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杉严肃地说:“我想提醒你一声,在有些事情上你应该注意一些,收敛一些。你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且你过不了多久就要做爸爸了,我劝你再也不要去做对不起人的事情了。”“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松掩饰着心中的恐慌。
“那我就问得更直接一点吧,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那个女孩儿是谁啊?”
小松一愣:“你在监视我?我告诉你,我还没进监狱呢,用不着你这样来看管我的。”小松说着开门上了车,他板着脸重重地关上车门,车开跑了,小杉站在那里气得咬牙切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说过这种人是嫁不得的,可有的人就是不听我的,真是气死我了。”
回到佳人歌舞厅总经理室,小松刚坐定,门被敲响了,一个领班模样的男孩神色紧张地推门进来:“老板,公安局来人了。”两个公安人员从领班身后走了出来,小松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呆在那里,手里还僵僵地夹着个烟头。
公安冷冷地盯着他看:“你就是司马小松吗?我们是公安局刑侦大队的,现有人指控你强奸,我们来传唤你去公安局接受调查,这是传唤证,请在上面签字。”
小松还呆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这时他手里的烟头烧到了他的手指,他一惊,把烟头甩了,他的内心已经恐慌到了极点,他呆呆地拿起笔,木然地在传唤证上写下司马小松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夏心洁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费尽心思解决了芳芳的事情,儿子却在另一地方又栽了下去。夏心洁更没想到的是,现在露露正在申江大学中文系办公楼前东张西望地等着陶妮。
陶妮骑着车远远地过来,露露向她走了过去:“你好,陶老师!”
陶妮愣了愣:“你好。”
“……你还记得我吗?”
陶妮仔细地看了看露露:“呀,这么脸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了,真对不起,你是哪个班的?”
露露有些着急地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上个月在仁善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我和司马小松一起碰到过你。那天我和他的脸上都带着伤,他的头还破了,他告诉你我们出了车祸,你还骂了他,你不记得了吗?你想想,你好好想一想。”陶妮愣愣地看着露露,想起了那天芳芳自杀后她在医院碰到的小松和他旁边的女孩子,脸上有血印和伤痕,衣服破碎……“我想起来了,对,是你。”陶妮回答道。“你真的想起来了吗?”露露一把抓住陶妮的手,“你想起来了就太好了,太好了。”陶妮感到有些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这个学校音乐系进修过,我叫刘露露。陶老师,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帮忙,我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你的帮助。”露露急切地说。
陶妮看着面前的露露,直觉上她认为露露的贸然来访一定和司马小松有关,当然现在也就和芳芳有关。陶妮把露露带到校园小树林的石凳上坐下,露露终于忍耐不住,抹起眼泪来,哽咽地告诉陶妮一件足以让她目瞪口呆的事实。
“其实那天根本没发生什么车祸,是他在车里强奸了我。我脸上的伤痕是我们扭打的时候留下的。他头上的口子也是被我用车上的香水杯砸开的。”露露的话让陶妮不寒而栗:“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司马小松他实在是太可恶了,那你去报案了没有?”
露露摇摇头说:“没有。”
“为什么?”
“事情发生后,他就一个劲地求我,说他是一时冲动,以后他会和我结婚的,我一想,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和他结婚也许就是最好的出路了。想不到他这都是骗我的,我今天一早就已经去公安局报案了,我一定要告倒他,这样他以后就可以少害一些别的人了。”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你能出面为我作证吗?”
陶妮愣了愣:“作证?可我怎么为你作证呢?我那天只是看到你们俩一块去了医院,但这并不能证明你受到了他的强迫和侵犯。”“你只要说出那天你看到的真实情况就可以了。公安局的人告诉我这将会对我很有帮助的。”“是这样啊?”
“陶老师,其实我们在更早的时候还见过一次面的,你冲到歌舞厅去教训司马小松那一次,当时我也在场,你还记得吗?”
