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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飞琼接道:“我知道,二嫂一心想把湘儿许给她娘家侄儿,亲上做亲。”容氏点点头,忽然眼前一亮,冒出一个想法:“琼儿啊,蓉儿还没定亲,不如也来个亲上做亲,许给景枫吧。”
阮飞琼被母亲的突发奇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嚷嚷道:“娘,你是怎么想的,我才不会把蓉儿嫁给景枫,大嫂本来就和我处不好,这下不得使劲难为蓉儿啊。”
容氏不满了:“有我在怎么会,我看这两个孩子就很好。”阮飞琼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蓉儿可被我惯坏了,性格刚硬不饶人的,要是许给卓颖,卓颖性子好也就罢了,景枫可是被宠坏的,到时一句不合打起来,你向着谁?”
容氏有些生气:“那里就打起来了,你就是看不上你大嫂,连带着景枫也不喜欢,好好好,你看不上景枫,你自己去找你的好女婿吧。”
阮飞琼见母亲生气也急了,赌气道:“我就是看不上景枫那样的,你想亲上加亲,我可不愿意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话还没说完,门帘子被大力甩开,谢氏青着一张脸进来,冷笑:“不知道景枫怎么就成火坑了,还请姑奶奶说道说道。”
阮飞琼被撞破也羞了,容氏一看不好,忙站起来:“大儿媳,琼儿可不是这意思,你不要多想。”谢氏才不管,冷冷道:“我只想问着姑奶奶,景枫怎么得罪您了,我可没求着您把您姑娘许给我们景枫,你犯得着这么糟践人吗?”
阮飞琼本来又羞又臊,还有些愧疚之心,一见大嫂出口咄咄逼人,口气也不善起来:“大嫂的儿子大嫂知道,何必让我来说。”
容氏连忙打了女儿两下,骂道:“还不给你嫂子赔不是。”又向谢氏道:“儿媳啊,你妹妹说话就这口气,你可别一般见识。”
谢氏先是经历了女儿婚事的波折,又受了儿子被毁婚的打击,此时听小姑子诋毁自家儿子,原先憋住的火算是彻底上来了,阮飞琼不认错,容氏也劝不动,正僵持着,阮向贤来了:“大晚上的不去歇着闹什么。”眉毛一瞪,看向女儿。
阮飞琼不说话,谢氏呜呜就哭开了,阮一柏,阮一棠,阮一松并林氏,李氏都闻言过来了,满满当当立了一屋子,谢氏心里憋屈,只顾着哭,阮向贤绷着脸不说话,坐在椅子上,容氏劝不住,坐在一旁暗自垂泪,其余三兄弟和两个儿媳垂首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阮向贤抬眼:“说吧,因为什么事闹得这么沸反盈天的。”阮飞琼讷讷的:“是我的不对,出口惹大嫂生气了。”阮向贤问:“说什么了?说来听听。”
阮飞琼哪里敢说,犹犹豫豫不敢说看向母亲,阮向贤大喝:“看什么呢,好好说话。”阮向贤在家一向说一不二的,对儿女管束较为严格,阮飞琼也怕了,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娘要我把蓉儿许给景枫,我不愿意,说景枫不好,大嫂就听见了。”谢氏原本抽抽噎噎的,此刻变成了嚎啕大哭。
阮向贤沉声道:“去跪祠堂。”阮飞琼愣住了,谢氏也停住了哭声。阮向贤道:“忤逆母亲,视为不孝,出言顶撞大嫂视为不悌,不孝不悌,难道不该跪祠堂吗?”阮飞琼傻眼了,这回家归省还要跪祠堂?
