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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宝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受着男人的怒意。
还有,他呼吸重重的喷洒过来。
温热的池水里,这种紧贴相拥的姿态还有耳鬓厮摸的亲密,实在不太适合说这些大煞风景的话。在他喷出怒气的大力按捏下,她眼儿浅浅地眯了几分。这一刻,她不想去想那么许多,更不想再去破坏良辰美景了,要不然就实在对不起《金篆玉函》和温泉池了。现在,她只想把自己交给他。
“额,不说了……那个,二叔……可以开始了吗?”
心下一紧,男人侧偏过头来,嘴唇不经意擦过她敏感的耳珠,蹭蹭它,然后一口含上它,语气重重的呼吸,“等不及了?嗯?”
“喔!”温热的包裹,宝柒倒抽一口气。男人在办这事儿的时候总是特别恶劣,喜欢挑动她的底线。一双潋滟的眸子挑了一下,带着夺目的璀璨划向他,“……等不及了!”
冷枭手下一紧。
喉咙重重滑动,一只手捏过她尖巧的下巴来,强迫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一只手将她托在池沿。如灼的视线烁烁逼视她,乘虚而入碾冲她的身体。刹那的紧绞让他冷冽的视线微顿,接下来,无视她蹙紧的眉头,狰狞的利器继续挥伐自己的领土。
样子,如猎人对待猎物。
身体的位置有些别扭,宝柒睫毛闪了闪,白藕般的手臂抬起,抚上他身上好几处凹凸不平,深浅不一的疤痕,指腹掠过一点点掠过那片带着十足男人味儿的古铜肌肤,仰身倾臀,如同一个献祭的女奴般虔诚的将自己给他。
眸色黝沉,男人鼻翼呼吸重重,没有说话。
更狠,更急。
“二叔……”她想说话,声音呢哝不堪的卡在了嗓子眼儿,喉咙干哑。
男人哑声,“嗯?”
报以莞尔一笑,宝柒呼吸着,松掉一口气,舔一下唇角,心脏怦怦跳动越来越快,感觉着身上的男人沉重的存在感愈发激烈,清晰到能感受它每一个脉络的跳动。
仿佛有生命一般的存在。
生命……
“二叔,生命真的好脆弱。”凝视着一圈圈荡漾的水波,她突然有感而发,声音说得极小地自言自语。
咬牙切齿,男人目光一沉。
见她这时候还能分心,他恨恨地低下头将唇贴过去咬她。
手指死死抓在温泉池沿,她温漉漉的身体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下,品味着他蓬勃的生命力,嘴角抿了又抿,一束潋滟的目光比石壁上的灯光还要闪烁几分。心跳极快,喉咙极哑。每一下都像是触碰到了可以致命的点儿,忍不住颤悠。
呼呼……
怦怦……
心跳越发加快,喘不过气儿的窒息感,让她不得不张开嘴用来代替鼻翼的呼吸。而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恶劣地堵住了她的唇,一吻持续良久,他终于得偿所愿地让她没法再思考其它,整个人随着他在飘荡。
“二叔……二叔……”激动之间,宝柒的手指控制不住颤歪,好几次差点儿抓不住池沿瘫软,眼前一阵阵发空,什么都看不清了……石壁在转动……灯火在摇晃……
倏地,濒临死亡的极限临界点,她瞪大了眼睛的目光看着石壁。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身体尖颤一下,她大喊了一声,“二叔,我想到了!我终于有办法了!”
面上僵硬几秒,男人铁臂将她拉紧,动作戛然而止。
“宝、柒。”
目光从石壁上挪回到他脸上,入目所见,是一张难看到极点的阴云密布大黑脸。
“那个,那个,二叔,对不住了……咳,我到了,你到了没有?!”
“你说呢?”在这种时候被中断,他真的想掐死她。
浑身舒坦了的女人,好不容易挤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你继续——我,我一会儿再说吧!”
“小混帐!”男人恨恨的斥责声落下不过一秒,他高大的身体在石壁的灯火阴影下就再次席卷了她,一阵阵狠戾的冲击从彼此接触处传递了过来。
“二叔,饶命啊!”她呜呜,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瞅他。
枭爷眸子微黯。
蓦地抬起大滨挡住了她的眼睛,死死蒙住不看,狠狠压下去几个大力就加大了弧度。
宝柒有些后悔一时冲动了。
触怒了男人,会不会被他弄死啊?!
