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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宝柒脊背微僵,“你放屁!”
“……嘶……枭爷,你不同意侄女儿给我交往,也不至于动手啊……”
冷枭今天来医院并没有穿军装,面前这些记者并不认识平素不常露面儿的他。可是经过方惟九这么一提醒,有俩机灵懂事儿的目光转向他,立马眸底就出现了惊疑。
“操!王八蛋!”攥紧拳头,枭爷冷厉的眸色沉了又沉,暗了又暗,眼睛几欲充血,火儿‘噌噌’地在胸膛里翻腾,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一句粗口来,毫不留情地继续胖揍。
这戏码,两男一女……
难道是争风吃醋?!
娱乐记者的眼睛多么的亮堂啊,嗅觉是多么的灵敏啊,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这气氛里的不寻常的气味儿……
咔嚓——咔嚓——
全方位,无死角,继续拍摄!
见状,宝柒心里直扑腾。二叔很少在公众场合这么失态打人的,他可千万不要被姓方的给利用了。心里矛盾纠结之下,几乎未加思考,她斜刺里就插过去拽住了他的衣袖。
“二叔……别打了……”
“让开!”冷声一吼,枭爷像吃了枪子儿。
“二叔,别打他了,咱们走吧。”一看旁边猛拍照的记者,宝柒真的头大了。而一边儿吓得瑟缩不停的小结巴差点儿急得哭出来,“别,别打啊……表,表哥……”
这儿要闹大了,姓方的大不了吃顿拳头了事儿,可是对二叔的影响多么不好?
冷眸一瞪,枭爷眼神儿如利刃一般戳了过来,冷声嘶吼:“我他妈叫你让开!”
手指颤了颤,宝柒迎上他冷冽得像是淬上了火儿的视线,嘴唇嗫嚅。
“二叔……”
冷枭睨了她一下,拽开她的手,狂肆阴戾的样子像一只要吃人的野兽。
缩了缩脖子,宝柒心肝儿直颤歪,却不能也不敢放手,拼命地拉扯着他,“……走,咱们走。”
“乖妞儿,你不要管,让他打我。二叔打咱,咱不还手……”挨了打还在煽阴风,点鬼火的方惟九属实今儿玩大了,嘴角的鲜血都快冒泡儿了,还在咧着嘴笑,那劲儿,像极了一个古今罕见的痴情种,一副恨不得为了她殉情的样子。
“你闭嘴!”
一声带着愤怒的低喝,宝柒恶狠狠地死瞪着方惟九,可是却没有办法去辨解他的话,一屋子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仨身上,如果她再多说什么,人家难免会怀疑她和冷枭的关系。
不得己之下,反而方惟九对记者的这个解释,才是最好的。
说真的,此番情形,刺挠得她头大。
一门心思就念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乎,一边儿拉着,一边儿扯着,眼巴巴地望着冷枭赤红的眼睛,眼圈儿红了红,目光切切地小声说,“二叔,先走……”
看着她急得快哭的样子,冷枭揪住举起的铁拳握了握,低咒一声猛地放了手,在方惟九踉跄着后退的当儿,他抬手狠狠指着他,目光冷到了极致。
“再胡说八道,老子骟了你——操!”
说完,高大的身躯倏地转身,在人群吓得自动让出来的路中间,径直走了出去——
“人渣。”低低一声带着愤慨的骂声从宝柒的唇齿之间溢出,接着,她扒开记者跟着冷枭的脚步就冲了出去。
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方惟九站起了身,优雅地理了理衣服,又帅气地捋了捋头发,那副俊逸雅致的模样子,压根儿不像是刚挨了一顿狠揍,而像是刚从国宾宴上下来的。
“各位,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这个本来是我方惟九个人的私事儿,大家又宣传又做广告的实在是太辛苦了,要不然这样,都请到我公司去喝下午茶,领点儿辛苦费?”
……
……
“二叔!等等我!”
跟在冷枭的身后,宝妞儿急切地唤着大步前行的男人。
大概猜测因为她刚才阻止,这位爷心里不爽快了,可是她多屈啊,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劝架,她该怎么说,怎么做?
一路紧跟着,她小媳妇儿的扁着嘴巴。
然而,上了车,男人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阴鸷冷冽的脸上,愤怒的情绪没有半点儿褪色,完全不同于他平时的平静和沉稳。
“二叔……”摇着他的胳膊,宝柒的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和哀求,可怜劲儿的小样子,像一只被人抛弃在街头的小猫儿,“……别这么小气嘛!”