陶妮茫然地看着露露:“是有这么件事情,但我不记得你也在场了。”
“我那天正好在和司马小松谈演出合同的事情,你就冲进来了,你那天的模样很凶,我后来想是不是司马小松也对你做过些什么?你好像非常恨他。”“我和他的妹妹还有他新婚的妻子是很好的朋友。”露露一怔:“原来是这样。”突然她又急切地拉住陶妮的手:“那你还肯不肯为我做这个证人?你还愿不愿出面为我说一句真话?”“我……”
没等陶妮说什么,露露便急急地打断了陶妮:“陶老师,你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是不是?你是一个老师,我一直坚信老师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正义感的人,陶老师,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陶妮深深地看着露露:“你说得对,我并没有说要拒绝你。”
第二天,司马家的曹律师来到夏心洁的办公室,他边从公文包里取着各种材料,边听着夏心洁无奈的抱怨:“我今天去找过那个露露了。”
“是吗?你和她谈得怎么样?”“死劝活劝,给她开什么条件她都不同意撤诉。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难对付的人,看来她这一次是一定要咬死小松才肯罢休了。曹律师,你那边了解下来的情况怎么样?小松他这次是不是真的很麻烦?”
曹律师翻着资料:“我打听到的情况是这样的,这个案子由于那个露露报案延迟的时间较长,所以警方在取证时遇到了许多困难,因为事发的现场早已经被破坏了,露露出具的出事当日的就医病卡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因为她做了妇科检查,但也因为露露和小松的各执一词让警方难以下定论,小松他坚决否认露露的这次就医跟他有关。”
夏心洁激动起来:“这么说现在的情况对小松还是有利的?”
“可是……”
“可是什么?你说下去。”
“你知道不知道你女儿有一个好朋友叫陶妮的?”
“陶妮?我当然知道,这事和陶妮有什么关系?”
“陶妮目击了一些比较重要的情况,她如果出来为露露作证的话,会对露露的胜诉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夏心洁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烦躁地说:“怎么又撞上她了呢?莫非真是冤家路窄?”
曹律师告诉夏心洁,如果陶妮放弃作证,将会对小松极为有利,夏心洁若有所思,面前浮现起陶妮倔强的目光。
经过一番思考,夏心洁还是决定亲自找陶妮谈谈。她一个人来到申江大学的教工宿舍,上了楼,看到陶妮在走廊的电炉上下面条,她正在看着锅子发着呆,水溢出来了,她还浑然不觉,夏心洁伸手拿过陶妮手里的面条放在水里,陶妮回头看到她,吃了一惊:“阿姨,你怎么来了?
夏心洁尽量把语气调得平易近人,和陶妮套着近乎:“陶妮说起来你和我们家还挺有缘分的,你瞧,你和我女儿、媳妇都是最好的朋友,小杉和芳芳对你啊比对家里人都好。”陶妮笑了笑。“说起来我们小柯还给你妈妈治过病,那时候我看他真是为你妈妈担心得一塌糊涂。”陶妮由衷地说:“是的,我妈一直说小柯哥对我们家是有恩的。”
“我的这三个孩子,别看我平时对他们非常严厉,但在内心我却是十分十分疼爱他们的。他们三个相互之间也是很有感情的。现在小松出了事,我和他爸自然是整宿整宿睡不着,小杉和小柯也同样是焦虑万分,芳芳就更不用说了,小松如果有事的话,我们这个家也就塌下来了。”夏心洁说着,哽咽了起来。
陶妮停下手中的筷子,她其实已经完全明白夏心洁究竟要说什么了。
夏心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陶妮:“陶妮,你能帮帮我们这个家吗?”
陶妮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夏心洁,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陶妮,我想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了,对不对?”
“我明白你要我做什么,我也很想帮您的,可是你要让我说假话,我是做不到的,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假话,我真的做不到。”
夏心洁露出非常失望的神情,她呆呆地直视着陶妮,陶妮也充满歉意地看着她,她们俩就这样久久地对视着,对视着。
夏心洁走后的几天里,陶妮觉得自己很无助,小杉出差去了,芳芳那边也没消息,没人能替她开脱心中的烦恼。陶妮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一下子隔绝了,一边是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