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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漪影嗤道:“明明是你们想让他一战成名才非推他出战不可,怎么现在都赖在我身上了?”
黯日涎着脸肉麻道:“小夜最了解我了。”
“哼!”
枯木魔君皱着一对绿眉,叹气道:“灭焰怕是不会领情呢。”
“我们高兴就好,管他领不领情!”蚀月满不在乎。
其实几人的实力,以蚀月最强,其次是黯日、枯木,再是灭焰,最弱的反倒是资格最老裂原魔君。
灭焰魔君受封不久,但是与蚀月、黯日、枯木等几人意气相投,他是新人,几名魔君不免有些照顾成就他的意思,所以希望让他去与金大长老对战,毕竟金大长老的实力他们其实心里有数,至少不会像昨日水流觞那样,比试开始才发现实力远超他们想象。
但是从深处说,也是为了保留皇牌,以确保这次的仙魔大战能够得胜。
仙魔大战中,无论仙族还是妖魔族,每边出战的人都只有一次参战机会,如果水蚀月或黯日魔君“浪费”在一个实力普通的对手身上,万一后面对方派出更具实力的人选,他们战胜的把握就会降低。
灭焰魔君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既不服气又无奈,更混着一些感激,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场上的形势已经向大家预想中的方向走了,金旭辰猛攻一阵后,果然开始力气不继,但这人是一名硬汉,老而弥辣,败势已成却一点不慌乱焦躁,沉气凝神改为采取收势,每次出击都是算准了时机出手,半点力气不肯浪费。
灭焰法力虽高,但是也知道对手的厉害,贪功冒进反而容易阴沟里翻船,几个魔君把最弱的对手让给了他,他如果还输了,那实在是没脸再与他们平起平坐了。
于是一场大战变成了拉锯战,旁人看来是越打越闷,但场中二人却是越打越忘我。
水向天苦笑道:“这位灭焰魔君果然厉害,前途不可限量,修炼御火术却有这样的养气功夫,不骄不躁,明明是实力占优却能沉住气不冒进,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对手,再过几十年,恐怕可与黯日、蚀月两人比肩。”
风聆语默默点头道:“只希望金长老能全身而退。”
金族那边气氛却要紧张得多,金平眉两眼盯着场上,心中恼恨,如果是自己在场上多好,以自己出神入化的剑术,肯定不会落到这样被动挨打的境况,简直太丢金族的脸面了,君父也是,大长老都这把年纪了还让他出战,要是有个万一,金族丢了面子不说,老人家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金泽立心中发苦,只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但奇迹不会天天出现,尤其昨天出现过了,今天更没打算出现。
灭焰魔君一直有留意着对手的呼吸步伐,一直拖到现在,金旭辰呼吸与身形章法已经开始有凌乱的迹象,便知时机已到。
手中九节鞭迎风一扬,鞭上泛起一团团红色烈焰,变成一条火鞭,直向对手身上挥去。
金旭辰举盾抵挡,嘶一声,金盾像遇上了熔岩,火鞭抽过的地方白烟蒸腾,留下深深一道伤痕。不但手臂发麻,而且金盾竟变得像火般烫手。
“三味真火?!”金旭辰心中一震,脱口而出。
“正是!”灭焰魔君哈哈一笑,火鞭化作漫天鞭影,仿佛是一个巨大火鼎,将金旭辰笼罩其中,挡无可挡。
虽说真金不怕红炉火,不过这次火实在太猛,金旭辰勉力挥舞金盾抵挡不让火鞭靠近,但是眉毛头发胡子还是被灼热的空气烤得焦卷起来,衣袖袍角都着火了,整个人霎时狼狈不堪。
金泽立大惊失色,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另外几名长老一咬牙,急急进言道:“族长,这、这……我们是不是……认输……”
金泽立心知如果自己不开口,以金旭辰的性子,为了金族的荣誉,定会力拼到底,这位长老看着两代族长长大,虽然处事顽固,一旦意见相左,就算他是族长,也从不主动退让,但是毕竟相处多年,实际上已经形同祖孙,教他如何忍心看着这样一位对金族忠心耿耿的老人不得善终?
木然点点头,身边四长老连忙高声向场中道:“灭焰魔君,本场金族自认技不如人,请双方罢手吧!”
