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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则是关于给她治脸的事情。
其实韩老没有多说什么,只一句:“药材已经收集齐全,丫头你的身子也被老头子我调养的好了,现在已经可以治了,……你治么?”
治,她当然要治。
文安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但想到文安昊和楚凡离别在即,怕自己成为他们的累赘,只得恳求韩老:“能不能等到我哥和楚凡他们离开后在行动”
其实他今天来,主要也是想问问文安安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虽然他很喜欢这个丫头,也希望在她承受那种痛的时候有家人的陪伴,但那两个小子此去必定凶险无比,若是心中总有这么个牵挂,保不齐什么时候行事就出了差错,若是这样被人认出来,那可是会要命的。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韩老私心希望丫头能够为他们家少主以及她哥哥考虑一番。
文安安和韩老达成协议后,就再没有在文安昊和楚凡面前提过治疗的事情,即使他们两人相问,文安安也只是对他们说自己想通了,不想再受那么多的苦去治疗脸了。
在距离科举考试三个月前的某个早晨,文安安早早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漱完之后,就又开始将桌子上的两个包袱打开检查了一遍。
换洗的内衣外袍,有;
她给纳的千层底的鞋子。有;
韩老配置的金疮药、治疗感冒发烧以及解毒的药丸,有;
水袋、荷包都已满,很好。
文安安又掰着手指头细数了下马匹上捆绑的帐篷、毛毯等物什,见终于没有什么遗漏的,才稍稍放下心来。
然后又在吃早饭的时候不停的嘱咐文安昊和楚凡两人路上的注意事项,完全忘了他们才是经常出去走动的人。
文安安的唠叨一直持续到两人牵着马匹站在出口处。
“记住,晚上的时候不要仗着身子好就不盖被子,还有平时喝水的时候也别光图省事。一定要烧开了才能喝,还有还有,二哥你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要是有陌生人上来搭讪,千万别”
“安安,妹妹,停停停”
文安昊看着身边四五个随从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老脸顿时一红,也不敢再让文安安继续说下去。要不然她连自己以前尿炕的事情都能捣腾出来。
文安安见自家二哥羞赧的表情,有扭头看到站在旁边几次侍卫不停抖动的肩膀,也知道自己有些啰嗦了。于是只好停下嘴。
见自家妹妹不再唠叨。文安昊暗自舒了口气,然后上前几步来到文安安的面前,伸手揉揉她的发顶,柔声的道:“安安,你说的事情二哥都记在心里了,绝对不会忘记的。所以妹妹就别担心了”
“还得按照我说的做”
“那当然,二哥不停咱们安安的听谁的”
宠溺的话语太过温柔,让文安安原本就有些发酸的眼睛更加模糊了。
文安昊眼见文安安一副要哭出来了表情,赶紧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部。目光望向远处的房子,停了片刻在郑重的道:“安安。二哥向你保证,我、大哥和楚凡绝对不会有事的”
“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将眼泪逼退回去,她不应该在离别之际让他们太过牵挂。
“呵呵,那当然,二哥还得那个武状元回来给你呢”
“大言不惭”
文安安鄙夷的丢给文安昊一个白眼。
“你居然不信,嘿,你等着……”
凝重的气氛在文安昊的大喊大叫中变得轻松起来。
文安安也不再去管人来疯的二哥,转向楚凡面前嘱咐道:“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
“嗯”
“在郊外没人的时候,你和二哥的易容就除了吧,毕竟对身体有副作用”
“嗯”
“虽然你比二哥稳重些,但也别托大,有什么事情和他商量商量,别总是闷在心里面”
“嗯”
文安安看着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楚凡,不满地皱了皱眉,“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怎么总是嗯嗯的?”
楚凡勾勾唇角,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每一个字记在心里呢”,说着还将手放在心脏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楚凡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弄得文安安脸上一热,随即撤去与他对视的目光微微垂下头。
“安安?”
“嗯?”
“你的脸真不治了?”
