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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魅的容貌早已记不得;所以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身材火辣的高挑女人,脸上写着“李魅”二字。
“是我不错。”见高长恭还在为自己着想;女子不禁感激道:“众鬼不入轮回,天下将有大难,你曾对我有恩,我特来提醒,早点找个地方闭关,或许有一线生机。”
李魅不愧是有情有义的女子,在地府中发现事态不对,竟然耗掉仅剩的修为前来托梦。
她忧心忡忡地警告:“阴阳之道最先发生异变,我虽不省事,也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尽管李魅一片苦口婆心,高长恭却没在听。
他只是失魂落魄般看着面前容貌模糊的女子,失落地反复喃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民政局不给办阴婚啊……”
一想到上次抱着李魅的灵位去申请结婚,却差点被人给打出来,他就有些义愤填膺了。
高长恭失望地叹气,但还是深情款款地捧起对方的脸。
看着对方一开一合的美丽嘴唇,他吻了上去。
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的初吻,终于给了配得上自己矫如游龙、翩若惊鸿身手风姿的美丽女人。
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连嘴唇的触感也如此与众不同……虽然柔软,却不甜腻。随着他舌尖的探入,引诱着敲开对方的牙关,只感到生涩到几乎全无回应的静默……他知道,那是羞涩的默许。
……
美女不见了,吻还在。
高长恭睁开眼睛,月光明亮,他看到傅秋肃在月影下放大的脸。
……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他在心中做“呐喊”状,以上亿分贝的河豚音尖叫起来,却只能小心翼翼把舌头从人家无辜者的嘴里一点一点退出来,比拆弹还要小心……
万一傅秋肃醒了,这事情必然是自己一辈子的笑柄。
这男人一定会笑的!说不定会命令自己跳海!
这男人……高长恭心绪浮躁地偷眼看他。还好,还在睡。离这么近,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干净平和的容貌,呼吸均匀,静谧的样子仿佛对谁都很体贴,又对谁都无所谓。
自己的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缠着这个家伙。左手臂环着男人的肩膀,右手揽着腰,两条腿竟然紧紧蹭在……好吧,这下子连撤身都不好撤了。
意识到自己到底处在什么姿势,他的脸腾地红了。
自己好像那种倒贴求欢的女人……
太可悲了高长恭!他悲催地想,做男人的不能因为没人这么对自己,自己就改行这么对别人啊!没吃过羊肉也不能自己烫一脑袋白卷发去学绵羊啊!
可是又能怨谁呢?
他理亏地回头,看到自己翻滚爬行过来的三米多宽的空间,那床单褶皱简直就是蝗虫过境。
不是说梦游是下床行走么!怎么今天自己又创新了!
他鸵鸟一般地闭上眼睛,又睡觉了。
等那穷酸醒了,把焦虑留给他吧。
其实傅秋肃是醒着的。最近梦境很乱,纷纷扰扰地扰乱视听,几乎过一会儿就要醒一次。
他装睡,是因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考虑一个问题:欺负自己的,要用力欺负回去。踩自己头上的,要用力踩回去。
亲自己的,怎么办?要用力亲回去吗?
不管怎样,这人贴得这么紧,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自己的鲜活,总比梦境之中天地间一片焦土、尸横遍野,各种拼接异化的怪物昏昏噩噩行走游荡四处攻击要好。
他鸵鸟一般地闭上眼睛,又睡觉了。
等那骚包醒了,把焦虑留给他吧。
……
太阳终于像个煎鸡蛋一样挂在天上了。
随着邮轮的行驶,一日比一日更暖,第三日的清晨已经驶入亚热带。
“三十年的风吹日晒,
泡在盐渍潮湿的海水飞沫里,
成就了这张饱经沧桑的脸,
这双眼睛注视着朦胧的日光,
或是墨汁般的黑夜。
但是这头老海龙尚未失声,
水手们还能在听到他的声音时跳将起来!”
