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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最好的掩体。当廖千秋发现,已经不再有什么人记得他,不再有人提起他,不再有人怕他,他心里也有些复杂。不过,他对自己的得失又很清醒,他的财富没有离他而去,权利也在他手中延续着。一百一十年已经过去,河水泛滥了又旱了百次,树木的年轮累累老树龙钟,琴弦入土,觥筹不再,而他还可以继续享受这一切。
得到了时间——他比较知足。
当年,廖千秋花了五千斤黄金,和一只找人从天门盗出来的白玉铃铛,换来了九黎族的巫族秘术加身。美丽清艳的族长退掉了黄金,却给了他想要的青春。从那时起,他会以非常缓慢的衰老速度活满二百年,再以极快的速度死去,整整二百年,一秒也不会多,一秒也不会少。
二百年,是怎样的概念?廖千秋知道。这是任何帝王,以及任何活着权力顶峰和财富顶峰的人——包括一直与他竞争的异母弟弟凤千久——都得不到的宝藏。
当然,如果能够永远地享受这一切,那就更好了。
“我有贪婪的权利。”廖千秋轻声说。
给他施术的族长曾经告诫过,这种秘术的终点仍是死亡,而且届时药石罔效,不能留住即便是一秒的时间。这种告诫,对于离二百年光阴触手可得的廖千秋来说,就如他所做的任何虚伪文章,真心实意,充满道理,又毫无意义。
现在他后悔了。
他没有想到如今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再给廖千秋十次考虑的机会,他也看不出一百年历史的车轮能够推出去多远——如今的医学太过发达,廖千秋怀疑,再过六十年,到他的将死之年,也许已经有了真正从科技上延命的方法。
那时人人都能活着,而自己却将死去。何其可笑!
难怪那时的族长曾经劝过自己,使用这种延命术只会更加痛苦。廖千秋找到了答案。
是的,不满足会带来痛苦。所以他要寻找出路——他找到了。
如果想继续延续性命,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找到不老方,据说那是黄帝升天时留下的一张秘方,只有年岁超过一百五十岁的人瑞才能使用,以凡胎登入天道,永享极乐长生。这份不老方被辗转埋藏,只剩下一首有关路线的歌曲。
而破解路线的关键是两个字:青山。
所以,他一定要找到青山,再让青山为其指路。
门被轻轻地敲响。
“进来。”廖千秋淡淡吩咐。
廖千秋喜欢享受,尤其喜欢斯文地享受。这样的人往往都喜欢静,所以他私人的办公室坐落在一处僻静的别墅里,每周他只在这里办公一天,能在这一天见到他的只有他自己直属的人。大部分真正机要的文件都被他存在了这里,包括对不老方路线的种种研究。
当陈灵进门的时候,桌上的纸张已经都换成了各种重要的商业文函。
廖千秋正审阅着一份报告。他从文件中抬头,看着陈灵进门后努力振奋精神,仍然难掩一脸过度兴奋的疲态,喘气都不够平复,恭恭敬敬给自己行了礼。
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输了气势分了高下。他心想这人毕竟还是太年轻。都说老人嫉妒年轻人,自己也常常有意无意和晚辈比较。然而他还是得意的——自己虽然年纪不再,风华却盛,手腕又深重,这等事务何尝东跑西颠过,只需舌尖摆弄,手上四两拨千斤,便能搅个风云不定。
金丝眼镜下面容平静,心中不禁暗暗产生优越感。他貌似关切地说,“陈灵,谢谢你。你在凤家处处小心做人,给我拿回很多资料,那些资料对公司的帮助很大。”
对于廖千秋这么直白的感谢,陈灵显出几分惶恐,他不待这位后辈有什么反应,继续道:“现在虽然有了线索,形势却复杂;我就不得不把这么多任务派与你,纵然有正规的雇佣军行动队相助,文书执行之类的担子也是落在你身上的。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却着实让我心疼子弟。”
“廖总……廖先生……”陈灵拘谨地站立,捉摸着该如何遣词称呼。
“不嫌弃的话叫我廖大哥吧”廖千秋问和地笑起来:“反正你也和怡青成婚了。”
“不不不,怎么会嫌弃呢”陈灵笑着撇清。
廖千秋把人让到沙发上坐着。陈灵客套了几番,也就大方起来了。
