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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柒默了!
一来在大门口拉拉扯扯的不太好看,二来这孩子说得也非常有道理。如果她硬端着脸不要他的,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略略思忖一下,她到底还是接了下来。
曾立良千恩万谢的走了,一张白得有点离谱的脸上满是开心。
摇了摇头,宝柒提着板栗进总部时,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
她没有再回去医疗队,而是提着板栗直接去了军官食堂。
遗憾的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在军官食堂里,是遇不到格桑心若和曼小舞的。一个人打了饭吃完,她正准备先回宿舍午休一会儿,‘滋滋滋’——兜儿里的小粉机又震动了起来。
果然,又是首长发过来的神奇暗号。
不过不少,六个字里怨气冲天!
“过来,老子腰酸!”
狠狠抽了抽嘴角,宝柒提着布袋子的手紧了紧,觉得有些奇怪了。
好好的他腰酸什么?难不成丫肾亏了,这段时间,他也没有纵欲啊!
当然,首长大人现在腰酸了,作为医生的她肯定得亲自上门服务的。赶紧舍弃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她提着一袋板栗就过行政大楼去了。
现在行政楼门口的值班战士看到她,就像见到了隐形人儿一般,什么都不问,二话不说直接放行。大家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特种军人,善于查言观色,不管小姑奶奶以前是新兵,还是现在小姑奶奶变成了军医,只要她还是首长的小姑奶奶,就不能挡驾。
宝柒在行政楼十分低调。
垂着头着走路,见到人就给一个友善的微笑,很快就到了首长办公室。
咚咚咚,宝柒敲门。
里面的冷枭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门儿,放下手机,“进来!”两个字说得冷冽无比,和他急于见到她的心境半点儿都不搭调。
闷骚男人,永远都能绷住脸。
吱呀——
门推开了,又反手关上了!
宝柒面色凝重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布袋子丢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在面前,问道:“二叔,你怎么回事儿?腰怎么会酸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男人皱皱眉,手指撑着脑门冷睨着她。
靠,这完全是不讲理的回答嘛。
宝柒差点儿被口水噎住。清了清嗓子,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改变了称呼揶揄他:“首长,医生也得先向病人了解情况吧?男人腰酸的原因实在太多了。请问,你是女人找多了纵欲过度导致的肾亏?还是自个儿撸得太厉害伤了身啊?”
一咬牙,冷枭想掐死她。
冷冷哼了哼,宝柒追问:“说呗!在医生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冷光扫过她的脸,冷枭沉着嗓子,竟然还是无赖的回给她两个字:“腰酸。”
翻了翻白眼儿,宝柒随即询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才。”
“刚才是什么时候!?拧到了……?还是怎么的?”宝柒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担心了,怕他是真的拧到了哪里,声音急促了起来。
“不会自己摸啊?”男人面色冷冽的盯着她,语气森冷得不行。
瞠目结舌的看着搞笑的男人,宝柒再次咳嗽了一声儿,回首望了望关上的办公室门。然后无奈地站起身来,走到了他身边儿。倾身下去,小手探到了他的腰上,隔着军衬衣摸了几把,狠狠一掐,“没有问题啊?是哪儿酸?”
“到处都酸!”枭爷现在连牙齿都是酸的!
歪着头打量他,宝柒看着男人冷得掉渣的俊脸,实在搞不懂他在闹什么情绪。
上午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闹上了?
收回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喂,没事找事是吧?我看你不是腰酸了,是神经性故障了!回头我让周队给你找一个神经方面的专家过来的瞧瞧!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完话,剜他一眼,她准备转身。
不曾想脚步刚迈开,腰上就被男人猛地圈紧,下一秒后,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有力的按了回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紧跟着,男人低沉的小吼就来了,“去哪儿?”
宝柒想吐血,望着男人阴鸷又紧绷的脸,讪讪一笑,“去给你叫医生,然后回宿舍去午休。首长,你该知道我累了好几个月了,也该休整休整了吧?!”
冷睨着他,男人迟疑一下,满脸结冰,“老子腰酸!”
要命了!
宝柒眉头染了愠意,心里直呼上帝,耶稣,如来佛祖!
他到底在作个什么劲儿啊?
