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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被瞳雪冷冷打断:“她不需要嫁人。她是我一个人的。”
刘鹤掩唇轻笑:“瞳先生,你还真是禁忌的独占欲……只是你妹妹不会有点太可怜的吗?没有选择,甚至无法和别的男人来往。”
瞳雪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从未展露过的笑容,越过对面的女子看向遥远的方向缓缓道:“我不允许别人爱她,但是她可以因此拥有无数的朋友亲人。”
“即便是偶尔出现背叛者,即便是有了仇人,也都是很好的经历,帮她体味完整的生命。”
“你说是不是,刘小姐?”
刘鹤似是被那笑容狠狠捅了一刀,连胜利感都好像狠狠打了折扣。用情如此,就算妹妹被怎样,也还是会接纳对方吧?
不,爱得越深,越不允许背叛。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命啊。
刘鹤笑了,她熟知男人的心态与动摇。未到最后,怎知鹿死谁手。
“刘小姐,我看到……宋先生他也,我们阻挡不了……”一个随从快步走到刘鹤身边,俯身说了些什么。
刘鹤瞬间苍白了脸,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心中的笑意更深。因为耳力很好的瞳雪显然已经听到了。
少女慌乱地解释说:“我属下过来的时候,看到你那妹妹被几个男人抱进温泉,还有宋东祁,他不敢拦……”
话语嘎然而止,男子手中的玻璃酒杯被捏成碎片,红酒飞溅,如同心口的血。
瞳雪,你便是只惦念她又如何?只可惜后院起火,你的妹妹不知在被多少人享用。真是拦也拦不住啊……
“带我去!”瞳雪霍然起身,已经全无理智,一手扳住桌角,把整张桌子掀翻在地,好像发狂的野兽自顾冲了出去。
刘鹤与下属对望一眼,也追了出去,踏着盘旋楼梯拾阶而上。才到十二楼楼梯入口,便见瞳雪默立在温泉入口,凌厉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甲板外紧挨着走廊的游泳池。
女子快步赶了上去:“瞳雪……”
“这是什么!”待看清面前的景象,刘鹤失声尖叫。
碧蓝色的池水,已经染成铁锈色,由于沉淀,下层的颜色更深更黑一些,在日光下闪耀着让人窒息的黯色光芒,在温暖的阳光下微微荡漾着。
那浸泡着死亡的水,必定是温暖的。
十余个巨大的黑影在其中穿梭,最大的一具却是静止不动地沉在池底。
一张摊开的人面皮湿淋淋搁在走廊通向游泳池的门边,就像一张刘鹤常用来的保养皮肤的那种美容面膜。
一张白纸被压在人皮底下,其上用遒劲的字迹写着:
“若见浮沉在八宫,那堪水孛命身逢,流年水孛限遇着,必丧鱼腹龟肚中,身命如同羊刃乡,火金命主又同伤。”
“死人寡慈,水浸送终。”
池中穿行的黑影冒了冒头又潜了下去,一口一口啄食着沉在水底的尸体,带起一簇又一簇的肉末和气泡。那竟是数条巨大的黄雀鳝,一种原本展示在邮轮内水族馆内的,能达三百磅的温水食肉鱼。
“……这是卯老板。”那随从战战兢兢向池内看了一眼说:“怎么可能……刚才还没有……”
“不,不可能!来人啊!”刘鹤失控地尖叫,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窒息感一波又一波漫上来,像那黑得无法呼吸的池水一样深深埋没了自己。
原本天空的位置,变成了海平面,自己离空气是如此地遥不可及。
呼吸!刘鹤,呼吸!
她努力平复纷乱的心情,可是死的人不是别人,是卯回晟!把美人之泪介绍给她与刘隼的卯回晟,据说来寻求不死之身的卯回晟!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允许别人爱她,但是她可以因此拥有无数的朋友亲人。”“即便是偶尔出现背叛者,即便是有了仇人,也都是很好的经历,帮她体味完整的生命。”所以,这里应该能解释为什么花了好几年在陈灵身上,瞳雪也没有阻止过她,一是知道她需要一个借口转移注意力,试图谅解自己;二是觉得身边不能所有人都是好朋友,能一起搓澡子的那种……
三刑,死人无怨(上)
第三十六章三刑;死人无怨(上)
“怎么会……”刘鹤的心怦怦直跳;大口喘着气平缓突如其来的窒息感。热带的阳光温暖如盛夏,浑身却感觉如坠冰窟。
“我去找人!马上就回来!”那随从也看得心惊,丢下一句话;逃也似地赶去通知其他人,一时间池边只剩下瑟瑟发抖的刘鹤与审视着尸体的瞳雪。
“瞳雪,我怕!”刘鹤快步走到男子身边,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对感情的期待;让她变得既疯狂;又勇敢。毕竟隔着混浊的水,因为死者不算清晰的尸体所产生恐惧反而成了次要的。
“怕就退远些!”瞳雪投过冷冷一瞥;命令道:“离开这里!我要去找小海。”
“瞳雪,别丢下我一个人!”刘鹤乞求似的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一把攥住了瞳雪的衣袖,人也偎了上去。
“哥!”
