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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宁郡主也到处张望着,确没看到女儿在这厅里,“公爹,晴儿是不是在后边荡秋千?”
年老侯爷这才点点头,“我刚处理了一些事务,她说想要荡秋千,我让人看着她,出不了事的……”
年复没听父亲把话说完,急匆匆地抬脚就往厅外走,盛宁郡主也追了上去。
年老侯爷又瞪了眼儿子的背影,不过很快,他又满意地摸了摸胡子,还是自家孙女这小灵精的计谋多,早就看穿她娘要去找她爹,所以这才联合演出戏来给她爹娘看。
难为那小灵精了,他叹口气,摊上这对不让人省事的爹娘。
院子里的年初晴朝外张望着,然后看到她安排好的下人给她打了个手势,表明侯爷与郡主就要过来了。
她忙用厨房里面拿来的大葱抹了抹眼睛,然后给一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蹬上秋千,两手抓着那铁链摇了起来,越摇幅度越大。
嬷嬷忙提高嗓门一边张望一边劝道:“晴姐儿,别荡那么高,待会儿摔下来怎么办?这万一伤着哪儿可如何是好……”
年初晴的眼睛熏了大葱,眼泪很自然地就落了下来,语带哽咽地道:“你别管我,我也不要你管,我爹我娘都不管我,你算什么东西?”看到她爹的衣角,她腿弯了一下猛一用力,“反正我也没人管也没人爱,摔不摔也与你无关,你是我什么人……”
“哎哟,姑娘啊,这要真摔了可咋办?”嬷嬷忙又劝着,其实她这会儿也不算是做戏了,这么黑灯瞎火的,这宝贝疙瘩真有个闪失,她也甭想活命了,“你慢着点啊,别荡那么高……”
“我都说摔了与你无关,我是没人要的可怜虫……”年初晴边说边嘤嘤哭着,“他们老说我爹我娘的坏话,现在我爹宁可管那个狐媚子,他也不管我,我死了干净……”
年复与盛宁郡主听到这些个对话,顿时脸上都紧张得很,就怕这女儿钻了牛角尖,真从秋千上摔下来那就糟了。
年复的速度很快。
年初晴看到他后,算好距离,故意从秋千上跳下来。
旁边的嬷嬷吓得背脊发汗,她以为这小姑娘是说说罢了,哪里知道她来真的?忙想上前去用自己肥胖的身躯去接住那飞下来的小身影,哪知身体遭人用脚一踢,飞倒在一旁的地上,接着就看一道身影极快地飞起。
年复一把抱住女儿的身体,冲力很大,他紧紧地抱住,还往后滑了几步才止住退势。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到侯爷出手了,那跨出去的步子立刻收回,按年初晴吩咐的立即屏息静气,不让侯爷发现他早在一旁待命。
年复真实地感受到怀里的重量后,脸上被惊吓的表情才渐渐恢复自然,此时他也感觉到后背的阴凉,想到女儿大胆的行为,重重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哗——”的一声,年初晴放声哭了出来。
盛宁郡主心疼地奔上前,瞪着眼看向丈夫,“年复!”
“你不疼我,你还打我……”年初晴控诉地双眼红红地看向老爹。
“谁让你这样做的?你还要命不要?”年复表情极其严肃,“我哪不要你了?不就没与你一道用晚膳罢了,你至于这样吗?都是大姑娘了,换成穷人家只怕都可以出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是小孩子,我不要你管……”她挣扎起来,悄然地抓着老爹的衣服擦起眼泪鼻涕。
“你是我女儿,我就得管你。”年复这会儿气也消了泰半,语气也柔和下来。
盛宁郡主只顾着查看女儿有没有摔到哪里,待看到她一切安好后,这才放下心来,“下回可不许这么吓爹娘了,知道吗?”
年初晴吸了吸鼻子,双眼不太敢看向母亲,但看向父亲的时候却是睁得很大,“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年复表情严肃地问她。
“你今晚就没过来与我们一道吃饭,这还不失约了吗?”她强词夺理地质问父亲。
年复哭笑不得,他又没说过天天都要过去与她一道用晚膳,怎么现在变成是他的不是?
盛宁郡主瞪了一眼年复,要他顺着女儿一点,别又激得女儿去寻短,真要出了事,她可饶不过他。
年复拿出帕子不嫌脏地给女儿捏了捏鼻涕,“好,我往后绝不轻易失约,这回满意了吧?”
