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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也这样认为,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说不定我和伊丽莎白泰勒就是荧幕情侣了。”艾利夸张地说,“噢,泰勒,我迷死人的天使。”
王梓钧突然用中文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什么?”艾利听不懂。
“中国的古老诗句。”王梓钧用英文翻译了一遍。
艾利拍手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也不晚啊,泰勒才不过40岁。我听说她和她的第五任丈夫好像经常吵架,说不定就快要离婚了。你现在回美国,说不定还有机会。”王梓钧笑道。
“哦,还是算了吧,其他书友正常看:。”艾利苦着脸说。
“说吧,老兄,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王梓钧问。
“当然是和你学跳舞,哦,上帝,那天真是吓死我了,我没想到霹雳舞还可以这样跳。”艾利说。
“抱歉,我并不是舞蹈老师。”王梓钧耸耸肩道。
“我可以给你学费。”艾利道。
“不,我有自己的职业,我是导演和歌手,跳舞只是业余爱好。”王梓钧笑道,“再说,你认为我会在乎那点学费吗?”
艾利想起那天演唱会的疯狂场面,喃喃道:“确实,我也请不起你,我家里是卖杂货的。”
“好吧,老兄,不要气馁,今天我把我会的动作都跳一遍,你能记住多少就靠你自己了。回了美国可以自己练。”王梓钧道。
“真的,那谢谢啦,真是太感谢了。”艾利说道。
王梓钧笑道:“那你看好了,说不定回美国你的乐队会因此一炮而红。”
艾利说:“放心吧,王,我的乐队红了以后,我就请你到美国来,你是我的舞蹈导师。”
“看着……”王梓钧让艾利和李京浩散开,张仁勇兄弟也在远远地看着。
王梓钧冲前,双膝跪地滑出:“这个叫slides,滑动!”
接着王梓钧双腿下蹲,双手后撑着地,双脚前踢:“这个是斗舞时向人挑战!”
王梓钧站起来,倒立双手撑地,双手交换着,随着重心移动飞快旋转:“这叫倒立手旋,书迷们还喜欢看:。”
“这个是风车。”
“这个是ufo。”
“这个是……”
“天啦,亲爱的王,你慢一点,我脑子快爆炸了,怎么记得住!”艾利只记了七八个动作,每看完一个动作他都不由自主的去想他们的原理和运力的方向,脑子很快就乱成一锅粥。
“这个是背旋。”
“这个是……”
“看清楚,这是最后一个动作。”王梓钧根本不听他叫唤什么,对张仁勇道,“去找个摩托车头盔来。”
张仁勇显然是看入了神,听到王梓钧的话,愣了一下才跑下楼去找头盔。
“要头盔做什么?”艾利疑惑地想。
张仁勇很快拿来一个头盔,王梓钧带上之后,说道:“这是头旋。”
只见他头顶着地倒立起来,两手拨弄着地面,身体慢慢旋转。越旋越快,越旋越快,终于两手离地,只头顶着地面飞快转动。原先两腿还是弯曲着的倒马步形状,后来干脆伸直了双腿,两手抱在胸前,身体成了一条直线。
“上帝,我看见了什么?”艾利目瞪口呆地盯着王梓钧。
不知是艾利,张氏兄弟也看得发愣,李京浩默默自己的后脑勺说:“有点意思。”
王梓钧落地之后,人有点晕,他撑着取下头盔道:“这些够你练一年的了。”
“王,我不回美国了,我要跟你学跳舞,书迷们还喜欢看:。”艾利激动地跑过来抓着王梓钧的手臂说。
“不,我没空教你。”王梓钧推开他的手摇头说。
“不用太多时间,你只要隔几天指点我一下就可以。”艾利哀求道,“王,中国人都是热情好客的,求求你收留我吧。”见王梓钧不说话,艾利威胁道,“如果你不教我,我就每天缠着你。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直到你教我才行。”
张仁勇走过来悄悄地说:“老板,我也想学这个。你还是别让我学演戏了,可能跳舞更适合我。”
“你想跳舞?”王梓钧奇怪地问。
“是啊,我和弟弟这几天都在琢磨。”张仁勇道。
王梓钧做到沙发里,艾利和张氏兄弟忐忑地看了他好一阵,才开口道:“这样吧,我的电影公司正好缺外国演员,上次拍电视剧还到处找欧美演员,你干脆签约我的电影公司吧。拍戏之余,我就教你跳舞。”
“可以,只要你教我跳舞,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艾利迫不及待地说。
