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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佐眼中顿时又射过寒光,我只好把这种心思都悉数收回。尽管有些遗憾。但也无济于事。在他没有咆哮出声的时候,恢复冷静地我。淡然地对他说道,“皇上,既然要赌,那还得您配合才行。尹德妃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悠梦在宫里无权无势,想要收集证据只怕很难。”我说的是实情,倒不是一定找不到证据,只不过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尹德妃露出狐狸尾巴,我还没这能耐。
“你想说什么?”钱佐耐着性子问。
“皇上既然这么有兴致,悠梦想让皇上和悠梦一起演一出戏!”我斩钉截铁地说着。脑子里有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要让钱佐看清楚尹德妃的真面目,最好就是让尹德妃自己把自己的罪行说出来。这样的方法,我有。
法子有,但有些冒险。我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含着笑意,对钱佐说道,“就劳烦皇上的御林军都尉高腾亮提着悠梦地人头回去。”
“什么?”钱佐错愕地看着我,见我认真又成竹在胸的说话,旋即明白过来。错愕的眼神被另一种惊诧给代替,他惊诧于我地“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说的提着戴悠梦地人头去见尹德妃,不过是一个局,既然他们都想要我地命,那我就死给她们看吧,只有死,才能让她放松警惕。
钱佐需要做的,不过是依旧昏迷不醒地回到宫中,我和钱佐约定地期限是一天,倘若明天天亮之后,我还没有证明尹德妃的阴险歹毒,这一局赌局就算我输。
钱佐到底是越国皇帝,他关注的是他的宝座不要被别人端了去,而不是后宫风浪。
好吧,一天就一天,对于我来说,也许够了。
当浩浩荡荡的御林军队伍小心翼翼地将一辆马车护送回宫,我已经化身为一个御林军军士随行于其间。
白皙的面庞被黝黑的肌肤所取代,一圈不合时宜的络腮胡子挂满了整张脸,即便对着镜子仔细分辨,也始终看不出这个相貌猥琐的军士会是戴悠梦。唯一不适应的就是身上的铠甲和兵器有些过于笨重,本来就单薄的身躯都快要压垮了。
钱佐佯装昏迷于马车中,想要蒙蔽尹德妃一个人,对于钱佐来说,并非什么难事。整个局的关键,就是钱佐是否配合,还有我的设计会不会被尹德妃看穿。
我摸了摸自己的法宝囊子,这一次又得靠这些法宝来救命!
高腾亮还没有抵达宫城的时候,就遣了一名小将先行回宫汇报“找到皇上”这一惊天喜讯。当钱佐的马车行至宫门时,已经有人在门内待驾等候。远远的扫了一眼,为首的正是尹德妃,一边是后宫有封号的嫔妃,一边是御医,并不见钱和其他大臣在场。想来这消息只是先汇报给宫门,不在宫里的大臣王公们自然要慢了半拍。
这样更好,钱和其他人在场,搞不好会把事情搞砸。
皇上回宫的消息如同洪水一般在宫内瞬间传开了,所有人有喜有忧,但因为钱佐依旧昏迷不醒,所有事又不宜张扬,是以尹德妃一众也只在门内迎驾。
当高腾亮跪倒在地,向尹德妃回报着终于将皇上寻回,幸不辱命等官话之时,尹德妃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她掀开马车帘子,朝里张望了一眼,正是钱佐无疑,终于忍不住,泪如决堤。
我蓦地发现,才几日不见,尹德妃就好像老了十年一般。她也是真的爱钱佐罢。
我只稍稍喟叹,就又收摄回心神,对敌人心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关键时刻,只有铁起心肠。
高腾亮正要禀报关于我的事,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尹德妃打断,一边急急地说道:“先把皇上送回南薰宫,让御医诊治。”对于把钱佐安置在尹德妃的寝宫,其他嫔妃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尹德妃当然能把钱佐照顾好,我心里更是一块石头落地。
南薰宫,好歹我也住了一段时间,主场作战,我有地理优势。
我深吸了一口气,作为护送钱佐马车入宫室的一员兵士,我只有不动声色地使出浑身力气,才能跟上那些人的步伐……
第九十二章 人头
几个太医围着昏迷不醒的钱佐,都十分考究而慎重的诊断着。尹德妃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手心里的帕子都快要揉碎了。她此刻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小侍卫在南薰宫里悄悄地布置着什么。
那些太医诊断完毕,又聚在一起商议了好久,才齐刷刷地跪倒在尹德妃面前,一个个面露喜色道:“回娘娘话,皇上身上的毒,全都解了!”