“我们拉勾,拉勾了我就信你。”年初晴得了父亲的准信儿,这才破涕为笑,自己挣扎地下了地,举起小手指向着父亲。
年复笑了笑,幼稚了一回地与她拉勾。
年初晴这才满意地收回手,颇为高兴原来自己在父亲的心目中也是有份量的,至于父亲院子里的那个狐媚子,总有办法收拾他。
当夜,一家三口与年老侯爷话起了家常。
宁木森披着衣服没睡,在窗前踱来踱去,也没等到年复回来的消息,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最后一脸阴深地坐在圈椅内。
“宁爷?”
他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这人是他的亲信,“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侯爷今儿个不回院子里歇息了,夜深了,老侯爷留他在那儿呢……”
话还没说完,宁木森就将桌上的物品扫落在地,“出去!”
那前来禀话的小厮撇了撇嘴,赶紧弯着身子离开。
宁木森捏紧手掌,好你一个盛宁郡主,竟然拿着女儿来做筏,以前还没发现她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女人。
今晚又如昨晚一般,年复与盛宁郡主又不得不同处一室,在老侯爷院子这儿的东厢房里,家具简单地令人发指,只有一张八仙桌与大床,别的什么也没有,更离谱的是只有一床被子。
盛宁郡主看了看,着人去搬屏风来,哪知那下人却说屏风坏了,用不了。
这话惹得盛宁郡主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蹩脚借口?
让去搬罗汉床、贵妃榻等物,甚至是多抱一床被子来,通通被告知都坏了,用不了。
这会儿夫妻二人都明白了,这是年老侯爷苦心经营的啊,今晚就算是换房间,只怕也还是这局面。
年复也有几分后悔,干嘛一时心软答应留下来,这儿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宿怕是不好睡,想到女儿,到底不忍她失望,答应了明早陪她用早膳就不能失约。
盛宁郡主坐在铺好的床上,看了眼高大身影的男人,“不就一晚吗?将就吧,又不是第一次,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让人看不惯。”
年复瞪了她一眼,这说的是什么话?看到她大喇喇地亲自动手脱下外衣,他也惟有硬着头皮也脱下外衣。
盛宁郡主着中衣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多想,旁边就有人躺下,他的味道飘进鼻端,比昨儿夜里闻了一晚上的味道还要浓郁,她不禁拉上锦被盖到下巴处。
年复的鼻子同样也很灵,为免尴尬,他翻了个身子向着床外。
盛宁郡主看到他连被子也没盖,自己一人霸着一床被子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再者也担心他会着凉,到时候女儿又要失望了,遂将被子分了一半到他身上。
他转身愕然地看着她。
“省得你又说我霸道。”她恶声恶气地道。
年复看着她嘟嘴的样子,不由得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睁着眼睛瞪他。
“盛宁,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多少岁了?”他将手枕到脑后,她时常精明,时常傻乎乎地像个姑娘家,完全看不出来年龄。
“废话,我多少岁你会不知道?”盛宁郡主也躺平。
“……”
两人难得地没有顶嘴,而是平和地聊起天来,而没有排斥彼此的存在。
渐渐地,盛宁郡主睡了过去。
年复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回话,刚要转头看她,她的头一歪,靠在他的肩上,红唇离他仅只有些微距离,而她的睡相似乎不太好,身子似八爪章鱼地缠了上来,将他整个人都缠住。
他顿时如石化地僵在那儿,她屈起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手臂更是在他的胸上来回抚摸着。
这样的她,也是生平仅见,那几次同房,两人完事后,他就下床睡到了罗汉床内,没再与她同床共枕。
他试图将她的手脚拿开,只是才一会儿,她又缠了上来,最后试了几次,他也只得放弃,转了身子面向外面,试图入睡,而盛宁郡主几乎整个人黏在他的背上。
这一夜,简直是如芒在背。
半夜时分,已经熟睡的年彻与乔蓁被一阵急促的禀报声惊醒。
年彻立即掀被下床,套上亵衣裤,然后将肚兜等物递给赤着身子的妻子。“我先出去看看。”边走边穿着外衣。
乔蓁也急着套上衣物,这禀报声似乎事关听露,她更为着急。
待她收拾妥当出来的时候,看到丈夫表情凝重,正扬声吩咐人备马,似乎要外出。
“怎么了?”她拉着他的衣袖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