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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色惨白,被这股大力给撞歪出去,足足飞了有十多米才轰然落地,继而喷出一大口逆血。
“廖千秋,你这人比蛊还毒!”丑门海咬牙切齿,不断踢打男人。那些用尽力气的拳脚落在廖千秋身上,只让男人不痛不痒,反手捏住她的手臂,恶狠狠威胁道:“你再不配合,我现在就真要了你!”
事实上,廖千秋虽然攥着丑门海的手臂,却没了侵_犯她的心思。
在丑门海的爱人和朋友面前,在曾经追求过她的凤千久面前占有她,真是——
索然无味的。
没意义的。
不安全的。
不能做的。
绝对不可以尝试的。
就这样,被抹去了三段时间的廖千秋忽然对强占丑门海暂时失去了兴趣。
……话说,任何人潜意识里都会自我保护吧。
完美的电影,来自不断NG间的精益求精。
完美的苦情,来自对时间的完美把握。
完美的光影,来自岁月无痕,来自时光暂停。无尽的“一弹指”方能连亘成为不朽。当花木无枯,星辰的轨迹停驻,当最无情的时间也失去了维度的意义,任何交锋与交织都是直触人心的多情。
一笑便细雨淋漓,转瞬又彩霞满天。冥冥的安排,仿若是天意所趋。
……
唯有不断洗带重拍的胶片本身,有点悲催。
那是一种,胶片本身意识不到的巨大悲剧。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画的秋裤爱好者联盟……一共就他们俩。小白感觉好些了……最近更新速度很慢,对不起各位大人,谢谢大家的理解:D
夜终南(上)
第十二章
努努陡然受了重创;他拄刀挣扎了几番;终究没能站起身来。
“廖千秋!你会有报应的!”
虽然满脸都是血迹,少年的眼睛却是雪亮得慑人,愤怒之中还带着几分说不上是厌弃还是可怜的光彩。
廖千秋审视着少年;忽然哼了一声:“是你!”
刚才缠斗中没有看清,现在看来,这少年的身姿轮廓,极好辨识——廖千秋就是死;也不会忘记这种面容特质!
当年给他施延命术的族长;就是这么一副小小的纤细身段,穿着重重迤逦华服;面容端庄却无比青涩,眼中带着自己看不懂的怜悯。这种交织着敌视与可怜的神采,正在面前少年的眸子里熠熠生辉,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他原以为只有佛家才讲轮回转世,谁知这一族竟也似有那一点不灭灵犀,随着血脉代代相传。
“九黎一族?”廖千秋阴沉问道。
“没错!”少年虽然无法站立,却坚持着挺直了腰,毫不示弱地昂首回视。
“……好极了。”廖千秋的眼神愈发阴鸷。
“九黎一族,果然不可小觑。”凤千久捂着手臂大口喘气,也踉跄退出数步,呈现摇摇欲坠的颓态。原来刚才那一下偷袭,他也未得好处——电光火石间,少年把刀气从后心的匹练上传回凤千久的手掌,从而伤他于无形!
“杀了他。”廖千秋面无表情下令。
他自己不亲自下杀手,仍是防备着少年或有后着。
“这?……我知道了。”凤千久有片刻犹豫。廖千秋担心困兽发狂,拼死一搏;凤千久又何尝不是?只是他现在寄人篱下,既已得令,虽然心有不愿还是得服从,扶着墙慢慢挪向受伤的少年,锁定对方的一举一动。随着不断逼近,负伤之恨和驱策之辱让凤千久脸上显出阴沉冷残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冰冷的狼性光芒,如刀锋般锐利的长指微曲,映着月光,散发出如钢铁般的光泽。
“努努!表哥!”丑门海慌乱地大喊,恨不能亲自替他受下一击。
努努想了想,也动情地回了一声:“丑门海!!表妹!!!!”顺便再喷出一大口血,触目惊心的颜色洒满了衣襟。
丑门海悲愤指责道:“凤千久,你为何要为虎作伥,趟这趟浑水!”
