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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琢磨:“李朝冕尸骨未寒,他的弟子们怎会同意瓜分‘快刀门’?商议?他倒说得好听,八成是胁迫!”
只听陆尚书分派道:“眼下快刀门共有二十六顷地、四家酒楼、三家当铺。若按我的意思,城北十二顷地,我无为帮只要五顷,余下七顷归贾老大的‘快乐门’,城西北十四顷,青龙帮、黑虎帮均分;善缘街豪气来酒楼归我‘无为帮’,北街鸿运来酒楼归‘快乐门’,南边运昌酒楼归黑虎帮,西街祥瑞酒楼归青龙帮,当铺我‘无为帮’不要,你们看着挑,诸位以为如何?”
陆尚书一口气说完,似乎不容别人分辨,他先瞅了瞅贾老大,贾老大拿出一把小刀修起了指甲,他又看了看孙铁杆,孙铁杆赶忙满脸堆笑道:“尚书分得很公道,我黑虎帮无半点异议。”
一直未开口的李青山道:“在下觉得,尚书有失公允。”
陆尚书脸色沉了一下,随即又面带笑容道:“李帮主倒说说看,不公允在何处?”
李青山道:“城北地肥多产,西南土地多沙石,贫瘠寡产,肥地被你‘无为帮’和‘快乐门’分去,我就不说了,可谁都知道西街住的都是穷人,一年到头肉都吃不了两顿,更别提下馆子了,祥瑞酒楼生意冷淡得连苍蝇都懒得进,可尚书偏把它分给了我们青龙帮,实难令我帮中兄弟服气。”
陆尚书道:“李帮主尚未听说么?州衙门要搬到西街去了,到时还怕你的祥瑞酒楼热闹不起来么?”
李青山道:“我李青山是个泥腿子,性子直,说错了话尚书莫见怪,尊驾虽是朝廷大员,可我还是要说,官府说话咱能信么?前两年说要减渔民的过秤税,而今如何?非但一钱没减,反而涨了三钱,闹得渔民每空欢喜一场,这州衙门西迁之事,说了数年,还不是纹丝未动?”
陆尚书干咳一声道:“那你想如何?”
李青山道:“要么把城北的地分一半给青龙帮,要么调换调换酒楼。”
陆尚书沉思一下,向孙铁杆道:“孙铁杆,祥瑞酒楼归你,运昌酒楼归青龙帮。”
孙铁杆听了,猛地站起身,却又缓缓坐下道:“陆尚书,你看这,这,我黑虎帮的日子可也不好过!”
陆尚书一摆手道:“莫要废话,就这么定了,你孙铁杆没少发横财,少他妈在我面前哭穷。”
孙铁杆口中道:“好,好,一切听尚书的。”眼睛却满含怨恨,瞪着李青山,李青山只装作没看见。
待“青龙帮”、“黑虎帮”、“快乐门”三家吵吵闹闹划分罢当铺,陆尚书道:“都议妥了吧?好,咱们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扭头对身后那女子道:“如月,请取文房四宝来。”女子“是”了一声,吴语轻软,众人听在耳中,说不出的受用。
须臾,笔墨纸砚呈上,陆尚书道:“你们几个,除了贾老大外,个个目不识丁,只好由老子献丑挥笔。”
这陆尚书还真不含糊,边写边念,顷刻间一纸契约便草拟完毕,见其他三人均无异议,又誊写三份,而后,拿着纸和笔走到曹羽身旁道:“曹公子,你是见证人,请先签字画押。”
曹羽看那契约文笔流畅,字书潇洒,心中不禁叹道:“这陆尚书竟是个满腹才学之人,行事却如此奸滑,真可惜了。”
提起笔来,一挥而就,陆尚书在旁边赞道:“想不到曹公子竟精通书法,这两个字写得飘逸奔放,常言道字如其人,曹公子必非池中之物,哈哈哈哈。”
曹羽谦道:“尚书谬赞。”
随后,陆尚书、贾老大各自龙飞凤舞,花了个押,孙铁杆抓起毛笔,咬着嘴唇,歪歪斜斜署了自己名字,李青山只写了个李字,而后按了个手印。
各人把契约折起来收好,陆尚书道:“好,这事了结,后天是个好日子,届时咱每把地量了。哈哈,这年头做好人可真******难。”
第三十一章。无意得闻
第一件事了却,陆尚书心中得意,喜滋滋又去斟酒,才发觉酒壶已空,遂到另外桌上寻了把,摇一摇,听得里头响动,点点头回身坐下,众人的异样目光随着他游走,他也混不在意。
一杯酒下肚,他接着道:“咱们商讨这第二件事。前几日连降大雨,竟把洞庭山麓一座无名墓浇了出来,据说这墓内…………有不少珍宝,孙帮主,你说,是也不是?”
