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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诗坛的物理学家。
傅瑾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台改良的发电机,连在跑步机上,又往发电机里面放了几块仙界的灵石——这种由傅瑾亲自研发的电机,可以把玄幻的能量转化为科学的力量——这样就彻底解决了能源问题。
“师傅……你认为我能跑吗?”丑门海坐在轮椅上,丧气地看看傅瑾,又看看自己不完整的腿。因为太受打击,眼睛湿漉漉的,沮丧又可怜。
她抓过傅瑾的手放在腿上,膝盖以下果然还是空荡荡的。新生出的膝骨位置,薄薄的肌肤柔若无物,似乎一碰就会破裂。
“你看。还是这般。”她黯然道。
“咳……果然……师傅老糊涂了……”
傅瑾口不择言,他的老脸慢慢地红了。
第二天,白麒麟带着施工头盔,拿着电锯电钻,在一阵尖锐的金属切割与焊接声中,拆掉了跑步机,组装出了一个电动传送带。
“来,试试这个。”
有一团柔软的垫子搁在履带上。他小心抱起丑门海,把她放在垫子里,按动开关。
传动带转起来了,丑门海最喜欢自己不用使力气的活动。
“这个好。”她眉开眼笑。
傅瑾微笑着看丑门海坐在传送带上,与自己忽近忽远。做师傅的终极目标,就是让徒弟幸福。
数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丑门海原本渐渐痊愈的伤势,似乎停滞不前了。
“不会脚疼,还省鞋,不是很好吗?”每次被问起来,丑门海都这样告诉傅瑾。
她不抱怨,傅瑾也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妥。外面的世界或许真的不适合自己的徒弟。
傅瑾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凌霄殿的屋檐上看鸿蒙不清的极天。那之上就是天的尽头,再没有什么空间。
自己行走逍遥,想去哪里都可以……他黯然地想。然而丑门海只能留守在这同一个地方。
如果她出去了,还会觉得自己是个好师傅吗?
别的神仙,对大部分徒弟很抠门,对心爱的却极其舍得。送房、送车、送房车,可谓无微不至。
或许,到时候可以告诉她自己是天道,正如那个给自己下□茶的仙子所说,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分给她一半?
一半?
给她全部,会不会让她更开心?
他的心口一阵刺痛。
“她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才如此对她。如果我有了更出色的弟子,就会冷落她了。一个连肢体都不健全的弟子,又能做什么呢?傅瑾,你只是太慈悲,在一个人身上挥洒自己的同情心。”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告诉自己。
……是这样的吗?
如果我有了更好的弟子,就会把她置于次位了?
是不是正如我不断担心,她如果遇到了更好的师傅会怎样?
是不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拒绝再收任何人为弟子?
我在用这种方式可怜她?
男人疲惫地叹气,天如穹窿,把他轻轻包覆在朦胧稀薄的云雾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BG狗血即将上演……这一阵没有耽美打怪团……小白左右为难……
点千秋,情意(上)
第三十二章点千秋;情意(上)
“咕噜。”
水波流动;泛起几个气泡。这意味着它又迎来了洞府唯一的客人。
这次,流光溢彩的水潭只是涌动了几个小小的波纹,傅瑾便从中一跃而出;他双手高举,摆出一个漂亮的花样泳姿势。出水的男人利落地落地缓冲,起立,游泳与体操两者一气呵成;连袍子也没有弄脏。
距离男人第一次被水卷入洞府;已经是四十年了,也不过四十年。
为了自己的徒弟;傅瑾时常与小水潭打交道。也许这水潭确实有些玄妙,喝了几肚子水之后,傅瑾已经彻底攻克游泳难关。
在上次的天界运动会上,会游泳的白麒麟再次成了九天十地的最大焦点。尽管傅瑾是穿着长袍在水里扑腾(“不穿这一身我就不会游了”他在采访中说。),尽管傅瑾游泳的速度和他的人一样慢吞吞,只是得到安慰奖——但这是质的突破!天道再次通过自己的举动证明了,天道酬勤!