孙大壮站在随行人员套间的私人甲板上,握紧双拳看向火红的朝阳。
在这私密的领域,他正穿着一件海军条纹衫,独自浮想联翩,被自己的言语感动得热泪盈眶。
萧晨跷着二郎腿在客厅看报纸,偶尔抬头看看落地门窗外站在甲板上看日出的海军衫少年,进行着另一种浮想联翩。
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你在甲板上看风景,
“我在客厅里看你。
“风景装饰了你的假设,
“你成了别人的菜。”
丑门海连门也不敲地径直出现在玄关,左手拎着一袋子热油条,右手拎着一保温桶热豆浆,看着两人的互动感慨道。
“怎么不打个电话敲敲门?万一我们还没起床怎么办?”萧晨皱眉,把报纸放在一边,接过丑门海带来的早点。
“打什么电话,大壮的声音飘得那么远,全世界都听到了。”丑门海笑斥道:“我走了,一会儿带他过去,今天我要去找艾薇尔夫人。”
“等等。”萧晨攥住正要离开的丑门海的手腕。
“你说声音?”他抿唇,脸色不太好看地问。
“对,在我房间,听大壮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丑门海的房间处在萧晨和孙大壮房间的斜上方。
“怎么了?”
“那日在十一层甲板上,你可听到任何下层的声音?”萧晨正色问。
“不曾。”女孩说着,拈起一根油条叼在嘴里:“那日甲板上有乐队,即便有声音也盖过去了。”
“就怕根本没有声音。”萧晨问:“下面几层会不会根本就是空的?”
丑门海摇头。
“下面有人住。昨日我停下时间,派秋肃一一看过了,都是些普通人的模样,在毫无防备的静止时间内,做着一些普通游客该做的事情。肢体什么的也不在船上。”
这与她一开始设想的,一艘空轮船,一艘移动的海上器官市场,或者满满一轮船的妖魔鬼怪都有所偏差。
“还需再查。”萧晨说。
“就算是人,也未必都是真的游客,”他解释道:“即便是宋家的雇佣军,想装满一艘邮轮,也是易如反掌。”
“假装游客,并不难。”
“我知道了。”丑门海丧气道:“过几日我再去看看,总有露马脚的时候。”
……真不知怎样才能支开秋肃啊。
“可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监视我们?囚禁我们?见情况不对一哄而上杀了我们?”她沮丧猜测。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想多了。”萧晨推测道:“既然是只为9位客人准备的航线,总要有人充数的。”
“如果只是充数,”丑门海立刻否决:“九种灾星不可能只对应第十三层的九个人。”
“九灾之前无好命——从现在起,就早该有人死去了,然而没有。”
“也许,”她忧虑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豆浆:“我们陷在了一个新的实验里。”
如果器官的实验已经有了结果,那么他们是否有可能是被器官为诱饵引来的,新一轮实验的小白鼠呢?
在逆转生死这种绝对的状态之外,尝试着改变人的命运?
这实在是……
“不管怎样,”萧晨说:“先吃早饭吧。”
“早饭!”大壮欢呼着冲进客厅。
吃货什么的,是传染病啊。
……
饭后,孙大壮与萧晨换上精致合体的衣服,毕恭毕敬地上楼迎接丑门海,把坐在轮椅上的“病弱瞳小姐”推出来,推过四十米左右的走廊去拜访艾薇尔夫人。
“夫人,您好。”丑门海优雅地半欠身,萧晨把准备好的、女眷们喜欢的精巧礼物拿出来递上去。
“瞳小姐,看到你气色不错我真开心。这胸针真美!你这疼死人的小姑娘!”
那礼物果然让本来就喜欢瞳海的艾薇尔大为欢心。
艾薇尔夫人是个懂得生活的人,随时随地都保持着最美丽的模样,即便刚过了早餐时间,她已经是一幅华丽富贵的装束,在爱情的滋润之下整个人都显得娇媚而神采飞扬,就象一朵盛开的玫瑰。
就像丑门海所期待的那样,这位热烈如火的美妇人抱出一只闪着迤逦光泽,如同最好的太湖珠一般明亮高贵柔白色短毛的暹罗猫。除了那一身比鹅绒更轻更软的白毛,猫儿的鼻梁和双眼之间的位置是深如灰黑的紫丁香色,有同样魅色边缘的美丽双耳骄傲地立着,小小尖尖的颧骨,大大的海蓝色双目,即便看到来人也没有任何好奇;而那软篷篷的浅灰色尾巴,骄矜又傲慢地高高翘起,时不时扫动一下表示自己的情绪。
优雅而乖觉。
正如泰国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