“全解了?”忐忑不安的尹德妃听了这消息,简直是喜从天降。她没想到钱佐回来的时候,居然已经丝毫无恙了。之前还让全国最好的御医们束手无策,一个个都把脑袋提在了手上,可是现在,失踪的钱佐不单回来了,还是完好无损的回来,对于尹德妃来说,一切都好像是梦境一般。
然而欣喜的她很快又暗淡下来,“可是皇上,皇上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的?”
那几个御医也不得要领,只是胡诌道:“皇上到底是伤了元气,毒虽解了,但毒曾侵入骨髓,想要醒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这还需要从长计议……”御医们在钱佐何时苏醒一事上,打着哈哈。但听在尹德妃的耳朵里,倒也是宽心了不少。尹德妃白皙的脸渐渐有了血色,但她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一股不易察觉的忧色浮上了她的额头,“皇上的毒是怎么解的?”
她直到确认钱佐无恙,才想起把高腾亮召来详细询问情况。
高腾亮按照事先说好的,毕恭毕敬地向尹德妃汇报道:“微臣与侯大人无意之中在戴家旧院里发现了被通缉的废后,于是领着御林军将戴家包围,终于在一处暗道之中找到了皇上。”
我低着头偷偷地用眼角瞥视着屋内尹德妃的动静。此时人头攒动,倒也没有人注意到我。
尹德妃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没想到她会藏在那。”我暗笑。敢情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他们满城地搜索我。竟忽略掉了废弃的戴家。也幸亏他们的忽略,否则钱佐从宫里救下我,带我去戴府也早就被人发觉了。
“那么戴皇后……她人呢?”尹德妃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其实这恐怕是她心里最想知道地事吧。
我屏息着听高腾亮说话,他中气十足。非常认真有力地说道:“废后已经被侯大人就地正法了!”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尹德妃下意识地看了床上的钱佐一眼,那里没有任何地反应,眼皮没有动,身子没有动,就连呼吸和心跳声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真的被杀了吗?”尹德妃有些半信半疑。她当然半信半疑了,越是想置一个人于死地,就越不愿相信她的死讯。“侯沛呢?”这个叫做侯沛的人想必是她地亲信,这样看来。宣布就地处死我的,肯定是尹德妃授意的。
“是!侯大人当时就命人砍下她的头颅。”高腾亮说得斩钉截铁,不带任何的感情。说到头颅的时候,不眨一下眼睛。“只是那废后手中也不知藏有什么东西。临死的时候,却泼了侯大人一脸。侯大人当时就倒在地上,如今也昏迷不醒,已经送回府上休养去了。”尹德妃不吭声,她素来知道我擅长使用一些奇怪的药毒。这话听来倒也像是我的作为。在尹德妃还没有反应过来地时候,高腾亮命后面人送上一只红漆盒子,盒子是用来陈放头颅的,做成头颅的大小,但从外面望去,却也是一只精致地锦盒。
当着所有人的面,高腾亮直言不讳道:“这是废后地头颅。”他话音刚落,就霍地把盒子上地插销拔去,登时一颗头颅从盒子里滚落下来,脑后散乱的头发裹着那单薄地头颅在地上骨碌碌地打着转儿,脖颈断口处模糊的血肉还依旧渗着黑色的血珠,黏呼呼的一片,看着令人作呕。
几个小宫女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圆球滚落在地,等到定睛看清楚的时候,都惊呼出声,她们何时看过这样活生生的人头。
尹德妃想要看清楚人头的样子,但凌乱的发丝遮蔽着人头的面庞,更何况早已经没有血色的枯容只能给人一种恐怖惊秫的感觉。那颗人头也不知是高腾亮从哪找来的,和我倒有几分相似,本来人死了之后,本身尸体就会发生松弛,至于头颅更是面部咬肌松弛,下颌垂下等等,其实不可能和生前的样貌一模一样,更何况被砍下的人头,血肉模糊,尹德妃即便把那颗头捧在手里,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我的人头。更何况尹德妃故作矜持,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把人头拣起来的。
尹德妃只能在旁边瞪大眼睛盯着人头,一边皱眉叫高腾亮把人头拣起来收好。
高腾亮得令上前去把人头拾起,尹德妃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只是看着看着,几缕发丝之后黑乎乎的眼眶里忽然喷涌出大量的血液,浑浑的暗红的,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