“好气度。”廖千秋赞了句:“我没看错人。”
“廖大哥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他说着,从办公桌下拿出一个箱子。
“这件事,只能拜托你。你愿意为廖大哥去见一个人吗?”他问。
秋裤
第二章
【是秋裤没错;不是秋肃。】
白天;青山公司接纳形形色_色的客人。
夜晚,青山公司的两位员工只招待彼此。
已经是秋末,室内却一片浓浓暖意。卧室柔和的灯光打在瞳雪灰白的发上;带出几分温暖的色泽,散落在身下人的眉眼间。
“痒……”刺痒的感觉让丑门海微微偏头,却被攫住嘴唇。
瞳雪小心地压制着她,用舌尖温存地舔过对方的上颚;换来丑门海一阵战栗;她环着男人的肩膀,承受交濡的缠绵温度。一吻结束;瞳雪抬起丑门海的下巴,端详她的表情,不想错过一分一毫。丑门海正好也回视着他,嘴唇已被碾磨得发红,唇角沾染了晶莹。就连平静的眼神之下,也有了几分情意交织。
“不管你在想什么,告诉我。”瞳雪深情低喃,用膝盖缓缓摩挲着对方陷入床褥的双腿,感受着对方熨帖细腻的肌肤。体温微凉,并不影响他燃起燎原的火,更何况他有得是温柔与耐性。
“瞳雪……”丑门海低低地喘息,唤出男人的名字,抬起的眼眸中露出一种入骨的渴望神色。
“我想吃油条。”她抬手比划了一下说:“大油条。”
瞳雪清楚,这不是任何露骨的挑逗,也不是那些小爱人之间的亲密暗语。
丑门海想吃的,就是把在面粉里兑水加上盐和白矾还有碱面揉成面块再抻成长条扔进油锅直到炸成金黄色飘起来的油条。
窗外繁星点点,月色皎洁,黑色的天幕美丽得好像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多么好的路边烧烤舞台啊。至于炸油条,那美丽的晨曦精灵怎会步入这深沉的夜色中?
“我就知道不能和你太客气……”后悔多问一句的瞳雪痛苦地叹息,从俯卧压制着对方的状态艰难地爬起来。
唉,本来还想试试(哗),(哗哗),还有床头柜抽屉里的(哗哗哗哗)呢……如果运气好的话,门后面挂着的(哗哗哗哗哗哗)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这下都没戏了。
瞳雪仿佛百岁老人,蹒跚迟缓地穿衣起床,一步一顿地向门口的衣架走去,穿上外套。
丑门海懒洋洋翻滚,从仰卧的姿势变成趴伏,看着男人披上外套出门了,缓缓舒了口气。
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呢?
她趴在床上,看着卧室的门等了一会儿,墙上的钟表一直滴滴答答地响。她对瞳雪是否能带着油条回来不是很抱希望,迷迷糊糊又给睡着了。
“唔……”
丑门海昏睡之中,似有人影在床边晃动。她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一根粗大的滚烫的热物,被缓缓推入她的唇齿间。炙热的前端冲破了咬合不紧的牙关,一路推挤入舌根。
丑门海从嗓子里呜咽了一声,一口咬掉了一半。
“嗯……”
她睁开眼睛。瞳雪拿着半截热气腾腾的油条,男人半蹲在床边温柔地看着自己。他的手臂上一边挎着两斤油条,另一边挂着两斤多豆浆。
“瞳雪你真好!”丑门海真心实意地称赞。她惊喜地问:“现在是烧烤的天下,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瞳雪将整袋油条交在丑门海手上,又把豆浆挂在壁橱的把手上,方得空把外套挂起来:“纽约,皇后区,法拉盛中国城。”
丑门海叹服了。瞳雪通过时差,在深夜买到了油条。
她咬着油条喝着豆浆,挪挪窝让瞳雪再度躺下。“要是老何还在就好了,他能给咱们在夜里炸油条。”她惋惜地说。
瞳雪点点头:“没有院子有些不方便。”
自从创业明星地藏开始了退休神仙自主创业的活动以后,丑门海主动要求,搬到了作为创业试验田的夜摊和早点摊旁边。由于换了城市,丑门海直接把住所的布局——除了可以放棋盘和停自行车的院子——全部转移至这座位于偏僻小巷的小楼里。
这样,他们每天都能闻着香香的早点味道起床,再闻着香香的烧烤味道入睡。
相比之下,马楠岛的小吃一条街就逊色多了。
自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