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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这个风族新族长明明应该只是个刚满百岁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强的法力?!早知道老子也不会托大跟她斗法,白白损耗了自己得来不易的神木八卦,还无端受了一身内伤!
窑也恨恨咒骂,却也无可奈何。
宁禹疆正在兴致勃勃地做着液化试验,忽然绿雾嘭地爆出一团火焰,把她吓了一跳,所幸爆炸之后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变,绿雾剩下一缕黑烟,三两下消散不见。
白灵看没事了,收回光球拉住宁禹疆快步跑出树林。
林外湖边,水流觞悠然凝望湖水,若有所思,白精在一旁神色怪异地打量着宁禹疆。
“少主,刚刚在树林里有人施法袭击我们。”白灵一看见主人,马上向前报告。
“我知道,应该是木族的术士,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跟上来了。”水流觞一副我早知道的淡漠神气。
“少主……”白灵欲言又止,很奇怪少主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出手?让她白白虚惊一场。
“凤姑娘法力惊人,自然无需我多事。”水流觞转头看了宁禹疆一眼,眼光颇有深意。
宁禹疆回赠他一个大白眼,心里骂道:好啊!这个杯子男故意袖手旁观探我的底来着!
“只是不知为何不直接用风刃穿透法阵重创对方,而要费力压制对方法阵呢?”水流觞看似随意地问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看绿雾太讨厌,试试能不能把它压成液体……”不懂装懂从来不是宁禹疆会做的事情。
水流觞深深看了宁禹疆一眼,不再多说什么,示意准备出发。
一行人正准备热身跳水,忽然……
“哎呦!”
“怎么了?”已经将宁禹疆添加入偶像名单的白灵马上关心地问。
“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
“刚才那些李子好甜的,我忘记弄些带着路上吃了……”
白灵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回味的宁禹疆,心里默念:她一定是故意假装成这样的……她其实是很圣洁很厉害的仙女……仙女又怎么会这么馋嘴贪吃?!
按照正常的故事情节,亡命天涯的路途一般不会安然无事,总会有大大小小的波折意外点缀,所以在第二天中午,一行人遇上了火族的其中一路追兵。
当时大家正在宁禹疆的强烈要求下找到一处水源附近的小茶棚吃午饭……
吃饭的只有宁禹疆一个,就在她为重新吃上阔别两天的鸡肉青菜白米饭而感动不已的时候,火族的人出现了。
来的明显是几个刚出道的小角色。
结果那顿饭,宁禹疆吃得十分开心,虽然饭菜味道不怎么样,但配上白精白灵的精彩消防灭火表演,就不能不令人身心愉悦了。
“看不出来,你们挺厉害的嘛!”宁禹疆酒足饭饱之余不忘夸奖拼力演出的神兽两兄妹。
白精还好,白灵得到偶像夸奖,一张小脸都笑开了,真是纯洁的小姑娘。
“看来我们的行踪另外几族都已经知道了,后面的高手很快会到,你们两个要事事小心,不是每次都能碰上这么好对付的。”水流觞果然尽得水族真传,习惯性一开口就泼冷水。
“其他几族的人为什么要找我?我又没得罪他们。还有,怎么不见风族的人来呢?不是说我‘母亲’是风族族长吗?”
“母亲”这个词套到一个传说中的女人身上,让宁禹疆十分不自在。
“其中缘故说来话长……”水流觞话说到一半打住。
“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咬牙切齿ING。
“到了水族自然会详细告知。”水流觞怡然自得。
如果眼光能像箭一样,杯子男此刻已经变成筛子男。
其实这个问题,宁禹疆曾经趁上次上岸的时候查过那本“无字天书”了,可惜它自从风族的那位“母亲”过世后,就再无记录,这一百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靠问人了。
14年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宁家的孩子,从小无父无母曾经也觉得伤心委屈,不过外公外婆姑妈表哥表姐们的加意呵护让她从来不缺少爱,甚至过得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幸福快乐。
比起在这个世界忽然冒出来的异界母亲,代表着与宁家人亲缘纽带的宁争锋显然要亲近熟悉得多,虽然宁争锋同样在她出生的那天就不幸死去,来不及培养深厚的母女感情。
但是现在纠结烦恼这些也没用。
自己对这个世界完全缺乏了解,如果不想连回家的方法都还没找到,就被人抓住害了,最好还是暂时跟着这个对自己虽然不友善,但也不像有恶意的杯子男。
她偷偷查看了一下那位传说中的母亲的生平纪录,确实提过她有个姐妹,也有提到跟风族族长交情甚好之类的事情,但并没有提到两人后来成为夫妻,这些记录应该是在自己出生前就记下的,如果眼前的杯子男是自己的表哥,算算时间,那莫非风族族长跟那位传说中的阿姨竟然还未婚先孕?
