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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常了霓虹灯的朦胧,猛然看见如此景色,龙大海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万义对龙大海说:“大海啊,你的行礼放在哪里?等一下让司机小王和你一起去拉过来。”龙大海惊讶地说:“局组织部的人跟我说,一来就在城里给安排宿舍的。”万义毫不惊讶,显然习以为常,笑着说:“啊,知道,两室一厅是吧。这里也算是城里,居民都是城市户口,不是农村。第五工程处的房子很多,绝对超过两室一厅。晚上几十室几十厅都你一个人住,保证够住了。”
开车的司机小王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险些将车开到沟里。万义呵斥司机两句,也忍不住笑了。万义心想:又一个被拐骗来的学生。这么天真单纯的孩子,还真是少见。不过在单位混几年,也就学坏了。社会这个大染缸,威力无穷,什么样的白纸一放进去,总要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
龙大海到底单不单纯,他自己也不知道。从表面上看,他却是是单纯得到家的好孩子。可他内心深处的朦胧野望,有时连自己都不晓得。
面包车开进一个面积广大的院子,在一处平房面前停了下来。龙大海沮丧地下车,打量了一下大院。院子异常混乱,无数的方砖、石头、泥土杂乱堆放,几台破旧公交车改装的拖车也胡乱停放。不时有大货车呼啸而入,卸下泥土又呼啸而出。几只凶猛的大狗看见生人,嗷嗷大叫。要不是有铁链子拴着,它们一定会扑上来撕咬几人。
万义看着几条凶狠的大狗,神色微变,领着龙大海进了门口挂着处长室牌子的屋子。
屋里全是人,杂乱的嘈杂声、哗哗的洗牌声显示,屋子里正在进行中国传统的社交礼仪活动——搓麻。
四个人搓麻,倒有十来人在观看。围观者中有男有女,个个异常兴奋,比打麻将的人还兴奋。几人围着一个人,不停指指点点,俨然大师级人物。
这些人连屋里多了几个人也不知道,已经到了痴迷的境界。万义大吼一声:“抓赌了!”哗啦一声,不知谁反应过度,一下将麻将桌给碰翻了,麻将滚了一地。
一颗麻将向万义飞来。万义久经沙场,一见暗器攻来,立刻躲到龙大海身后。龙大海不是没见过这个。不过眼前的事情出乎意料,没有准备。结果就是龙大海哎呦一声,脑袋被砸了个大包。
一个身材高大的络腮胡子猛然站起,嘴里骂骂咧咧的:“小万子,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改行当警察了。奶奶的。这片的警察哪个敢抓老子?老子就是抱着老娘们在派出所睡觉,他们也得给老子看门!”
万义苦笑不已,连连道歉:“老洪大哥恕罪,小弟错了,错了。”姓洪的络腮胡子不依不饶:“错了,错了就该受罚。说吧,想怎么受罚?”万义连连告饶:“大哥大哥,今天小弟来贵宝地,有公务要办。等把公务交接完了再讲。”洪战看了看正捂着额头的龙大海,惊喜地说:“熊天那熊蛋包真给老子一个大学生?”万义赔笑着说:“部长怕你真去捏碎他的那个玩意,哪敢不给?”洪战哈哈大笑:“老子威胁要捏碎他的卵蛋,不过吓唬他一下罢了。不想老熊真是熊包,一吓就服软了。万义心说:“你个龟儿子的,总假装豪爽,背地里一肚子坏水。部长要不满足你的要求,几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洪战看见龙大海捂着脑袋,眼里露出不忿的神情,哈哈大笑:“小子,不服是吧。要不咱们出去摔两跤?你要是赢了,老子这半年就给你奖金,不用等一年实习期了。”
龙大海单纯归单纯,也不傻,哪里敢跟这看来是处长的人比摔跤?虽然他很想将这个大个子给摔倒。万义一听,急忙替龙大海拒绝:“洪处长,这有些过了。你是摔跤队分配下来的,和人一学生比摔跤,这不欺负孩子吗?一旦摔坏了怎么办?要不你们比比谁的英语好?”
