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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绝望的法术。从来没有一个德鲁伊曾经为这样的咒术命名——一般来说,都是到了暮年,不想再忍受病痛折磨的德鲁伊,才会使用这样的法术,用自己的所有能力为这个世界增添一片绿色,将自己所有的从自然中获得的能量还给自然,把自己交给自己深爱了一生的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德鲁伊会在施展这个法术的时候留手,因为那是毫无必要的。而通常来说,一个能力强如弥尔顿那样的德鲁伊,施展这个法术,所能够生成的树林是以公顷计算的。但弥尔顿却将所有的能量凝聚在了一棵原力橡树之内,无论怎么计算,这棵橡树都能够抵抗最为强大的阵法相当年。而那些被原力橡树庇护的德鲁伊,绝不会辜负弥尔顿,冬眠术是一个极好的选择。他们能够强制自己进入冬眠术,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消耗自己身体内储存的能量。当阵法的力量侵袭到了他们休眠的内圈,自然会有人继续挺身而出,将生存下去的希望留给其他人,而其他的德鲁伊则会继续进入冬眠术,直到轮到自己去庇佑他人。对于德鲁伊来说,绝不会在生死交接的关头犹豫,过分珍惜生命本身也是一种对于生命的亵渎。如同在非洲的草原上,那些老弱的羚羊和角马会毫不犹豫地以自己为诱饵引开狮群,让健康强壮的后代能够继续生长繁衍。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早就成为了德鲁伊们的本能。
当年来日本的都是德鲁伊议会里相当有实力的一拨人,无论怎么算,这些人一定是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大家都没有计算过到底将一片树林的能量凝聚在一棵树里到底是什么状态,到底会如何消耗,可难道那阴毒的阵法那么多年下来就没有减损?时间不会那么不公平。
当年驻扎的那个地点,规在已经成为了城镇的一部分,而不再是一个只有一条土路和一个给水站的简陋的地方了。德鲁伊们明目张胆地包了几辆大巴,驱车前往距离阵法中心最近的地点。
古斯塔夫已经向伯纳德和孙棣桂汇报了有另一拨人参与其中,猎杀了不少日本修行者的事情。他之所以察觉,是因为他在做同样的事情,在左林和爱弥尔摧毁了血舍利之后,他去接应了一下爱弥尔,将受伤昏迷的左林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点,为爱弥尔和左林准备好了给养。当然,他还要负责把逐魂权杖和全套铠甲再带过来交给孙棣桂。
随后,他就在到处寻找落单的日本修行者。对于他这样一个杀手来说,双方之间的实力对比往往不是最重要的。这几天里他弄死的修行者中间至少有2个,纯粹说修行水平,是超过他的,但他不但解决了对手,还没怎么受伤。可是,他却发现了有其他人在做和他一样的事情。他询问了已经到日本的德鲁伊,询问了帮助安置德鲁伊的成迟,确认了不是自己人做的。那么,又会是谁在其中捣乱呢?是守望者们?但看情况也不很像。但孙棣桂说:“那么多人在,怕什么?是朋友最好,是敌人就一起杀了。”
孙棣桂是郁闷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另外一拨人很麻烦。但这种麻烦不比他自己的内疚更麻烦。如果他不是隐居那么多年,或许在这些年里会少牺牲几个德鲁伊。而他现在确实想要弥补,但救了索福克勒斯之后,他身体内的能量到现在恢复了一半还不到,这就注定了他无论如何,在这次的战斗中都只能是一个辅助性的角色了。
既然知道当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伙人蛊惑了日本本土修行者围攻德鲁伊,现在说不定还是同样一伙人,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到底能够如何获益,但这个世界上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没名堂的事情的人也不少。孙棣桂暗自下来决心,不要让他知道那是谁,不然他有无数种手段来让对方后悔自己居然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龟仓雄策先生,您……是不是需要一点帮助呢?”当龟仓雄策在终于来到广岛,从飞机上走了下来满脑子是如何一战的时候,一个身着机场服务人员制服的青年殷勤地凑上来说。“……当然,不是您的行李,而是,那些德鲁伊。”
青年的话让龟仓雄策一惊,他立刻想到了那是哪边的家伙。“不了。你们杀了不少我们的人,我不能信任你们。你说呢?”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也比我想象的愚蠢。”青年毫不坚持,他笑着退开,抛下了一句,“我们会再见面的。”
154.细致
在爱弥尔细心地为五林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将换下了的染血的绷带放进一边的纸盒子的时候,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正在发生这样的对话:
“龟仓雄策拒绝了和我们有什么接触,要不要我到德鲁伊那边去试试看?”