灯光摇曳,树影婆娑,良久……
男人颤抖了一下,溃不成军,鼻翼龛合闷呼……
抽离起身,他闷闷地踩上温泉池边儿拿过一条浴巾,躺在旁边安置的宽敞大椅上,点燃一支事后烟,闷闷地吸着阖了眼睛。手里,则捏着烟盒儿,来回颠倒。
半晌,他手下突然用力,‘哗’一声就将倒霉的烟盒给捏扁了。
锐眸一睁,凌厉幽深的视线就看了过来,透着出某种极度危险的信号。
“过来——”
见状,宝柒抖了一抖,庆幸自己不是那个烟盒。要不然就遭了大殃了。喘息了一小会儿,她慢腾腾地爬上岸去,揉了揉刚才被他蒙了半天有些不太适合光线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走了过去躺在他的旁边。
“不好意思嘛,我刚才真的是灵光一闪就计上心来。咳,想到了办法,抑制不住就说出来了!不是不专心什么的啦~你也不要太受打击,跟你的技术绝对没有什么关系~”
冷冷一哼,男人将她在胸前磨蹭的小手抓在掌中,顺着力度就扯到自己的唇边。
看了两眼,猛地张开嘴,有力的狠狠咬了一口。
满意了!
“现在说吧!”
抽气般‘嘶’了一声儿,宝柒见他出了气儿,不再有侵略性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肩膀,心下安定了。扯着唇角笑了笑,温热的小身板儿就靠了过去,紧紧贴靠着他,缓缓开口。
“……看到石壁上的东西了没有?”
“嗯。”男人的声音沉沉。
宝柒眸子侧过去,专注地看了他两秒,又问:“还记得我在看守所拿到的小册子么?!”
“嗯。”
再次肯定,原以为小女人会接着这个话题说。不料,她突然话锋一转,目光怪怪地看着他,眸底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自信和狂热,小手抓紧了他的胳膊。
“……喂,二叔,你能不能替我想个办法,我想见虹姐。”
眉心狠跳了一下,冷枭喉咙差点儿噎住。
见虹姐?!现在的虹姐,她可是一具尸体。
“你在说什么?”
舔了舔唇,宝柒继续说:“我想摸摸她——”
“摸摸她?!”摸一具尸体?!蹙着冷色眉头,冷枭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她,有一种被天雷击中了大脑的感觉。敢去摸尸体的女人,怎么想来都不应该是宝柒。
这小女人是不是中邪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不清楚了?!
可是,小丫头一双大眼睛瞪得锃亮,她的样子绝对不像脑子有问题。
难道这五年,他错过了什么?
他有点儿摸不清状况。
愉快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宝柒眼波微荡,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光泽。
自信,锐利……
她每天温习的那些东西,正是石壁上记载的《金篆玉函》的残篇,主要是山、医、命、卜、相中的摸骨玄学部分。而摸骨玄学,是一种通过对人的骨骼摸索来探知命运的方法。那个看守所男人给她的手册上记载的却是一些学习摸骨知病的方法和口诀。两种东西合起来,再融合这几年她在M国UCF医学院学得的医学知识,摸骨知病已经难不到她了。
说起来蛮高深,简单浅显一点说,就是如同中医学上‘把脉’,医生们可以通过患者的脉象来判断她的身体状况和疾病原理是一个道理,只不过换了一个疹断的道具,变成了通过人体的骨髓来疹断疾病。
实则是,两者异曲同工。
当然,这些她并没有说给冷枭听。
对于一般人来说太玄乎的东西,未必能够接受。毕竟《金篆玉函》的失传让摸骨玄学这门学科完全不如中医把脉那么源远流传,那么容易让人信服。
见他不答,她继续催促:“怎么样嘛?二叔!我保证能弄明白虹姐的死因。行不行?!”
一本正经的小脸儿,自信的光芒,熠熠生辉的眼眸……
带着几分正气的美丽,让男人的心,怦然一动。
“行。”一个字,从他情事后略微干涩的喉咙迸出,沙哑的声线儿里诏示着他对她的绝对信任,不问,不逼,无条件的同意和信任……
这种感觉,突地一下,激灵了宝柒颓然了许久的脑细胞。
她觉得她可以。
眼儿忽闪,光华浮动,她勇气上头,‘噌’地翻转过身来死死压在他的身上,带着水渍的额头死死抵在他坚硬的脑门儿上,惊喜的声音飘扬在石洞之中。
“二叔,你真的这么相信我么?”
对视着她的脸,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语气却是肯定,“等我安排。”
呲着白生生的小尖牙,宝柒咧着嘴笑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真的?!”
话音刚落下,男人抓着她手指的力道又强劲了几分。
他没有说话,但却实实在在的让她屏弃掉了心里的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