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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羽又问覃渊有何打算,覃渊道:“回福州,伺候师娘。”曹羽道:“到时我们会去福州拜访。”霍起跤、覃渊离去。屋内只剩下曹羽和白静羽二人,“芍药谷”那“秋霜百花丹”颇有灵效,白静羽服用后,精神的确旺了一些。
曹羽坐回床前,握起她的手,瞧着她,白静羽微笑道:“你猜,我把那老两口,送到……何处去了?”曹羽想了想道:“杭州?”白静羽眨了眨眼,曹羽道:“咱们一起回去探望他们,好不好?”白静羽道:“好。”少顷又道:“你说,我会不会好?”曹羽道:“当然会。”白静羽道:“等我好了,同你回杭州,过安生……日子。”曹羽道:“好,若你安生闷了,咱们就去行侠仗义,闯下老大万儿,像陈家四位叔伯那般,虽非什么霸主,却也受人敬仰。”白静羽脸上泛起红潮道:“羽哥,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能说这话,我很开心。”曹羽道:“好了,不多说了,我替你运功疗伤?”
因明日前途未卜,为确保白静羽能支撑得住,这一夜,曹羽每隔一个时辰就替白静羽疗一次伤,好在他功力深厚,即便如此耗神耗力,也不觉丝毫疲惫。次日一大早,里衍谷主派人送了饭来,约定在镇南山脚会面,而后一起翻山,取道蔚州南下。
第一百七十九章。同心度难
三拨人马会齐涿鹿山脚,方氏兄弟自告奋勇,走在前面为众人开道。赵霁昉见白静羽醒着,特地过来道歉,白静羽扭过脸道:“羽哥,我不想见这人。”赵霁昉讪讪走开,赵远诚道:“三儿,你心意已尽到,人家爱怎样便怎样,咱也不必挂怀;再说,人家从未看上过你,你何必低声下气纠缠人家?天下美貌女子多的是,以咱们赵家身份地位,那还不是随便挑随便拣?拿点出息劲儿出来,别让人小瞧了咱。”赵霁昉仍然低着头,似乎未听见他父亲所说的话。赵远诚叹口气道:“自从认识这女娃之后,你就英雄气慨全无,我赵远诚一世豪杰,向来拿得起放得下,怎会生了你这么个多情种子?”
过了山,便是蔚州境内,最近数年间,这蔚州在辽宋金三国手中辗转,最终归金。此地四面环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南侧与大宋接壤,为兵家必争之地,向来驻有重兵,即便如今大宋河北诸路已是支离破碎,无力争夺此地,金人依然留了上万兵马驻防。自靖康元年起,这支兵马趁着宋朝边防空虚,时常入宋境烧杀抢掠,打草谷以充军饷,令附近代州、真定、定州百姓苦不堪言。
众人马不停蹄,越过这片盆地,于午后到了南面山脚下,前方是一条宽阔山谷,道路颇为平坦,这山的南边就是大宋,国门在望,人人都暗自松了口气。霍起蛟道:“山中定有金人关隘。”赵远诚道:“三儿,你轻功好,在前头探路,咱们慢慢走着,若势头不对,也好退回。”
赵霁昉道了声“是”,一个空翻跃下坐骑,脚不点地飞掠而去。里衍谷主赞了声:“好轻功!”赵远诚听了甚是得意,捋着胡子道:“谷主谬赞,一路蒙诸位仙子照应,我们也得出点力不是?”
众人趁着这会闲暇,边走边欣赏周围景色,见道路两旁多是矮丘,且坡势舒缓,披绿拥翠,小小树林东一处西一处,点缀在漫山花草之中,更有核桃、柿子、山枣、松柏等树零零星星,到处散落,瀑布声脆,溪流澹淡,蝉鸣随风,乍远乍近,山雀群飞,忽起忽落,物物俱含诗情画意,处处显现造化之功。
走了一会儿,遥见赵霁昉飘然而至,迎住众人道:“前方河边有百十金兵,全都被我杀了。”赵远诚道:“做得好!”赵霁昉又道:“只不过那河太宽,流水绿莹莹看不见底,五艘渡河小舟也被金兵毁了。”赵远诚向众人道:“先去瞧瞧,说不定有法子渡河。”
正说着,曹羽突然道:“诸位细听,后面有人马追来!”众人侧耳倾听,方得喜道:“哪里有甚么劳什子兵马?我怎么听不到?”方得乐跳下马,将耳朵贴地,听了听,跳起来道:“果然是!还他娘不少!快走!”
众人策马狂奔一阵,终于到了河边,见路西有一座营寨,寨内金兵尸首遍地,不用说,这是赵霁昉所为。因值夏日多水季节,那河宽十丈有余,水深不知几何,无人能跃得过去。众人在营寨中转了转,果见一座营帐后有小船五只,船底被人用石头砸得稀烂,其余再无渡河的器械。方得乐盯着大河搓手道:“这如何过得去?”