容氏赶紧求情:“这有什么,说开就好了,哪里需要跪祠堂。”阮向贤站了起来:“这事没商量,跪满两个时辰,就算你出了嫁也是我阮家的子女,阮家的家训管得了你。”说的踱步出去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阮飞琼到底还是不敢无视母亲的话,去祠堂跪了,楚文轩还好,是了解岳父和自己媳妇的脾气的,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楚秋蓉和楚秋明却是为母亲担忧,本来两个人和阮临湘阮灵珠阮灵鸢阮予晴聚在一起说话,乍闻此事都不敢置信,阮灵珠阮灵鸢识趣的走了。
阮临湘问哥哥:“怎么回事,姑姑怎么会被罚?”阮卓颖也不知情,不过在他看来,依祖父的脾气,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怕落了姑父与表弟的面子,拉着楚秋明私下劝慰去了。
阮临湘对阮予晴道:“咱们去看看姑姑吧。”阮予晴有些犹豫,不过想到姑姑对自己很好,便咬咬牙应了,阮临湘和阮予晴偷偷藏了两个棉垫子和一本书,偷偷溜进了祠堂。
容氏刚走,阮飞琼笔直的跪在祖宗牌位前,阮临湘偷偷叫了声:“姑姑。”阮飞琼回头一看,也吃了一惊:“你们俩怎么来了。”
阮临湘溜了进来:“我给姑姑带东西来了。”说着把棉垫子和书掏了出来:“姑姑跪在棉垫子上就不疼了,还有书,反正祠堂里也够亮,姑姑权当打发时间了。”
阮飞琼被惹笑了:“你们俩想的怪周全的。”阮予晴将姑姑扶了起来,把棉垫子塞了进去,道:“虽说天气渐暖了,可夜里到底是凉的,姑姑当心落下了病根。”
阮飞琼感动的拉着两个人的手:“姑姑真是没白疼你们。”阮临湘嘻嘻笑道:“姑姑这是哪里话,孝敬姑姑是应该的。”
两个人到底不敢多留,说了几句话就偷偷溜走了,阮飞琼叹了口气,看着膝下的垫子和手边的书,还怪自己偏颇,一样的侄女,怎么不见灵珠和灵鸢来,话真是没错,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闺女。
☆、第二十三章 祠堂夜谈
阮临湘和阮予晴送来的垫子阮飞琼虽用上了,但到底不敢看书,她跪在那里思考着父亲的用意,父亲身为帝师,背负了很多东西,所以他注定成为不了一个优秀的父亲,有时顾虑太多,考量太多,做事也就有些反常,她想父亲说不定会找她来谈一谈。
果然,知父莫若女,后半夜,阮向贤一个人来了祠堂。阮飞琼叫了声爹,阮向贤看看女儿,叹了口气,伸手将女儿扶了起来:“琼儿,你是不是怨爹了?”
阮飞琼跪的两腿发麻,坐在椅子上,但眼神依旧清明:“女儿只是不明白,为何要护着大嫂?二嫂三嫂也就罢了,为是么是大嫂?”
阮向贤挨着女儿坐下,沉默半响,开口却问道:“琼儿还记不记的沈姨娘?”
沈姨娘是阮飞琼祖父的姨娘,是最受宠的姨娘,阮飞琼一惊,当时沈姨娘的事闹得很厉害,沈姨娘出身良家,虽说做妾,但身份还是高出一等的,当时的阮家家主也是帝师,文采卓然,才华横溢,一股子清高,最喜欢和人吟诗作对,偏偏沈姨娘就会这一口,所以宠的很厉害,闹出了很多事。
后来当家老太太发了怒,将沈姨娘给卖了,阮家家主虽有些不高兴,但在他眼里,一个妾而已,虽说喜欢,可也犯不着和自己的母亲过不去,所以也就算了。
可那沈姨娘是个厉害的,由爱生恨,不知怎么回事找上了当时阮家的对头,将阮家卖了个底朝天,所以后来阮向贤功成名就,阮家蒸蒸日上的时候,阮家的对头靠着沈姨娘的投诚,让阮家一败涂地。
阮向贤的父亲被气得吐血而亡,他生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他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在老太太把沈姨娘给卖了的时候无动于衷。”
沈姨娘这样的女人,你就不能得罪,捧着也好,供着也好,若是让她找到了恨你的理由,她完全可以闹得你天翻地覆。
阮飞琼也是女人,站在谢氏的立场,想想若是自己的儿子被退婚还被人公然指责,也是会暴怒的,当下就把不服降了一半。
阮向贤叹气:“琼儿呀,咱们阮家,你爷爷是帝师,你爷爷的兄弟也多身居要职,那时候才是咱们阮家的全盛时期,如今我不敢去淌这趟浑水,你的三个哥哥我也拘着不让做官,这都是当年的沈姨娘一手造成的,咱们阮家以前虽然风光,可眼红的人也不少,一个不防就让人抓住了把柄,当年,我战战兢兢地扶持今上上位,可在功成名就时就不敢再走下去了,有时候以退为进反而更好,我在家隐忍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你的哥哥们能有一个好的开头,不是靠着阮家的名头,你爷爷那时候的光环已经罩不住了,只有当今圣上的怜惜,因为我陪他吃苦,却没有一同享受富贵,所以圣上对咱们阮家愧疚,只有他的愧疚才能让那些对咱们阮家看不顺眼的人有所忌惮,不敢出手,你哥哥才能走得远,走得稳。”
阮飞琼没想到父亲为这个家为哥哥们牺牲了自己的仕途,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爹,是女儿不对,不能帮助爹光复阮家,反而让爹操心。”
阮向贤拍拍女儿的手,道:“你大嫂啊,就是这样的脾气,好高骛远,目光短浅,心胸狭隘,虽让人觉得不舒服,可到底没什么坏心,当初娉婷的婚事已经下了圣旨,好好的一个皇子妃,说变就变了,她心里也不好受,婷儿是咱们阮家的女儿,虽说为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