这种隐私事情,是没有办法直接去问的,不但不礼貌,也非常不识相,所以宁禹疆只是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就不再多想。
004 天才穿到哪儿都是天才
“还有五天才到云梦泽,如果路上这么一批批地来人找茬,烦都烦死了,有没有办法引开追兵,或者能够隐藏我们的踪迹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宁禹疆知道一时不可能撬开杯子男的嘴巴,于是转而考虑其他事情,免得郁闷。
“其他几族应该是分兵多路,然后驱动各族所辖的精怪打探我们的行迹,除非我们一直藏身水中,可以通过御水术彻底封锁我们的真元气息,避免行迹外露。”水流觞难得地耐心解说。
其实这两天下来,尤其在昨天树林遇袭之后,水流觞对宁禹疆的态度已经算是明显改善了,至少不像开始时那么冷冰冰,也不会动辄命令指使。
像今天中午,宁禹疆坚持要找地方吃饭,水流觞也让步了。
其实宁禹疆并非娇生惯养分不清轻重,她也知道尽管水流觞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实际这一路怕是危难重重。
之所以这么坚持要“冒着生命危险”地外出觅食,是心里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表哥无法绝对信任。
虽然已从“无字天书”中证实了自己应该是有这么一门亲戚,可是他的态度怪异,加上老头昏迷前曾经说过几大族对自己都没什么善意……这个老头是否可信不知道,但是对于初来咋到的宁禹疆来说,还是小心为上。
趁着号称觅食的机会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自己至少可以溜为上策,不至于非得靠这个“表哥”不可,寄人篱下的感觉,从小当惯了公主女王的宁禹疆可没兴趣尝试。
幸好,自从树林事件之后,宁禹疆发现自己的实力应该不弱,从水流觞几人明显的态度改变可以看得出来。
不过现在被追杀过程中,多个杯子男做挡箭牌,也是不错的。
宁禹疆的如意算盘已经打好,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带上无字天书跑掉,书里的内容虽然有点OUT(一百年的历史空白不是随便能填补起来的),但是了解一下革命家史,学点应用技术——也就是法术口诀之类的,应该还凑合。
至于那个老头子,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找他算账不迟。
对于追兵,水流觞显然自有一番打算,一行人入水后,再次出来是在某个小镇车马驿站旁的小湖边。
几个人到湖边的树林中休息,白精到驿站中买来一辆马车,与白灵一起将老头搬上马车。水流觞招呼宁禹疆一起到马车上。
马车很是宽敞,四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仍是绰绰有余。
水流觞取出一面小铜镜对着脸庞仔细照起来,宁禹疆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本以为六表哥的自恋称得上空前绝后,想不到马上碰到一个不相上下的!
水流觞没有理会宁禹疆的怪异表情,照了一阵后,将镜子转向白精,白精双手接过,仿照主人的动作上下左右地照起来。
宁禹疆终于察觉出两人是在进行一种奇怪的易容法术,白精面向镜子的那张脸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越变越像水流觞,连衣饰神态也毫无分别。
如果此刻俩人走到一起,估计就是他们亲妈都分不出谁是谁了。
等白精完成施法后,便把小镜递给宁禹疆示意她也来照一下。
宁禹疆当即明白了水流觞的打算,既然躲不开敌人的追踪,干脆兵分两路故布疑阵。
等白灵完全变化成宁禹疆的样子后,水流觞拿了一块随身的水晶环佩交给白精,又向宁禹疆要常年随身佩带的饰物,说让两人带着可以让气息改变,更具有迷惑性。
宁禹疆扁扁嘴,依依不舍地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细金链,那是她唯一随身佩戴的饰物,是那个世界的母亲的遗物。
“你记得要小心哦,这条链子对我很重要的。”
“我会的我会的!”白灵兴奋地接过。
在一般人看来,那只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