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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知道你该怎么做吗?”
司徒宸煊扣住沙迦的手想推开他,却是没有一丝力气,他只能愤怒的望着他。
沙迦松开了他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放她离开。你根本就给不了她所有,何必还藕断丝连。”
司徒宸煊垂下了眼帘。
“如果你再动一次情,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沙迦说,“除非你不想再救你母亲。”
司徒宸煊痛楚的闭上了眼睛。
沙迦背向他说:“再说,纵然你放弃救你母亲。你与汐汐又能怎样?”
是呀,又能怎样?又能怎样?
真能抛开世俗远走高飞?那留给宫默的痛,只会是他们之间万劫不复的罪。
司徒宸煊只想此刻死去,他绝望的转过身子,朝树屋走去。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6
沙迦冰冷的目光闪过一丝怜惜,却也只能微微叹息,转身飞走。
蚌床里,羽毛将珞汐洁白的身子半遮半掩。
沙迦站在床上,无声的凝视着她。她的嘴角有浅浅的笑,方才的温情缱绻一定给了她无比心安的慰藉。
哎!
沙迦的眼中闪过一丝爱怜,尔后悄悄的隐身离开。
……
珞汐醒来的时候,已经暮色西沉。
天边泼洒一缕绚丽的晚霞,珞汐起了身,穿上衣衫。
四周静悄无声,像了无人烟。
宸煊呢,还没修炼完毕吗?珞汐下了床,沿着小径走上崖顶。
一点点香气从树屋里飘溢出来。珞汐微微皱眉,这香气好怪,像充满了情欲,令人面红心跳。
珞汐心猛的跳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放缓脚步,来到树屋前。
穿过那虚有若无的光帘,树屋里光明大放,水晶地灯散发着美丽的光芒。
那顺壁而泄的小瀑布依旧欢快的冲击着瀑下小小的浴池,飘袅着缕缕轻烟。
忽然,一阵水声喧哗,有什么冲出了水面。
却是……却是……珞汐踉跄了一步,司徒宸煊抱着半裸的萦珠缓缓上岸。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吻,他的手搂着她的腰,还一直向下。
是梦境吗?珞汐咬了一下嘴唇,好痛,好痛。
“宸煊?”珞汐不确定的唤了一声,那声音颤抖得令自己都害怕。
司徒宸煊听到呼唤,转过身来,淡漠的望着珞汐。
他只是松开了略带羞涩的萦珠,指尖一道紫光招来一件衣物披在萦珠的身上。
而他很快就干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公子,珠儿去泞溪小筑等你。”萦珠低羞的说,尔后轻飘飘的飞走。
泞溪小筑,司徒宸煊的寝室,他们曾经缠绵的甜蜜之地。如今,却要染上另一个女人的胭脂气。
珞汐心痛如焚,不断的后退,直到撞在树壁上,背上传一阵疼痛,她才猛然惊魂。
司徒宸煊只是慢慢的走下梯级,走向她,神情冷淡得仿若陌生人。
这是刚才还与她缠绵悱恻的人吗?那个疼她,宠她十四的人吗?
为什么这般冷漠到令人寒齿,珞汐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司徒宸煊来到她的面前,嘴角渐渐弯成一丝冷然的弧度,声音冰冷:“你在颤抖什么?”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7
珞汐一惊,望着陌生的司徒宸煊,他竟然问她在颤抖什么?
他怎么问得出口,他怎么能?胸口痛得令珞汐不得不伸手去捂住。
“你说过,你不再与她亲热。”
司徒宸煊笑了,却是讥谕的笑,笑珞汐的天真:“汐汐,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
一个面对天仙般美丽的女人会有冲动的男人。”
“住嘴。”珞汐尖厉一喝,她的宸煊怎么可能说出这般恶心的话来。
永不可能。他是披着清晖的神明,不能亵渎。
司徒宸煊依旧淡笑,漫漫然的说:“再说,我与你没有未来,你还真不允我有个侍妾什么的?”
