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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羽道:“不敢当,李帮主铁骨铮铮,是条好汉子。”
李青山道:“这个,在下受之有愧。陈三侠,方才得罪了。”
陈思远道:“罢了,事情过去,无须再提。”
李青山道:“在下去了,诸位,后会有期。”
陈思远向曹羽道:“适才在路上偶遇,没想到竟是贤侄,多谢援手。”
曹羽将秘籍双手递给陈思远道:“三伯不必客气,自家人理所应当。”
陈灵灵走过来抱拳道:“曹羽曹大哥,小妹陈灵灵有礼了,不知这三位仙子一样的姊姊如何称呼。”
曹羽抱拳回礼道:“贤妹毋须多礼,这三位是我姊妹,邓翠,荀青,荀紫,这位公子是柳凤翔三叔的高足,姓覃名渊。”
大伙互相见礼,陈灵灵嘴巴甚甜,将众人夸了个遍,末了又向曹羽道:“曹大哥,你顶多比我大两岁,武功却已出神入化,真不知你是如何练的,今后还望多多指教。”
曹羽谦虚道:“不敢当。”
陈灵灵道:“敢当得紧。”
陈思远道:“甚么敢当得紧?一点虚心的模样都无,不懂礼数,瞧人家三位女娃,个个温文有礼。”
陈灵灵道:“我也温文有礼啊。”
陈思远斜了她一眼道:“少在三叔面前装蒜。你大伯和你爹他们呢?不是说快到了么?”
陈灵灵道:“哪那么快?要明日才到。”
陈思远道:“嗬,学会扯虎皮吓人了,算你机灵!”
陈灵灵得意笑道:“哼哼,我这是略施小计。”
陈思远道:“你大伯和你爹还真沉得住气!你祖父的坟被人翻腾得一团糟,他们竟不慌不忙,今日若不是你曹大哥,咱家秘籍就被人抢去啦。”
陈灵灵道:“他们不知这事,我也是碰巧见了你留的暗记,才知你在此处,怕他甚么,大不了再抢回来。”
陈思远道:“说得轻巧,人家若真刊行个上万册,到时江湖上人手一本,你找谁抢去?”
说罢,不再理会陈灵灵,转首对曹羽道:“贤侄,你们风尘仆仆,所为何事?”
曹羽道:“去寻人。”
把柳风翔等人失踪一事向陈思远大致说了,陈灵灵开始还在不在乎,渐渐的竟认真听了起来,眼如秋水,时不时打量曹羽。
陈思远沉吟道:“这事有些蹊跷,我一直在江湖上走动,若真有这般大事,怎会丝毫不闻?天色不早,请诸位到寒舍歇息一晚,待明日我大哥、二哥到了,再向他们打听,他们人面广,兴许会有消息。”
曹羽抱拳道:“如此,就打扰三叔了。”
陈思远一摆手道:“哎,自家人,客气甚么?”
陈思逸拿出一块绸缎,小心翼翼包起‘紫煞手’秘籍,揣入怀中,道了声:“走吧!”
众人下楼,见掌柜的和店小二正伸着脖子朝楼梯口张望,客人们被吓走了个精光。
陈思远拿出两锭银子递给掌柜的道:“今日打扰了你家生意,实在对不住,这些银子,聊赔损失。”
掌柜的双手接过道:“多谢客官,小店的场子,一个月不知要被砸多少次,习惯了。客官们慢走,今后常来。”
第三十五章。兄弟相聚
众人沿湖北行,傍晚时分,离开太湖边,来到一个村落,只见稀稀拉拉几户人家,坐落于桑树、竹林、垂柳之间,处处野花点缀,莺歌燕舞,又兼氤氲水汽夹杂着袅袅炊烟。
邓翠不禁深吸一口气道:“好一处人间仙境!”陈灵灵道:“三叔,没想到你竟在这里做起了神仙。”众人正在陶醉时,忽听陈思远道:“到了。”
眼前一座庭院,坐北朝南,大门两边各有两棵榕树,枝叶茂盛,院子东面,有一方池塘,塘水清澈见底,多种鱼儿形态各异,悠然遨游其间,池塘中央,立了座小亭,是用木头和茅草搭就,在亭与岸之间,搭着几根竹子,算作是栈桥。
曹羽心中赞道:“亭子和栈桥虽然粗糙,可与其他景物相衬,竟别有一番情趣,看来这位三伯外表虽略显粗鄙,胸中却大有文章。”
须臾,来到门前,陈思远大声喊道:“阿芸,我回来了,快开门。”陈灵灵道:“三叔最是小气,也不把新婶婶带回陈州,让祖母和我每见见?”
陈思远笑道:“这不带你来见了么?”门“呀”地开了,从中走出一位长相富态、打扮干净利落、四十出头的妇人来,一看到陈思远便道:“老陈,你回来了?哟,还带了这许多客人,快请进,快请进!”