“难道要老子亲眼他给你弄全套再生气!?”男人铁青着脸低吼。
额,宝柒小手微颤,干笑:“哪儿能啊,他就嘴贱,他不敢。”
“你挺了解他?”冷枭的脸色,更沉了,黑眸死死地盯住她。
歪了歪小嘴儿,她叹着气儿将两只手插入他的臂弯里,眉儿弯弯地解释着说:“二叔,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是刚才那种情况下。你是知道的,咱俩的关系经不住别人暴光。要真闹大了,最吃亏的人还不是咱们么?那姓方的反正破罐子破摔,他都是大报小报的常客儿,不要脸不要皮惯了的……”
“男人的事儿,你懂个屁!”冷枭甩开她的手,脊背僵硬的靠在椅背上,不再搭理她。
看到他冷厉的脸色,宝柒心里塞满了铅,委屈得不行,脸蛋儿快蹙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二叔。”
“别叫我!”
说完,冷冷哼了一声,男人脸上的表情冷冽到了极点。
接着,不管她再说什么,他只是危险地微眯着黑眸,老僧入定一般不再讲话,冷硬的脸部线条像被冻给凝结住了,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丫真吓人!
见到他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愤怒样子,宝柒默了。
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方式,天生不同。
宝柒想要维护的是他的脸面,可是对于老爷们儿来说,尤其是对于像枭爷这种心性冷傲,睥睨四方的老爷们儿来说,如何能容忍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调戏?
何况,还是当着面儿调戏?
好吧,爷们儿的思想领略,女人永远理解不了。
所以,宝妞儿也是蛮无辜的。
叹了一口气,她又巴巴地靠过去,讨着巧儿,卖着乖:“……好了,二叔,二大爷,咱俩把这事儿给翻篇吧,下次见到那个家伙,找个没有人的地儿咱再狠狠揍他,好不?”
目视前方,男人黑着的冷脸儿阴沉而冷冽。
不说话。
还是不说话。
再叹,宝柒决定实话实说:“……二叔,难道你没有觉得么,姓方的他是故意这么干的么呀?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咱们?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高大的身躯冷冷侧了过来,枭爷冷声反问。
“那又如何?”
他又何尝不知道方惟九是故意的?在记者涌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正如他问宝柒的,那又如何?
他就不打了么?
“二叔……”迎着他没有半丝儿温度的眸光,宝柒的心里火刺刺的,喉咙口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非常不舒服。
唉!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
认识这么久,她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儿。现在而今眼目下,她只能低垂着眼皮儿装怂。时不时的望他一眼,动动小嘴皮儿,终究还是发不出声儿来了。
怎么解释,他现在都是不会听的吧?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汽车驶出了解放军总医院——
“首长,现在去哪儿?”
“送她回军区大院。”
冷冽的,刺骨的,冷枭独有的魅力男声此时低沉里夹杂着愠意,入耳甚为骇人,陈黑狗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立马高声答道:
“是。”
宝柒默了。
送他回军区大院几个字儿太容易理解了。
是她,不是他们。
是军区大院,而不是帝景山庄。
很显然,她被男人给抛弃了,只能一个人回家去唱《窦娥冤》了。心里不爽,烦闷,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再说,和他一次沉寂,抿着小嘴儿,直视着前方。
男人和女人,各有各的表情,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心情。
……
……
接下来的几天,宝柒纠结了。
不再为了别的人,别的事儿烦恼,一门心思纠结着和一去不复返的冷枭之间的矛盾。自从上周六把她送回了冷宅之后,他就回了部队,再没有回过冷枭。
前些日子的天天回来,到现在的不再落屋,果断的引起了宝妈的注意,私下里问了宝柒好几次二叔是不是有啥事儿。宝妈估计是寂寞了,没了游念汐,冷老爷子过完春节不是在部队,就在是疗养院和他的老战友们下围琪,冷可心又经常住校,诺大的冷宅,还真是冷了下来。
对于老妈的回答,宝柒无言以对。
问她,她又问谁去啊?那个男人要消失在她的世界太容易了,电话关掉了,她便找不到他了。
想想又可气,又好笑!
丫真是个十足闷骚的男人,不管什么心思都闷着,压根儿都不和她交心。
烦恼!
一眨眼儿的工夫,又到了星期五,离上次闹别扭已经整整一周了。
这天下午最