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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身心俱疲的刑烈火终于能够正常开展工作了,因此,冷枭的职务调动被提上了军内的研究日程。众所周知,按照国内官场上的不成文习惯,不管是部队还是地方官员,只要没有违反过纪律,官儿都是越做越大,只升不降的。
其时,冷家老头子已经升任为国防部NO,1,军内一把手,全军最高指挥官。他有意调任冷枭前往总参机要局或者总参二部任主管军官。要知道,总参最神秘的两个部门,一个是负责军事情报收集的总参二部,一个是负责传递的机要局。而这两个部门儿,都是需要根正苗红,有军方背景的军内干部子弟担任领导的核心权力部门。
不管从职务、未来前途还是工作的危险性来讲都有很大的提升。
可是,他直接一言不发地把调职报告拍在了老头子的桌面上,申请回到了天蝎战队。气得冷老头子差点儿心脏病发,指着他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六个月后,在M国留学的宝柒没有与家人商量,自己做主改了攻读的专业,就读了之前冷枭三令五申、深痛恶绝的泌尿男科。消息传来时,气得宝镶玉捶胸顿足,整整一周吃不下饭。
冷枭听到宝镶玉在电话里的诉苦时,同样也是一言不发。不过,当晚坐在窗边儿,他又抽了整夜的烟。其时,他正在准备开发天蝎岛山洞的地底温泉。
一年多后,冷枭回到冷宅过春节,这是他为了避免被冷老头子催婚的首次回家。却无意中看到了宝柒寄回来的和她第五任男朋友的照片儿,还有他俩共同恭贺家人新禧的视频。照片上的男人是个加拿大男人。
怒不可遏的宝镶玉为此大发雷霆后,在年夜饭上失声痛哭,扬言她要再这么*男朋友,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对此,冷枭沉默着喝了点儿小酒,回到楼上时,坐在宝柒那间卧室的窗台上,迎着冬天‘嗖嗖’的冷气儿,又抽了一晚上的烟。
翌日,浑身冰凉。
二年之后,宝柒第十个男朋友,传说中富可敌国的迪拜王子告吹,她打来电话诉说了对失去帅哥和金钱的遗憾。其时,天蝎岛山洞温泉开发完毕,冷枭派兵驻守,不让任何驻岛战士进入……
三年之后,初春的京都市,还泛着滋滋的凉气儿。冷家大宅陆续有高档车辆进进出出,热闹非凡。在冷枭那个‘神秘女友’整整三年没有露面后,眼看儿子已年近三十,冷老头子彻底急了。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邀请了京都各界的美女名媛,意欲为冷枭选妻。
其时,远在M国的宝柒听说之后,还特意打来电话笑眯眯地表示祝贺,希望二叔喜得佳偶。
然而,需要选妻的正主儿,这个冷家的不屑子竟然没有来参加父亲的寿辰。而是一个人躲在天蝎岛的温泉池里泡了整天的温泉。
四年以后,冷枭从军委团的拜会出来时,突然发了疯一样命令陈黑狗开着车直追前面的那辆车。
结果,在通过一条街后,前面的车辆停了下来。从车里走下来的小姑娘梳着直溜的马尾辫,样子单薄又纤弱,脸上挂着一抹稚气狡黠的笑容,看到他时,小姑娘的眼睛明显一亮,问他找她有什么事。
而他仅仅愣了几秒,又一言不发的黑着脸转身上了车,绝尘而去。
从此有外界传言,冷家的二公子其实喜欢的是那种十七八岁的稚嫩小丫头,有点儿个人性格怪癖。同时,也有人传闻,别看他不近女色,其实他曾经宠溺过一个女人入骨,从西南的锦城运了几数的蔷薇花抵京,只为换佳人一笑。
只不过,从来没有人能够说清楚,那人女人到底是谁。
以上,一切皆是传闻,事实究竟如何?
只是一个迷。
五年后的今天……
死死压着身下的小女人,冷枭的眸底淬了一层冰和毒的神色,一点一点释放出来,用绝对居高临下的冷漠姿态,睥睨着她精致无双的脸蛋儿。
那神情,像是恨不得灼烧掉她的脑袋,或者干脆把她吞噬下肚,骨头渣儿都不要留。
“我在问你,谁的电话?”
