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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不明白他问的意思。
我是说,你觉得把那些财产交到这样的他的手上不是可惜了吗?他戴上眼镜,在一片亮光之后隐没深渊一样的眼神,嘴角的笑容泛起,让泉无端想起一条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泉立刻明白了,她蔑视地看着他。
你很聪明。他赞许地点点头。所以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
我跟你这种人不会有什么相同的。泉冷冷地说。
也对,我们只是各自为了私利而已。不过既然实现的方式一样,也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你要我做什么?
呵呵,他轻声笑了,你应该去上学,然后光明正大地拿走你的东西。
你在利用我?!泉警觉。
你的反应真的很快。很好。你一定会完成,夏河他阻挠不了。
如果我拒绝呢?
你不会拒绝的。笑意更深。拒绝的理由如果只是因为我的话,就太傻了。即使没有任何提醒,你也会选择留下而不是走,不是吗。只是刚好而已。我也可以选择不告诉你这些,不过告诉你自然有我的理由。
泉看着眼前的人沉默。她突然觉得现在坐在客厅里的延夏河比这个人要可爱得多。他,……也是我的另一个哥哥吗?
……
……
还有今天站在人群里被人崇敬的延立秋
护着她说话轻柔的延立秋
跟延夏河打着嘴架的延立秋
对着许悠悠笑得灿烂的延立秋
在饭桌上一直惦记着她被冷落的延立秋
……这么多的延立秋,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实?
泉的头痛了起来,对,很明显,他不跟任何人共谋,对延夏河对自己都是。
她想起延夏河对延立秋虽然牢骚满腹但总是依顺的样子,也许他自己都未意识到那种依赖感,他如果知道真相之后,会是怎样?!
如果这样一个让人信服的好哥哥是他的演技的话,那这样的人,要怎么去相信他……?
泉在门口停住了,她摸着口袋里的纸牌,转身离开。
泉回到了房间。她把纸牌放到书桌上,决定不去管他。还是先预习一下明天的功课吧。她把背包拎到手边,开始翻找书本。
一本书被带出了一角,泉的心跳了一下。是那本夹着纸牌塞到她手上的《呼啸山庄》!
泉在中学时读过这本小说,讲的是吉卜赛弃儿希斯克列夫被山庄老主人收养后,因受辱和恋爱不遂,外出致富,回来后对与其女友嘉瑟琳结婚的地主林顿及其子女进行报复的故事。它只是随便用来藏着纸牌,还是有什么暗示?泉试着翻了翻书页。是本旧书,在它的扉页贴有图书馆的条形码。看来是从学校图书馆里借出来的。如果去查一下借书记录,不知道会不会发现什么。里面倒是没有多余的字,没有学生随便做的笔注之类。泉失望地刚想放下它,却瞥见书的末页写着几行字:
指引复仇的纸牌,以禁忌的名义天降。昼夜交替而变色,爱情是政治的傀儡。——请等待你的命运。
什么意思?泉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很明显,这绝不是无心之作。这本书和那张牌才是一个完整的陷阱。
前面两句似乎不难理解字面含义,不懂的只是为什么这种纸牌是禁忌,而后面两句更是突然,是什么意思呢?
泉苦苦思索着,但如大海捞针一般,半点头绪也没有。迷迷糊糊想了不知多久,终于还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的课上,泉总是不能很好地集中注意力,心中像有某种细微牵连着,那些纸牌啊,昼夜啊,爱情啊之类的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烦啊。
所以干脆一下课,泉就冲去了图书馆,站在管理处等待结果。这是唯一的一点线索啊,泉暗暗祈祷着。
你问之前借书的这位是吧?物理系三年级六班,欧阳堇。负责登记借书记录的老师从电脑上调出了资料。
泉惴惴不安地揣着书来到物理系的大楼的一间教室外,一个男生问清她的来意就走进教室喊人去了。
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头发短短像个男生似的女孩风火火地冲出来,谁找我?嗓门响亮。
泉吓了一跳,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是我,那个,她把手上的书示意给女孩看,这本书是你借的吗?
女孩看了她一会,说是的,我掉了有几天了。
看来是她不知道,也许是有人捡到了这本书,然后利用而已。泉非常失望。
那个,我……捡到了,还给你吧。泉不是有心说谎,实在是难以解释清楚。
不用了,你帮我还了吧,谢谢啦,我上课了。女孩说。
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泉把书放进包里,因为没有课了,于是百无聊赖地在校园里晃起来。三三两两的学生从她的身边走过,不乏成对的情侣。
这一对刚刚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走了几步之后女孩却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泉,然后是不敢相信似的大叫一声冲过来,你是泉!
