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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战战兢兢抓紧手上的画道:“是、是一位过路的老先生所赠!”书生虽呆也猜得出这些人想打画的主意!他惹不起这些有钱人,但是要他放弃这幅画,他舍不得!
一旁的大汉忆起刚才追小偷时曾经见到这书生摊档前似乎是站了一名老者与一个少女,匆忙之中没看仔细,想必就是那老者画了画给了书生。
他是本地人,临时被雇了给老陈主仆二人做向导兼跑腿,这一天下来虽然没见到车里那位大少爷的面,但是从他们的言谈做派看来,定是极有权势的贵人,随手就给了他十两银子做这两天的工钱,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阔气的主顾,如果替他们得到这幅画,讨了他们的欢心,随便打赏点零头给他都够他吃香喝辣几个月了!
想到此处再不犹豫,一手推了那书生一把,恶声道:“平白无故,会送画给你?!想骗谁?!”
书生有几分呆脾气,嘴硬道:“老先生与我一见如故,这才把画作馈赠于我,你凭什么诬我骗人?”
大汉没想到这只“弱鸡”竟然敢顶嘴,凶眉一拧就想打人,拳头才举起来,就听车中的“少爷”开口道:“停手!书生你说,这画可是那老先生所画?画中人是谁?”
书生一边将画卷好,一边退开几步,警惕道:“画是那老先生所画,画中人是跟他一道的小姑娘。”本来这样的组合,多数人会认为爷孙或主仆,但是看两人的相处方式却又不像。
车中人隔着车帘打量一下书生的神情,确定他并未说谎,淡然道:“如此,这画我买下了……”说着一只足有十两的巨大金元宝落到了书生身边的桌子上,金木相击,发出好大的声响,书生与大汉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足金元宝,惊得眼睛都圆了,不约而同咕嘟一声吞下一大口口水。
这金元宝足以让他买几亩田、重修好自家的房子安置亲娘,做点小生意,娶妻生子……书生挣扎了一阵,最终一咬牙,摇头道:“不卖!”
这张画画工精妙平生仅见,画中的女子更是非凡,他、他舍不得!
车中的少爷对这幅画是志在必得的,不耐烦与书生纠缠,抬手轻轻敲了敲车壁,吩咐老陈道:“多给他两个元宝,把画买下来。”
老陈伺候这位少爷多年,深知他的脾气,恭敬地应了一声,举起马鞭对这书生当头抽了下去,书生大惊举手去挡,却挡了个空,耳中听见那老陈嘿嘿低笑两声,再睁开眼时,那辆豪华马车和大汉已经离开,手上本来拿着的画已经不翼而飞,沉甸甸的竟然变成了两个大大的金元宝!
马车一路出城,坐在老陈身边的大汉便嘀嘀咕咕地说了一路,大意无非是如果让他动手,根本不必花那么大的价钱去向那呆书生买一幅画之类。
老陈怪他话多打扰了主人的情景,冷冷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强停口。
拉车的是一等一的骏马,车夫驾车技巧高超,不过一个多时辰,马车便离城数十里,走上山路,路上车马行人越来越稀少。
行经山腰一处拐角时,正在做着发财大梦的大汉忽然觉得胸口一凉,睁眼便见一柄雪亮的匕首正正扎在自己心窝上,手持匕首的正是身边的车夫老陈,惊骇欲绝之下一个字都来不及说,身子就被老陈狠狠一脚踢飞出去,跌落山下!
老陈取过一块白色的布巾擦净匕首收回靴筒中,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驾车前行。
这个大汉跟了他们两天,虽然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却也已经知道的足够多,为了免得敌手发现少爷的踪迹与行动,灭口是唯一的选择,反正不过是个地痞流氓,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惦记。
少了那张低俗呱噪的嘴巴,果然清静舒服多了……
车中人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根本无心去理会外间的杂音与杀戮。宁禹疆的画像此刻正铺在他的膝上,手指轻轻触摸着画中人的美丽轮廓,低声叹道:“作画的是神笔圣手,画中人仙姿清灵……这世间真有如此佳人?”
世间确实有此佳人,不过佳人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蹲在城外的小溪边照顾病人,毓秀童子躺在树荫下一块平整的大石上一动不动。
又是上次在羽民谷的古怪症状,一切正常只是发了高烧昏迷不醒,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宁禹疆相对要淡定一些,把人带到城外这里安置好,看他一时半刻醒不过来,怕他被高热烤焦,于是选在溪边安置。
在溪水中泡湿手帕,拧干然后搭在毓秀童子的额头上,口里喃喃道:“你不会是有什么暗病吧,怎么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呢?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过的!”