就在这时,温泉的门被人大力撞开,一个身影几乎是扑一般奔出来,之后是快步走出的一群人,有的手里还拿着擦拭头发的灰色浴巾,看样子是听到声音急忙赶了出来。
“哥!”瞳海松开了追上来的随从的搀扶,头发上还满是水汽,贴贴撞撞向瞳雪怀里扑了进去,在跌倒前一秒被瞳雪托住手肘固定了身形。
“你身体不好,去温泉干什么!”本来被尸体转移了注意力的瞳雪想起自己冲出来的目的,用森寒的审视目光看着之后的几个人。连刘鹤都因为分神,喘不过气的感觉缓释下来,一脸无辜地看着那些人。
瞳海脸红了,嗫嗫半天也说不出口。
“你们谁给我个解释?”他冷厉地转向其他人:“宋老板,能否给出个合理解释?”
“我来说吧。”傅秋肃微微一笑。
就在所有人都等他的“合理解释”的时候,男人环手勾住了高长恭的脖子,侧头吻了上去。
“就是这样。”傅秋肃离开对方的唇,波澜不惊地说:“我已经想好了,所以让小海做个见证。我与长恭焚香沐浴,在净水中祭拜天地,小海懂得立法规矩,坚持在沐浴后再为我们成礼。萧晨孙大壮、宋老板宋大花也是同道中人,也留下来观礼了。”
果然,另外两对亲亲密密,不似作假,只有高长恭还因为事情被说出去而羞涩,从脖子红到耳后。
“知道么,”傅秋肃撩起高长恭一缕发丝,眼神变得幽深:“为了等这个仪式,我们戒斋三日了,今晚一定要吃顿饱的。”
看到傅秋肃似有似无瞥过来的眼神,刘鹤心中咯噔一下,那带着佐料的饮食竟然没有人吃!可是自己看到景象的又怎么回事?难道对方已经识破了自己的阴谋?
只是事已至此,又怎能说出来呢?
“哥,你以为呢?”瞳海咬唇,避开瞳雪牢牢锁在自己身上的愧疚目光。
“小海,你没事就好。不管是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众目睽睽之下,瞳雪毫不避讳地吻住了妹妹,极尽缠绵温柔,让人甚至忘记两人不能相爱的血缘身份。
“真是兄妹情深。”宋东祁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话正戳中刘鹤的痛脚,一时间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妒也有恨也有更觉得悲从中来,跺跺脚,也不管凶案了,扭头就走。
女子走得急,一下子撞在闻讯而来的琮凛身上,把对方冲了个趔趄。
刘鹤带着哭腔狠狠骂了句“瞎了眼么!”,匆匆离去了。
“哎,小鹤你怎么……”艾薇尔夫人也在胡叛的陪伴下走过来,和对方搓身而过。
她穿着深驼色薄呢子套装,遮掩住了她引以为傲的腰身;头戴一顶纱网时装帽,脚下蹬着少有出现的平跟鞋,显得老气了很多。眉间不掩忧虑,自语惋惜道:“怎么又有人……”
“大家都没事吧?”她问。
“我很好,夫人您没事吧?”琮凛躬身吻了吻对方的手。
“琮凛,卯娴呢?”她不再纠缠于刘鹤的事,更关心卯娴的下落。
不知凶手究竟是人是鬼,动机为何,所以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目标是不是卯回晟的女儿。
琮凛颜色沉肃,微微喟叹:“她听了消息,昏过去了,我已留下人保护他。”
“可怜的姑娘……”艾薇尔忧郁道,把头靠在湖叛肩上,男人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几个人隔着水看那尸体,心中俱是猜测不休,直到那随从领着边走边擦汗的蔡万回来,一并来的还有尹亭等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卯先生随从来了。”刘隼大步走过来,带着两个会水的卯回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