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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王爷你这话说得好笑!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我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勾住了系在腰间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专属于我一人的法宝,那些无形的利器。倘若钱棕再要阻拦,我只好对他不客气。
钱棕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忿忿道:“你觉得慕容楚歌是为什么不让我插手此事?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毒手药王寻解药?”
“为什么?”我冷笑,“难道王爷要说,他不让你插手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不错!”钱棕显得有些激动,“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是钱佐的皇后,而钱佐却把你打入冷宫,把你戴家满门抄斩,慕容楚歌根本容不下他活在这世上!你懂了没有!”
霎那间,我忘记了说话。一时之间忘了怎么组织语言来反驳钱棕,我忽然发现,只要提到钱佐这个名字,我便有些内心不安,仿佛自己亏欠了他的情一般。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个旁观者,所有的恩怨都是属于钱佐与戴皇后的,不是我,不是我。
钱棕吸了一口气说道:“慕容楚歌派人来我这,除了告诉我不要插手毒手药王的事,更问我要那副画像。…………你送给他的那副画像。他当初退回来是表示不再与你有瓜葛,那么现在要回来,你说这是何意?”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惋叹道:“我没想到慕容楚歌会这么狠,他居然一来就要钱佐的命。”
我冷笑,钱棕这话真是好笑到了极点,当初他让我去“色诱”慕容楚歌,不也抱着这样的心思么?如今真的遂了他的愿,他却矛盾至极。我明白钱棕的顾虑,他不想得罪慕容楚歌,因为越国的实力不会比晋国强多少,倘若慕容楚歌不计后果的攻打越国,钱棕恐怕也无力招架。
他再洒脱,再好胜,也不会用钱棕家祖父先辈的江山去做赌注的。他终究有个包覆。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一声凄然的娇声从门后传来,一个人影闯了进来,跪倒在钱棕身下:“王爷,妾婢求王爷帮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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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紫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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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楚
龙上九天
凤舞神州
叹一声乱世风流
吟一曲千秋长歌
乱世将尽的大时代中,多少人在统一天下的千秋大业中挣扎沉浮,成就着一个个传奇。
她是王者的利剑,亦是智者的棋子。
身在局中,清醒而决绝,对己亦对人,对心亦对身。
第六十九章 牵挂
这声音让我一震,是瓶儿。我怎么会忘记这声音呢?低眉看她,此时已经挽起了发髻,依旧是从前的低眉顺耳,只是面色更惨白了一些,
模样也消瘦了。
钱棕眉头一皱,抖了抖白袍,想要挣脱瓶儿,“这里没你的事!”语气生硬而空洞。
我怒了,有些借题发挥:“王爷,有什么气何必撒在瓶儿身上?你好歹答应了要好好照顾瓶儿!”瓶儿怔怔地望着我,或许她不明白我为
什么会为她出头,在情理上,她自觉亏欠我的吧。
但是钱棕也开始咆哮起来,我发现他咆哮的模样,竟然有些像钱佐,神色像,神情更像。我在那一秒错愕,有些怀念。
他的声音传来,“我不会让你去的!更不会拿越国的江山去陪你这个女人疯!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慕容楚歌又怎么会插手这件事?又怎么
会救不了钱佐?怪只怪天意弄人!”
我知道,钱棕不让我去,并不是认为我能找到毒手药王的下落,而是不想让慕容楚歌看到我为钱佐奔波,或许慕容楚歌也是这样的想法,
即便他不爱我,也不允许我投向他人的怀抱,所以他要让钱佐死,而钱棕也不会让我去救。我冷笑,钱棕因为知道慕容楚歌的身份而对他生了
畏惧,却不知无知者无畏。更不知慕容楚歌究竟是个人臣,究竟是个凡夫俗子,他的财力再雄厚,他的势力再庞大,也不过是个俗人,一样会
死。我又何必怕他。
我笑着像一朵花:“你在乎江山,我不在乎,我只要钱佐活!只要他活!”一句比一句大声。一个字比一个字坚硬。
“不!”钱棕终于冲了过来,握紧我的手。捉得我好痛,他的眼中露出了凶光:“就算是钱佐,他也不会让你去地!他不会让你用越国的
江山去赌!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有事的人是你,要是危及到江山社稷。钱佐肯定想都不会想,他一定会放弃你!”
“你错了!”我大吼着,而且是理直气壮地大吼,“钱佐才不会!江山与爱情,他一定会选择后者!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你根本不如他!