“算了,那不是你能解决的问题。其实这一次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可以看看两边争斗的结果再说。”
“是,大人。……不过,两败俱伤的场面,对我们真的有利吗?”
“你低估了德鲁伊。不会有两败俱伤的场面出现的。”
……
假如成迟在场,他一定会惊异地发现对话双方居然都是他见过的人,虽然相互之间并没有太多联系。但是,此刻的成迟却忙于为左林送去一批药品。
知道左林虽然完成了任务,却身负重伤的孙棣桂没有急于赶赴古斯塔夫为左林和爱弥尔找的那个景色优美人迹罕至的山谷去让左林这个毫无疑问战斗力很不错的家伙能够参与到他们的大战里去,而是专心留在了伯纳德和大队德鲁伊那里。破阵需要他,需要他这个学贯中西的德鲁伊,需要他关于东方的修行体系的知识,需要他出类拔萃的关于灵魂、诅咒等等类别的法术的见解。而且,孙棣桂的盘算里,如果不是要破阵救出那些德鲁伊。而是仅仅要破坏的话,估计索福克勒斯一个人就够了。那么多德鲁伊和侍从来到日本,虽然有着以防万一的意思,有着威慑日本本土修行者的意思,但造成的各种各样的麻烦也不少。
人数众多力量强劲的确对于日本本土修行者是个很大的威慑,但同样也会引起日本的国家机器的注意。或许,这种注意早就存在了,能够迅速召集那么多修行者摆出决战态势,绝不是一些民间人士可以做到的。不摆出所谓的国家大义,似乎不太可能。
孙棣桂并不担心。假如日本政府派遣军队等力量来对付德鲁伊,那可就是违反了国际上关于修行者异能者与国家机器之间不成文的共识,以后日本的修行者在国际上就彻底没了地位,搞不好那些本来就蔑视权威的修行者和异能者还会来日本折腾那么一阵。
考虑着众多的事情,孙棣桂知道左林虽然伤势沉重,但却没有生命危险,也就由得他去了。他只是托付一个侍从,为左林送去一批药品,还有给爱弥尔的一封书信,写着照料伤员应该注意的各种事项。
爱弥尔在附近镇上一个超市的寄存箱里取出了包裹,就急匆匆地赶回了他们藏身的地方。爱弥尔也没有忘记顺带买了一大堆的水,食物和果汁。
他们藏身的地方是一个山洞。洞口在一个山涧的边上,一旦水流足够大,这个地方就变成了水帘洞,完全没有可见的洞口了。在洞里支起帐篷,放好吸收潮气的几个药包,虽然仍然比较潮湿了一点,但已经不怎么影响左林的恢复了。
他们的行李里原本就有相当数量的天心莲药膏,左林身上的外伤就不算什么。药力的强大加上德鲁伊自身恢复能力的强大,他身上的伤口都基本愈合了。但伤害左林最严重的并不是这些外伤,而是血舍利的强大而邪恶的灵魂的力量对于左林身体内部的破坏。
没有治疗经验的爱弥尔无法判断到底那些邪恶的灵魂的力量对左林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但是她所掌握的简单的探查手段得出的结果已经让她觉得无比奇怪。她无论怎么探查,都无法从左林身体内发现任何自然之力的波动……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现象。德鲁伊身体内的自然之力的存在就和空气的存在对于地球一样是自然而然的。哪怕是普通人,也只是体质不能保存自己身体生成的自然之力,或者是不懂得保存和吸收自然之力的方法而已,也不是没有自然之力。于是,左林身体的这种情况对于爱弥尔来说就变成了极难理解的现象。
爱弥尔并不认为有可能出现这种现象,因为这完全违反了常识。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对于左林身体的探查还不够细致的原因。一丝丝的自然之力在爱弥尔的操控下被送进了左林的身体,顺着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经过了每一个脏器,可自然之力在左林身体还是没有踪影。而没有了自然之力作为基础,很多对于恢复很有好处的方法都没办法使用。比如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