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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是上古时期第一任土族族长所画,记述的是他一生中自己觉得很重要事情。”土思彻看穿了她的心思,停下脚步解说道。
“第一任?那都多少年了?还能保持得这么漂亮?!”宁禹疆太清楚知道这个世界的历史时间单位,动辄都是千年万年的。
土思彻道:“坤尧宫这里灵气充沛,那些画施加了法力的,只要坤尧宫还在,就会万古如初。”
宁禹疆忽然道:“你以后也会在这里的一个地宫里画上自己的生平吗?”
土思彻道:“每一任族长都会从接任起就做这件事。”
“天啊!土族至今一共多少个族长了,这里不会光这种宫殿就有几百个吧!”宁遇见目瞪口呆,终于对土族地宫的规模有了一点概念。
土思彻叹道:“坤原圣柱上刻有名字的族长一共一千三百八十二人。除了这些画殿,还有他们留给后人的东西,也会专门辟出宫室摆放,刚才我们进来时看到的七座小宫室就是第一任族长留下的东西。”
宁禹疆差点晕倒,不过转念一想,不由得两眼放金光,如果是第一任族长的东西,那随便一件都是超级古董啊!
土思彻没想到她已经产生了当小贼的冲动,走到大殿中间,咬破指尖对着殿顶凌空画了几下,却见殿顶上忽然亮起一片金光,金光慢慢凝成光柱,斜斜射在大殿的一角,那块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只古朴的小箱子。
土思彻拉着宁禹疆走过去,笑道:“我们看看这位族长觉得最有价值的东西!”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加上幻感冒那只正在打瞌睡的小鸟,土思彻心情放松,笑容中难得露出几分顽皮之色。
他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解释道:“前面几个宫室的东西,后人觉得有用,就可以自行取阅,这座大殿的东西,只有嫡系子弟用血符开启才能看到,但是只能看不能拿走。我小时候缠了君父很久,他才教我画这个血符。”
土思彻极少提起他的父亲土明瑞,甚至知道土明瑞被杀的真相后,也并不怎么激动,可以想见,这两父子的关系实在不咋滴,用形同陌路来形容都并不夸张。
宁禹疆好奇地凑上前去,却见箱子里放着一支素雅的白玉簪,簪下压着一块淡紫色的丝绸手帕,上面用深紫混银丝的绣线,绣着两个古字“纹纨”。绣字的人年代久远,字体与现在的也颇有不同,幸好土思彻从小受过严格的教育,辨认了一下终于认了出来。
“看来这位族长,还是个多情之人呢,这纹纨十之八九是个美人!”宁禹疆虽然满脑子暴力,但偶然也有不少残余的浪漫细胞冒出来。
土思彻从前曾经仔细看过这个宫殿的壁画,把玉簪与手帕放回原处,合上箱子,然后指着墙上站在族长身边的一名侍女道:“多半就是她了。”
“你怎么知道?”
土思彻指指墙上的一幅幅壁画道:”你看,从第三幅族长长成少年起,每一幅图身边都有这个侍女,直到倒数第二幅,这个侍女躺在床上,似乎是去世了。”
宁禹疆凑上前去一看,果真如此,墙上几十幅壁画,有这位族长斩妖除魔的,有他举办或参与的各种盛事,却独独没有成婚这一人生大事的壁画。
看到这里,宁禹疆扭头对土思彻道:“你是他的嫡传后代对吗?”
土思彻被问得十分错愕:“自然是啊!”
“哼!这个三心两意的家伙!还以为他多深情呢?”宁禹疆一脸的不爽,站直身子道。
“为什么这么说?”土思彻有些不解。
“他没有画成婚的壁画,而那个侍女由始至终的就是个侍女,事情不是明摆着么?他心里喜欢那个叫纹纨的侍女,可是后来却娶了别的女人,所以连成婚这样的人生大事都没画在上面!既然他有你们这些后代,他一定有儿子,如果是他跟侍女生的,他肯定会很高兴画到这里。现在娶妻生子的壁画都没有,可以想见,他的儿子一定是跟他娶的夫人生的,说不定还不止娶了一个,哼哼!真是没追求的家伙!”
土思彻道:“一个侍女,又怎么有资格正式嫁予仙族族长?他也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个屁!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娶,还要把自己当种马,跟一堆自己不爱的女人生小孩,这样还当什么族长,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一塌糊涂,就知道藏着簪子手帕怀念,真失败!”