金旭辰此时已经左支右绌,全无还手之力了,听到不知是悲是喜,苦笑一声收起盾剑退后几步。
灭焰魔君大获全胜却也并不刁难,一扬手收起火鞭,向后跃开,随意一拱手道:“承让了。”
金族之人连忙上前将大长老接回座中。其他几族中与金旭辰有交情的人,纷纷放下心头大石。
三名见证人互看一眼,凤十五先生走到场中宣布:“今日比试,妖魔族灭焰魔君胜,至此,仙族、妖魔族各胜一场!”
048 你们就是田忌家的马
今夜的云梦泽,完全没有了昨夜的热闹欢腾,水族上至族长下至侍从都十分低调,甚至连去探视金旭辰的伤势都是来去匆匆。这么做并非是无情,恰恰是一种体贴。
水族一个年轻小辈大胜成名数百年的魔君在前,金族大长老惨败于新晋魔君之手,这样强烈而敏感的对比,水族此刻无论做什么都很容易被误会为炫耀显摆、落井下石。
所以最佳的做法是什么都不做。
宁禹疆没空理会这些,她现在比较担心火彦阳明天的战况,据说那个灭焰魔君是剩下的几个魔君里实力比较弱的,今天看他那把三味真火烧得真猛,如果明天是实力更强的黯日或者蚀月魔君上场,那就危险了。
所以才吃过午饭,她便偷偷溜去找火彦阳,谁知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水向天与风聆语二人已经先到了。
火族的人安排在云梦泽大花园一侧的紫云居休息,火彦阳和水向天、风聆语三人此刻正坐在大花园中央的亭子里,宁禹疆远远见了,顽心忽起,催动隐气珠的法力,将全身气息紧紧屏蔽在方圆不到两米的范围内。
此刻就是最灵敏的猎犬从她身边走过,也嗅不到她的半点气味,更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动静。
准备妥当后,小心弯下身子,一路潜踪隐迹慢慢挪到凉亭附近,果然听到三人在讨论明日仙魔大战之事。
“老子想跟水蚀月那个混蛋打一架想了很久啦,按照这两天妖魔族的安排,明天定是让他上场来跟老子斗法的,嘿嘿,小聆儿,我要打伤了他,你可别怪我啊!”火叔叔竟然在水叔叔面前还敢大咧咧地用水蚀月来调侃阿姨?!
风聆语的声音传来:“你小心不要被打伤就好,有本事尽管动手修理水蚀月,向天不在意这个亲弟弟,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阿姨这话倒听不出喜怒来。
水叔叔好像一点没听出火彦阳话语中暗示妻子和弟弟的暧昧,淡然道:“只怕明天出战的,未必是水蚀月。”
“不是他那会是谁?”不用看都能想象到火叔叔瞪眼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吧。”
“为什么会这样想?”风聆语也有些奇怪。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也不必忌讳什么,以你们所知,魔君之中按实力编排,谁强谁弱?”水向天反问道。
“蚀月那个混蛋最强,其次是黯日,再次应该是枯木,今日看来,灭焰比裂原强。”火彦阳道。
“仙族中,可有能稳胜蚀月之人?”
火彦阳和风聆语尽皆沉默,听水向天继续道:“仙族接下来派出的人,依我看,最强的是火兄弟你,其次是土族的三长老,最后是雷族的雷亦英。而我听闻的可靠消息,枯木魔君似乎最近受了伤,极可能不便出战,如此妖魔族能出战的就是黯日、蚀月二人。如果要保证妖魔族能够战胜至少两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明天随便派一个人上场与火兄弟对战,如此再派黯日对雷亦英,水蚀月对土族三长老。”
宁禹疆在一旁听了,马上想到田忌赛马的故事,甲劣马对乙骏马,甲中马对乙劣马,甲骏马对乙中马……啧啧,这里虽然没有孙子,但同样不缺腹黑高人啊!
火彦阳听了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去他的!木族里头就没有大人了吗?弄个雷亦英上场,真的以为妖魔族会为了……为了‘她’手下留情吗?”
这话隐约把水向天也骂进去了,水族也是派了个后生小辈上场,不过水流觞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那个雷亦英要跟水流觞比,明显还有大段距离。
“木族自然有木族的难处,这种事,我们现下是不便管的。”水向天一边说一边望向风聆语,怎么说她也是木族之人,木族落到今天的田地,她难免会伤心。
风聆语强笑了一下,默不作声。
“那要怎么办?这回我们不是输定了?”火彦阳烦躁地直跳脚。
“反正小姜糖已经回来了,我们就是静守上一百年也没什么所谓,全当休养生息吧。”水向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呸!你说得轻松,万一妖魔族跑到你云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