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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道:“陈二侠,老衲与你同去!”陈思逸向他点头道:“甚好!”
一行人遂又迈开大步,向前冲去,陈思逸与智远大师在前,挥舞盾牌及手中兵刃,挡开箭矢,好让后面四人救护伤者,此番箭矢要比方才密集猛烈许多,陈思逸、智远大师将手中盾牌、兵器舞得密不透风,远处众人知他二人表面上虽是随意挥洒,其实正将上乘内功注到兵器之上,否则,又怎能挡得住那如雨般强劲箭矢?心中既敬佩,又替他们捏着把汗:其形势着实凶险万分,若稍有疏忽,自己被射成刺猬不说,其他人也难以全身而退。
众人终于冲到离山顶较近的伤者处,陈邕、柳枝书架起那伤者,在陈思逸、智远大师和万氏兄弟的掩护下,向山下飞奔。这时,忽听石壁内有人一声狂笑,又见一只特大箭矢跟在箭雨之后,隐含风雷之势,射向智远大师,智远大师猝不及防,势必被当胸射穿。
后面智仁大师一看情形不妙,连忙大喝:“师弟,小心!”陈灵灵本来就十分担心,听智仁大师这么一喊,脸色顿时煞白。
智远大师正暗叹命之将终时,忽见一道光飞出,先撞落了其它箭矢,余势不衰,与那巨矢“当”地碰到一起,擦出几点火花,二者一起落下,刚松了口气,又听陈灵灵大喊:“爹爹,小心!”
原来陈思逸见智远大师难以躲开巨矢,将手中剑运劲抛出,砸向巨矢,又顺手接住迎面飞来的两只箭,尽管他抛剑接矢一气呵成,右肩上还是中了一箭,那箭穿透肩膀,箭镞从背上露出,鲜血顿时染红衣衫。可是陈思逸只轻“哼”了一声,随即咬牙挺住,左手不停挥动盾牌,拨开来矢。
陈灵灵担心父亲,要挺剑上去帮忙,被智仁大师一把拉住道:“女施主,莫要妄送了性命。”陈灵灵一边喊:“我去帮爹爹!”一边要挣脱智仁之手,智仁只是抓住不放。陆方南见此情形,心中大快,若非智仁大师在旁,恐怕早已笑出声来,他以为洛维嘉定然同自己一般得意,扭脸瞅了瞅,却见他表情凝重,似乎很关注前方情形。
智远大师、万氏兄弟、柳枝书见陈思逸受伤,心头大震,陈邕则心情大乱,将伤者撇给柳枝书,不顾一切冲上去保护父亲,陈思逸道:“我不碍事!先救伤者!”当众人救起第二名伤者时,智仁大师放开了陈灵灵,陈灵灵立刻如离弦之箭飞身上前,智仁大师、查祥、蔡先生、洛维嘉等人也立刻冲上去接应,大伙戮力同心,救回了伤者。陆方南在后面未动,见洛维嘉和另一位江淮同伴也去冒险帮助对头,心中很是不解。
此次冲锋,陈思逸受了重伤,陈邕、万氏兄弟、柳枝书也已筋疲力尽,智远大师纵然内力深厚,也感觉双臂发酸。那两名伤者,曾在鄂州伙同陆方南与陈氏兄妹、万林、柳枝书交手,此时对陈思逸等人感恩戴德,均不再理会陆方南。
陈思逸的伤不光令陈氏兄妹牵肠挂肚,就连万氏兄弟、柳枝书见陈思逸面如金纸,也都十分担心,陈思逸瞧见他们脸色,微微一笑,众人心中稍安。
智仁大师道:“陈施主,快坐,老衲替你疗伤。”陈思逸依言盘腿而坐,智仁大师出手如电,先点了陈思逸伤口周遭穴道,止血止痛,接着向陆方南道:“陆施主,借你‘绝尘剑’一用。”陆方南愣了愣,见智仁、智远两双眼睛、精光四射盯着自己,心中微微一颤,把剑递给了智仁大师,口中还讪讪道:“智仁大师真乃兵器行家,一眼就看出在下这柄剑是‘绝尘剑’。”
智仁大师一边撕开陈思逸后背衣衫,一边道:“武林中的神兵利器不过七件,谁不知道‘绝尘剑’在陆施主手中?”陈灵灵单膝跪在左侧扶住陈思逸,扭过头去闭着眼睛,不敢瞧陈思逸伤口,陈邕在陈思逸后面躬着身子,生怕智仁大师出了什么差错。
只见智仁大师用左手两根手指夹住箭镞,口中道:“陈施主,老衲要动手了!”不等陈思逸答应,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镞向外一拉,看见箭杆稍稍露出,右手剑贴着陈思逸脊背向下一划,“嚓”的一声,箭镞应声而落,这两下干净利落,双手配合得丝丝入扣,众人无不赞叹。
