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语荷听着那人指令,往楼里走去。进去没几步,却又叫由后门出来。童语荷出了后门,见江边有几只铁皮船,才一犹豫,却叫人从回面抱住,一手堵住了嘴,硬拖往船上去了。童语荷慌忙之间,出不得声,忙把个鞋子蹬掉了。李曼儿和方吉清伏在一侧,见了都道:“不好。”眼看着那条船往江上流开去。方吉清道:“你且伏在这里,我去救人。”说了翻身入江,也往上流游去。
就在这时,李曼儿也见赵洪升引着两个人,也到了楼下,悄悄上了楼。
回头再说汤海龙,自李道通将田文彪救了,连夜送了回去。第二天中午,田文豹兄弟两个就在大酒店里请客。汤海龙有心叫着李道通,李道通却道:“这等生人面,我不见最好。”汤海龙便和高晖两个去了。田文豹兄弟两个先谢了几个酒,又拿出四万块钱相赠,二人大喜。吃过饭,汤海龙二人回去,又计较起童玉刚的事情来。汤海龙道:“这事办的需不留痕迹才好,最好是在江上行事。”
高晖原有一个亲戚在三和船厂,知那里地面大,多年不景气,又才倒闭,上班的人了了无几。二人到了地方一看,见江边有个闲置四层楼,甚是满意。汤海龙道:“到晚上,我将她引来,骗至船上,先到上流耍一阵,再收钱放人。你押着童玉刚那小子先躲在左侧的高岗树林中,见我得手,你就放人。我另叫两个不知情的兄弟到四楼做诱饵去。”高晖道:“龙哥虽说对那小妮子有心,家里嫂子又怎么办?”汤海龙道:“她若生个男孩,我便留她几年,若生个女孩,我立马叫她滚蛋。我若手段巧,先收她二房当几年,过几年再结婚就是。”高晖道:“她和吴应辉正来往的密切,汤哥得手就怕不易,依我之见,还是拿钱息事宁人为上。”汤海龙却听不进去,高晖只得依他。
这事二人虽然瞒着李道通,李道通却也听到风声,暗道:“这两个鸟人对我阴奉阳违,只拿我当枪使,全不把我的话当真,我需将二人再往绝路上领一领才好。”是晚,腰里揣着枪,暗中跟着那二人先到了江边四楼上,见屋内宽阔,并无可藏身之处,只房顶吊着两个硕大吊扇,便纵身上去,将枪放在身子下,现了原身盘在吊扇上等着。
到子夜过后,就见楼下冲上来三个持枪的人,正对着二人问话。赵洪升冲上楼来,因不见人质,心生疑惑,就问那二人话,见不过是在此闲聊,才要离去,就听身后跳出一个人来道:“即来了,还走得了。”扭过头来一看,见身后立着一个蛇眼大汉,便道:“什么人?”李道通道:“索命的爷爷。”赵洪升才要举枪,李道通出手快,枪法也不错,抬手一连三枪,一枪先打在赵洪升的右臂上,疼倒地上,另两个便衣一人前胸中一枪,也仆到地上。那二人大惊,乱叫一声往下就跑。
李道通后头叫道:“杀人者汤海龙。”却从窗子上,攀着下水管,三下两下,跳落地上,往南去了。高晖眼见着汤海龙得手,便放了童玉刚,见赵洪升三人到了,忙躲了起来。一时就听连着三枪,先是自己的两个兄弟飞跑出来,又见李道通从窗子跃下,知道必有人命,忙打手机给汤海龙。
汤海龙听了,也是大惊,知若伤了赵洪升,往前必是死路一条,便将船往岸边靠,叫着高晖来见。船稍一慢,觉得船一晃,从船弦翻上来一个人来,好大高子,生就一张丑脸,忙叫道:“来的什么人?”方吉清道:“识相的快滚,我便饶你一条小命。”汤海龙听了大怒,先轮起拳起,朝方吉清打来。方吉清一手架住,往上一提,一拳先打在汤海龙小腹上。汤海龙疼的大叫一声,倒在船上。方吉清也不管他,先进了船仓。汤海龙见不是对手,忍着疼,跳船入江去了。方吉清进船仓内一看,童语荷头上蒙着黑布,倒捆住双手双脚,缩在一角,忙上前解开。掉过船头,回船厂接了李曼儿上来,往下流去了。
李曼儿听得枪声,心里也是惊惊吃吃害怕,上了船,到船仓内见了童语荷。童语荷见是李曼儿,忙道:“我哥怎么样了?”李曼儿道:“不知道,刚才枪响,不知伤着谁了。”童语荷这就回去要看。方吉清外面道:“不可。”童语荷就低声问李曼儿道:“李姑娘,这个就是你师傅吗?可是他救了我?”李曼儿点点头。童语荷忙谢了方吉清。一时回到旧码头,方吉清叫二人下船,速回家去,一个人再开船到江心弃船。