陈灵灵搀住阿芸道:“三婶,我是陈灵灵。”阿芸道:“小灵儿,你三叔说过你,出落得这般好看。”陈灵灵道:“怪不得三叔每提起你来,就乐得合不拢嘴,原来我们的新婶婶不但模样好,而且贤惠。”众人都笑,陈思远嗔道:“小丫头油嘴滑舌!”
众人进了院子,只见东、北、西三面房屋,甚是齐整,院中花草纵横,猛一瞧,似随意安置,细品味,却富含心思,到了堂屋,陈思远将众人向阿芸一一引见,然后道:“阿芸,杀一只鸭、一只鸡,再把我前年藏的竹叶青拿出两坛,今日咱们要饮酒赏月。”阿芸道:“晓得了,你们且坐着,慢慢喝茶。”
大伙从陈思远口中得知,原来阿芸的汉子曾是‘黑虎帮’小头目,死于八年前的湖州帮会大火拼。阿芸曾有两个娃娃,可惜都早早夭亡,阿芸常说,这是自家汉子作孽太多,遭了报应。三年前陈思远游历到湖州,因爱这片山水,再加上陈天骄葬在洞庭山,遂在此安定了下来,又经人撮合,娶了阿芸。
陈思远对陈灵灵道:“有了她作伴,你三叔我就算是定了心啦,再也不去干那打打杀杀的勾当了。”陈灵灵道:“我看是三叔怕了三婶,没想到三叔英雄了得,竟然如此惧内。”陈思远哂道:“小孩子懂甚么?”
正说着,阿芸过来道:“老陈,酒菜都备好了。”陈思远道:“好,咱们把酒菜搬去亭中,来他个附庸风雅,吟风赏月。”待众人坐下,半轮明月已爬到树梢头,风送花香阵阵,月照烟雾渺渺,众人心旷神怡,尽扫旅途疲惫,酒过三巡之后,都觉着自己入了梦幻之境。
翌日辰牌时分,众人正在客厅内品茗闲谈,听得院外马嘶声,陈灵灵猛地起身道:“是大伯、爹爹他们到了。”众人随她迎出门外,见融融春光之下,见两长两少正牵着马,悠然而至。
曹羽认出那两位长者分别是陈思贤、陈思逸。陈思贤气度冲淡,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威严;陈思逸身形飘逸,两臂修长,脸型与老大相像,只是眼窝稍深,下巴稍尖了些。
再看后面两位,年龄与曹羽相差不大,均是身材颀长,一人面部略显粗犷,留着小胡子,一人面皮白净,尖下巴,二人正在打量曹羽等人,面皮白净的那位,貌似年龄小一些,眼神落在翠、青、紫身上的时候多点。曹羽心道:“瞧这二人举止身形,功夫定然不错,却不知哪位是陈邕,哪位是陈溥。”
看到陈思远等人出来,为首的陈思贤喊道:“三弟、弟妹,好久不见!”陈思远指着曹羽道:“大哥,二哥,瞧瞧我身旁是谁。”陈思逸道:“莫不是杭州曹贤侄和三位侄女儿么?”说话间,四人已来到跟前,曹羽领着邓翠、荀青、荀紫向两位长者行礼,口中道:“大伯、二伯,一向可好?”
陈思贤扶住他道:“快请起,三年未见,四个孩儿已长大成材,可喜可贺。”陈思逸道:“若曹贤弟和弟妹见到儿女们出落得气度非凡,指不定如何高兴呢?”曹羽道:“二位伯伯过奖!”陈思远道:“昨日若非曹贤侄,我就要吃大亏啦。”
陈思贤道:“此话怎讲?”陈灵灵道:“我来说,我来说。”遂干脆利落、清清楚楚地讲了昨日‘瀚海楼’之事,陈思贤、陈思逸又一番赞扬,因问陈思远:“父亲的墓如何了?”陈思远道:“昨日午间,我已让人修好。”陈思贤道:“那就好。”
随后,陈思远先向四人引见了覃渊,待覃渊见罢礼,又道:“溥儿,邕儿,自报家门吧。”那留小胡子的,是陈思贤之子陈溥;那白净面皮的,是陈思逸之子陈邕。
二人报罢姓名,又向阿芸行了礼,陈邕向曹羽道:“都说曹兄武艺高强,小弟却无福得见,曹兄若有雅兴,小弟想讨教几招。”陈思逸喝道:“邕儿,不可对你曹大哥无礼!”陈思远道:“都啰嗦完了吧?进屋喝茶。”
陈灵灵挽着陈思逸手臂进了门,笑道:“爹,我只身找到了三叔,是不是很有本事?”陈思逸道:“嗯,有本事!你这丫头,性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