日头慢慢偏西,慢慢沉落山后,世界仿佛就只剩下溪水流动的声音与阵阵虫鸣,月光下毓秀童子脸上的皱纹似乎淡了一些,宁禹疆揉揉眼睛,心道:难怪摄影的灯光那么重要,原来还能淡化皱纹啊!
再看清楚一点,竟然不是“灯光效果”,那张老脸上的皱纹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平整,五官轮廓也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变化!
083 衣服扒了看清楚!
宁禹疆屏息静气地等待着毓秀童子“现出原形”的历史性一刻!
终于,毓秀童子脸上的皱纹和老人斑全部消失了,肌肤在月光下恍如上好的美玉,柔和光润分毫不差于妙龄少女的,轮廓五官也越变越好看……宁禹疆忍不住凑过去细看,忽然那张脸一阵扭曲,从头顶处闪过一圈蓝光一路往下扫过颈项没入衣领,而本来已经平滑的肌肤在被蓝光扫过后迅速恢复成本来皱巴巴的状态。
不过片刻,毓秀童子一张脸又成了让人没胃口的过期橘子皮,宁禹疆“咦”了一声大失所望,伸手去戳戳他的脸皮,又干又粗糙,老树皮一样,怎么会这样?明明看着马上就要变形了的!
毓秀童子脸上变来变去,人却依然昏迷不醒,宁禹疆一低头,看到毓秀童子露在衣袖外边的一双手——这双手竟然没有变回去!
记忆中的鸡爪子,此时变成了一双骨节分明,肌理细腻光滑的“玉手”!肤色如玉,似乎常年被小心保养着,淡粉色的指甲整齐光洁,分明像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才会有的一双手。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宁禹疆看左右无人,毓秀童子又毫无反抗之力——按照上次的经验,他应该要昏迷到明天早上才醒的,干脆大着胆子充当一回女色狼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大大方方伸手拉开他的领子。
脖子还是满布皱纹的,再拉开一点,看到凹陷的锁骨……此时月亮偏移,锁骨下的皮肤陷在衣领的暗影之中看不分明。
一不做二不休,宁禹疆伸手拉开毓秀童子的衣带,掀开他的外衣,中衣……终于看到了他赤裸的上身!
锁骨以上的皮肤与脸上的一样,满布皱纹与细碎的老人斑,但是锁骨以下肌肤就如同他那双手上的一样平滑光洁,身材还非常有料!宁禹疆心无邪念,本着科学精神认真观察思考究竟是什么缘故导致毓秀童子除了一张脸,别的地方都返老还童。
她就这么拎着一个不知是老是少男性的衣襟,蹲在地上盯着他的裸身又看又摸,啧啧称奇,直到一个陌生年轻男子的声音很无奈地在她耳边响起:“你看够摸够没有……”
宁禹疆眨眨眼睛,不敢置信地抬头,只见毓秀童子一张老脸上圆瞪着一双老眼苦笑地看着她。
也顾不上疑惑他的声音怎么会变得那么青春了,宁禹疆吓得“哇”一声惊叫,松手跳开几步,仿佛不是她非礼人,而是被非礼了一样。
真正的受害人一脸尴尬地坐起身把衣服重新穿好,宁禹疆醒过神来,恶人先告状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
“我再不醒来,怕清白难保。”确定衣衫整齐后,毓秀童子大着胆子开起了小姑娘的玩笑。
“呸!我是在检查你的皮究竟怎么了!”宁禹疆难得脸红,大声反驳道。
毓秀童子举起自己的双手,就着月光仔细看了一轮,道:“奇怪,我服食了易形药,要变回来除非是找到解药,我明明没有吃过解药,为什么身体会开始变回原本的样子呢?而且,似乎我身上的禁制又解开了一些……”
“你是说,你每次突然发病尖叫发烧昏迷就能解开一点禁制吗?你怎么会忽然发作呢?还有你的声音也变了,年轻了很多!”
“我也不知道。”毓秀童子闭目冥想,之前笼罩在记忆之中浓烈白雾似乎褪去了一些,他记起了更多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本来容貌!
但是再想往白雾深处探去,却是完全不能了,差点头脑一昏,再次倒下去。
宁禹疆也察觉了他的不妥,安慰道:“别想了,反正过几天说不定禁制就会莫名其妙全部解掉,何必现在勉强让自己难受?”
“也对,我身上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六七成,再来一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