土思彻被说的很是郁闷,这个小恶女当着他的面数落他的祖先,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啊!
宁禹疆一抬眼看到土思彻的神情,也知道自己这么干太不厚道,讪讪地撇过脸道:“不是还要找裂原魔君吗?再逛下去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了!”
她也是说这话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要下来抓大魔头的,不是下来旅游观光的,真是汗啊!都怪土思彻,简直把自己当导游了!
201 穷途末路
土思彻在进入地宫之前,早就已经准备好找寻裂原魔君的方法,一手拉住想继续往前走的宁禹疆,道:“你为我护法,我可以用法术试探一下他们大致的位置。”
宁禹疆一想,对啊!这里附近都是土,正是土族仙人的地盘,他们要找人自然不用像自己一样到处乱转,不过这个混蛋怎么现在才提醒她呢?!
“你不早说!”宁禹疆很直接地白了他一眼,盘膝坐到他身边,催促道:“你快点儿啦!”
两人难得有机会独处,土思彻虽然记挂着裂原魔君与风妍语的事情,但下意识里还是想跟宁禹疆多相处一阵,可惜遇上的偏偏是她这种神经过度粗壮的野蛮少女。
土思彻心中郁闷,但还是盘膝坐到大殿中间,口中念念有词,宁禹疆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能量又或者是磁场一类的东西,连自己身下所接触的地面似乎都变成了极是敏感的传感器,只要有任何动静,就会马上被土思彻所感知。
这种滋味十分怪异,宁禹疆突发奇想,如果这地宫里老鼠蟑螂一类的东西多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传导的信息太多,导致土思彻脑子混乱起来呢?
她的法力高强,尚能抵御得住这种诡异感觉,不过这个地宫范围这么大,想必越往深处去,感知会越弱,难怪土思彻要她护法,要用法力去感知这么大的地宫,就算是他占着地利之便,恐怕也要消耗很多真元。
这小子昨天才受了伤呢……宁禹疆抬眼瞄了瞄土思彻的脸色,果然苍白得吓人,仿佛整个人都要变成透明的一般。
这时如果有人要袭击他,那真是太容易得手了,这家伙敢让自己替他护法,不但是信任她的实力,更是非常信任她的人品。
一滴滴的汗珠慢慢从土思彻的额头上渗出,很快他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想必这个法术对他的损耗越来越严重,宁禹疆看着有些着急,既想叫他停下来,又怕自己一开口打扰了他,万一走火入魔,那就糟了。
又过了一阵,土思彻的身体忽然晃了晃,闭着眼睛长吁一口气,仰面就倒。
宁禹疆冲上去一手扶住他,急问道:“你怎么了?还撑得住吗?”
土思彻就势倒在她怀里,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其实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重,只是贪恋小恶女难得的温柔,不愿意睁开眼睛自己坐起来。
“你这个笨蛋,用得着这么拼吗?量力而为懂不懂,这么自虐很过瘾吗?”果然宁禹疆只温柔了片刻,就开始凶巴巴的开骂,一手把土思彻拖到墙角边靠好,低头就开始翻找装在袖子里的药物。幸好水潇寒给她准备的药物足够多,否则,一路尽碰上这样的伤员,估计还轮不到她自己用,药就送光了。
离开了宁禹疆的怀抱,土思彻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意义,睁开眼睛慢慢道:“我找到他们的位置了,已经通知了九长老带水流觞他们过去。”来之前他就与九长老服下了灵犀丹,方便互通消息,幸好这时两拨人的距离不算非常远,否则还真没法及时通知九长老裂原魔君的下落。
宁禹疆听他气息尚算平稳,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比刚刚好了一些,于是随手拿出一枚补身养气的药丸递到他面前道:“吃下再说!”
土思彻很想挨前一点就着她的手吃下去,不过宁禹疆已经快手快脚地拉起他的右手把药丸塞进他手里……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土思彻心里难得泛起些类似哀怨的情绪,老老实实抬手把药丸吞下去。
“他们现在在哪里?你还走得动吗?”这里是土族的地盘,裂原魔君修炼的御土术在这个地方本就占有地利之便,虽然身受重伤,还是不可不防,再加上还有风妍语那个混账女人。
那女人别的不擅长,装成她的样子讨便宜最是拿手,只要与风静语或宁禹疆自己本人有交情的,估计对着她那张脸,都下不了重手。所以就算明知水氏兄弟的法力收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