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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满不在乎:“夫人,我就想呆在您身边一辈子,不愁吃喝的多好啊,等夫人七老八十了我还在身边和您说话不好吗?”
阮临湘故意道:“得得得,我可不敢做主,若是有人看上了你,你也看对眼了,这说出去的话可也收不回来了,这面子往哪搁?”木桃笑:“夫人取笑我。”
正说着,木兰来了,提着一个食盒,梳着妇人的发髻,头发抿的整整齐齐,一身蓝缎子的裙袄,阮临湘一见她,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
木兰笑道:“我早就好了,这都一年多了,哪有这么娇贵,再说了,将军在京城时就赏了好些东西,每天不干活还白拿钱,我可不好意思。”
阮临湘叹道:“阿意都七个月了,若是那孩子好好的……都是我对不住你和元大桥。”木兰抿了抿嘴:“夫人说的哪里话,能替大小姐挡灾,也是他的福气,我又不是不能生。”
阮临湘眼前一亮:“你有了?”木兰羞涩的垂下头:“大约是的,还不准呐。”阮临湘上前拉住她的手,高兴道:“那你还来做什么,赶紧回去养着,木桃,快把食盒拿过来,可别拎重东西了。”
木桃上前接过食盒,笑道:“恭喜木兰姐姐了,这次算上前一个,一定会生一对双胞胎的。”木兰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阮临湘笑道:“木桃,你若是说准了,我就赏你一百两银子,还答应你一个心愿,如何?”木桃喜道:“那好啊,我的前程可就系在木兰姐姐的肚子上了。”
许兰陵知道木兰有了身孕也很高兴,他知道阮临湘一直在为这件事情内疚,这下好了,阮临湘的负罪感总算是没有了,他听说了木桃的那个“吉言”,也加了二百两的彩头,高兴地木桃整天守着木兰,看着她的肚子自言自语:“一定要是个双胞胎哦,等你们出声我就给你们做干娘,好好疼你们,你们要听话知不知道。”
阮临湘听了哈哈大笑,直叫木桃傻气,许兰陵笑道:“若是这样灵验,以后你有了身孕我一定天天这样念。”阮临湘红了脸,啐了一口。
☆、第八十八章 受伤
转眼到了中秋,阮临湘忙着打点中秋的节礼,忙的脚不沾地,连外出骑马的约定也忘了,中秋那天,许兰陵阮临湘带着阿意一起赏月,一家人倒也自在,等过了中秋,凤夫人先找上门来,道:“咱们说好了要去骑马,结果这中秋都过了,还没去成,左右这节也过了,也没什么忙的了,现在又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咱们出去玩上一天。”
阮临湘也很是心动,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凤夫人道:“往东一百里有座雀屏山,我前两年在山脚下盖了座庄子,不大,但住二十多个人是够的,咱们白天就去山上骑马打猎,晚上就歇在庄子里,我已经叫人去打扫了,你瞧着怎么样?”
阮临湘再心动也要跟许兰陵商量,许兰陵倒没有拒绝,只是阮临湘出门,他自然不放心想要跟着,可是同行的又是这么多夫人,为了避嫌他也不能去的,他看着阮临湘眼巴巴的样子便心软了,道:“要去也可以,只是千万小心,凤夫人她们不是第一次出门了,有经验,胆子也大,你可是第一次,千万别见样跟着学。”
阮临湘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只是去两天,你在家要好好照顾阿意哦。”
阮临湘轻骑从简,只带了木莲照顾起居,后面跟着许兰陵派来保护她的将士,家丁,当然了,还牵着她心爱的梨花。雀屏山的小庄子只是一个三进的院子,这次凤夫人,易夫人,赵夫人符夫人都来了,她们算得上是西北的顶级贵妇圈了,当然了,现在阮临湘也是其中的一员。
凤夫人按捺了一路,没有骑马,等到了庄子上,她立刻叫人把她的黑风牵了来,符夫人坐了一路的车,腰酸背痛的,道:“我要去歇着,可不跟着你胡闹了。”
易夫人深有同感,两人相互扶着,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庄子,赵夫人倒想去,眼巴巴的看着阮临湘,阮临湘赶紧装出一副不胜其弱的样子来:“我也不成了,咱们还是明天再去吧。”两个人去骑马确实没意思,凤夫人和赵夫人只得罢了。
