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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将就穿一时吧。”大个黄又把酒菜摆好,众人边吃边喝,钱由基又把沿路的事说了,大伙先是一惊,又都笑道:“这样好,即白吃,又不惹大事。”吃罢,宇文庆道:“如今只差几个本钱了。”钱由基道:“这个也不需犯愁,我晚上再和四哥去一趟。”又将计划说了。宇文庆道:“我们初到人间,行事千万小心,不出事才好。”钱由基道:“只不伤人便是。”
到天黑下来,钱由基和大个黄又悄悄潜到小村外,那知走错了路,走到了十里湾村外。也正因这个原故,此案后来难查。二人蒙了脸,先到一家墙外,翻墙而过。钱由基学几猫叫,又学几声狗叫,见没大动静,大个黄就手持偷来的斧头破门而入,低声吼着,只叫“拿钱来,饶你不死”。那些村民,正睡的香甜,见来人身材高大,犹如地煞,手持利斧,谁敢说不给,或三千,或五千不等。二人一夜连抢了近十家,无一不顺利。只是到了最后一家,家中只有一个妇女,也就三十上下,有两分姿色,抢了钱,大个黄还不算罢,肆意又轻薄了一回。钱由基急催快走,路上埋怨:“她虽然不说,四哥这事也太性急了。”大个黄道:“这事你知我知就是了,叫别人知道了,说三道四,也没意思。”
果然,见了众人,钱由基闭口不说这后一节,只将抢来的近三万块钱拿了出来。宇文庆赞道:“尉迟敬德日抢三关,夜夺八寨。二位兄弟夜抢十户,也是千古奇传了。”胡梦蝶道:“这么说,要是一夜连转十家窑子店,岂不也成了风流千古了。”钱由基这:“别满嘴屁话。”宇文庆也不言语,将钱数了数,每人五千多块,将钱分了。赵油头道:“大哥,分什么钱,还不一起行事,大家彼此有个照顾。”宇文庆道:“我们初来此地,都是些生面孔,人多容易让人生疑。还是先各自行动,安身立业,过了这风头,有了机会再见不迟。”赵油头心细,道:“时下人多,相似者大有人在,再见时有个信物记号才好。”蠢才李道:“还不是这张旧老脸,又生不了一脸大疮,如何认不得?”宇文庆道:“三弟心细,说得在理。我有六只骨坠,一直放在鞋里头,相见时正好用得上。”说着打鞋里取出六枚骨坠,分给众人。众人接过来看,见大如黄豆,雕龙刻凤,十分精致,大喜,都找个绳栓上,带在脖子上。
临要下山,宇文庆又叮嘱蠢才李道:“二弟,我们兄弟不在你身边,切记不可赌钱。先住下找份小工,一天三餐有了着落,再找乐子。”蠢才李笑道:“兄弟我也非无大志之人,实在不行,我还杀猪去。我的理想就是:穿着真丝做的衣服,坐在漂亮女人的怀里打着象牙做的麻将。”宇文庆又道:“三弟心细,不需我叮嘱。老四,你也不可再动手打架。”大个黄道:“我知道,我们兄弟没成事前,我好歹忍一忍。”又看了看钱由基道:“五弟,你有何想法?”钱由基道:“不劳大哥费心,我自有发财起家之道,待等小事有成,即张贴广告,邀哥哥们相会。只是小蝶,不知可有去处?”胡梦蝶笑道:“本姑娘能歌善舞,自不少去处,也不累那个。”大个黄笑道:“再多的去处,也就杀猪卖肉,千般万宗,脱不了一个卖字。”胡梦蝶怒道:“卖也先卖你娘的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宇文庆道:“好日子尚在后头,各自保重,严守秘密,安身立业为重,切不要辜负了我们这趟辛苦。”看看天色渐亮,众人一一作辞,嘻嘻笑笑,各沿山路也下了山,走进那红尘世界里去了。
第五回中 解惑
不表别人,单表宇文庆,风竹林与众兄弟道了别,独自一路下了山,在街上转了一天,看看人物风情,听些街头巷尾闲话,随便吃了点,见天色已晚,找了家春风旅社住下。旅社不大,上下二层,倒也干净。女店主领着宇文庆上了二楼,认了床位。宇文庆见房子也甚宽敞,四张床位,收拾的干干净净,十分满意。稍一休息,就到大排档胡乱吃些饭菜,将肚子填饱,又洗了澡,复回到旅社。
