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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政府部门”应该会有户籍管理,上面也许能找到所有人的生辰八字,这样比较好圈定范围,谁知她还是太高估了这个时代户籍管理的精细程度。
好不容易半夜摸到官府查看了户籍登记资料才发现,他们竟然只登记出生年份,而不登记月日,不由得大失所望。
不知不觉,宁禹疆在这凡间第一大国廉国耗了十天,依然一点眉目都没有。烦闷之下晚上潜到一户富户家中“劫富济贫”了一把,带着顺来的银两到酒楼上吃喝一顿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宁禹疆所坐的位置就在三楼的窗边,楼下就是通江城最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路旁各色各样的摊贩热情兜售着手上的杂货,画面生气勃勃热闹喧嚣充满尘俗气息,与自己这几个月来在仙界看到的宁静雅洁截然不同,让她更怀念起现代社会的一切。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样的身世,或许现在她正与同学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吃着雪糕呼吸者汽车尾气……不过是几个月,过去十多年过惯了的日子仿佛已经离她很遥远,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正在出神,忽然酒楼楼梯那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夹杂着掌柜不断赔礼道歉的声音:“秦公子,小店真的是没有位置了,你看是不是稍候片刻……”
“去你的!我们公子赏脸光顾你的迎云楼,没位置你也得给老子腾出位置来!”声音很粗鲁凶恶,听话意似乎是那个秦公子的手下。
说话之间,从楼梯涌上来五六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两个油头粉面,衣饰华贵的公子哥儿走了过来。
掌柜苦着脸只求他们不要惊扰客人,但是这些人明摆着不是善类,左右张望一下,马上选择了看起来“最好欺负”的宁禹疆下手。
原因无他,这层楼上年纪最小的就是她,而且还是单身一人。
“小子!你的帐我们公子给你付了,马上拿着银子滚!”一名大汉走上前来,一手扔下一个至少十两的银元宝。
宁禹疆对他们的印象马上有所回升——还知道给精神损失费,不错嘛!虽然态度恶劣了一点……不过欠揍的人还是要揍的。
“钱太少了,给我十个这样的银元宝我就走。”宁禹疆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百无聊赖干脆逗逗他们玩。
旁边本来为她担心的客人一听,都掩嘴窃笑起来,原来竟是恶霸撞上了无赖!只是这个无赖小少年胆子也太大了,对方人数众多又都是一副凶狠彪悍的模样,说句不好听的,一拳上来能把他打飞出去。
砸钱的那名大汉自出道以来,从没碰过在这种时候还跟他讨价还价的,换了旁人,不是息事宁人拿钱走人,就是拍案怒骂,这么理所当然加价十倍的还是第一回见到。
“小子你找打!”大汉暴喝一声伸出一双蒲扇大掌就想去揪宁禹疆的衣领把她提起来。
砰!一声巨响,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何事,就见本来气势汹汹去揪人的那个大汉平白矮了一大截,跪倒在地上身子前倾,死狗一样反被座上的小少年揪着衣领。
宁禹疆左手揪着他,右手还拿着筷子,施施然把一块糖醋小排骨送入口中,身子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曾动过,就像是那名大汉自己跪倒了将领子送到她手上一般。
随手扔开手上的大汉,宁禹疆很恶霸的喝道:“没钱就滚开!别来烦我!”可惜个头太小,样子太嫩,没能表现出对应的气势。
那名大汉刚才手伸到一半,忽然觉得胸口一闷,竟然一口气都吸不进去,头晕眼花不由自主地就向前扑倒,宁禹疆一松手,他也顾不得形象面子了,趴在地上像被捞上岸的鱼儿一样大口呼吸,因为吸气吸得急了,岔了气,忍不住一阵狂咳,样子更是狼狈。
酒楼上的人都吃了一惊,虽然看不清宁禹疆是如何出手的,但也知道这少年不是易与之辈。
以弱胜强永远是最有观赏价值的戏码!那个秦公子这里大部分人都认得,是此地一名告老回乡的高官独子,平常仗着父亲的余荫在此地横行霸道惯了,难得今天碰上个手段高强的外地少年,正好给他点教训。
也有一些比较厚道的客人为宁禹疆担心,秦公子这边人多势众又是地头蛇,孤伶伶一个少年惹上他们,本领再强也难免吃亏。
那秦公子今天正与另一名纨绔子弟结伴出门,没想到竟然就撞上这么个扎手的硬钉子,自己的手下吃亏,让他大感面上无光,仗着己方人多,脸色一沉喝骂道:“哪里来的狗杂种,竟然敢惹到本公子头上!上!把他从这楼上扔下去!”