偏着脑袋思忖了几秒,她突然想起自己提过来的板栗了。
探起身,她飞快将大红的布袋拉过来打开,“诺,看我多好,特地拿上来孝敬你老的!首长同志,辛苦了。”
“哪来的?”男人睨着她,眸底阴恻恻的。
大眼珠子转了转,宝柒寻思这事儿没什么值得瞒他的,挑出一颗板栗来剥了壳塞到自己嘴里,然后咀嚼着就一五一十把曾立良过来的事情,给他仔细说了一遍。
末了,又剥一颗塞给他:“来尝尝,正宗的良乡板栗,味道怎么样?”
冷枭挥开手不要,拧着眉头,心里却是松开了不少。
不过,语气么,照常的冷冽逼人:“看病是假,看人是真!”
停着嚼板栗的嘴,宝柒愣了一下,“咦,你这话怪了,什么意思?”
“没意思!”冷枭心里犯膈应。
这个小女人不和他结婚也就罢了,搞得他连权力都没有,还走到哪儿都招男人喜欢。
一股劲儿憋在心里,他的脸上再次黑了几分。
斜着眼儿瞄他,宝柒有些好笑了。
跨过腿来,她面对他坐着,直直盯住他的眼睛瞅——
这,算不算爷在吃醋?
嗷!真是不可思议!
“二叔,老皱眉头,老得快,知道不?!来,吃板栗,我给你剥!”
扯过布袋子来,她索性全部拉开了在里面挑着大个儿的板栗,小样子贤惠劲儿十足,搞得冷大首长满腔怨气没地方发,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行了,我不吃。”
“不吃怎么行?我偏要你吃!”剥好一颗,宝柒强行塞到他的嘴里,看到他愤慨的样子,心里暗爽着又回过头来翻找大板栗。
一颗……
二颗……
三颗……
突然,她的手指顿在了布袋子里,整个人僵硬了好几秒……
“怎么了?”冷枭查觉到了她的失态。
面色变得阴沉了几分,宝柒慢吞吞的从布袋子里拎出那张垫着板栗的厚纸板儿,摊开在了冷枭面前的办公桌上。咬着牙,三个字说得有些凉飕飕的。
“游念汐!”
曾立良拿过来的板栗是炒好的,估计怕板栗上的灰沾在了布袋子上面,她用一块儿像包装盒的厚纸板垫在了下面。让她觉得诡异的是,厚纸板儿上有几个字,还有一串看不明白的计算公式。字迹不是别人的,正是游念汐本人!
她认识游念汐的字。
“你确定?”显然,冷枭不认识。
宝柒点头,“确定是她的字!”
一只大手裹紧了她按在怀里,冷枭伸出另一只手来拿过厚纸板深思了几秒钟。
然后,他立马联线了血狼,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他。
不过,按照情况分析,这个厚纸板虽然是游念汐用过的,可是曾立良拿过来巧合的可怜性极大。要不然,板栗早就把他们毒死了。而且,逃命如丧家之犬一样的游念汐,是不可能把自己暴露在他们面前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一个——游念汐或者正是藏在曾立良所在的村子里。
等他给血狼交待完任务,宝柒才缓了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揪住他的手。
“二叔,一定要抓到她!要不然心里总是悬着劲儿。”
冷枭反手握住她的,面色平静无波,“没事!”
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宝柒小心的挪开板栗,“板栗还吃不吃?”
冷枭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吃个屁!老子要吃你!”
“啊!”宝柒默了默,皱成一个包子脸,“首长,你的腰……不酸了?”
“吃不着才酸!”鼻翼里冷哼一下,男人话音刚落下,不等她开口反驳,直接就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转瞬之间,一只大野兽就将抱到办公桌上的小猎物给压了下去。
宝柒眉头抽风了,“喂!注意形象!”
“宝柒。”低下头,冷枭恶狠狠啃她的唇,手臂收拢,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完全纳入在自己的胸膛和桌面之间,手掌滑过她的头顶,嘴唇滑落在她的耳廓上,轻轻游弋,冷眸里闪着一抹异样的光彩。
“冷枭同志,这里是办公室,你的背后是军旗。”昂着头,正对着他着火的眼睛,宝柒的脸有些热。
“……”继续亲吻她,冷枭不回答。
一种酥了又软的感觉迅速传递到自己的身上,宝柒被他吻得身体狠狠颤动着,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软化了下来。鄙视着自己的节操和贞操,她深深浅浅啜气儿:“……午休,现在是午休时间。”
危险的双眼一眯,男人睨着她停顿住不说话。
末了,手臂一捞,直接将她抱住就往隔壁休息室去。
“二叔,你干嘛啊?下午不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