因都是女眷,也不用多讲究,凤夫人和阮临湘分别住在山月阁的东西厢房,赵夫人和符夫人则住在婉约楼,易夫人一个人嫌不热闹,便挤在山月阁,住在山月阁的正房,晚上厨房统一送了饭来吃。
五位夫人也不讲究什么礼数尊卑,饭后在山月阁的廊上席地而坐,喝酒望月,高谈阔论,阮临湘不胜酒力,伏在易夫人肩上望着天上的月亮,耳边是凤夫人和符夫人的争论,二人在辩论月亮上的桂树开花了嫦娥是用来做桂花糖呢,还是用来做桂花糕,赵夫人执着酒壶已然醉了,嫣红着小脸呵呵笑着。
阮临湘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不在这世上似的,自己已经飘然远去,羽化成仙了,她呵呵笑起来:“易姐姐,我是仙女哦。”
易夫人无奈的看着一地的疯子,她和易先生在家经常对饮作诗,酒量倒是最好的,她一抬手,叫来了等在外面的丫鬟,命她们把各自的主子送回去。众丫鬟赶紧上前,搀的搀,扶的扶,背的背,不一会,廊上便只剩下了遍地的酒壶,果盘,飘拂的帷帐,天上的一轮清月,以及不知是做成糖还是糕的桂树。
木莲扶着阮临湘将她送回床上,又忙着打水给她擦脸,因阮临湘只带了她一个,而她又不放心让别人近身接触阮临湘,只好事事亲为。阮临湘喝醉了酒很是安静,时不时的念叨一句,兰陵怎么还不回来,然后就躺在床上发呆,直到昏昏沉沉睡过去。
因为头一天的醉酒,第二天都起得较晚,凤夫人倒是好精神,见大家都起了便张罗着去打猎,凤夫人生在西北,长在西北,从小跟着走镖的父亲,耳濡目染,马术和打猎的身手都很不错,符夫人和赵夫人和凤夫人呆的时间长了,这样的事也经历过几次,也都是很熟悉的,易夫人一向是随行,但不加入的姿态,阮临湘暗暗想许兰陵说得对,自己还真不能和她们比,所以阮临湘很有自知之明的跟在易夫人身边陪她说话聊天。
凤夫人和符夫人,赵夫人纵马而去,易夫人道:“你去和她们一起玩,不用管我。”阮临湘不好意思道:“我不太会打猎,还是在这呆着比较好。”
易夫人呵呵一笑,也不再说什么,易夫人提起以前曾经去过一次江南,去拜扬州范家的范文凉为师,结果人家去了山上跑马,在山脚下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人,结果铩羽而归。阮临湘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仔细一想,这范文凉不就是大姐夫的祖父吗,她道:“范老先生不是这么倨傲的人,想必那天他不知情吧。”
易夫人笑道:“你也认识范老先生吗?”阮临湘道:“我堂姐嫁给了范家的长房长子,算起来,是范老先生的孙媳呢。”易夫人连连称奇,又问:“你和阮向贤阮老先生什么关系?”
阮临湘笑了:“他是我的祖父。”易夫人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喜:“你竟是阮老先生的孙女,没想到我身边竟有个名门之后。”
阮临湘笑道:“哪里称得上名门之后,如今我祖父闲赋在家,不比从前了。”易夫人笑道:“你就别谦虚了,都说你们阮家是魏晋时期阮籍之后,可是真的?”
—文—阮临湘笑道:“这我可不清楚,也听家中的老人提过,后来祖父说不准拿先人的名头来显耀门庭,自此以后就没人说过了。”
—人—易夫人羡慕道:“这才是大家风范呐,阮老先生的学问一直很受人敬仰,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并未出仕,后来听说他做了太傅,没两年有告老还乡了,真真是遗憾极了。”
—书—阮临湘笑道:“你若是不嫌弃,以后尽管可以去苏州找他,祖父现在在家做学问,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若是向他讨教,他定不会将你拒之门外的。”
—屋—易夫人惊喜道:“真的?那以后可要去拜会拜会,范老先生清贫一生不肯做官,一身文人风骨令天下士子倾心,阮老先生也不出其右啊。”
正说着,凤夫人已经纵马回来了,她今儿个穿了一身绿衣,披着一件褐色的斗篷,后面背着箭囊,极其俏丽,她道:“阿容已经打下了两只山鸡了,你们快些来,莫要磨蹭。”
阿容是符夫人的小名,阮临湘一听道:“我拉不开弓,射不得箭,去了也是给你们添乱,还是在这里坐享其成的好。”凤夫人道:“那还有什么乐趣,你们来这瞧我们抓兔子也好啊。”
易夫人笑道:“咱们去吧,看看阿凤她们赤手空拳的抓兔子。”阮临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