洪战一拍万义的肩膀,把万义拍得牙关紧咬。洪战笑骂万义:“小子,就知道揭老哥的老底。放心吧,老哥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老哥了。再说这小子是老子的兵,老子对自己的兵,比对儿子都好,只能护着,不会欺负的。”
万义见程序完成了,急忙告辞离开。洪战不干了:“不行,想走没门。中午不喝他三瓶二锅头你休想离开。”万义听见三瓶字样,本来有些犹豫的心里立刻下了决断,头摇得象货郎鼓似的:“处领导有文件发下,不许在基层吃请。文件是我亲手打的。要是我违规了,倒霉可就倒大了。”洪战一把抓住万义的胳膊,嘿嘿冷笑:“我老洪的话,就是处长听了也得给三分薄面。你小子长胆了,敢不听大哥的话。”万义无奈,附耳洪战,嘀嘀咕咕几句,听得洪战霍然动容,连声夸奖:“好好好,小妖精胆子这么大,愣是要得。可惜啊,这么好的妖精,老子怎么勾搭,就是勾搭不上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万义心想:“胡慧娴连处长都带答不理的,别说你一个土包子。”心里如此想的,嘴上万义却笑着说:“想必功夫不到家,诚意不够。”万义慌张而去,连答应给龙大海拉行李的事情都忘记了。
第二章同事嘴脸各异——脸谱 伍
洪战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香烟抽了起来,也不搭理龙大海。龙大海见这里比农村还农村,心里冰凉冰凉的,也没心思管谁是领导了。屋子里除了正忙于打扫一地烟头的一个中年女子,再没有第四个人存在。
眼见一颗烟抽完,洪战见龙大海还在那里站着,笑着说:“别拘谨,坐,听说你也是农村来的,应该适应这里的情形。把这里当家看就行了。”洪战让龙大海坐下,拿出一颗烟递给龙大海。龙大海急忙摇头:“我不会抽烟。”洪战失望地说:“真是好孩子啊。”看那中年女子打扫完屋子,洪战喊道:“小惠,等下你领着小龙到各个科室走走,和大家熟悉一下。”
中年女子抬头,露出一张略显清秀的面庞。女子擦擦脸上的汗珠,应了一声:“好的”,女子接着说:“这事应该让老何去办,咋弄我头上了。”洪战哼了一声:“那老东西,见了我就唠叨,说我没党性,没人性。我连吃饭都躲着他,哪里敢见他。”洪战对龙大海介绍说:“这是咱们的工会主席刘惠。你可以叫他刘惠阿姨。”龙大海急忙站起,喊了声:“刘姨。”刘惠看着龙大海健壮的身材,高大的体型,眼里露出满意的神情,笑着说:“真是个好孩子。就是有些太老实了。”洪战哼了一声:“老实?我看是闷骚型的。心里有货。等过几年你看看,绝对是个人物。”刘惠看向洪战,眼睛里仿佛出水似的,笑着说:“你是说当年的你吗?”洪战黑乎乎的脸上仿佛透出红色来,有些尴尬地说:“瞎说什么,当个孩子的面。”刘惠嘻嘻笑着,也不顾忌什么,拽着龙大海就出门了。
龙大海感觉刘惠的手软绵绵,滑腻腻的,和妈妈那满是老茧的手绝对是不同的感觉。刘惠感觉出龙大海的不自在,好奇地问:“你不会是头一次握女人的手吧?”见龙大海满脸通红,刘惠哈哈大笑:“现在还有纯情男人,真令人吃惊啊!”见龙大海一身的不自在,刘惠促狭地拍拍他结实的屁股,领着他挨个屋子拜访去了。
两人先到了门岗。刘惠对满头白发的老人说:“李大叔,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学生龙大海。大海,这是李大爷。”龙大海忙喊:“李大爷好。”李大爷锐利的眼神扫了龙大海几眼,眼神中的鄙夷表露无遗。龙大海莫名其妙,心说:“我和你头一次见面,哪里得罪你了?”刘惠领着龙大海离开。见他如此神情,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龙大海摸着脑袋,迷惑不已:“我和李大爷头一次见面,他怎么好像和我是仇人似的?”刘惠笑着说:“李大爷的孙子今年职高毕业。本来想弄到咱们处来。不料局里安排了四个大学生来,就把李大爷的孙子给顶了。你说他能不恨你吗?”龙大海愕然说:“这也不能怪我啊?”刘惠拍拍龙大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海,阿姨虽然和你第一次见面,可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好孩子。社会和学校是两个舞台。在学校的舞蹈跳得再好,也不代表你能征服社会的舞台。你现在该学的东西多了去了。记住,多做事,少说话,等你慢慢适应了社会,再想大展宏图的理想。”龙大海虽不明白刘惠说话的意思,却知道刘惠是真心为自己好,感激地说:“谢谢刘姨。”
刘惠领着龙大海先去了安全科。安全科位于平房的最东头。里面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刘惠说:“赵大个,这是新来的大学生龙大海,认识一下。大海,这是我们的安全科长赵大山。”
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