凤千久不答话,反是努努奋力道:“不要管我……快逃……”他嘴角挂着血,勉强说了几个字,身子转动了一点,在与瞳雪相距几米的地方委顿坐下,紧闭双目调理气息。
现在任何的创伤,对他都是致命的。
凤千久尖锐的指尖已经探到努努近前。在距离少年面庞几寸的位置,手指颤动了一下。“刀气——有毒!!好狡猾的九黎族!!”他忽然嘶声大叫,反手狠狠扼住了自己的脖颈,竟是呼吸不能了。在廖千秋复杂的目光下,凤千久几番尝试着捏起指印,就地驱毒。奈何真气难续,只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面若死灰。
“放了我表哥,我能为你弟弟解毒。”丑门海似乎看到一丝希望,连忙提出条件。
“哥……救我……救我……小海……”凤千久使出最后的力气,连滚带爬到廖千秋脚边,见对方无动于衷,又伸手去扯丑门海的衣角。
而努努则咬牙:“不要救我!九黎一族,没有怕死的男儿!”
廖千秋颜色一沉。虽然门户不同,凤千久仍是自己胞弟,努努这话倒似说廖家的血脉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这废物!要你何用!”被比得颜面尽失,廖千秋大为光火,抬腿狠狠踢了凤千久一脚,迈过去便要亲自取努努性命。他与九黎族的仇恨,已经蓄了百年,可谓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非是简单的你死我活可以形容!
“不要!!”男人被丑门海拼命抱住腰,从背后死死截住。
“放手!!!”廖千秋拖拽了半天,背后的人就是不松手,被他粗暴的动作牵带着一路滚落在地,膝盖着地,踉跄拖出数米。
廖千秋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停下了动作,回身俯视着不知是执着还是固执的女孩。
“你们不可能有血脉联系。”廖千秋用了平铺直叙的语调。“但是,你必然也和九黎族也有关系。”
“要杀,就一起杀。何必分那么清楚?”丑门海黯然道:“我在黎归住了十几年,那里的人就是我的亲人。”
廖千秋神色中羼杂了几分了然,一皱眉避开了这个话题:“难怪你能够遇到涅天蛊王,还与之定契。”
“说的是,也许这就是因缘千里。”丑门海带了几分凄凉仰视他,嘴角淡淡笑开,转向瞳雪的目光变得柔和安静。
“放了他们,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廖千秋半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眼中的笑意透过眼镜直直逼视对方,折射出面容的阴寒诡谲。
他残忍地慢慢吐气,用自己的气息覆上丑门海的面颊:“我只怕放了他们后,什么也得不到。”
“是你一直不配合,才逼我走到这一步。”男人尖锐道。
丑门海失语。
“别杀他们……我求求你。”沉默了片刻后,她扭转开目光,轻声恳求。
明明是死海无波的声线,却隐约揉进了几分哽咽,几分绝望——廖千秋知道,她终于被逼到了尽头。
“……如果你配合的话。”
“好吧,我们谈谈。”丑门海垂眸哽咽道。万般无奈,终究要做出让步。只可怜那一片无争的静谧,终将被外来的恶欲淹没破坏。
廖千秋神色无异,唯有眼角笑意加深。费了些周章,终于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效果。
破了青山的骄傲,任其驱策——方能站在青山之巅,触摸更高更远的位置。
强求不得,软求不得,只能迂回百转,费尽手段心思。自己虽然耗时又繁冗,而对方,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
“我要先看看他们的伤势。”丑门海示弱地要求,想了想又附上:“还有你弟弟。”
廖千秋让在一旁,算是默认了。
他有些烦躁地对外面咆哮。“都给我进来!都是一群废物养的废物!”
一群人鱼贯而入,手中捧着黑色的幽暗法器,把瞳雪和努努团团包围。从方位来看,他们正是占据了某种禁锢阵法的几大方位,让两人插翅难飞。
“这是我弟弟的私随。”廖千秋说,语气忽然缓和了。目的既已达成,不若款款相待,让人日后记得自己的好处。
这男人软软硬硬的态度,让丑门海非常茫然。
应声入室的人皆是男子,穿着统一的月白色长袍,面容清丽非常;动作虽然流畅自如,却毫无生气,就像像一种精巧的傀儡一般,面无表情,甚至连行走时都没有衣料摩擦的声音。
人偶一般的护阵者额头上都印着或青色、或金黄色的凤羽图案,随着光线反射出耀目的流彩。
其中,印有青色额印的人与金黄色额印的人之间总保持着几米的距离,谁也不逾越。
“……果然是文人意气。”丑门海照料瞳雪,眼睛瞥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