孙铁杆哂笑道:“尚书莫要消遣在下,这事在下怎会晓得?”
贾老大嘿嘿一笑道:“孙贤弟,用不着假撇清,谁不知道你‘黑虎帮’眼明手快,偷偷摸摸把那墓中宝物搬了个精光。”
听闻此言,众人的眼光齐刷刷聚集到了孙铁杆身上,孙铁杆脸色少变,连摆双手道:“贾老大,这玩笑可开不得,若真如此,我孙铁杆还用腆着脸向人借钱么?”
陆尚书哈哈一笑道:“孙帮主,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想必你不会忘记,那夜贵帮弟兄经过铁帽胡同时,丢了一箱宝物,还有三位兄弟被人打伤……”
孙铁杆听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未等陆尚书说完,便“霍”的一声站起身来,一双眼如铜铃般瞪着陆尚书道:“那人是你?”
陆尚书笑而不语,孙铁杆愣了片刻,又慢慢坐下道:“哼,我早该想到,湖州除了你陆尚书外,谁能把‘穿云腿’使得那么出神入化。说吧,想怎样?”
陆尚书道:“好说,江湖规矩,见者有份,‘黑虎帮’想独吞那批珍宝,恐怕不合适吧?”
孙铁杆一摆手道:“财物已然被分,诸位若想让我帮中兄弟再吐出来,除非把我孙铁杆杀了!”说完,猛地端起面前酒杯,往嘴里一倒,胸口起伏不停。眼尖的人都瞧得见,那酒杯原本就是空的。
陆尚书没想到他竟突然如此刚勇,不由微微一愣。曹羽等人心道:“方才看此人对陆尚书卑躬屈膝,还以为这人没有骨气,没想到论及大事却不含糊,怪不得能做这一帮之主。”
陆尚书干笑一声道:“哈哈,没想到孙贤弟还是条血性汉子,对帮中兄弟竟如此义气!”
李青山道:“见者有份的规矩是有,可还有一个规矩,叫做谁抢到是谁的,人家‘黑虎帮’既已把财宝咽进了肚里,旁人也无话可说。”
孙铁杆没想到李青山竟然替自己说话,扭头看了看他,贾老大道:“哼,李帮主何时跟孙帮主一个鼻孔出气了?也罢,我‘快乐门’也放过这笔横财。不过,还有件事,孙帮主可做得不够光棍。”
孙铁杆道:“甚,甚么事?”
贾老大眼睛一瞪道:“还装糊涂!秘籍何在?”
李青山惊道:“甚么秘籍?”
贾老大眯上眼睛道:“这事陆尚书最清楚。”
陆尚书缓缓起身道:“诸位,咱们江南武林有两大世家,想必大伙都听说过?”
李青山道:“自然听说过,洪州陈家和杭州曹家,江湖有言云‘洪州霹雳紫煞手,杭州无影鹤形拳’,说得不就是这两家的绝学?”
陆尚书道:“没错。”
李青山道:“愿闻其详。”
李青山又转眼看了看孙铁杆,见孙铁杆正盯着面前的酒杯,若有所思。曹羽一听这事与自家有关联,愈加竖起耳朵。
陆尚书又从曹羽桌上扯了条鸡腿,啃一口道:“‘紫煞手’、‘鹤形拳’威震天南,由来已久,这两套绝学经上百年锤炼演化,已然涵盖了内功、掌法、拳法、剑法、刀法诸般武功,包罗万象,神乎其技,因此,‘紫煞手’也已不单单是指掌法,‘鹤形拳’亦然,只不过人们叫惯了口,懒得去改称谓。凭着‘紫煞手’,洪州陈家成为江南武林擎天一柱,到了陈天骄这一代,陈家的名头更是盛极一时,当年的江南第一剑客水益平,与陈天骄未过二十招,便即落败,‘中原四大家’,除长安府赵家‘圣手飞猿’赵远诚与陈天骄打个平手外,其余均甘拜下风,从那以后,陈天骄的名头传遍江湖,加之他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更成为咱们江南武林的一面旗帜。”
李青山道:“‘洪州四杰’与乃父相比,也不差啊。”
陆尚书道:“名头虽不差,武功却要差许多,自陈天骄后,陈家虽不乏一流好手,却已难与陈天骄相提并论,诸位可知为何?”
荀紫忍不住道:“为何?”
陆尚书对荀紫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陈天骄不但未将武功全部传给四杰,还将自己谱写的‘紫煞手’秘籍,带进了墓中,‘洪州四杰’个个仁孝侠义,不肯违背陈天骄遗愿,更不愿为了武功绝学去挖自家老子的坟墓。因此,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