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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好意思。”苏沫沫推起她的行李车,跟在孟知微的身后。俩人一到车边就见孟池西按下车窗,把头探出来,笑眯眯的叫道:“沫沫干妈。”
这一声,喜得苏沫沫再次扔下行李车,扑到车窗摸孟池西的脸,然后对着孟知微大叫:“哎哟我干儿子长的真好看,本来我想着视频里就够可爱了,没想到真人居然更可爱。”
孟知微无奈的摇头,把苏沫沫的三个超级重的箱子放进后备箱,绕过正隔着车门上演一家亲的两个人,打开车门锁坐回驾驶座。
这时候苏沫沫已经迅速拉开车门坐到孟池西的旁边,狼外婆一样诱惑道:“迟迟,干妈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一会回家了咱们就拆行李。”
“谢谢干妈。”虽然孟池西自打懂事后没有再见过苏沫沫本人,但每周视频通话的对象他并不陌生,“你长的也很漂亮。”
“真的吗?哈哈哈,童童你听见没有,迟迟夸我了哎。”
“夸你的人还少了吗?”
“小孩子一片真心不讲虚话假话,对吧迟迟?”
孟池西听到自己被点名,重重点头,肯定的说:“嗯。”
这一大一小简直就是活宝,苏沫沫半点儿没有刚下飞机的特征,后座不时传来各种欢声笑语。
马上就要到11月了,伦敦的冬天一点也不讨喜,整个白天都很阴沉的天空在这时开始飘雨,但这些丝毫影响不了孟知微突然变好的心情。有一个如同姐妹般的闺蜜,和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她知道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到了家,帕姆做好了晚饭,孟知微拿出一套新的床上用品放在客房的床上,抱歉的对苏沫沫说:“我工作还没做完要先回博物馆,晚饭不在家吃,你要是不累一会我回来再和你讲事情。”
“去吧,去吧。”苏沫沫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继续和孟池西讨论她带来的玩具零食。
因为前一天开会已经说好,这三天每天加班到八点,孟知微赶回博物馆,大家都还在认真工作。侯赛因见她回来,点了点头,她从普瑞斯那里拿回电脑,马上重新回到工作状态里。
八点十几分的时候,大家才纷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孟知微抬起一直低着的脑袋,肩膀酸的就好像她刚背负几百斤重物从爱丁堡走回伦敦。她站起身转了转脖子,拎着电脑包去拜托普瑞斯帮她拿上楼。
“你今天和Mr。 Noodle有约会吗?这么着急。”普瑞斯笑道。
“八点半有一个预约,不是约会。”把电脑包递给普瑞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啦。”她转身朝大门走去,边走边打电话给孟司闯确认他的位置。她可不想到了之后发现只有陈景扬,那种场景在高级法国餐厅里出现,真心暧昧到不好应付。
孟司闯说他已经快到了,她才放心的启动车子,随着车水马龙往餐厅的方向开去。到餐厅后,她和侍应生说了预约人的姓名,被礼貌的带到预定好的位置上。事实上孟知微到的时候,已经超过八点半这个约定时间十多分钟了。结果,事实证明她还是来早了。
陈景扬正一个人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孟知微刚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起身帮她拉出椅子,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他穿着定制西装,再加上绅士做派,看起来的确是偏偏浊世佳公子一枚。
等她坐定,他才回了自己的座位,在她开口之前抢先说了句:“小闯说再有几分钟就到,他那边有些堵车,你还约了他?”
“怎么?陈先生该不会认为,您的一幅画就只值这一顿饭吧?”孟知微并不客气。
“呵,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陈景扬听到孟知微嘲讽意味和火药味都很重的话,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好像对方只是在和他讨论今天的天气。
“你……”孟知微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侍应生又带着孟司闯出现在他们面前。
“妹子,你这么快?”