腰被他的力道钳制得又紧,又痛,宝柒强忍丰疼痛,昂着脑袋与他的视线相平视,心里骇然。但想要挣脱,又不能。
最后,不得不无可奈何的承认,哪怕过去了整整五年,哪怕她已经将自己修练得心脏无比强大,百毒不侵,但是在气势上,还是和他逊色了不止一个档次。
因为,他还是冷枭。
转瞬间……
她两排细密的睫毛微闪,粉色的唇儿微弯,哧声一笑:“电话?!呵呵,二叔,五年前,我已经和你说得够清楚了吧。你不应该是这么死缠烂打的男人吧?这样儿太没有你冷二爷的范儿了,会遭人耻笑的。”
她说得眉飞色舞,言之凿凿,完全没有离别五年的伤感一样。
然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只是用无比阴鸷的目光盯着她,冷唇紧抿,压根儿不动声色。眸底一簇簇着闪着疏离的光芒,让她觉得已经完全无法琢磨他的想法和心思。
心下,惶惑。
五年前,这个男人对她也是同样的冷漠,可是她记得非常分明,他再狠,再冷,再无情也不会真正的为难她,他只是天生性格上的不苟言笑,喜欢绷着个脸做冷酷冰人罢了。
而现在呢?!
在彼此都跨越了一千多个日子的五年之后当,当她再次看到他这张同样冰冷同样俊酷的脸孔时,第六感却告诉她。
他,是冷枭,但是,他又不再是冷枭。
此冷,不再是彼冷。
现在的冷枭和五年前的冷漠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五年前的他只是不屑与人接近所产生的距离感,那么现在的冷枭就像一个孤高冷冽的活阎王,眸底是没有任何情感成份的纯粹冷酷,深不可测的极致冷酷!
看来嬉皮笑脸行不通了。
想了想,她索性敛住了神色,一板一眼的正经问他,“二叔,五年都过来,你现在又何必逼我?!我说过我俩结束了,那就是永远的结束。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你是了解我的,我同样儿的执拗。”
男人面色一沉,大手往上,改为狠狠钳住她的下巴,冷冷地斥道:“少来这套。”
这么几番挣扎不过,宝柒心里也烦了。不再讲理,干脆抬起腿来踢他,手足并用再加牙齿一并攻击。然而,对于面前这个像是用钢筋铁骨打造的变态生物来说,她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
说不了,斗不过,挣扎不行,她五积六受的都是火儿,越堆越高,也只能干着瞪眼儿,暗自咬牙。
冷冷瞥着她,他冷声讽刺:“不让碰了?!”
“放开我……”淡淡的,宝柒的声音不冷也不热。
危险地眯着冷眼儿看她,男人将紧贴的灼人部位往前顶了顶,声音降到了冰点,但态度却缓了缓。
“五年不见,轴劲还是没变。”
吁……
事以至此,宝柒只能无奈的放松了身体,直挺挺地躺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儿,任由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自个儿的面上,淡定地说:“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你说呢?”男人阴鸷得发狠发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冷冷的反问。
看着他,宝柒那只他视线不可及范围的小手儿,悄悄拽紧了床单儿,手心里,全是冷汗,脊背‘嗖嗖’冒着凉气儿。
她知道,他想要一个答案。
暗暗吸了一口气,她凝视着男人冷峻的面孔,强压着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小心肝儿,沉着气,娇笑了几声,不着边示地问:“我猜,你是想我了,想和我做丶爱?”
“做丶爱?”男人冷冷拧着眉讽刺的反问,下一秒,有力的大手突然拽住她,一把就将她娇小的身段儿往上弓起曲住,摆出一个羞耻又让人血脉贲张的受侵造型,声音冷刺儿般扎人:“不是做丶爱,是干丶你。”
面色一变,宝柒涨红的脸蛋儿倏地白了白,床单上的手指攥到了一起,目光望着他眸底冰冷的火焰。
心,沉到了谷底。
她自然明白这两个词儿之间的区别。五年前,两个人撒欢到极点儿的时候,冷枭偶尔也会说几句粗糙的话,不过仅仅只是为了调节情趣,而现在……
不过,她没有理由责怪他的,不是么?
轻轻蜷缩了一下有些颤抖的指尖儿,她呼吸着来自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强撑着自己已经变得粗重的神经,探出手来,指尖儿玩着他胸前衬衫的钮扣,一点一点解开,妖精一样的面带媚笑。
“二叔,其实,我还是挺舍不得你的……”
舍不得么?
在冷枭微怔的厉色视线里,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又不怕死的补充了几个字:“舍不得你的……那话儿。”
身上倏地一紧——
正如她之前想象的那样儿,她的话一说完,男人身体僵了僵,精壮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或者当场掐死她。
手顿了顿,她又意味儿深长地噙着笑回视着他,顾不得会被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