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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才咋咋嘴道:“就说咱这人,虽不多正道,这等事也断断不敢为。”黄婉玲道:“张良无后,皆为做孽过甚所致。盗亦有道,尚有可为,有不可为,他怎么就犯这糊涂事那。”肖铁龙道:“他这个人,叫个官字迷住了,非撞到南墙上不知悔改。自得却尘的四句诗,这两天我看他又上劲了。”一边说着,一边又劝了几个酒。吃罢饭,又让着喝会子茶,说些话,一家人都送到大门外。
才一出门,迎头就见周桂英回来。周桂英那边一笑,点点头忙进家去了。黄婉玲二人才要走,就听后头又是叫声一片,都忙问怎么回事。肖勇出去看了回来道:“谢月娇带着她的一个表哥来打架那,正围着院子骂那。”黄婉玲听了,忙叫着李有才过去,就见谢月娇身边站着个铁塔似的大个子,直骂着要赵百川出来受死。李有才见了,认得是大个黄,暗道:“大个黄怎么成了谢月娇的表哥了?多半是方冠中的主意,我不便出面。”就缩了缩,缩在人群后头看。
谢月娇叫来大个黄,气也壮了,也高声骂着赵百川不是东西。众人因见是家务事,不便叫警,又劝不下,只得四下里看着他们闹。大个黄早有心在谢月娇面前显示显示,挽起袖子来,抬手将个桌子掀翻在地,高叫道:“你们赵家仗着有权,从来都是把我妹当丫环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不就是欺负她娘家没人嘛。我就是她娘家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谢月生,是她四哥。大伙都来评评理,他娘的,要不是个孬种,犯下见不得人的丑事,怎么不敢和老子见面?”说了高声又骂。
赵四海里面早坐不住了,一面打电话叫人来,一面要到外面去厮打。众人劝住道:“这人身高力大,你出去吃亏。”赵四海道:“向来闹喜不闹丧,我怎肯罢休。”抢出大门外,骂道:“谢月娇,你个不知羞的婊子,那里招来的野男人,到这里胡闹。再不快走,休怪我不客气。”谢月娇冷笑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时候见对你对我客气过。四哥,将他们哥俩一块打。”大个黄听了,叫一声小子,几步过来,当胸一拳,将赵四海打倒在地。这时,赵百川也带了三、四个人过来,围上大个黄就打,赵百川却过来打谢月娇。大个黄将膀子丢开,拳头轮起,没头没脑,乱打一通。众人那里敌得过他,看看不支。
黄婉玲见赵百川照旧揪着谢月娇的头发,用腿往怀里乱踹,也看不下去,忙叫人将赵百川拉开。大个黄却抽这个空,伸手后面一把将赵百川的脖子掐住,狠命一捏,赵百川登时呼吸困难,两手乱打起来。众人见了,怕再闹出人命来,忙上前将赵百川救出。大个黄又冲进院子里,将东西一阵乱砸,这才骂骂咧咧,同谢月娇去了。
赵振先外面正同几个饮酒,才坐下,听谢月娇带人闹丧,忙赶来时,人已走了。自打得了那四句话,赵振先便没少费心思琢磨,对将来自己主政中州深信不疑了,却不当谢月娇是第二句之人。听得和赵百川大闹起来,料着二人离婚已定了,又复度谢月娇仍可再用。到近十点,又打电话约谢月娇到酒店里相见。谢月娇正坐在大个黄怀里喝酒说话,见赵振先来叫,这就起身要走。
大个黄拉住道:“这没心肺的东西,你还理他干什么。”谢月娇道:“我要是太冷待了他,他必起疑心,往后就不好下他的套了。”整好衣服,到楼下开了车往酒店去了。
第六十回下 真相
赵振先见谢月娇到了,先埋怨道:“你也太性急了点,宜先稳住他,这时候怎么能和他闹起来那?我叫人查了,浩浩多半是他兄弟两个先藏起来了。”谢月娇听了,心里一惊,暗道:“这么看,八成那兄弟知道了,先下起手了。正好,多一个仇家,才会多一分报应。”只道:“我忍了他这么多年,那还忍得住,一时有气,这才吵起来,那知他就下手打我,还将孩子带走那。”
赵振先道:“即便是他先动手,你也不能外面叫个闲汉来,糟蹋自己的名誉。”谢月娇道:“我还有什么名誉可言,不过等你离了跟你。你要不要,我就一头撞死。我倒要问问你,你什么时候离那?”
