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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说,那天他在宫里看到的其实是四哥在“威胁”蓉蓉!他们真的没什么!
头一次,胤礼发现蓉蓉不仅是个漂亮的女人,是个有着美丽的胴体可以让他随时把玩怜惜的尤物。在那张美丽的皮相后面,藏着一个强悍的人,和他的哥哥们一样强势的人!和哥哥源自皇权的强势相比,她的背后聚集的是江湖的力量,更加的野性不驯!如果前者是高贵的猛虎,那她就是一头美丽的母狼!
胤礼细细的打量蓉蓉,细小的鼻翼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趴着睡觉压倒了她的脸,嘴巴微微噘起。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辜?她到底是什么?此时,胤礼已经无法把眼前的蓉蓉和以前那个美人联系起来,反而对蓉蓉以后的行为带着一丝好奇,一丝玩味,一丝惶恐。
初一到初五,男人们朝贺往来,投刺拜帖。女人们安坐家中,接受拜贺。初六的时候,按照年俗,王妃贵主以及各宦室冠帔往来,互相道贺。新嫁女子亦于是日归宁。蓉蓉算不得新嫁,只是到各个府中一一拜见。胤礼冷眼旁观,不知道她可以掩饰到何种境地?
晚上蓉蓉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下人只道是累的,胤礼心里明白她是重伤在身,经不起折腾。看她娇弱的样子,突然有些可怜。随即醒悟,这些都是装的,又不再吭声。
躺在书房的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闭上眼全是蓉蓉的样子。干脆招来音画,抱在怀里,调笑了一阵,觉得无聊;看南月在外面怯生生的样子,也招了进来,不知道“双凤戏龙”如何?
胤礼甚至忘了南月是第一次。脑子里总是蓉蓉含嗔带娇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两张脸,突然觉得没趣。连衣服也没解开,就让她们下去了。叹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幽幽的烛火,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算算日子,正月初一在蓉蓉那里,初三在金环的屋里,其他的时间好像都是自己在书房。要不过去看看?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福晋,伺候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胤礼犹豫了一下,看她回来的样子,一定是乏极了,想必已经睡下。
小姐要洗热澡,琴心取水的时候,听嬷嬷们议论说十七爷今儿晚上上同时叫了音画和南月。因为胤礼的举止,琴心一度对他很有信心,觉得这是个能照顾好小姐的人。如今,则是彻底的凉了,小姐说的没错,这样的纨绔子弟,托付给他一点不落好!
听着琴心的议论,蓉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嘶——”
绷带有些凌乱,完全打开,琴心倒吸了一口气,颤颤的叫了声“小姐”,再也说不出话来。
蓉蓉没有动,象她这样的女人其实也不是好人,对吧?
胤禛早就开始怀疑她了,那天犹豫了很久,蓉蓉还是决定过去。
胤禛在百顺门的“钉子”死的死,散的散。蓉蓉连消代打,借着二当家的手,把其他阿哥的苗头也都削得干干净净,好不快意!比起躲三躲四的阿哥们,蓉蓉对那些墙头草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谁也不知道这股势力是谁的,但是谁都知道这股势力可以让京城里的显贵干吃哑巴亏,说不出半个字儿来。二当家的明白,有人不希望百顺门和朝廷连在一起,而这个人并不愿意露面。这倒也符合百顺门一贯的作风。甚至在暗中猜测,是不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指点自己?
蓉蓉觉得后背一阵刺痛——
“果然是你!”趴在床上,白色的绑带扔了一地。胤禛的拇指狠狠的摁进伤口。蓉蓉甚至能感觉到皮肤绽裂的撕扯感觉,嘴上却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他失败了!
啊!头被生生的强扭过来,胤禛的嘴里叼着一块血痂,是从她身上撕下来的。这个男人气疯了!
血痂落在眼前,鲜红的一片。屈腿、弯腰、挺背,背上传来撕裂的疼痛,神智在片片失落。胤禛太知道如何折磨一个后背受伤的女人。黑色的发丝掺着血水,透明的汗滴混着男人或女人的味道,沿着雪白的腰部一滴滴的坠落。半透明的粘液从兰花口丝丝粘连的吐出,锦被上落着半干的深色痕迹。外面偶然有走过的人声,屋里除了粗重的呼吸和简短的呻吟,就是细小的碰撞摩擦的声音,好像夜行人的靴子踩在泥地上发出的唧咕唧咕的声音。
一声闷哼,背后重重的压了一个人,蓉蓉无力的瘫在床上,痛的没有知觉。有什么东西慢慢的从下体滑了出去,胤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身子象着了火。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挑起一缕头发,一股股的热气吹着蓉蓉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就这点本事还想和爷斗?”