大伙四处走动想法渡河,金兵马蹄声却是越来越近,方得喜拿手掌把自己脑门拍得“啪啪”想,急得咬牙道:“他奶奶的,瓮中捉鳖啦,快想办法!”曹羽突然指着数丈远处一片树林道:“有办法了!”方得乐道:“你是说躲到树林里去?要躲也要躲远一些,那林子太近!”里衍谷主向曹羽道:“你是说伐木做桥?”曹羽道:“正是!”方得喜四处张望道:“这当口还做什么桥?祸到临头才烧香,来不及啦!找地方躲起来才是正事!”
曹羽拿起白静羽宝剑,刚要翻身下马,赵霁昉道:“你照顾好羽妹,我去!”赵远诚道:“都去!”众人奔到那树林中,见那些树木全是松树,大都有碗口粗细,三五丈高,赵霁昉率先挥剑砍向其中一棵,只砍出一道一寸来深的口子,里衍谷主、赵远诚也都试了试,只是比赵霁昉砍得稍微深了一些。霍起蛟道:“两人砍一棵!”
方得乐在树林外一边翘首北望,一边叫道:“快看,金军露出影子啦,他娘的人真多。”方得喜更是跳了起来,口中道:“快快,他娘的,来不及啦!”跑到赵家兄弟身旁,拼命踹他们正在砍的那棵树。
曹羽背着白静羽,向北方望去,依稀望见有两条人影正正飞奔而至,当先一人貌似还抱着位女子,而其身后不远处,又有几十人紧追,每人背了个箱子,倒像是在牛栏山碰碰到的那群豪杰,再后面,方是漫山遍野的金兵,马蹄声如闷雷不断,震得脚下土地都微微发颤。
曹羽又仔细瞧了瞧,大吃一惊,那二人正是孟玉成和白世奇,本要打招呼,转念一想,他们正在运功飞奔,不便开口说话,白静羽在他耳朵边上问道:“那是谁?”曹羽道:“孟玉成。”白静羽笑道:“中原四公子,聚会来啦。”曹羽道:“是啊,就差方公子了。”他回头一瞧,见众人之中,只有里衍谷主面前那棵树将倒,其余人最多也才砍了一半。
曹羽见不是事,连忙走进林中,将白静羽交于“芍药谷”冬阵主罗轻衣照看,拔出剑来,走到一颗树旁,就地转身就是一剑,那剑“扑”的一声,砍过大半树身,他脚步不停,反身又是一剑,那树应声而倒。
方得喜大声欢呼,方得乐大叫道:“真是神功!你是如何砍的?”曹羽没时间回答,众人不自觉都停下手来瞧着,暗自琢磨他那招式、劲力,里衍谷主与曹羽切磋过近两年武功,其中法门,她一瞧就通,也在旁边帮忙,只不过比曹羽慢了少许而已,二人接连出手,又砍倒四棵,曹羽向或惊呆或沉思着的众人道:“快把枝叶除去!”
大伙方醒悟过来,赶忙七手八脚,依着曹羽的话做了,曹羽和里衍谷主又把每棵树砍成三五截,赵远诚招呼几位男子,一截截扛着往河里扔,大伙内功精深,扔几段木头自然不在话下,方氏兄弟扔得来劲,竟把有些树桩扔到了河对岸,须臾,浮桥搭成,方得喜看着水上一段段浮木,咂舌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桥?真乃天下第一险桥。”
此时,孟玉成已离众人很近,赵霁昉指着道:“那不是孟公子么?”曹羽喊道:“孟兄,这边!”孟玉成听到前方有人喊自己,很是诧异,朝左侧林子旁一望,见男男女女,三十余众,当先那人,正是自己时常念及的好朋友曹羽,大喜道:“是曹贤弟!”二人立刻奔向曹羽。曹羽背起白静羽,向众人道:“诸位先走!我等一等孟兄。”
里衍谷主、赵远诚正要率领众人渡河,忽见大河南岸又来了一支金兵,吵吵嚷嚷,摩肩擦背,挤满山谷,足有五千人马,正急急赶来,恰恰拦住了去路,方得喜叫道:“狗娘养的金兵,处处阴魂不散!早就说躲起来,你们偏不听!”里衍谷主道:“趁他们列阵未成,冲过去!”当先跃入河中,单脚在一段“木桩”上一点,已至对岸,“芍药谷”诸女担心谷主,个个争先恐后,少则三个起落、多则五个起落,纷纷渡过河去。
对岸金兵见诸女如此,先是目瞪口呆愣住,接着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