赵振先倒杯茶递过去道:“这事岂是急的?你想一想,万一这会我也离了,岂不正售人把柄,说你我二人有染。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浩浩要回来再说。”谢月娇冷笑道:“我还当你舍不得你那个傻儿那。”
原来赵振先婚后也得一子,四岁上得了一场病,落下了后遗症,说话有点呆头呆脑,整天满院子乱跑乱闹。见谢月娇说起,便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安顿他们母子有个着落,我也好心安罢了。”谢月娇道:“你倒是心安了。我那?”赵振先又道:“对你我也不是没有考虑。新来的市长至今尚未有夫人,以你的美貌,还怕降服不了他?岂不比守着那个赵二傻子强万倍。”谢月娇道:“人家要找,什么样的大姑娘找不着,那里就能看上我这残花败柳。”赵振先道:“你也不要轻看了自己,更不能一时使性子,叫自己名誉扫地。”劝了一阵,谢月娇也点点头,依旧出来,又不敢回家,只得往大个黄处过夜。
大个黄见谢月娇眼上带泪,搂着道:“是不是那厮也无理?”谢月娇道:“倒不是他无理,是浩浩叫赵家的人藏起来了。”大个黄笑道:“这有什么好悲伤的,活活的一个孩子。他们还能藏一辈子不成?单等他们安顿下来,我打听清了,偷也好,抢也好,我这后爹多少出把子力,把孩子给你带回来。”谢月娇听了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大个黄道:“我们这种人好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就要什么,不似赵振先那种人。我说到做到,做不到,走到半道,先叫车压死。”谢月娇这才放心了,笑道:“我现在不信你还能信谁。”大个黄喜道:“你先冲个澡,叫我搂着好好睡几夜,亲个够。亲够了我这才有精神。”谢月娇点头依了,里面换了睡衣睡裤,先去冲澡。
却在这时,老丙叫卢信送吃喝过来,满满几袋子,将冰箱柜子填满,又问道:“快到十五了,四哥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大个黄道:“别的都不要了,到十五那天,叫朝阳楼给我早送桌菜来。”卢信又道:“那天,四哥叫几个兄弟来陪着?”大个黄道:“你们兄弟都忙,我一个人过自在,叫都不必来了。”卢信听了才去了。
一时,谢月娇出来,一手挽着头发,一边问道:“刚才谁来的?”大个黄道:“一班子街上混的小兄弟,见十五要到了,凑了钱给我送东西。”谢月娇笑道:“他们为什么给你送东西?”大个黄道:“官场有官场上的条例,江湖有江湖上的规矩。他们不送,以后凡事便请不动我,我要不收,便是我没意思了。”谢月娇笑道:“你们倒比他们干脆。”
那大个黄见谢月娇刚才浴罢,素脸娇媚,那还忍得住,一手搬过粉颈,一口噙住樱唇。谢月娇也忙启香舌递到口中。大个黄才冲了一冲,手里拿着长白布条子,赤着下身过来。谢月娇不知他要干什么,忙道:“你拿这布条子做什么?”大个黄笑道:“这叫白绫带,我老早就使过的,到这没人做,权且用他充个数。”一边说,一边扎住,又栓在腰间,问谢月娇道:“大了些没有?”谢月娇果见又长了近一寸,忙笑道:“你不用我就吃不消了,那还挡得你用这个。”大个黄笑道:“你且躺下,我自有理会。”谢月娇将睡衣睡裤脱了,赤溜溜先钻进被窝里。那大个黄就丢个凤翔之式,直入桃园,唐突起来。这一阵肉博之战,有道是:
乌龙巍巍进重关,花心颤颤难周旋。一夜梦郎啼难住,玉体酥抖似筛糠。
却说谢月娇见大个黄不分深浅,抽打的两股响声震天,不能久耐,忙一手抓住,只教进去一半。大个黄道:“如此我不痛快,你趴过来,我使个蝉伏,你好受,我也能尽兴。”谢月娇依言翻过身来,却叫大个黄拿住玉乳,又云雨多时,这才一泄而住。是夜,便相拥交颈而眠。
再说李有才,送了黄婉玲到家,又借口有事,还到胡梦蝶处来,见胡梦蝶去了电视台录音,就喝瓶酒等着。到近十二点,胡梦蝶也带着酒气回来,见了李有才笑道:“我的儿,你娘还当你不好意思来了那。”李有才笑道:“你倒说说,你达不来,你再便宜那个小畜生。你叫来我看看,裤裆里有几个鸟,我先捏碎他两个。”胡梦蝶笑道:“我的儿,你也就剩下嘴巴硬了。”换了衣服,自己倒杯酒。
李有才笑道:“我的儿,你有什么壮阳的功夫没有,也教教你达?”胡梦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