“原来傅瑾消失这么久,是去学游泳了。”天帝颔首,顿时明悟:“我真是错怪他了。”
一时间,“学习傅瑾、不断攀登、奋发图强,努力攻克人生最难关”的热潮被掀起了。
作为事件的中心人物,傅瑾不得不疲于应付各种访问、报告、座谈会,这让他消失了好一段时间,才重新出现在丑门海的住处。
丑门海本靠在轮椅上打盹,见傅瑾来了,懒洋洋直起身伸个懒腰,昏昏沉沉唤了声“师傅”。不是她不欢迎,而是在睡回笼觉。
清晨的梦里她用油炸糕盖了一座金色的小山,自己躲在里面,油炸糕暖暖的、香香的,而瞳雪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又温暖又安全……
丑门海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又闭上了。
傅瑾也不恼,径直去了旁边的房间,不一会儿端了盆热水,浸了毛巾再拧干,仔细给徒弟擦手擦脸。
“这个点钟,不要再睡了。”傅瑾一本正经地说,摆出自己的小小教条。
“好吧……不睡了不睡了……”丑门海呜咽。热气熏腾,她被傅瑾从美梦里扯了出来。
收拾妥当后,傅瑾拿出怀里的油纸包,笑眯眯托给丑门海。“徒弟,师傅好久没来了。这次我给你带着早餐,趁热吃吧。”
纸包在男人手里摊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面饼,边缘金黄,烤得极酥。
“师傅,你这……”丑门海大为感动。
早起的徒弟有饼吃!
师傅很久没来,自己也很久没有吃到师傅做的饭了,还真是很想念。
洞府里的冰箱已经被瞳雪换成更好的了。洞府里的传送带也被瞳雪换成更高级的了。那家伙还说什么“等他有了更好的徒弟,就不会再来了”,而自己坚决不信。
普天之下,肯跟着傅瑾学东西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话说……他有什么能教的?
而今天,傅瑾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再度出现。不仅如此,一看就是傅瑾买得了饼,立刻赶过来的。瞳雪做这种“快递”很简单,但傅瑾不同,他还得抱着饼赶路,抱着饼说口令,抱着饼在水里游泳呢!
丑门海高兴,傅瑾更高兴。他邀功似地解释:“师傅给你买的是肉夹馍,肉我单放在饭盒里了。”
师傅太勤快,做徒弟的有些赧然:“师傅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搁在一起就很好了。”
傅瑾摇头:“先搁在一起的话就不酥了。”
“你先拿着饼,我把肉倒出来。”男人把饼往丑门海手里一递,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铁皮的小圆饭盒。
“唔……”丑门海接过饼,却不是有纸包裹的那一面,而是饼身最热的位置。只觉得拿着一口滚烫的热锅,钻心地痛。她手一抖,手肘撞在轮椅上,饼也掉在地上了,掌根上通红一片,登时起了一小片燎泡。
“师傅你给了我个烫手的山芋。”丑门海半开玩笑。
“啊!对不起对不起!”傅瑾手里的饭盒也摔在地上了,盒盖磕开,洒了满地汤汁。
“给师傅看看。”
她想要缩手,傅瑾已一把攥住她的腕子。
有什么力量剧烈地卷过周围的空间,割裂无数完整的器物。光阴流逝,墙壁剥落,器皿锈迹滋生,珠宝失去光泽。
又有什么温和浩大的波动包住那凛冽的气息,原样逆反,完整如新,未曾老去。
“怎么了?”傅瑾环视四周,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那感觉很熟悉……似曾相识。
“是风。”丑门海道。
“我手疼。”她说:“师傅给我倒些冰水好吗?”
傅瑾不再多问,却也不去拿水,只是看着她斑驳的手掌皱眉。
“你忍一下,马上就好。”男人温声安慰。
丑门海以为他只是端详伤势,也便随了他。却不想傅瑾咬破了舌尖,要往那伤口上滴血。
下意识地,她把手甩开了。
傅瑾嘴角一丝血线蜿蜒,两人对视,气氛变得非常局促。
“麒麟血能加速伤口痊愈……是我唐突了。”傅瑾喃喃,手足无措。
他慌乱把唇边血迹抹去,沾得手背上猩红一片。
徒弟长大了,徒弟嫌弃师傅了……男人心底怅然若失,笑得又苦又傻。
“师傅……?”丑门海怯怯唤了一声,极其示弱。
“师傅……?”丑门海再唤他。
“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血就……”她低下头,笼着伤处,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背发愣。
傅瑾有些不忍。“我只是担心你。”他摸了摸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