“宸煊,你是宸煊吗?”珞汐哽咽着,“你怎么忍心对我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忍心?我已经厌倦了你的撒娇,你的小性子。我无时无刻不得宠着你,牵就着你,我厌倦了。”
司徒宸煊冷然的说,“而萦珠她不一样。她温柔美丽、体贴入微,她会乖顺的讨我欢喜。
甚至在床上,她也比你会讨我欢喜……”
啪,一个脆响的耳光扇到司徒宸煊白得不自然的脸上,红红的几根指印。
司徒宸煊垂下目光,捂着脸不说话。
珞汐惊讶的望着自己的手,她竟然打了他,打了这个她从小就爱上的男人。
“宸煊,对不起,对不起。”珞汐立刻就后悔了,她怎么可以打他。
她去将司徒宸煊抱住哭着说:“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你有你的为难之处,你故意这么说的。”
“别再幻想你心中的爱情。”司徒宸煊一下子推开珞汐,珞汐险些跌倒在地上。
司徒宸煊冷邪的笑:“很好,一巴掌,我们之间也就完结了。我也不必再花费心思去宠溺你,那真的很让人没耐性,很厌烦。”
珞汐望着他,说不出话来,泪水一汪汪的流下:“我不相信是你说的这些话。”
司徒宸煊逼视着她:“那么,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是我在说这些话?”
珞汐抬起手来,指上两颗泪珠晶莹剔透,她说:“你说过我是你心中永远的妻。如果,你将这两颗泪珠毁掉……”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8
珞汐话还没有说话,司徒宸煊一道紫光便乍然射出,珞汐指上的两颗泪珠立刻粉碎。
珞汐睁大了眼睛,惊愕的低头。
宸煊,你知道你粉碎的是什么吗?是我们十四年的爱啊!
那碎了一地的粉沫,是我们之间再也无法弥合的过往啊!
宸煊!真的是你做的吗,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吗?珞汐缓缓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司徒宸煊。
“行了吗?你死心了吗?你还想听到什么更绝情的话,让我做出什么更绝情的事吗?”司徒宸煊冷喝着,眼里闪烁着轻薄的光芒。
他轻屑她!
珞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但她仍是摇头,摇头,怎么叫她去相信啊。十四年啊,叫她怎么去相信,宸煊会不爱她了,会不要她了,会如此的厌恶她。
刚才是梦吗,是梦吗?
“走吧。”司徒宸煊冷冷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永远不要再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珞汐心痛如焚,从后面拦腰抱住司徒宸煊:“煊,告诉我,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告诉我。我愿意去理解你。
我愿意消失去等你,不让你难做。你不用装出这么绝情的模样,赶我走。
我是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的。
你只要告诉我原因,我就乖乖的回国,等着你回来,哪怕是一生一世。
但请你,不要用这样愚蠢的方法来伤害我的心,伤害我们的感情。
我真的愿意理解你所有,宸煊。”
珞汐哭诉的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得司徒宸煊的心好痛。几乎在一瞬间,他就要软弱了,他就要崩溃了。
他就要转过身,将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傻女孩狠狠的抱在怀里,对她忏悔他刚才那些迫不得已的恶言恶语。
可是他的手接触到珞汐冰冷的手时,他瑟缩了一下。
这双手,他没办法给她最终的温暖。真正爱一个人就是放飞她,给她真正的快乐。
他们在一起,没有真正的快乐。从沙迦将她赐给他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故事便只有一个结局。
分离,分离!
狠狠的伤,也就伤这一次了。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9
今后,他会看到她欢乐的笑。看到别的真正爱她的男人,给她最宁静的温暖。
而不是像与他在一起那样,有许多许多的无奈与心酸。
于是,司徒宸煊大力拉开珞汐的手,将她揎在地上,对着她恶骂:“司徒珞汐,滚,滚回通天国去做你的女皇。
别让我瞧不起你,死缠烂打你干什么?我不爱你了,我本生就风流成性,与萦珠早就有夫妻之实了。
你这么委曲求全干什么?别让我骂你贱啊。”
贱!珞汐呆住了。
这个字,这个刺心的字,这个把她击落到痛苦绝望深渊的字,竟然从司徒宸煊的口中说来。
贱呵!她是的,她这么苦苦哀求一个男人不正是可以用那个字来形容吗?
从他无声消失的那一瞬间起,他就已经放弃了她,只有她还一厢情愿的抱着飘渺的幻想等他,找他。
珞汐从地上爬起来,冰冷的望着司徒宸煊,像不再认识他。
泪水依旧顺着她的脸庞下滑,但她的神情已不再柔弱,她的眼中充满了淡漠,充满了决裂。
她一字一句如刀扎在司徒宸煊的心上:“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司徒宸煊忍住心上那无法抑止的痛,拼命的忍住,露出最妖邪的笑,转身飞走。
珞汐虚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