泉愣了一下立刻认出这是她在中学时的好友,顿时也欢叫起来,李天悦!
两个人久别重逢激动地又笑又说。李天悦半天像想起什么似的,对还杵在那的男生挥一挥手口气豪爽地说,今天遇见死党了,喝的留下,你先走吧,改天找你。
那男生把一袋饮料递过来,听话地走了。
找个舒服的地方说话。李天悦不由分说拉着泉小跑起来。
终于两人在树荫下的长凳上坐定,李天悦扔了一瓶喝的过来。
死丫头,还是那么拽啊,对男生呼之即来喝之便去的。泉一边喝一边感慨着。
怎么来明川了啊?当初不是说不读,害我伤心半天,以为再也不能在一个学校了呢。李天悦有些埋怨的口气,不过表情是高兴得很。
遇见有钱的亲戚了呗,于是就来了。泉随口一说。
写小说啊你。我还差不多,什么时候你也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
近墨者黑不是说。你还把钓金龟婿当作人生真谛来着?李天悦果然是李天悦。
不是告诉过你来明川挖矿是我从幼稚园时代就誓死捍卫起的理想?李天悦调皮地说,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
李天悦就是这样的女孩子,直爽,坦率,人如其名,一个标准的乐天派,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喜欢的性格。
你不来我都替明川感到丢脸,还百年校誉,我爸填一大笔钱把我这个分数落一截的人塞进来了。李天悦认真地说,泉知道她没有丝毫奚落她的意思。
对了,你现在住哪,校舍?有空找你玩。
我?寄人篱下。
真的是亲戚吗?从来没听你说过啊。李天悦狐疑地看着她。
少操心我啦。你呀,有空去应付那堆狂蜂浪蝶吧。泉含笑用瓶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我是那么重色轻友的人吗?李天悦故作委屈状。好,她把胸口一拍,装豪迈地说,为了证明,要帮忙的话,义不容辞!
泉笑起来。两个人又嘻嘻哈哈捡着有的没的长说一通。
对了,泉突然眼睛发亮地打断了李天悦,问,你刚说你爸在这边又开了一家超市?
怎么了?
回去时候帮我问问伯父还需不需要人手?
你想打工?你亲戚不给你钱?
没有啦,你别紧张,是我不肯用别人的钱。帮帮忙啦!
你呀你,还是改不了清高的架子。好啦好啦,我说过义不容辞的啦!李天悦看着她有些无奈,她实在太了解泉,那么久的朋友了,泉总是一个人扛起所有,从来没有在金钱上向她求助,看着她和自己一样大的时候打工就成为了一种习惯,这也是她从心里喜欢钦佩泉的原因之一。
泉欢呼雀跃起来。
吃饭吃饭!肚子饿瘪了!你请客!李天悦边大声地说边起身走。她背对着泉,迅速地用手扫了一下眼角,在心里小小地骂了一句。
害我眼睛都湿了……死丫头。
泉虽然没有解开纸牌的迷题,但却意外遇见了好友,而且还突然有了打工这个好主意,实在是令人开心的一天啊。
吃晚饭的时候,她的神情格外愉悦,心里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最后居然对延夏河笑着打了招呼说,我吃完了,你们慢来。
延夏河看着她的背影吃惊地对延立秋说,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延立秋就基本上把忙不完的工作带回家,每天回来吃晚饭。此时他白了一眼延夏河说,谈恋爱比较有可能吧。
什么?延夏河更吃惊了,脱口而出说,我都没有她怎么敢抢先?
你说的这种必然性是承认了是兄妹吧?延立秋狡黠地一笑。
不可能!我哪有这种妹妹啊,就算事实上……延夏河像被踩住了尾巴的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心思被说中的时候,就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架不住延立秋的眼睛跟雷达似的扫过来,他慌慌张张扔了餐具,说我吃饱了,回房间了。
小子,看你能嘴硬到几时。延立秋听着他匆忙走开的脚步声,慢慢切下一片牛排,心里饶有兴趣地想。
次日,天悦带来的消息是超市已经满员,不过在超市的附近有一家雅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