楚凡貌似不经意的问话,不仅将文安昊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更让文安安面色一僵,不过幸好她刚刚把头低下,相比他们也看不清自己眼中的慌乱。
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文安安抬起头时已恢复了常色,“当然,你们俩不都劝过我了么,我也想明白了,现在局势不稳,还是等全家人团聚后再说这件事情吧”
“安安”
虽然自家妹妹说的话一点也挑不出毛病,但文安昊还是狐疑的紧皱起眉头。
文安安像是没有看见文安昊怀疑的表情,抬头望了下天空,催促着他们道:“行了,行了,刚才嫌我啰嗦,现在却又翻过来唠叨起我来了!我都说了不会自作主张的,你们瞎想什么”
文安安说了插科打诨说了两句后,见两人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心虚之下质只好推着他们往外走:“时辰不早了,赶紧走吧”
噪杂的马蹄声,带着文安安的担忧,最终消失在山坳的出口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回来
文安安送走文安昊和楚凡他们,也没有再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径直来到韩老的药房。
不过她的到来显然让韩老怔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药杵朝文安安招招手:“别傻站在那里,过来喝口水”
文安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韩老旁边,接过他手中的茶壶为两人各倒了杯茶,盯着瓷杯中上下漂浮的茶叶,晃神道:“韩老,现在就帮我治疗吧”
韩老看着文安安心不在焉的模样,叹了口气,“你这幅丢了魂的模样可不行”,见文安安还有说话,韩老立即接着道:“过两天吧,正巧这几天你忙着给那俩傻小子收拾包袱,也该累了,休息两天咱们再开始”
既然韩老都这么说了,文安安也不再推辞,陪他聊了两句就告辞出去了。
本来文安安想回屋休息,可心里太乱,在架上此刻也并不困顿,于是信步在山坳里溜达起来。
走着走着就走到平时喜欢最长待的那颗大树下,因为常常来此休息,所以树下摆放着两张躺椅,一张是她的,一张是楚凡的。
当时文安安还想给文安昊弄一个,可他说自己情愿跑个三五圈,也不耐烦躺在树下小憩,因此文安安最后只得做罢。
当文安安将自己扔在躺椅上面之后,突如其来的放松,让她今天压抑着得失落、惶恐、害怕,统统从内心深处涌泄出来,将她整个人包裹的几近快要窒息。
她担忧。担忧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即将面临的未知危险。
她恐惧,恐惧文家人最后在这场斗争中会以不得善终作为结局。
她害怕,害怕过两天的治疗,她不想再经历小时候那种剜肉的痛苦。
微凉的泪水划过眼角,文安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
真是不堪啊。拭去眼角的泪水,文安安疲惫的闭上眼睛。
温热的眼光穿过层层峦峦的树叶在她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耳边是士兵们喊出整齐划一的口号,以及农场那里偶尔传来的牲畜叫唤。
风声、人声、动物声。倒是在这一刻融合到一起,竟出奇的熨烫着她不安的心。
就在文安安迷迷糊糊之间,头顶的光亮突然暗下来。本以为只是被什么挡住了,于是她稍稍偏了偏头,可等了半晌依旧一片黑暗。
文安安有些不耐的慢慢睁开眼睛,可由于刚才对着阳光的时间太久,视线有些模糊,适应了半天才看看清楚悬在自己上方的那个人。
“你,你。你”,因为太过惊讶,文安安下意识的从躺椅上直起了身子。
可谁知上方的那颗人头却没有适时的避开。两人的头就这么‘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唔”
文安安捂着额头疼得只吸凉气。
而相撞的两一个人却依旧一脸清清淡淡的模样。仿佛刚才相撞的根本不是他的脑袋。
“疼不疼?”
看了唏嘘了半天的文安安,楚凡最终还是将她捂着额头的手拿开,检查她额头的情况,不出所料的上面一片通红。
文安安此时哪里顾得上自己的额头,拉下楚凡的手着急地问向他:“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我二哥一同赶考去了么?”
楚凡抽出被文安安紧攥的手,再次覆上她的额头。轻轻为她揉着,“疼不疼?”
见楚凡如此执着的问着这个问题,文安安这才反应过来,若是自己不会打他的问题,他是不会回答她的。
“疼”。语气中带着些许怨念。
“活该”
这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