发自肺腑,真心赞同!”
荀青怕邓翠、林举都不自在,接着方才话头道:“如今连三婶都没有音信,教人不得不多想。覃公子,平日柳三叔可曾说过与纪老爷子相关的什么话?”
覃渊道:“家师只常说纪大侠义薄云天,从不言及其他。”
曹羽道:“青儿,咱们不宜胡乱猜测,一步步找下去,自会寻出端的。”
正说着,见一位白衣公子,领着两个随从,施施然进了酒馆,众人见那公子面若桃花,唇红齿白,明眸善睐,风采出尘,均暗自喝了声彩。
左侧那随从道:“公子,这雨一耽搁不打紧,就怕鄂州之会被别人占了先机,出什么意外。”
白衣公子道:“出意外便出意外,有甚么打紧?”说着向曹羽等人这边瞅了一眼,见曹羽等人也在瞧着自己,微微一笑。
那公子捡了副干净坐头,又让跑堂的仔细打扫了桌凳才肯落座,两名随从也分坐他左右陪伴,而后点了几样精致菜蔬和一壶上好的青梅酒。
荀紫轻声对邓翠道:“姊姊你瞧,同为女子,人家比咱们可讲究许多。”
邓翠道:“哼,咱们三人中,就你最不讲究。”
林举听了问道:“怎么?又一位女扮男装?如何看得出来?”
荀紫道:“这还不容易,言行、打扮、举止,一瞧便知。”
曹羽轻声喝道:“住口!不懂礼数!”荀紫伸了伸舌头,果然不再说话。
众人不再关注白衣女子,聊起了天气,打算明日天若放晴,就直奔颍昌府,说着说着,不知怎么便扯到了陈思逸三人身上,说起陈思逸,众人肃然起敬;说起陈邕,荀紫和邓翠就拿荀青打趣;说到陈灵灵,三女好一番夸赞,一边赞一边偷偷瞧着曹羽脸色。
三女叽叽喳喳个没完,曹羽倒也没有法子。
正说得起劲,忽听外头又有人道:“若不是你贪恋路上风景,咱们怎会误了路程?你又不是文人骚客,懂得什么景致?”
另一人道:“大哥别说二哥,若不是你在信阳被苏小卿那妖精迷住,耽搁了时日,咱们又怎会淋这场劳什子雨?”
起先那人道:“好,咱俩谁都别怨,等老天爷住了嘴,咱们兄弟便马不停蹄赶到鄂州,二话不说,收拾了‘度尘帮’,夺得藏宝图,回来再寻苏小卿!”
另一人道:“那小妖精有什么好?让你这般念念不忘?寻宝太辛苦,兄弟不喜欢,兄弟喜欢的是趁这机会艺压江南群豪,让江南武林知道知道咱们方家的厉害。”
二人嗓门甚大,聒噪不停。
白衣女子的随从吃惊道:“不好,竟碰上了这两个浑人!”
白衣女子道:“怕什么?只管吃你的酒!”
她话音刚落,便有两人从门口走进,既没打雨伞,又未披蓑衣,淋得如落汤鸡一般,当先一人留着山羊胡,随后那人蓄着八字须,除此之外,二人面容相差无几,腰里都别着杆长长的铜烟袋,正是“中原双煞”方得乐和方得喜。
曹羽等人不认得他俩,只从走路脚步上猜出二人功夫应当非同寻常,从相貌上看出二人必定是亲兄弟,三女见二人相貌滑稽,暗笑不已。
两兄弟进来后环视一周,先打量曹羽等人,见翠、青、紫生得漂亮,不约而同捋着胡子点头微笑;待看到那白衣女子,更是开怀大笑,老二方得喜道:“真是冤家路窄,掌柜的,拣上好的酒菜端将上来,咱们哥俩他…娘…的饿得头昏!”
二人在离那白衣女子不远处寻了副坐头,方得乐翘着二郎腿,斜坐在凳子上,方得喜干脆蹲在凳子上,兄弟俩也不瞧白衣女子,方得喜拿根筷子敲着桌子道:“大哥,有人放着堂堂的方家四公子不相与,非要相与赵家那庶出的野种,你说,她是不是瞎了眼?”
方得乐道:“何止瞎了眼?简直是笨到他姥姥家啦,赵霁昉那小野种加小白脸,有什么能耐?武功才学跟咱们四弟比,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就他那德行,给咱们四弟提鞋都不配,也就是个头他娘的比四弟高了些。”
方得喜道:“哼哼,跟他娘会走的竹竿似的,有什么好?花木瓜空好看的行货子,怎能跟咱老四比?四弟那身板多敦实?如今四弟寒窗苦读,会作诗,写出来的文章,咱哥俩这么厉害都瞧不懂,端的满腹经纶,文武双全,赵霁昉跟他,就好似将地比天,拿野鸡比凤凰。”兄弟俩摇头晃脑,空若悬河,将自家四弟夸了个天花乱坠。
他二人口中的四弟,便是方家四公子方得全,位列“中原四公子”之四。其实中原藏龙卧虎,何止“七公子”、“八公子”?只不过,一则这四人背后家族显赫;二则“战国四公子”千古流传,人们叫顺了口,干脆也给这四大家族少年英雄中的佼佼者凑了个数,称其为“中原四公子”。这四人之中,陈州白静翝最为神秘,江湖中只盛传他武功甚高,却无人知他庐山真面目。
曹羽等人听方氏兄弟夹七夹八说了半天,揣测多半是赵霁昉和方得全都对这位这女扮男装的姑娘有意,可这姑娘却选了赵霁昉相与。二人替四弟不平,在这里恶语奚落,摆明了是要寻衅滋事。
白衣女子倒也沉得住气,那两名随从屡要发作也被她多次止住。
第七十章。武胜关前
方氏兄弟见对方不兜揽,干脆腆着脸走到白衣女子面前,一人伸出一脚,分别踩着她对面凳子的两头,方得乐抓起盘子中的菜就往嘴里塞,抓一盘,吃一口,赞一番,方得喜则拿起酒壶“咕咚咕咚”一阵狂饮,顷刻间喝了个涓滴不剩,吃吃笑道:“好酒,小妮子还挺讲究,酒菜都是好品相。”
那两名随从再也忍耐不住,腾地站起身来,哪知还未出手,就分别被方氏兄弟左右各一巴掌扇出了老远,撞翻了几副桌凳,一人刚好踉踉跄跄闯到覃渊身旁,被覃渊扶住,掌柜的正要过来劝架,方得乐从怀中摸出一锭大银扔了过去,口中说道:“掌柜的,别啰嗦,老老实实站着瞧热闹。先别急着上菜!”
掌柜的、跑堂的谁还敢在言语?都远远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