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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恐的眼睛里闪烁着骇怕,花容失色。
这,这不是刚刚才让他欲仙欲死的阿娇吗?怎么会被这些蒙着面的黑衣人掳来了这里。
站在他身后,用匕首架着他脖子的黑衣人冷哼哼的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得她。”
阿娇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衣衫不整,一件轻纱罩着贴身的红肚兜,头发散乱。她正准备淋浴,便被这两个人掳了来。
此时,刀子架在刘威的脖子上,她却本能的呼喊:“老,老爷救,救我。”
刘威一脸难堪。他都这样了,怎么救她?说不定就要做一对鬼鸳鸯了。
但他毕竟是一国之相,颜面虽扫地,但威仪尚存一丝,于是他强撑正气的说:“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挟着阿娇的那个蒙面人沉沉的冷笑了一声说:“两头收钱,可不是咱暗夜组织的特色。老东西,你想要命,想要保住你小妾的命很简单。”
暗波汹涌6
“你们要如何?”听说很简单,刘威松了一口气,身子也稍稍站直了一些。可是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实在太冷,他又不得不缩了一下身子。
黑衣人冷声说:“明天你准备一下,三天之后让你的儿子娶了她。”
黑衣人将手中的阿娇攘了攘,阿娇惊叫了一声。
让自己的儿子与自己的相好成亲?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与侮辱吗?刘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渐渐的,一股愠怒浮面。
“怎么?宰相大人不愿意?”刘威身后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匕首轻轻一划,一条细细的血痕立刻给刘威带来一丝难以忍受的疼痛和恐惧。
“好好,我答应。”刘威哭丧着脸赶紧说。
什么百官之首的威仪、什么小亲亲,统统见鬼去吧,自己的命最重要。
“这才乖。”那黑衣人松开匕首,将带着他鲜血的刀面轻轻的在刘威脸上拍了拍。
刘威几乎要软腿,只得紧紧扶住身旁一落地大花瓶。
那擒着阿娇的黑衣人眼睛露出凶恶的光芒,逼近刘威说:“明日,你去向女皇陛下请求,让她主持你儿子的婚礼。
你位高权重又一心为国,女皇陛下肯定会答应的。”
刘威惊愕了面色,他忽然有些明白,这些黑衣人的矛头不是指向他,而是……女皇。
一股寒意慢慢从刘威的身体里溢出来,令他不可遏止的颤抖着,仿佛比要了他的命更让他感到害怕。
他能预见一股瞧不见的危机将在婚礼上潜伏。一场血腥将与大婚的红色一些荼艳着他的宰相府。
因为,只有位高如他,才能请动帝王来主持婚礼。
他本能的:“不,不。”
那把匕首立刻毫不客气的在他手臂上一划,刘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鲜血与疼痛一起恐惧着他的内心,本能的贪生怕死渐渐的占了忠义二字的上锋。
“好,好。”他只得点头。
帝位,可以有很多人去坐。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他一定要珍惜。
事态的发展在黑衣人的预料之中,刘威一请呈,珞汐与宫默便答应下来。主持一下宰相儿子的婚礼,并非什么过份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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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反而更能拉拢大臣的心。
只是,这婚礼来得太突然,事前没有半点消息。
刘威闪闪烁烁的说:“犬子……微臣教导无方,他们已经偷吃了禁果,珠胎暗结,担搁不起了。”
宫默轻轻笑了一下说:“年轻人总是冲动一些。”
她丝毫没有怀疑这是一个阴谋。因为刘威,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
她没有去参加婚礼,但叮嘱妙樱与汪灏勋一定要谨慎保护好珞汐的安全。
摩殛,那条见首不见尾的神龙,依然没有半分影子。
这是一个大好的天气,碧澄澄的天空,像一汪水一样湛透,几丝轻云飘闲,更若仙境。
这样的清明,丝毫不与罪恶相关连。
宰相府的喜事,令整条大街都十分的热闹。
当珞汐乘座的銮轿通向宰相府时,更是受到百姓们热情的前拥后护。他们多想亲眼目睹一下深受国民爱戴的三公主的美貌,多想目睹一下第一女帝的芳彩。
宰相府沉浸在一片红色的喜庆里。只是仅两三天的准备显然不够,虽然金器银皿摆满堂,但细节上仍有一些粗枝大叶之感,。
来参加喜宴的嘉宾,脸上也有着轻轻的疑惑,但很快被喜气洋洋的丝乐之声消弥。大家围座在一起,把酒言欢,等待婚礼开幕。