陈思逸自己伸出左手拔出箭杆,陈邕连忙掏出金疮药替父亲敷上,智远大师又从僧衣上扯下一块布来,替陈思逸包扎伤口,陈思逸挣扎着起身向智仁、智远道谢,智仁大师道:“陈施主舍命救人,堪为我等楷模,老衲只是略尽本分。”智远大师躬身合十道:“陈施主,应当是老衲谢你才是。”
一旁蔡先生道:“先前在下言语间若有得罪处,请陈二侠海涵,在下今日才见识了什么叫侠义心肠。”陈思逸微微摇头道了声:“先生谬赞,过往之事,无须再提。智仁大师,如今该当如何,还请大师定夺。”智仁大师道:“先给伤者疗伤,大伙好生歇息歇息。”
陆方南看智仁大师忙完,上前道:“智仁大师,一味前冲,并非良策。”智仁大师道:“依陆帮主看,该当如何?老衲倒要请教。”陆方南道:“不敢当,在下有条拙计。”智仁大师道:“愿闻其详。”陆方南道:“大师可派两拨人下山,一拨人前去筹集食粮,一拨人去召集附近豪杰前来助阵,我等在此围困贼人,待他们水米皆尽时,纵然无人前来相助,我等亦可不战而胜。”
智仁大师道:“陆施主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不过,如今陈二侠及多位好汉都有伤在身,无力御敌,我若再分兵出去,岂不是愈加敌众我寡?怎能困得住这许多高手和强弓硬弩?”陈思逸道:“大师所虑极是,诸位是否想过,敌人为何将我等引到此处?此刻明明占尽优势,为何依然只守不攻?”智仁大师摇头道:“这一点老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依老衲看,我等不若暂时退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舒遥亭欠下的债,咱们以后再追。”陆方南道:“大师,若姓舒的逃跑北上,投靠女真,咱们还如何讨要藏宝图?”陈思逸道:“陈邕在一旁道:“陆帮主,是命重要,还是藏宝图重要?”陆方南道:“二者一般重要!”
正在议论时,听闻东边有喧哗之声隐隐传来,貌似来了不少人,众人张望片刻,遥见一群人从山头那边转来,瞧那阵势,足有三、四百人,吵吵嚷嚷,左顾右盼,陆方南半喜半忧,心想:“这么多人,擒住舒遥亭应当不在话下,可将来这宝藏该如何分?”智远大师喜道:“好,援兵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一十三章。中计受困
来者有僧有俗,望见智仁大师等人,纷纷扬手,叫喊着打招呼。众僧由冷云起率领,群豪以“万虎帮”罗帮主和几名老者为首,不一时,来到智仁大师等人近前,各自见礼,智仁大师又与众人寒暄了一阵。原来,这些人看自己轻功不济,无法同智仁大师、陈思逸等人同行,回来商议一下,均以为不该就这么放弃了藏宝图,于是当即返回少室阙,骑了马,星夜追赶而来。
冷云起寻思,自己若安生在寺中养伤,另外半张藏宝图八成要落入他人手中,毕竟我堂堂少林寺不宜明着与他人争夺藏宝图,不若也赶将去,纵然不能独吞宝藏,也能想法子多分,好在自己只是受了些内伤,凭借深厚内力,只需略略调息,便不碍于打打杀杀,至于万冲那厮,他未当众揭穿自己,想必是碍于冷清月情分,既然如此,便无须担心他。
盘算已定,冷云起禀明了智坚大师,率领二十名罗汉堂弟子前来,智坚大师知道冷云起性情,故而没有劝阻,只敦嘱他凡事不可执着,当回头时且回头。
冷云起见众人尚未拿住舒遥亭,暗暗松了口气,智远大师道:“子空,你的伤不碍事么?老衲不是让你暂时主持寺中事务么?”冷云起道:“禀师叔,弟子的伤已无大碍,请方丈师伯、师叔请放心,寺中事务,弟子已央求智广师叔代为打理。”
智仁大师道:“云起,你与诸位英雄来得正好!陈二侠,你好好养伤,师弟、陆帮主、查大侠、蔡先生,来来来,咱们大伙好生谋划,力争一战成功,将那伙贼人拿下,敝寺要人,诸位施主分宝藏!”众人正要聚在一起,忽然有人喊道:“狼烟?贼人点了烽火!他娘的,难不成恶贼还有援兵?”
群雄抬头一看,只见山头石壁后冒出滚滚黑烟,趁着微微东风冲上云霄,众人正在惊异见,又听到山下响起一声号角,接着号角声、战鼓声阵阵,震动山野,有人吃惊道:“他奶奶,贼人与官府勾结,搬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