“我那边没堵车。”她白了孟司闯一眼,堵车也不告诉她,害她还以为他必定已经到了。
孟司闯没有和陈景扬打招呼,三个人分别点菜,一时间气氛沉闷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
“小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终于,陈景扬打破了沉默。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当年说什么了?让你离我妹子远点,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你说你这都是在干嘛?”孟司闯一双眼睛瞪着陈景扬,气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你别混淆概念,这是为了工作的事情。”
“那你送画到底什么意思?别他妈告诉我你没别的意思,你当初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说到后面,孟司闯的声调升高,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孟知微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
“你们‘兄妹’还真是感情深厚无话不谈。”陈景扬看到他俩的动作,音调略冷,嘴角勾成讽刺的弧度,一双星目却盯着孟知微。
“陈先生,其实本来我只是想把您的画还给您,如今看来,这个饭确实没有吃的必要,和您这样高贵的人一起吃饭,我只会食不下咽。”孟知微顿了顿,继续说:“也好,那我就再次阐明我的观点。一,您道不道歉对我而言没有意义,就像我原不原谅对您的生活也不会造成影响一样,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无聊的事情,不必这么兴师动众;二,无功不受禄,您的展览是我的同事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您的画我明天会请人送去您的酒店;三,我和孟司闯兄妹感情如何,轮不到您一个外人来评断。”
说完,她无视了陈景扬越来越黑的脸,拎起手袋对孟司闯说:“哥,沫沫来了我要先回去了。”不等两个男人有反应,转身快步出了餐厅。
32 耳光
孟司闯见她离开,瞪了陈景扬一眼后追出去。
在餐厅里还气势十足的孟知微,走得太快,再加上伦敦市中心许多老街的地面都是石子铺成的,一出门没走几步就崴了脚。崴的并不十分的严重,但一时半会那股疼劲儿也不可能马上褪去,她只能停下来脱掉高跟鞋继续走。
孟司闯很快追上来,看见她这副情形,一把扶住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
“脚崴了。嘶,别碰!”孟知微龇牙咧嘴的制止了孟司闯捏她脚踝的行为。
后面追出来的陈景扬,自然而然也看到这一幕。他皱着眉,走上前去也伸手想扶孟知微一把,可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被孟知微冷冰冰的制止了。
“不敢劳动陈先生,我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别把您这身儿定制西装弄坏了。”
陈景扬一听这话,伸手就把孟知微拦腰抱起来,往她的车子走过去。
双子座O型血的孟司闯平时反应还是挺快的,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现在唱的是哪一出?
等他跟上去围观的时候,过程已经演完了,只剩最后一幕——两个人站在孟知微的车子旁边,孟知微伸手“啪”给了陈景扬一巴掌。从他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巴掌下力不小。
然后,只听孟知微镇定的说:“你不是要道歉吗?现在我们两清。”丢下那句话,她开门上车,车身几乎贴着陈景扬,绝尘而去。
时光将她从内敛害羞的小女孩,锻造成如今这个模样。她谢谢这些年来的遭遇,教会她许多书本不会写的事情。说不上现在的模样是好是坏,但她很喜欢也很庆幸,这是一个更自信,更强势,更懂得自我保护的自己。
这么一通折腾之后,孟知微回到家的时候9点多,苏沫沫已经帮她把孟池西哄去睡了,而她自己泡了壶红茶,窝在沙发里吃着饼干看着BBC版的《傲慢与偏见》。
见孟知微一瘸一拐的进来,苏沫沫立刻弹起来冲到门口,连声问怎么了。
孟知微苦着脸说:“脚崴了,疼死我了。”
苏沫沫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又按照指示翻出急救箱,边帮她擦活血化瘀的膏药,边絮絮叨叨的说:“活该,叫你脚崴了还自己踩油门开车回来,计程车那么多不会自己叫一个啊。”
一直苦着脸孟知微听了几句,忍不住乐开了:“沫沫,你绝对想不到我晚上干了什么英勇事迹。”
“还有什么?不就是脚崴了还开车么,你女英雄行了吧,我看你丫明天还乐得出来。”
“我抽了陈景扬一巴掌。”
“多大出息啊,抽了别人一巴掌就觉得自己英勇了。等等……你抽了谁?”苏沫沫明显反应不及。
“陈景扬。”孟知微乐呵呵的又重复了一遍。
“姑娘你长进了啊,行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