素妍掀帘,珞汐一身大红色的龙袍,头戴十二毓王冠万般威仪的步下銮轿,恭迎的百官立刻跪拜在地上,高呼那千古不变的万岁,万万岁。
刘威携家眷跪在头一排,当万岁之语高呼完毕,珞汐请大家平身之后,他仍是跪地不起。像在深深的赎罪。
“宰相?”珞汐轻轻唤了一声。
刘威这才苍惶起身,眼中竟有热泪欲坠,他喃声掩饰:“陛下亲自主婚,是微臣祖上积下的福荫,几世修来的福源。
微臣太激动了,所以失了礼仪,还请陛下见谅。”
珞汐轻轻一笑,示意刘威起身:“宰相大人不必如此拘谨。”
庭院里铺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尽头,新郎搀扶着新娘,慢慢的朝着内堂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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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鸳鸯喜帕遮盖之下的美丽容颜若隐若现,窈丽身姿更是娉娜如柳。只是新郎脸上的喜色之气太少,冷冷的,像是在应付般的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礼成,送入洞房。一直不见新郎有喜上眉梢的笑容。
珞汐淡淡的想,古时男子或许与现代男子也一样。只想开垦新鲜的土地播种,一旦开花结果之后,便没有了兴趣。特别是奉子成婚。
罢,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
当了一次司仪,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宾客入席,觥筹交错。喜乐声声,喧哗四起。
刘威迈着迟缓的脚步,脸色有些紧张的朝着珞汐走来。
妙樱忍不住在珞汐耳畔低语:“今天日宰相大人有一点异常。”
珞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她看到刘威的袍子有些抖抖索索,像有风在吹。但实际上,天气大好,一丝微风也没有。
“陛下。”刘威作一揖,深垂着头说,“御宴已在欢颜斋备好,请陛下移驾欢颜斋用膳。”
珞汐没有说话,瞧着刘威看。刘威不敢直视圣威,心虚的垂下了头。
珞汐淡笑道:“刘大人今日很紧张?”
刘威一惊抬头,眼神些微的闪烁着,急切的说:“陛下御驾亲临,蓬荜生辉……”
珞汐不想听刘威那些迂腐、忠诚又诚惶的语言,便挥挥衣袖问:“刘大人,欢颜斋怎么走?”
刘威的额头渗出一丝丝冷汗,他强笑一下,恭身朝前走:“微臣为陛下引路。”
跨过一座鲜花绿草环绕的小石桥,一座庭院近在眼前。
绕空的喧闹声已渐渐被安宁所替代。这里仿佛不属于喜气洋洋的宰相府,而是远在数里外丝毫不沾染喜气的僻隅。
安静得微风拂过耳畔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越接近庭院的月牙门,刘威的脚步越加凝重。他知道,庭院里等待着珞汐的是什么,等待着通天国的是什么。
可是他别无选择。
珞汐正要跨进月牙门,忽然驻了足,她的目光眺望着围墙之外,不远处矗立在碧空间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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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皱了眉,那处景致是如此熟悉,好像是……
珞汐不禁问刘威:“刘大人,太子府与贵府毗邻,难道那处亭阁是太子府的?”
刘威低垂着头,不敢正视珞汐,只迅速的瞥了那亭角一眼,赶紧说:“是的,陛下。”
珞汐忽然觉察除了司徒宸煊的身影没有见到之外,孙羽烟的身影也没有见到。她好像也许久不曾进宫来找她玩耍了。
可怜的一个女人。一定还没有走出丧夫之痛。这样的喜气,定会分外渲染她内心的悲伤,所以避而不来。
想到孙羽烟可怜楚楚的模样,珞汐忽然间涌上些许别样的情绪,再没有心思吃饭。
她欠然的说:“刘大人,朕就不用膳了。朕想去太子府探望一下太子妃,请刘大人见谅。”
“陛下……”刘威怔怔的,不知道该留不该留。
心里十分的复杂,一时间就怔在了那里。
待回过神来,珞汐与妙樱、汪灏勋、素妍及几个皇家禁卫军已经跨过那座小石桥走远。
这时,刘威的后背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所吸,抓着他不断的急退,直到撞开欢颜斋大堂的门。
咚的一声,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屋内,一桌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食香。而那数十个忽然从空中现身出来的黑衣人却像夜幕降临一般,黑压压的迫逼着这狭仄的空间。
一个黑衣人蒙面人一把扣住刘威的下颌,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