李曼儿和童语荷走了几步,突又想起一个事来,又跑到船上,将随身带的两千块钱拿出来道:“师傅,这点钱你先拿着,到天明买身衣服,打几斤酒喝,称几斤肉吃。”方吉清大喜道:“到底是女徒弟,就是心细。”收下钱又道:“天明若有警察来问,且不可提及我,多生事端。”李曼儿点头应了,这才和童语荷各自回家。到天明,童语荷就打来电话,说她哥哥童玉刚早已到家,这才放下心来。
却说闻讯赶到的警察上了楼来,见赵洪升负伤,先送往医院,这边差人去传汤海龙。到了家里不见人,再到高晖处,仍不见人,回来报给李长顺。到天明,赵洪升将事情经过讲了,李长顺叫谢景平叫来童语荷兄妹来问话,二人如实讲了,只是未提方吉清。又派人到三和船厂找了高晖亲戚来问,果是汤海龙二人早间来此看房要用。李长顺那敢再犹豫,报到市政府,又画上三人画像,四城戒严,搜寻李道通三人。
虽说薛平西去日不多,闻听人命案又发,也是坐立不宁,又向省里催问新市长何时能到。省里言薛平西十月一日可以赴省就职,这才宽心,遂把牛得贵叫来,商议一些人事上的变动。二人因先将待定的名单看了一回,薛平西叹道:“这些事交到新市长手里再好不过了,只是我在这儿工作多年,相处甚是融洽,多年未解问题,若没个交待,一走了之,也太不近情理了。”牛得贵道:“薛市长说的极是,别的几位市长也都有这个意思。眼下新任市长迟迟不到,人心涣散,多半每天虚到点卯,怨声甚多,若能暂时稳定人心,有百利而无一害。”一时议定,只等商议通过。
到中午,牛得贵接到方冠中的电话,一同吃午饭,得知薛平西十月一日将赴省就职,就问方冠中道:“薛市长即是要走,必新旧交接了再走才可。这个郭市长已到本市,到这时候迟迟不见露面,其中必有文章。”方冠中笑道:“我闻新到的郭市长,常将曹操的一句话挂在嘴边:治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如今四海昌平,岂非要尚德行?迟迟不露面,不过做些私访之举罢了。”牛得贵笑道:“即然如此,何必私访,崔、赵二人岂不正是所求之人那?”
二人说笑一阵。牛得贵的嫂子蒋春梅打来电话,叫牛得贵过去。牛得贵到了蒋春梅家中,那蒋春梅虽说人近五十,打扮的甚是得体,依然轻描淡妆,有小女人状。牛得贵冲杯水,问道:“什么事?”蒋春梅道:“这几天我心里老是不踏实,所以叫你过来商量商量千叶的事。前头的事咱就不说了,现在丢了枪,又关了禁闭,虽说只是面子上的事,难保他将来不惹上人命案子。我听说新来的郭市长,人都叫他郭阎王,一向不好讲话,千叶万一再撞到他的手里,别的都不说,人多少总要先吃亏的。这想趁这个空,给千叶换个地方,叫他慢慢安分起来,也能早成个家。”
牛得贵道:“谁说不是这个理,只是这孩子从小宠坏了,说了也不上心里去。自打进了警察局,正神气着,一天到晚别着枪,带着人,叫他换地方就怕他不肯。”蒋春梅道:“他不是看上了李家那姑娘吗?我们劝一劝他,现在或许能磨过弯来。”牛得贵道:“他现在不过是擀面杖吹火一头热。再说了,他到现在还占着一个,人家那能和他来往。”蒋春梅笑道:“你们爷们都惯有这种本事,这事弄不成,可见你们也是门里大王。”牛得贵道:“这个李曼儿不同其它女孩子,要钱人家比你多,要权人家比你大,千叶又那样,你拿什么做交易?”蒋春梅道:“那就看千叶的本事了,抱回来孙子我养着就是。”牛得贵道:“这个更使不得了。李曼儿的爹妈咱先不说。她外公是有名的黄老邪,连高省长见了都是老师长老师短的,我们惹上他,还不把我们一家连窝都端了。”
蒋春梅气道:“说到这儿,那就另找个就是。这年头别的不敢说,两条腿的姑娘有的是,等千叶回来,我亲自给他物色去。”牛得贵道:“这才说几句话,你就急起来了?虽说如此,人家也没一口回绝我们,我不是也想着能将这门亲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