其余几名随从横惯了,看同伴被击倒,只当对方练过些功夫,拳脚快速,心道自己这里还有五个人,上去围着他一人一拳都能把他砸扁,他拳脚再快又有何用?因此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听自家主子一声令下,那还用客气吗?互相打个眼色,动作一致围上去举拳就打。
乒乒乓乓一阵杯盘震动碎裂之声,五名大汉的拳头没有打到宁禹疆身上,统统砸到了她所坐的桌椅上!那桌子当场被砸坏,汤水淋漓、杯盘狼藉散了一地。
宁禹疆身如鬼魅,一闪消失在众人眼前,本来站在楼梯旁冷笑看着手下打人的秦公子眼前黑影一闪,身子就被一把拖起,待看清环境之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拎到了窗边。
还没来得及大声呼救,便觉天地一阵颠倒,人已经像垃圾一样被随手扔出窗外。
砰!啪!两声巨响来自窗外,酒楼上的客人发现楼上少了一个人,窗边的客人反应过来纷纷探头看窗外——刚才发令要把宁禹疆扔下去的秦公子,自己被人扔了出去,现在正躺在大街中心,艰难地挪动四肢试图挣扎起身。
134 砸人的技巧
酒楼上的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惊醒,宁禹疆已经拍拍手,没事人一样从惊呆了的掌柜身边走过,下楼离开了。
临去前,对傻在原地的五名大汉道:“发够呆了去下面把那件人形垃圾带回家修理,别妨碍交通。”
“出……出人命啦!”与秦公子同来的那个酒肉朋友首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抢到窗边,却听不远处一个男子沉声道:“人还没死,先下去救人!”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普通葛布衫,作随从打扮的精干男子,他半垂着头站在一名衣饰华贵、温文尔雅的灰衣公子身后,显然是那名公子的仆从,但是这一句话说出来却又带着明显的威仪沉稳,倒像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说的。
秦公子的朋友与打手得了他的提示,再看瘫在街心正遭人围观的秦公子确实还有些动静,连忙争先恐后地飞奔下去救人,这位公子爷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全部人统统脱不了干系。
灰衣公子倚栏淡笑,看着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强拆下附近小店的门板,将秦公子小心放上去,急吼吼抬起了赶往附近的医馆而去,一口饮尽杯中的香茶,低声对身后的仆从道:“都说草莽之中藏龙卧虎,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么个小小少年竟有这样的身手,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可惜过于心狠手辣……”仆从低头,就事论事道。
“铁石,你是觉得他随意将那秦公子抛出窗外,手段太狠?”
“是。”名叫铁石的这名仆从显然也是个直性子。
“我问你,如果你从此处随意将一个人扔到街上,他会否碰到对面小店的布棚?”灰衣公子伸手点了点酒楼对街一个被撞得七歪八扭的布棚。
铁石探头一看,道:“不会。”然后猛地醒悟过来。那个布棚离酒楼窗子的水平距离有六、七尺,刚才那少年显然是故意将人扔到棚上卸了部分冲力再让他滚落在大街上,虽说是从三楼跌落,但经过这一转折,人受的伤害便十分有限。
宁禹疆不是杀人狂,虽然爱好使用暴力,但是极有分寸,秦公子确实很欠揍,可是罪不至死,教训一下就是了,没必要把他干掉。
铁石心服口服,这么短的时间内,手法精妙而且判断准确,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心念一动道:“公子是打算把他收归旗下?”这个“他”正是指的宁禹疆。
灰衣公子微笑道:“是有这个想法,有机会搞清楚这个少年的来路再说吧。现下那起案子就够我头痛的了。”说着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一件大大的烦心事。
他们主仆二人说话声音很低,旁人被刚才的突发事件吸引住了,都不曾注意他们。
经过这么一搅和,客人们都被吓得没了胃口,加上担心继续待在这里会被牵连,拉到官府上问话作证,一个个赶紧扔下饭钱掉头就跑。
掌柜脸上的肥肉一阵抽搐抖动,知道自己这回麻烦大了,店里闹出这样的大事,撞墙的心都有了。心情恍惚地招呼伙计收拾好三楼,一个人游魂般走到楼下,一咬牙决定带上两个伙计先到衙门里报官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