”我那刻头脑发胀,居然为钱佐辩解起来,甚至为钱棕对钱佐地片面评价而感到羞愤。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钱佐背着我浴血厮杀的场景,也许越是艰难重重,越是能激发人前进。我越是想要救活钱佐。
人非要和人相比,才能显现出他的难能可贵。此刻和畏首畏尾的钱棕相比,钱佐竟然那么可爱。
是。我情愿相信那个人为爱不要命的人是真正地钱佐,至少是住在钱佐内心里的痴情男人。更情愿为这样的男人辩护。而钱棕今日必定在
我心中印象大减。他或许是个好皇帝,但却也是个冷血的动物。钱佐以前也是这样的人。只是现在,他内心里还住着一个天使。
那个钱佐,我不想他死。
钱棕没有任何的争论,他两只眼睛发直,眼珠子往外凸出,还没说任何话,就倒了下去。
后面的瓶儿手中拿着半个茶壶柄,地下是一地的白瓷碎片。瓶儿趁钱棕正愤怒的时候,抄起了桌上地茶壶朝他的脑袋猛砸了过去……
“瓶儿?你这是?”我诧异地看着瓶儿,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她低头回望了地上暂时晕过去地钱棕一眼,眉宇间很是不忍。但她却还是
毅然转过脸来,唤了我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让我心里一酸,“瓶儿,你没有必要……”我没想到瓶儿会突然出招,用这种方式阻止喋喋不休的钱棕。瓶儿摇摇头,泪
如雨下,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姐姐,瓶儿对不起你,这些日子,瓶儿总想起在冷宫里地日子,原来,原来那是一段快乐地时光,姐姐…
…瓶儿……”
“好瓶儿,你不要说了。”我眼睛也有些婆娑,“我也没有怪过你,说到底,你该幸福才是,循王是你真正爱着的人,不是么?”瓶儿不
是一个坏女孩,这一点我明白,她也从来没有生过害我之心,只不过为了心爱地男人,做了一个内应罢了。
她与尹德妃、季淑妃自是不同。我劝说了两句,看到她因为负疚而日渐消瘦的面庞,也是于心不忍的。
瓶儿不再说话,她努力对我笑道:“姐姐,你快走吧。一会儿,王爷就要醒来了。”
我点点头,没再拖沓。这时候不是和瓶儿话旧的时候,我走了两步,反转头道:“瓶儿,能不能给点银子我。”毕竟要去妓院里头,没有
一些银子只怕连门都进不去。
这个厚颜无耻的要求当然被瓶儿给满足了。
她把偏厅的门掩上,一直送我出了循王府的侧门,眼中满是不舍,我带着歉然说:“钱棕醒了,你会不会有麻烦瓶儿使劲地摇摇头,她不
想让我担心她。
她说:“姐姐,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解药的。真的!姐姐是天上的星星,瓶儿在冷宫的时候就这样觉得。只要是姐姐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
到的。”
我苦笑,倘若我真的有这么厉害,就不会把钱佐一个人扔在冰库里了。
但是瓶儿却一直在打气,她喟然道,“姐姐,瓶儿从来没见到姐姐今天这样子。”
“我今天什么样子?”
“为了皇上竟然发那么大的脾气,从前在坤宁宫的时候没有,在冷宫里的时候也没有。”或许是出了宫,瓶儿的话也多了,她有她自己的
想法,“姐姐,其实你心里头最在乎的是皇上对不对?”
“当然不是。”我努力辩解。但是我却看到瓶儿善意的微笑,“姐姐,瓶儿不知道那些大事,但却看得出来姐姐的心思,往日里姐姐跟瓶
儿说到心上人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放着光的。现在,姐姐为皇上着急的样子,也同往日是一样的。”
我还要再说什么,瓶儿却打断道:“姐姐,瓶儿很为姐姐高兴,往日姐姐在冷宫里的时候,是没精打采的,现在,姐姐却是精神得很,因
为姐姐心里头有了牵挂。所以,姐姐你一定能想到法子救皇上的。”
我想说我不是牵挂钱佐,我牵挂的是泽新辰,我要救钱佐,只是好心替戴悠梦尽义务罢了。但话到唇边终究没有说出来。
争辩又有什么意义?我同瓶儿说这些又有什么必要。
挥别瓶儿,我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一边搜寻着街上的当铺,思忖着去哪里当首饰。瓶儿一时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