蓉蓉喘息了一下,“热的。”
“嗯?什么热的?”
“你的身子,是热的。以前是凉的。”
背部传来一阵震动,伤口被起伏压的生疼。胤禛不理她,继续问道:“我和老八,哪个厉害?”
蓉蓉一愣,他终于知道了。随即奇怪的想,或许不久老八也会知道自己和这个人的事情?
指尖沿着颈子滑过她的脸廓,暴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上好像压着衣服,不知道是谁的?胤禛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让你好生伺候小十七,你却勾搭老八,坏我的安排。铁了心的要和爷爷作对吗?”
后背完全麻木了,蓉蓉淡淡的说:“他答应给我活路!”
“江南的别院?”胤禛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活路?”
蓉蓉道:“有何不可?”
背后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身子一凉,胤禛已经离开,带走一大片稠血,仿佛又撕裂了一张结痂。蓉蓉没来得及呼痛,左臂一紧,人已经被揽进胤禛的怀里。碎发挡住视线,看不清他的脸色。
“这么简单!”胤禛的低笑带着一丝嘲讽,“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不觉得,老八给你的太少了吗?我甚至可以给你更多……”
“小姐,”琴心的声音打断了回忆,带着浓浓的哭腔,“您,您这,这是……”
“没事的!”蓉蓉的声音充满着疲惫。琴心道:“小姐,我们已经离开天晤崖了。您就,就服服软,别惹四阿哥了!”
蓉蓉道:“你也知道了?”
琴心道:“奴婢也是猜得。别人不知道,奴婢还能不知道您在做什么!在教里您是仅次于教主的护法,眼睛里揉不下沙子那是应该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您是十七爷的福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动的了您!您怎么就放不下呢!”
“您杀芳询,是因为她出卖了您。其实这府里面,明的暗的,哪个不是背后有主子的。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主儿!您要杀鸡给猴看,奴婢就不说什么了。清理百顺门,是因为他们和阿哥勾结,可是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哪个门派不和朝里有勾连?!您这么做,说是不想让阿哥们知道您的下落,实际上这和您以前做事不是一样吗!您一点没变哪!现在教主不在了,没人逼我们了。”一咬牙,琴心索性说出来,“小姐,就算十七爷不要我们了,或者身份暴露了,凭着我和剑语足够保护您安全离开这里,不惊动任何人。为什么您就不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呢?小姐,不要那么逞强了。实在不成,江南我们也不去了。我瞧着十七爷再不济,至少也迷恋您,就您的本事,在这里做个笼中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蓉蓉扭头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晚了。已经晚了很久了。琴心,我走到哪里都是天晤崖的洛蓉,没办法改变的。”眼神有些恍惚,琴心心里一滞,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蓉蓉茫然的盯着手上的红宝石戒子,琴心太简单了,世上的天晤崖不止一个呢!那个人……
“只要你看牢老八,将来我一定把你弄进府里,甚至宫里。不然的话……”白色的绷带通过他的手服贴的缠绕在她的身上,紧紧的缚住。在胤禛的眼神里,蓉蓉看到了一种狂热,超越了世间所有的欲望。那是对权力的仰慕和本能的追逐,他有,教主眼里——也有。
两个人影合二为一,蓉蓉无法控制的软下身子,就像在天晤崖时习惯的那样,颤抖着偎进他的怀里,低低的应道:“是!”
“是”……
恐惧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蓉蓉瑟缩了一下,“别!嗯——,我是说留根蜡。”
胤礼在窗外听得清楚,琴心的说法让他心中一动,为什么蓉蓉不能留在这里做个“笼中鸟”呢?自己一定会送她一座世间最豪华最舒适的“笼子”,宠着她,爱着她,远离那个天晤崖,为什么不可以呢?自己是个皇子,难道连这个都做不到吗?胤礼越想越兴奋,似乎突然看到一个方向。立刻就找到首先要做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他要知道蓉蓉所有的一切。
脚步声惊动了琴心,出门却只看见胤礼的背影,“小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