进了屋,见屋里两张床上躺着人。那两个人见宇文庆进来,四海一家同是室友,就都起来招呼。宇文庆见两个人一胖一瘦,都似生意人。瘦子先说道:“这位老兄,贵姓?做什么生意?”宇文庆答道:“免贵宇文,来此处找亲戚,二位那?”瘦子道:“我姓王,是来要帐的。他姓张,也是来要帐的。”胖子道:“这一屋四位,三个要帐的,最短的是我,才来有十天,最长的是徐孟达,来了怕两、三个月不止了。”宇文庆道:“这年头要帐不容易呀。”三个人正五湖四海闲扯着,一会儿进来一个黑壮的老头,进来也不言语,倒头大睡。瘦子道:“只怕老徐哥,早晚憋出事来。”胖子也暗自点头。三人也不再言语,各自睡下。
第二天,宇文庆一早起来,又在外面吃过饭,满城满街的乱转,看东看西,处处留心,事事入耳。宇文庆转了一上午,走的累了,便买几份报纸看,看累了,便坐在路旁,专心细看来往女子的细腰丰臀,虽未有多少出色的,也足足消磨了一下午时光。到了晚上,就在大排档听到了十里湾的案子,就听人道:“一夜抢了十多家,还伤了好几个,抢走十多万。我有个哥们当警察,说这是外地流窜来的团伙。这些天要格外小心了,将大门锁好,陌生人再叫不要开门。”宇文庆知此案尚无结果,心中放了心。
宇文庆转了几天,看了几天,听了几天,便渐渐有了底,稍宽了心,暗道:“听这些人谈论经济、拉扯人情,大都无甚见识,不过平平之辈。似这等也能逞雄官场,笑傲商海,彼都不惧,我又何惧。”虽说如此,宇文庆心里也着实吃了一惊,心道:“亏我来时多个心眼,要草率来此,这茫茫人海,要成大事,谈何容易。”又过一天,宇文庆外头买了几件衣服,捎回几份当天的报纸,躺在床上看报。
才看了一会儿,瘦子从外面骂骂咧咧进来,见了宇文庆就道:“操他妈,要钱没有,一天两顿羊肉汤,把我都灌成羊屎肠了,真活活气死。”胖子从外面进来,见瘦子骂的凶,便安慰道:“老弟,你这已是不错了,每天两酒,还生那门子气。现如今,欠钱的是爷爷,要钱的是孙子。你瞧我,每天早出晚归,你道去干什么?我到人家公司里,不光要拿好烟伺侯着,还要拎水扫地,倒茶拖地收拾屋子,这才弄出来三万多块。你要气死,我就该去自杀了。”宇文庆道:“这刚看过中州的晨报,赵市长昨天才开过会,对中州经济存在的问题,准备花三个月的时间,集中治理。说不了,这也是个机会。”那二人道:“老哥休信报纸,赵市长开这会也不是头一次了,不过就是报纸而已。”又问道:“可见老徐头?”宇文庆道:“一早出去了,到这没回来。”胖子道:“我刚才在路上,听说有人要从科技大厦跳下去,不会是老徐头吧?”瘦子道:“我猜不会,多挣几个少挣几个的事,何苦那。”
正说着,只听徐孟达在楼下高叫道:“大妹子,明天我就走了,这些天麻烦你了。”又听脚步忽促上楼,一时来到门前。三人急回头一看,见徐孟达衣衫不整,发如蒿草,敝着外衣,满脸是汗的跑了进来,都齐道:“老徐哥,怎么要走了那?”徐孟达笑道:“钱要回来了,车皮也批下来了,我赶着回去发货那。”三人笑道:“既然事成了,该老徐哥请客。”徐孟达笑道:“这个自然。”宇文庆笑道:“老徐哥,前两天还没有消息,怎么会这么快那?”
徐孟达笑道:“这事说来也巧。我来中州做生意也有年头了,红火的时候,在商汇大厦租着六间写字楼,花钱如流水似的。有一天,进来一个女孩子,眉间有颗朱砂,长的非常漂亮,说是报社的,来跑广告。一听说话,就知是个才毕业的女学生。我也知道她们那都有任务,也没当回子事,因为拉广告的实在是太多了。可巧晚上来了几个朋友,非叫我带女伴去不可。我才说没有,她却示意愿去。我也没多想就同意了。这个女学生可了不得,不但人漂亮口才好,而且唱歌跳舞,样样精通,在朋友面前我场面的不得了。第二天,我就在她们报上连发了两期广告。这事算起来,过了有五、六年了。我现在生意不如以前,渐渐也就忘了。你们猜怎么着,前天我在街上遇上了她,坐着轿车,穿的极好,问了我不少的话。听说我有事,一口揽了下来,昨天给我电话,今天一天就全办齐了,中午还请了我一顿饭。我一打听才知道,她结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