……
公司里多了个鬼佬,这让其他员工颇为惊讶,也非常的高兴。
你看现在美国人都来我们公司了,说明公司有发展前途啊。
二战后很长一段时间,台湾民间对美国的崇拜非常严重。不过比改革开放后的大陆要好那么一些,至少不会把一个从非洲三流国家来的黑人都当皇帝老子宠着。
王梓钧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头疼不已,这家伙的中文现在还停留在日常交流的程度,是他在台北医院的几个月学的。加上需要外国演员的时候不多,所以艾利现在学中文之余,经常闲得蛋疼,一蛋疼就缠着王梓钧教他街舞,其他书友正常看:。
王梓钧不得不学周蓝萍教他唱歌那一招,随便教艾利一个动作,告诉诀窍后让其反复练习,没半个月不许来找他。要是半个月之后没有练好,那说明艾利没有舞蹈天赋,以后的也不用教了。
艾利听了吓得把自己整天关在屋子里反复练习,生怕半个月后考核不过关。不过他也不寂寞,张仁勇、张仁奎兄弟可是和他一起练的,而且一些霹雳舞的基本动作他们不敢去问王梓钧,便向艾利讨教。
……
又是半个月过去,《酒干倘卖无》的剪辑工作基本完成,就等着配音。里面眷村街坊们说的话里有闽南语、客家话、山东话、河南话等等,语言五花八门,王梓钧倒不怕观众听不懂,反正要打字幕的。
闽南语王梓钧还懂一些,主要是上辈子听说闽南话是唐朝时候的河洛官话,便专门跑去学了之后吟唐诗,吟诵出来感觉怪怪的。
眼见着慈善演唱会就要开始,香港的股灾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自杀的股民也越来越多。走在大街上,看到的都是些痛苦麻木的脸,眼神空洞像是行尸走肉。这与几个月前,普通股民用五百块的港币点烟、用鲍鱼煮粥喝的情形,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可怜吗?确实够可怜,可前段时间他们风光的时候呢?穿金戴银,暴富的心理让他们比富豪都奢侈,换着花样的花钱。
香港那场慈善义演,并不是为他们准备的,而是因为他们而生活无所依的老人和孩子。剩下的钱,也会全部捐献给学校和社会福利院,不会给炒股失败者一毛钱。
王梓钧提前几天到了香港,和邓丽君排练两人合唱的歌曲。
“梓钧,我来介绍一下。”邓丽君介绍着身边的男人,“这是我的好朋友泰迪。罗宾。”
王梓钧也早看到了这个长得有点丑的男人,他的身高看起来跟邓丽君差不多,不过比邓丽君还瘦得多。他们两人站在一起,邓丽君就好像是他的姐姐一样。
王梓钧上辈子第一次知道泰迪罗宾这个人,还是因为他发掘了梅艳芳。
“你好,我中文名叫关维鹏。”泰迪罗宾和王梓钧握手道,“我很喜欢你的歌,听说你的舞跳得也很棒。”
说起跳舞,王梓钧就想起文化局和艾利那个鬼佬,苦笑道:“谬赞了,我也很喜欢听罗宾你的歌。”
邓丽君笑道:“你们两个就别再互相恭维了,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三人来到泰迪罗宾的豪宅,带上乐器到了花园中,菲佣端上来咖啡,三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
“罗宾大哥真会享受啊,还有游泳池。”王梓钧看着莹莹闪光的水面说。
泰迪罗宾苦笑道:“本来我准备把它卖了,合同都准备好了,结果买房子的那个富商突然破产,按照现在香港的行情,可卖不出个好价钱。”
“好好的房子为什么卖掉?”王梓钧疑惑地问。
邓丽君道:“罗宾准备去加拿大。”
王梓钧问:“因为股灾吗?”
泰迪罗宾摇头说:“不是,在歌坛混了十年,有些疲倦。不过我走的正是时候,即便不走,恐怕香港这两年的娱乐业都不好混了。”
“那倒是。”王梓钧点头道,又想起邓丽君说她今年要去日本,本想挽留,但想起现在香港的现状和明年台湾的经济风暴,便又忍住了。说不定到时候自己都得跑,跑去东南亚,甚至是欧美。
邓丽君又说起王梓钧霹雳舞,好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次回台湾,发现少年队到处抓人。”
王梓钧不得不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编,听得泰迪罗宾和邓丽君哈哈大笑,不过都很好奇王梓钧到底跳的是什么舞。
泰迪罗宾道:“我在香港也看到一些年轻人在跳,不过好像不得要领。”
在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